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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未辭看了相涼卿一眼,那沉重的一眼,含義不言而喻。


    相涼卿驚駭得一時啞言,臉色幾番變化,久久不能平靜,最後也隻擠出幾個字來,“不是吧……”


    寒未辭神色不變,算是給了相涼卿最有力的肯定。


    相涼卿咂咂嘴,還是一副難以置信樣,指了指隔壁,“竟然是真的。那,長兮妹妹知道不知道這事?”


    寒未辭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隔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沒有告訴她。”


    相涼卿不知道該不該鬆口氣了,寒未辭就接下去道:“我想她應該是知道的。”


    相涼卿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忍了忍,沒忍下去,猛力咳嗽了兩聲,又怕隔壁的江長兮聽見了,趕緊抬手捂住嘴巴,悶聲悶氣地道:“你怎麽知道?不是,她怎麽知道?”


    寒未辭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挺難說清的,“天水堂。”


    “哦,看來長兮妹妹這個天水堂也有些名頭啊。”相涼卿恍然,隨即炸毛,“你那是什麽眼神啊,那是你娘子又不是我娘子,天水堂背地裏搞什麽的我了解了又沒錢拿!”


    寒未辭覺得此話頗有道理,甚得他心,緩緩一笑道,“你說得不錯。”


    話落,寒未辭起身走向裏屋,再無他話。


    相涼卿被寒未辭那一笑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嘖了一聲,仰頭又躺了迴去,腦子裏想著江長遠兄弟的身世,怎麽才能更好地利用江吳氏抓到謝子鷹。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寒未辭醒來時,軟榻上已經沒了相涼卿的身影,他平淡地收迴視線,穿衣洗漱好後就出了門。


    錦風守在門口,將他出來,立即跟上,低聲道,“小公爺天未亮就走了,急著迴去看長公主。”


    寒未辭腳下一頓,“姨母如何了?”


    “王爺放心,辛先生得了郡主關照,每日都去長公主府給長公主看診,長公主已日漸好轉。”


    寒未辭點點頭,抬步進了江長兮的房間。


    江長兮也剛起來,換好了衣裳坐在梳妝台前挽發,寒未辭來到她身後,掃了一眼桌上的玉簪,挑個支白玉桃花簪給她別上。


    江長兮左右照了照,粲然一笑,“真好看。”


    寒未辭點頭,“是好看。”


    江長兮眉眼彎彎的,“我是說簪子好看。”


    “嗯。”寒未辭也是眉眼微彎,“你更好看。”


    江長兮沒忍住紅了臉,小聲咕噥,“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


    寒未辭沒聽清,“嗯?”


    江長兮笑得更開了,害羞道,“誇你嘴甜呢。”


    寒未辭也不追問她這話是真是假,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溫聲說:“你才甜。”一個笑容就讓他甜到了心坎裏。


    江長兮抬手握住了他還沒來得及收迴的手指,她的手很小,很有力,攥住他的手指緊緊的,晃了晃,“我們今日趕路嗎?”


    “不怕嗎?”昨日才遇刺殺,若謝子鷹沒被相涼卿重傷的話,今日指不定會卷土重來。


    “不怕,有你保護我呢。”江長兮肯定地道。


    她毫不猶豫的肯定取悅了寒未辭,“你說得對,我會保護你的。”永遠不會忘記。“錦風。”


    “王爺。”錦風在門外應聲。


    “安排一下,用過早膳後,立即出發。”寒未辭吩咐道。


    “是。”錦風即可下去了。


    慶榮在寒未辭過來時就去廚房拿早膳了,迴來正好聽見寒未辭對錦風的吩咐。她擺好早膳,就進裏屋去收拾東西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不過一點細軟一卷,包袱一提就可以走了。


    桑陽縣守聽了下人的迴稟,知道寒未辭和江長兮要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連粥都顧不上喝完就跑來送行了。


    不是他不樂意南襄王和郡主住他府裏,而是他這縣守府廟小,不敢供這兩尊大佛。這不,從接了這兩尊大佛入府後,他這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昨晚更是一夜沒睡好,就怕刺客跑來他這縣守府裏玩刺殺,到時別說官位不保了,就怕小命也玩完。還是趕緊把這兩尊佛請走吧。


    “王爺,郡主,聽下邊的人說,二位這是要啟程迴京了?”縣守一邊希望他們盡快走,又藏著掖著怕被看出心思惹怒寒未辭,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怎麽,縣守大人是還有什麽要招待本王?桑陽縣還有什麽好玩的地方?還是縣守大人舍不得本王和郡主?要不再住兩日?”寒未辭一挑眉,縣守就心驚膽戰的,生怕他說了什麽惹起了寒未辭的興趣,他真的再多住兩日。可不說是,他難道還敢趕王爺走不成?


    桑陽縣守一時為難極了,一會“是”一會“不是的,急得臉紅。


    江長兮看這位桑陽縣守真是挺好玩的,看他麵對寒未辭,明明很怕,又要裝作不害怕,明明想寒未辭盡快走,又要裝作極力挽留的樣,真是慫得精明,精明得發慫。


    她忍不住好笑,難得好心地出聲替他解圍道:“縣守大人不必客氣,王爺是在與你開玩笑呢。”


    江長兮笑著說:“長公主身體不適,王爺挺著急的,得盡快趕迴臨都。我與王爺婚期也近了,這桑陽縣的風光隻能日後再來欣賞了。”


    江長兮話落,縣守立即順著台階下來,討喜地道:“是是是,自然是長公主身體要緊,王爺仁孝,下官不敢阻攔。那下官先在此恭賀王爺郡主新婚大喜,早生貴子。”


    江長兮對上寒未辭溫暖柔和的眼,溫婉輕笑,“長兮謝縣守大人吉言。”


    桑陽縣守哪裏敢承江長兮的謝,連忙道:“不敢不敢。”


    桑陽縣守命人備了輛新的馬車給他們,又親自將寒未辭和江長兮送上了馬車,眼見著馬車緩緩離開了城門口,漸漸的瞧不見了影子,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差點沒虛脫,“平安無事,平安無事。”


    不說桑陽縣守如何鬆了一口氣,坐上馬車的江長兮一想起桑陽縣守那副送瘟神大爺一般的神態,就忍不住好笑,一路上都沒停過。


    寒未辭無奈地扶著她,看著她好笑而覺得好笑,“就那麽好笑?”


    江長兮點了點頭,笑道:“我就是在想,你到底做了什麽讓桑陽縣守怕你怕成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寒未辭經常去他們家上房揭瓦呢。


    “我在昨日之前,都沒見過這桑陽縣守。”寒未辭實話實說。


    “是嗎?”江長兮看著他,眼神探究,就是沒說信還是不信。


    寒未辭有些無奈,伸手抱她在懷裏,低頭在她腦袋上蹭了蹭,女兒香帶著淡淡的藥香,溫馨好聞。


    “他怕的也不是我,應該是我們,又或者說,是怕山穀那群刺客。”寒未辭說,“若我們沒有遇到山穀的那些刺客,礙於身份,桑陽縣守也會敬我怕我,但不會怕到巴不得我們趕緊走的地步。畢竟刺客一天沒有抓到,就有極大的可能卷土重來。若我們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受了傷,他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現在的我們在桑陽縣守眼裏不亞於洪水猛獸了。”江長兮感歎一聲,沒想到她也有被人如此懼怕的一天。


    寒未辭看她裝模作樣一感歎,不覺得做作,反而覺得可愛到不行,讓他愛到不能自拔。


    低頭偷了一個香,將她的驚唿都堵在口中,寒未辭滿足的笑了笑。


    臨都那邊早傳來長公主平安無事的消息,離大婚也有些時日,迴程就不那麽急了,該吃飯的時候會停下來吃飯,入夜了也不急著趕路找了家客棧投宿,這樣走走停停,等他們迴到臨都,已是七日後的事情了。


    從山穀刺殺後,這一路平安順利,再無任何波折,江長兮本來就沒有多少擔心,後麵更是放開了膽子隨寒未辭一路賞風景看山水玩了迴來。


    剛入臨都城,寒未辭本來是讓錦風先送江長兮迴隨安侯府的,可江長兮掛心長公主的病情,又讓錦風轉道去了長公主府。


    秦陌也在長公主府,聽說她和寒未辭不在臨都的這些日子,秦陌三天兩頭往長公主府跑。和陽長公主病情漸好,醒著的時候越來越多,有秦陌這樣活潑朝氣的小姑娘陪在身邊說話,她也覺得歡喜。多日相處下來,對於秦陌她是越瞧越喜歡。


    相涼卿陪在一旁,忍不住跟閨娘酸道:”我發現我在阿娘這裏的地位越來越低了。”好歹他是親兒子吧,比寒未辭比不過,比江長兮比不過,如今比秦陌都比不過了。


    閨娘也覺得秦陌性子活潑沒有架子,確實討喜。可自家小公爺也不能不哄著呀,“依我看呀,長公主最疼的人還是小公爺的。畢竟是親兒子。”


    費勁吧啦從外地趕迴來沒得老娘幾眼好的親兒子相涼卿嗬嗬,才怪!


    閨娘知道相涼卿正憋屈著,哄兩句哄不好,也就不費勁了,站在一旁不說話。


    相涼卿撐著下巴,專注地聽秦陌給長公主講茶樓裏聽來的話本故事,講臨都姑娘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將她祖母娘親又讓她學規矩學女工了,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相涼卿就在想,怎麽會有個姑娘這麽能說呢,他還不嫌她煩,就樂意這麽聽著,真是見鬼了。


    外麵管家進來迴稟,“長公主,小公爺,王爺和郡主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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