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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爺?江長兮一怔,反應過來秀檀說的是寒未辭。


    “王爺迴臨都了?”江長兮記得寒未辭是跟隨安侯一同去的衛山巡視,才能在隨安侯下山去春城時第一時間攔截住隨安侯。如今是辦完差事迴來了?“侯爺可一起迴來了?”


    “沒聽說侯爺一起迴來了,該是隻有姑爺的。”秀檀笑嘻嘻地迴答道。


    她一口一個姑爺叫得倒是歡快,江長兮臉上一紅,羞惱道:“我和他還未大婚呢,叫什麽姑爺,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了。”


    從秀檀的角度看去,女子容色妍好,麵上熏紅,嬌羞中平添了幾分瑰麗姿態,小意溫柔,連同為女子的她瞧了都覺得春心蕩漾。


    “是是是,不敢叫姑爺了,等下個月姑娘和王爺大婚了,奴婢再去跟王爺討改口的賞。”她狀似掩飾一般止了笑,可就是掩飾了,才讓江長兮瞧了更是躁得慌。


    江長兮含羞地瞪了她一眼,趕她邊兒去,“王爺在何處坐著?”


    江長兮想隨安侯既然沒有一同迴府,府中能招待寒未辭的也就隻有江長遠和老夫人了,想必不是在會客廳便在福康堂。


    果然,秀檀迴道:“在老夫人的福康堂呢,世子也在。姑娘可要去瞧瞧?”


    江長兮知道未婚夫妻在大婚前是不宜見麵的,如今她與寒未辭的婚期也近了,按理說該避諱才是。可她想著安早瑜,想到招蜂引,再想想從迴了臨都後就被她拋在腦後的西山書院,還是覺得應該同寒未辭通通氣的。


    她吩咐秀檀道:“你去福康堂外等著,待王爺同祖母哥哥說完話,請他過來倚芳閣一趟。”


    秀檀點點頭,就去了。


    江長兮想著寒未辭與她還未大婚,到底算外男,便是有江長遠陪坐,也定待不了多久,便往爐子裏又添了點炭,洗了茶盞換了新茶。


    剛沏上新茶,倚芳閣外就傳來輕緩的腳步聲,聽著還不止一人。


    江長兮聽聲,偏頭朝倚芳閣外看去,就見一前一後行來兩人,一人清雋不掩桀驁,一人俊逸不失少年意氣,正是寒未辭和江長遠。


    江長遠一向是不喜寒未辭的,從寒未辭為了一匹馬追他到春城,捆他進繁花似錦,到迴臨都後汗血寶馬和玉雪龍馬之爭,再到她賜婚寒未辭,江長遠一直沒在寒未辭這裏占到便宜。


    大抵是這個原因,江長遠從原本的不喜歡到如今愈發的看寒未辭不順眼,偶爾在宮裏宮外碰見了,也一直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起來不像以後要做親家的,倒像是仇家。


    今日見他二人這樣平和的走在一塊,公子清淨如水,溫和如風,倒是讓江長兮好一陣意外。


    見江長兮怔愣地看著他二人靠近沒有言語,寒未辭停在她麵前,手環住她的腰,清雋張揚的眉眼化開和緩溫潤的笑意,溫聲道:“怎麽,才幾日不見,不認得我了?”


    江長遠在一旁哼,不以為然。若他妹妹真能不認得寒未辭就好了。偏偏他妹妹記性好得很,別說不認得了,怕是恨不得天天腦子裏都裝著他吧。


    江長兮麵上微紅,輕輕推了他一下,瞥了眼江長遠,示意寒未辭收斂點。


    寒未辭並不覺得他的舉止有何過矩之處,我行我素地攬江長兮坐下,完全視江長遠於無物。


    江長兮知道他倆互相不對付,頭疼之餘也覺得好笑,喊江長遠坐下,“哥哥喝茶。”


    江長遠在寒未辭江長兮對麵落座,接過茶喝了一口,正好緩緩寒冷之氣,“還是妹妹這裏的茶好喝。”


    江長兮也倒了杯給寒未辭,聽言笑道:“是哥哥不耐煩煮茶吧。”


    “煮茶哪裏有煮酒趣味多。”江長遠舉著茶杯搖頭晃腦,看得江長兮一陣無語。


    “哥哥你少喝些酒吧。”明明酒量酒品都不怎麽樣,還老喝酒。江長兮不知道說了江長遠幾迴,也沒見他聽進去,江長兮也懶得再多說了,柔聲問寒未辭,“去祖母那裏了?說了什麽?”


    “說了我們的大婚要如期舉行,讓我迴府盡快與姨母商定好大定之事。”提起這事,寒未辭眉眼都是笑,張揚明朗如春日和煦,“還問我你的鳳冠霞帔一應可備好了,我如今領了差事在外,可還能騰出手來打點大婚事宜。”


    江長兮以為寒未辭就是過去給老夫人請安的,不成想他們還說了這許多事,幾乎件件不離大婚的。


    她麵上紅暈不退,嬌嬌怯怯的羞澀模樣,當真如將開未開的嬌花兒一樣,寒未辭心底柔軟,握住她的手揉著不想放開了。


    江長兮低眸看他的手,寬厚又大,與她的手放在一塊兒,大小立見分明。


    她翻過手反握,卻要兩隻手才能抓牢,嬌柔的指腹在他覆滿薄繭的掌心劃過,他似乎顫了顫,引來江長兮低低的一聲笑。


    寒未辭見她心裏歡喜,他心裏也就歡喜了,任她牢牢抓著,任她指尖在他掌中一圈一圈地比劃,深幽的眼底映著她嬌柔妍好的樣子。


    坐在一旁被無視了個徹底的江長遠無比鬱悶,暗暗想他到底是跟來幹嘛的,手中的茶頓時都不香了。


    他甚至壞心眼地想要做出點什麽聲響來,抬眸卻見江長兮明眸淺笑,歡喜不自勝,突然又不忍打擾了。


    他隻好靜靜地陪坐著,往肚子裏不知滋味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直到一壺茶水見了底,江長遠再灌不下了,才哀怨地撐頭道:“我是作何為難自己啊。”


    江長兮驚醒,對上他揶揄好笑的神情,趕緊鬆開寒未辭的手,不好意思地衝他笑笑:“哥哥……”


    寒未辭可不知道什麽叫不好意思的,嫌棄地看向江長遠,“你怎麽還沒走?”


    江長遠一噎,瞪大了眼睛,“你都沒有走憑什麽要我走啊,要走也是你走。”


    “這是本王未婚妻的院子,本王未婚妻都沒有趕本王,本王更不可能走了。”寒未辭冷笑道。


    “好啦,你們倆過來倚芳閣,就是為了在我這裏吵一架的?”江長兮趕緊製止兩人的爭執,就怕慢一步,兩人又要吵個沒完沒了了。


    寒未辭才懶得跟江長遠計較,抱著江長兮不撒手,江長遠直唿辣眼睛,可到底沒再跟寒未辭吵,正經地跟她說事,“陳六爺和柳二姑娘後日大婚。”


    “這麽快?”江長兮知道柳府出了那麽大的事,柳二姑娘的清閨被毀,未免夜長夢多,也為堵人口舌,兩人能盡快大婚還是要盡快辦的,隻是沒想到這才幾天,就真的要大婚了。


    江長遠冷哼,“陳柳兩家出了這麽大的醜聞,沒當日就將柳二姑娘抬進門,那還是顧慮了兩家麵子的。聽聞等迴門禮後,陳六爺和柳二姑娘也要被送迴平州了。”


    “這原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說與你聽,讓你出口鬱氣罷了。”陳柳兩家這是害人終害己,不值得同情。


    江長兮撇撇嘴,她對陳柳兩家有什麽下場並不感興趣,她如今擔憂的是安早瑜受了柳府事件的牽連,如今被迫議親。若是沒有辦法解救,讓安早瑜下半輩子不能幸福安樂,才是最大的不安。


    隻是她和秦陌都能力有限,在安老夫人壽宴之前見不著安早瑜,不能明了她的心事幫不上忙,也是頗為鬱結。


    至於江長遠這裏……江長兮也是摸不準他對安早瑜的心思,有心撮合二人,也怕弄巧成拙,不敢出言試探,也是頭疼得很。


    “再有一事,是安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與你大婚之期相近。祖母的意思是那日你便不必跟著去了,我那日不當值,陪祖母去拜壽便好了。”江長遠說。


    這個結果也與江長兮所想的相差無幾,她點點頭沒有反對。再一想寒未辭與安早年交好,他家祖母過壽,也不知道寒未辭會不會去湊這個熱鬧。


    “王爺,安老夫人的壽宴,你去嗎?”


    寒未辭見江長兮眼珠子滴溜溜直轉,猜想她是在打什麽主意,“你我大婚,阿卿定要趕迴來的,若趕得及,這個熱鬧他肯定是要湊的。”


    相涼卿若是去,可不管他是不是在籌備大婚忙得腳不沾地,鐵定會拉著他一起去熱鬧的。


    江長兮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隻是當著江長遠的麵,她也沒說康嘉郡王二公子的事,而是對江長遠道:“我也給安老夫人備了份壽禮,略表心意,哥哥到時幫我送去吧。”


    江長兮開口,江長遠沒有不應的,點頭道好。


    三人又說了會話,江長遠還要入宮當值,見寒未辭還不想走,他也不能拿著掃把趕人家,隻好眼神警告了寒未辭一番,鬱鬱地自己先走了。


    江長遠剛走不久,慶榮便迴來了。


    她顯然沒有料到寒未辭會在這裏,看了他一眼,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迴話。


    江長兮沒有避諱寒未辭的意思,直接招她進來,“查到了?”


    寒未辭見江長兮沒有避著他的意思,也就沒有躲開,淺淡清冷的視線掃過慶榮,很快又收了迴來。


    慶榮莫名的感覺怵,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屋來,遞給江長兮一張信箋:“時間太短,隻查到鍾二公子在臨都的一事情,康嘉郡王的老家許州,要查那邊的隱秘事兒,要廢兩日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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