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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陽長公主在一旁聽見了,毫不留情地打擊皇後道:“皇後可別想了,他哪兒是舍得分神給你呀,分明是全身心都掛在媳婦兒上了,如今怕是皇上那兒才叫分神過去的。”


    寒未辭裝作沒聽見和陽長公主話裏的揶揄和擠兌,恭敬又謙和道:“還是姨母懂我。”


    寒未辭如此作答,倒是讓江長兮有些不好意思,在眾人或好意調笑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紅了臉,羞澀嬌俏幾分,卻沒有多少躲閃,眸色依舊清亮,舉止也是得體大方的,讓眾位身份高貴目光獨到也很是挑剔的夫人都挑不出一點錯開,倒見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可悠著點吧,真當我在誇你呢?”和陽長公主沒好氣地瞪了寒未辭一眼,轉臉又和藹可親地朝江長兮招招手,“兮兒快來姨母身邊坐,咱們不理這個厚臉皮。”話落,和陽長公主又開始趕寒未辭了,“你也別怵杵這兒了,快去皇上那兒請安吧。”


    寒未辭見和陽長公主說沒兩句話就要趕他走,要多不待見他就有多不待見他,寒未辭對此也是無可奈何,苦笑著說道:“姨母,我這剛來。”


    “知道了知道了。”和陽長公主一臉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的樣子,對一旁的閨娘示意道:“給王爺端杯茶。”


    閨娘抿著笑,手腳麻利地端茶給寒未辭。


    寒未辭看了眼閨娘手裏的茶,又看了眼滿臉寫著喝了茶就快走的和陽長公主,也是很服氣的。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姨母有了兮兒,就丟了侄兒了。”似模似樣的感歎了一聲,寒未辭接過閨娘手裏的茶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


    和陽長公主拉著江長兮的手得意洋洋,以十分嫌棄的口吻對寒未辭道:“兮兒可是乖孩子,哪像你啊,小混蛋一個,整天就知道作天作地的氣我,我自然要多疼兮兒些的。”


    “姨母疼兮兒,就是疼侄兒了。”寒未辭喝了茶,笑著的眉眼散了些淩厲,整個人顯得更為光彩貴氣了,“有姨母護著,便是侄兒也不敢欺負了兮兒去。”


    “那是自然。”和陽長公主接話接得順口得很,皇後卻微微眯了眼,不著痕跡地瞪向寒未辭,心中一念微動。


    寒未辭是在警告誰?


    在場的不止皇後一人有這樣的心思,但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心思剔透,八麵玲瓏之人,在看看寒未辭,又看看和陽長公主,視線又分別掃過皇後和三皇子後,心裏頓時如明鏡一般,看穿了寒未辭和和陽長公主一搭一唱背後的深意。


    更有家中主君或兒子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幾位夫人不約而同在心中默默警惕。都說南境戰亂不安,可這臨都皇城裏,也不會很太平啊。


    在和陽長公主的催趕下,寒未辭喝了茶就向皇後請辭了,打的還是要去禦書房給皇上請安的光明正大的理由,皇後有心想留人都不能,隻能放他離去。


    至於跟著寒未辭過來的三皇子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寒未辭一走,他雖還保留著表麵上的客套和寒暄,但已經在心中打好了要離去的腹稿。


    皇後與三皇子的母妃柳貴妃自年輕起就不對付,她的親生兒子榮王還在世時同三皇子關係也是如履薄冰,現在的養子四皇子更是同他針尖對麥芒般鬥得你死我活,皇後對三皇子的態度自然也不比對寒未辭的熱枕,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敷衍。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暫時壓下那些蠢蠢欲動的爭執,維持著表麵的和平罷了,等哪一天維持不下去了,這大鴻的天也要變上一變了。隻是現在,包括江長兮在內的眾人倒是挺樂意看皇後和三皇子你來我往的客套的。


    全當看戲了。


    緊挨著和陽長公主坐著的江長兮打起精神,抱著如此樂觀的心態想。


    在她的另一邊,坐在母親身邊的安早瑜有些日子沒見江長兮了,見她一坐下就有些犯困,眉頭微蹙,暗想她昨夜是不是看賬冊要晚睡了,還是昨夜沒睡好?


    那邊皇後一句“今兒除夕,你們也該在太後和柳貴妃膝下盡孝”,就將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打發了。


    等三皇子夫妻一走,和陽長公主也坐累了,對皇後感慨道:“走就了累腰酸背痛,坐久了還是腰酸背痛,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皇後與夫人們且先聊著,我呀去禦花園走走,舒展舒展腿腳去。”


    “長公主不過比本宮年長兩歲罷了,你老了,本宮不也老了?”皇後開玩笑道,也跟著起身。她這一起身,眾位夫人也沒有再坐著的道理,紛紛跟著起身。


    皇後便招唿眾位夫人,“久坐不利身,不如眾位夫人也隨本宮去禦花園走走?這年節下的,隆冬還未完全過去,禦花園裏最好看的還是梅園那一處的風景。”


    “年長兩歲也是長了,總歸是我比皇後先老。”皇後也要去禦花園,和陽長公主沒有攔著的道理,也就隨她去了。


    皇後鳳鸞起轎,邀和陽長公主同行,和陽長公主瞧見了安國公夫人身邊的安早瑜,笑著拒絕了,“兮兒向來與瑜姐兒交好,如今手帕交成了姑嫂,關係更近一步了,想來也有好些話要講。皇後就請先行吧,讓孩子們好好聚聚,我呀也同安夫人嗑叨嗑叨,好助一助江世子和愉姐兒的婚事籌備。”


    被提出來當借口的安早瑜適時做出了臉紅害羞的樣子,倒叫一眾夫人們的談話又活躍了起來,有人苦惱,有人歡喜,有人看戲,兒女親事永遠是這些夫人交流感情最好的話題,連皇後都幾次被她們拋在了腦後。


    皇後見狀,點點頭也不多說,在眾人的簇擁下前去禦花園。


    和陽長公主和安夫人一行落在了最後。認真說起來,也就是和陽長公主、安國公夫人、秦國公夫人三人在前麵慢慢走,安早瑜拉著江長兮在後麵跟著,低聲說著小姐妹間的悄悄話。


    “你瞧你,幾日不見,怎麽又清減了?”安早瑜蹙著眉打量了一番江長兮,不悅道:“南襄王爺是不是不給你飯吃啊,讓你這樣一天天清減下去。”


    “哪裏有。王爺是恨不得一天三頓再加飯後甜點和宵夜的頻率給我塞東西吃呢。”江長兮替寒未辭小小申辯了一下,隱瞞了血蠱的事實,“大概是身體沒調理好吧,最近一直沒什麽胃口,見什麽都吃不下。”胃口不好什麽的倒不是借口,最近連她最喜歡的幾樣點心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了。


    安早瑜聽著江長兮這話就有些耳熟,加之她一臉疲倦,就像沒睡飽一樣,心神一淩,“長兮妹妹,你最近是不是都胃口不好,還特別嗜睡,特別容易煩躁,情緒反複之類的?”


    安早瑜一連串說了好幾個症狀,瞎貓碰上死耗子般還全對了,江長兮心裏咯噔一下,想著莫不是安早瑜看出什麽來了?這不可能啊,安早瑜又不懂醫術。


    江長兮想不明白安早瑜為何會如此清楚她進來的狀況,抱著試探的心理點了點頭,含糊不清地道:“都有一些吧。安姐姐怎麽知道這麽多?難不成你也……”


    “不是我,是我嫂子。”安早瑜臉色略微古怪的打量了江長兮一眼,隱隱帶著一點不確定和,激動?


    江長兮有些糊塗了,“世子妃生病了嗎?”


    “也不是生病。”安早瑜看了前麵的安國公夫人三人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我嫂子懷孕了,這幾天剛查出來的。我還打算過幾日請你去我家給嫂子看看呢。”


    安早瑜有些不放心,憂鬱道:“哥哥不在家,爹爹也說臨都有些不太平,孩子月份還小,受不住折騰,所以我們家就將事瞞下來了。”


    難道真的大的事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呢。江長兮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是安國公府的嫡長孫,是安早年之後要承襲安國公府門楣的孩子,金尊玉貴自然是免不了的。而此時安早年又不在京中,萬一有人打起了什麽意思,那是防不勝防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月份還小,能瞞就瞞。


    可這麽瞞著,也不是什麽好辦法。


    “因為要瞞著,太醫肯定是不能請了,府外的大夫相請也要慎之又慎,思來想去,我也就信任你了。”安早瑜說。


    江長兮明白她的顧慮,除了大夫,安胎藥一類的東西也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準備好,一個一個信得過的大夫實在太重要了。


    “初三那日我就要同王爺去北境了,想幫忙看護世子妃也看護不了幾日了。”江長兮沒有告訴安早瑜,其實她今夜就要同寒未辭悄悄啟程了。


    安早瑜也在憂心這方麵,她總不能自私地要求江長兮留下吧。


    “安姐姐放心,就算我不在臨都了,天水堂的人還在的,迴頭我給師父寫封信,師父會看著安排的。”天水堂的大夫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安國公府,一次兩次還行,去的次數太頻繁也會惹人懷疑,還得想個對策才行。


    安早瑜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心裏記掛著嫂子的同時也沒忘方才的猜想,時不時拿眼睛去瞄江長兮肚子。


    猶豫了好一會兒,安早瑜才小聲問她,“長兮妹妹,你是不是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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