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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你陪我去北境?”寒未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江長兮:“……”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什麽時候啟程?”江長兮知道寒未辭分得清輕重緩急,他突然說要去北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隻是他不說,江長兮也沒多問。


    寒未辭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攬過她的腰,老實道:“除夕當夜。”


    江長兮詫異了一下,“這麽急?”她還以為會留在臨都過完初一的。


    “連夜出城,避人耳目。對外說的啟程時間是過完初三。”主要就是為了混淆視聽。為此,他還要安排一番,做出他們是初三出城的假象。


    江長兮不太明白寒未辭如此做的用意,但大概也能猜到這件事不簡單。可不管什麽時候,她都要跟寒未辭在一起的。


    她擰眉想了想,有些苦惱,“這樣說來,今年就不能陪祖母過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遠離老夫人身邊過年呢。“哥哥也要去南境了,我再一走,侯府裏不是隻剩下祖母了?”


    “請祖母搬去公主府吧。”寒未辭不假思索地道,顯然早就想好了對策,“相涼卿要去南境,我也要去北境,姨母今年也是一個人過年,請老夫人過去,兩人也有伴。”最重要的是公主府戒備森嚴,比隨安侯府要安全很多。


    ……他都把一切安排好了,她還能說什麽。


    江長兮同寒未辭商議一番,第二日就去了侯府。一是恭喜江長遠同安早瑜定親,二是為江長遠去南境,三是詢問老夫人搬去公主府過年一事。


    說起跟安早瑜定親的事,江長遠至今想來都有些恍惚,同時心裏滿滿當當的特充實,麵對江長兮真摯的道喜時總下意識地抓自己的頭發,笑得很是傻氣。


    江長兮覺得好笑,同老夫人揶揄道:“祖母您快瞧哥哥,都樂傻了。”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特別滿意這門親事的,江長兮難免鬆了口氣,很多話都沒有必要再提了。


    至於江長遠要去南境一事,不知是經過一夜的沉澱還是老夫人跟江長遠都有著與江長兮不同的看法,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男兒驍勇,誌在保家衛國,遠兒既是我隨安侯府的兒子,馳騁疆場,浴血殺敵,也是分所應當。且此次出去,跟著小公爺、安世子,他也不見得有什麽危險,最主要的還是曆練。”老夫人捧著茶,淺淺呷了一口,沉穩平淡地道:“遠兒此去,要多看多學,早日能獨當一麵,承擔侯府門楣。也對得起皇上對你的器重,和安國公府對你的看重。”


    江長遠立即起身,對老夫人恭敬一禮,“孫兒謹遵祖母教誨。”


    同時,他也對江長兮寬慰道:“妹妹放心吧,南境雖戰亂,但你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憑我的功夫,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江長兮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但刀劍無眼的道理她懂,功夫再好的人,也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可她也不能攔著江長遠去南境參戰。還是老夫人說得對,江長遠需要曆練需要成長,他需要獨當一麵,承擔隨安侯府門楣,如此一來她更沒有理由攔著江長遠了。


    可該擔憂的還是要擔憂的。江長兮暗暗想著,等會迴王府時要去趟天水堂,好好給江長遠準備些應急的藥物才行。


    “我聽說王爺年後要帶妹妹去北境祭拜先南襄王和南襄公主?”江長遠看向江長兮,沉吟了一句:“去北境的話,短時間內是不會迴臨都了吧?”江長遠可沒有忘記南襄王鎮守邊境的職責,如今南境戰事一觸即發,北境更要安穩,以免有人渾水摸魚,大舉進犯,使大鴻腹背受敵。


    “初三那日啟程。”江長兮記得寒未辭說過的,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真正啟程的時間,隻好將假的日期報給了江長遠。


    江長遠顯然早有耳聞,沒有多少意外地看向老夫人,有些為難道:“這樣一來,就剩祖母一人在臨都了。”南境這一戰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北境又偏遠,來迴不易,將年邁的老夫人一人丟在臨都,江長遠還是有些擔憂。


    難道要叫父親母親迴來?江長遠知道江長兮為何執意要父親母親遠離臨都,這時候讓他們迴來確實不妥。


    那叫祖母迴春城?祖母疼愛妹妹過甚,對父親多年不滿,與母親多年積怨,想來也不會同意迴春城去麵對他們的。


    江長遠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我同王爺商量過了。祖母,要不您搬去公主府吧。”江長兮向老夫人提議道:“和陽長公主今年獨自過年,您搬過去了正好兩人作伴。因為長公主身體的緣故,公主府一向守衛森嚴,這次王爺和小公爺都要離京,更加派了好幾隊守衛,固若金湯也不過如是了。您搬過去,安全也有保障,我和哥哥在邊境也能更放心些。”


    江長遠一聽,大喜,“這主意不錯。你們同長公主商量過了嗎?長公主可同意?”江長遠也就是這麽一問。他知道江長兮都說出來了,肯定是已經取得長公主的同意了。


    果然江長兮點點頭道:“昨日就讓人去問過長公主了,有人作伴,長公主也很是歡喜。”她看向老夫人,也是征求老夫人的意見,“祖母,您覺得呢?”


    江長遠也看向老夫人,他自然是希望老夫人能搬去長公主府的,但也要老夫人同意才行。兄妹倆目光炯炯地看著老夫人,眼裏的希冀都是那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夫人原來還有些顧慮,覺得這樣的安排很不妥當。畢竟侯府跟長公主府並沒有多少關係,僅有的一點牽扯也不過是因為長公主待寒未辭視若己出,寒未辭也對長公主格外敬重罷了。而她是江長兮隔了一輩的祖母,就這麽住去長公主府,難保會被人傳什麽打秋風之類的難聽話,甚至還會牽扯到江長兮身上。


    老夫人是見不得江長兮受委屈的,更見不得江長兮為了她受委屈。


    可她一看這對兄妹倆幾乎如出一轍的表情,有哀求、不安和渴望的希冀,讓她一下子就心軟了,拒絕的話哽在喉嚨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老夫人揉了揉額角,最後也沒有拒絕,同樣也沒有答應,“先讓我想想吧。”


    江長兮和哥哥對視一眼,她秀眉微蹙,想問哥哥怎麽辦?


    江長遠適時衝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道:讓祖母想想,先不急。


    可江長遠不日就要啟程了,離除夕也沒有幾日了,不把祖母安排好,她哪裏能安心離開。


    江長兮雖然憂急,可她也算是了解老夫人,見她當真沒有立即做決定的打算,知道多說無益,也隻好聽江長遠的話暫時不提了。


    老夫人有些累了,揮揮手讓兄妹倆自己出去玩,她在錦毓的攙扶下走進裏屋午睡去了。


    江長兮跟江長遠一前一後出了福康堂,繞去了離倚芳閣不遠的水榭說話。


    江長兮發愁地哎了一聲,“祖母不願意去公主府,哥哥可有什麽好辦法?”


    江長遠愛莫能助地攤了攤手,“你都沒有辦法,我就更沒有辦法了。”說到底老夫人最疼的還是他妹妹,“祖母固執得很,她不想去的地方誰勸都沒用。你別忘了,父親可是寫了五年的書信,都沒能將祖母從春城請迴臨都來。”


    “我再想想辦法。”江長兮苦惱地道。反正就是不能讓老人家自己待在侯府就是了。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就好像他們這一走,整個臨都就會不安全了一般。


    江長兮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


    隻是她不敢跟誰說,也就昨日稍微跟寒未辭提了兩句,結果得來他更深的沉默。那一刻,江長兮這種不安的感覺更深刻了幾分。


    所以她一定要請老夫人去公主府。那是連寒未辭都說安全的地方。


    直到離開侯府,江長兮也沒有想出什麽實際有用的辦法。她想著等今晚再同寒未辭商量一下吧,就告辭離開了。


    迴王府前,她繞去了天水堂。


    這還是她大婚後第一次來天水堂。上到掌櫃,下到藥童,見到她首先就是一張喜氣洋洋的笑臉同她道喜。那喜氣洋溢的,江長兮都懷疑若是此時天水堂裏沒有病人在,他們都要敲鑼打鼓放鞭炮來慶賀了。


    江長兮搖了搖頭,挨個應聲謝過後,繞去了天水堂後院。


    如今年關節下,天水堂也有諸多事務要安排打理,往年這個時候慶鬆都要在外奔波直到除夕才能勉強趕得及年夜飯的,沒想到今年他雖同樣諸事纏身,可就是沒有離開臨都,偶爾抽空還能給辛澤打打下手。


    江長兮過來的時候,辛澤正翹著二郎腿在抓藥煎藥遞水端茶各種使喚慶鬆。


    江長兮都有些不樂意了,走過去踹了辛澤躺著的躺椅一腳,“有你這麽使喚人的嗎?慶鬆可是我天水堂的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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