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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哥哥,糖葫蘆,糖葫蘆。”秦陌隔著人群,踮起腳尖跟哥哥打招唿,她的身邊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公子可要來串糖葫蘆?又甜又香的糖葫蘆,保管您吃了還想吃。”


    “哥哥,要糖葫蘆。”秦陌看著那紅亮亮的糖葫蘆垂涎三尺。


    “多大了還吃糖葫蘆,三歲小孩嗎?”秦世蕭敲了秦陌的腦袋一下:“你的零花呢?自己買。”


    秦陌就不,抱著哥哥的胳膊撒嬌:“哥哥買的糖葫蘆更甜。是不是長兮妹妹。”


    拜倒在秦陌可憐兮兮的眼神下的江長兮硬著頭皮:“……大概吧。”


    然後,秦世蕭很是大方地付了錢,給三個姑娘一人買了一串糖葫蘆。若不是三個隨行丫鬟絕對拒絕,恐怕買的還不止三串。


    此情此景,秦陌:“……果然有了媳婦沒了妹妹,哥哥,我們絕交吧!”


    安早瑜:“我也有份啊,謝謝長兮妹妹!”


    付了錢還要被絕交的秦世蕭:“……”


    沒有付錢還被感謝的江長兮:“……”


    ……


    咬掉最後一顆糖葫蘆,總算走到了天水堂。四個主子加三個丫鬟一走進去,本來還算寬敞的大堂立時就擁擠起來。


    雖然江長兮沒有提前給天水堂的人遞消息,但這邊的掌櫃早知道她來了平州,也知道她總會過來一趟的,因此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著,免得她突然要來手忙腳亂的。


    因為是來平州後第一次巡視天水堂,秦陌幾人猜江長兮肯定要查賬對賬什麽的,便沒有留下打擾,坐了一會便說要到隔壁的首飾行瞧瞧。


    秦世蕭這個時候就成了妹妹的錢袋子,肯定被提溜著一同去了。


    江長兮感念他們的體恤,想著快快將主要的事都辦了查賬對賬倒成了次要的——她前些天看見慶鬆了,慶鬆既然在這裏,肯定就已經先對過賬了,她到時再跟慶鬆對會快很多。


    於是她問掌櫃的:“慶鬆呢?”她進來到現在還沒瞧見他人呢。


    平州江長兮是第一次來,但這裏的掌櫃卻不是第一次見。天水堂的規矩,每兩年一次大查賬,各地分堂的掌櫃都要趕去春城對賬的。


    掌櫃姓廖,廖掌櫃道:“姑娘來得不巧,昨日夜裏慶鬆公子便急匆匆走了,本來要去陳府報姑娘的,沒想姑娘就來了。”


    “走了?”慶鬆為人一向沉穩,急匆匆這樣的字眼倒是很難得與他掛上勾:“出什麽事了?”


    廖掌櫃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看來是大事了。江長兮想到了紅丹草。慌亂不過是一閃而過的,這麽多年求而不得的東西,若是這麽輕易就能得到,她才要惶恐不安了:“是紅丹草?消息是假的?”


    江長兮還能這麽平穩,廖掌櫃確實佩服,可姑娘尋找這麽多年,卻一直無果,是他們這些下屬的不作為。


    廖掌櫃十分愧疚:“消息倒不見得是假的。隻是原說要交易的那富商家在盤州,他聽聞從曆州的匪亂燒到盤州去了,便想迴去救妻兒。慶鬆公子是去追那富商了。”


    “曆州的匪亂不是說已經被鎮壓了嗎?”


    “好像是曆州軍裏的士兵在圍剿匪寇時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臨時叛變,圍剿的先機失了一半,有一夥匪寇就逃竄去了盤州。”


    又是叛變又是圍剿失敗的,聽見紅丹草可能沒有了的消息時江長兮都是鎮定自若的,這會倒是心急上頭了:“還有這種事。那曆州那邊現在如何?領兵的人的呢?南襄王呢?”


    廖掌櫃也被江長兮的急切嚇了一跳,有些疑惑的小心翼翼:“姑娘?”


    江長兮這才意識到她的反應過激了。實在是不應該。大抵是紅丹草的希望再次落空,她才著急了吧。怎麽可能不著急呢,明年她就十八了,十八歲後再找到紅丹草,也是於事無補的,所以她才急了。


    心稍稍安定,江長兮若無其事道:“我是擔心慶鬆。隻身往盤州衝,難道不怕遇見那夥匪寇嗎?”


    原來是擔心慶鬆公子。廖掌櫃倒是能理解。聽說姑娘是和慶鬆公子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比一般的主仆要好得多。


    廖掌櫃道:“姑娘放心。聽聞曆州那邊基本已經穩定了,南襄王帶了曆州軍支援盤州,想來這場匪亂亂不了多久了。”


    還能帶兵去支援盤州,看來是沒出什麽大事了。江長兮這才算徹底放了心。不過賬本是沒心思看了。


    看出了江長兮的興致缺缺,廖掌櫃十分善解人意地建議她可以四處走走看看。


    江長兮應了,讓廖掌櫃將賬本收了,他們三人就在天水堂的後院逛逛。


    天水堂的後院一向都是劃分兩邊的,抄手遊廊相隔,一邊是病人留夜時的住處,一邊是大夫們留夜時的住處,天水堂時常會留用一些天賦品行尚可的孤兒當學童,他們也會住在這邊。


    除了住處,剩下的空屋做了書房、藥房和倉庫。慶鬆每在一處開設分堂,江長兮總會讓他留一間書房出來,放些醫書藥典,供大夫們閑暇時翻一翻。


    堂內基本的布局大同小異,此時大夫和藥童們都在前堂忙著,後院裏隻有一個發高熱的病人留宿,聽說還是從曆州來的。


    江長兮對曆州這個地方相當敏感,下意識就像多打聽一些:“曆州來的?”


    “是。”廖掌櫃道:“病人說他是從曆州逃難來的,要去揚州投奔親戚,誰知剛到平州就病倒了,發了兩天高熱也不見好,平大夫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客棧,便留下過夜了,好歹有個照應。”


    都說病來如山倒,去病如抽絲,聽說隻是普通的高熱,江長兮便沒有太在意,叮囑廖大夫多派人照應點病人,便要走了。


    走之前,江長兮讓慶榮將她從安早瑜那裏討來的素晨香交給廖大夫:“香料這種東西我知之甚少,還請廖掌櫃在平州城內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辨一辯這香裏的用藥。”


    廖掌櫃並沒有多問什麽,收下素晨香應是。


    打點好天水堂的事,江長兮便打算去隔壁的首飾行找秦陌幾人。卻沒想秦陌和安早瑜已經在前堂等著她了,獨獨不見秦世蕭。


    “怎麽了?”見秦陌神色焦急,安早瑜也有幾分坐立不安,又不見秦世蕭,江長兮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急忙問道。


    可不管她怎麽問,秦陌就是不說明白,隻一個勁道:“長兮妹妹,我們先迴陳府吧。”


    安早瑜也是:“時辰不早了,先迴去再說。”


    明明才申時……


    見二人神色奇怪,江長兮也不好再多說,隨她們迴了陳府。


    先去了秦老夫人那裏,秦老夫人去跟陳老太太喝茶了,三個姑娘又去了陳老太太那裏請過安了,才迴了西側院。


    等趕了伺候的人出去,關上房門,秦陌先憋不住了:“平州要打仗了。”


    “啊?”江長兮一頭霧水,卻被秦陌一臉的如臨大敵嚇了一跳,“怎麽迴事?”


    可秦陌著急啊,擔憂中還有點小興奮,說出來的話磕磕絆絆的,她說著難受,安早瑜還聽得耳朵疼呢,直接將她撂一邊去,給江長兮解釋道:“我們在首飾行的時候,秦二哥收到了曆州那邊的傳信,說是曆州圍剿失敗,被一夥匪寇逃了,他們往平州城來了。”


    曆州圍剿失敗她知道,是以沒有多少驚訝,可匪寇不是往盤州去了嗎?


    聽江長兮出口就是盤州,安早瑜也有幾分錯愕:“你怎麽知道他們去了盤州?”


    但這些都不是要緊的,安早瑜就沒有追問,她道:“盤州隻是虛晃一招,我哥他們已經撲了一迴空了,王爺抓到幾個活口,才知道他們在盤州和平州都留了活路。”


    聽安早瑜一番分辨,江長兮立時就想到了她們來時的路:“羅婆渡口?”


    “對,就是羅婆渡口。”秦世蕭走得急,並沒有跟她們具體分析如何如何。也多虧了她之前看過地理誌,安早瑜才敢大膽猜測:“從曆州去盤州再渡過橫江,就是荊州,過荊州入蜀中,蜀中形式複雜,王爺他們在那裏難施展拳腳,有利於匪寇逃脫。”


    “同樣的,過羅婆渡口,順著橫江東行,到達東昀城,再繞過平燕都,也可到達荊州。可前提是,平州是曆州去羅婆渡口的唯一路徑。”


    從平州去蜀中自然多了幾道彎繞,也多了幾分兇險。但若匪寇的計謀從一開始就被看破,被攔截了去往盤州的路,最後拚死一搏跑來平州,趁平州守備鬆懈之時突圍而出,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可,為什麽會感覺不對勁?


    “怎麽了?”見江長兮神色不對,安早瑜以為是她說錯了什麽:“是我猜得不對?”


    “不,安姐姐說得很對,我想王爺同安姐姐猜測應當差不離,否則也不會傳消息給秦二哥。”江長兮停頓了一下:“王爺怎麽知道秦二哥在平州城的?”


    “他們之間應該還是有聯係的。”安早瑜說。


    這個也解釋得通,江長兮便沒有多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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