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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也別覺得我好糊弄。生辰宴罷了,左不過一頓飯,擺給外人看的,我才不在意。收禮才是重要的,哥哥送的生辰禮若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要退迴去的。”


    江長遠知道妹妹說的這些俏皮話都是在安撫他,正經算起來,什麽生辰宴生辰禮的,她怕是都不放在心上。無奈不擺生辰宴這事是過了祖母那兒的,他再多意見也不能說,免得平白又遭說。


    江長遠覺得沒意思極了,沒形象地趴在桌上裝死。


    江長兮見了笑話他:“都是領了差事的人了,哥哥怎還這般沒正形,被人瞧了怎麽好。”


    前些日天水堂怪病一事,江長遠跟著忙前忙後,也是出了不少力的,相涼卿寫表彰折子時也將江長遠的名記了,遞了上去。


    要說江長遠在臨都城裏的名聲是真不好,世家大族裏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子弟,鬥雞逞兇,打架生事,為了一匹紅棗馬能跟寒未辭鬥到春城裏去也是沒幾個的,皇帝對他印象很深刻。


    更深刻的是幾年前,隨安侯還不甚得皇帝重用時,江長遠就跟六皇子當街鬥毆江長遠以一敵三,將六皇子打迴皇宮來告狀了。


    也就在那時,皇帝一麵對六皇子恨鐵不成鋼,一麵對隨安侯起了心思。都說虎父無犬子,兒子拳腳功夫還算過得去,老子不能不行吧。


    如今再次看到江長遠的名,想一想他老子隨安侯這些年的政績,皇帝大筆一揮,將江長遠提溜進了禁軍營。雖然目前隻領了個無關緊要的差事,可禁軍營裏的都是天子近臣,江長遠又是侯府世子,日後前程自不必言說。


    江長遠聽見妹妹問,還是趴著不想動,聲音悶悶地道:“也就在妹妹院裏這樣了。”


    知曉江長遠還是有分寸的,江長兮也沒再多說,隻關心道:“這幾日當值可還好?差事多不多?忙不忙?同僚可好相處?”


    江長遠一臉菜色:“妹妹……”


    見江長遠欲言又止,江長兮輕應一聲,好奇道:“怎麽了?”


    江長遠默了默,想說你問的這幾個問題,他去當值頭一天迴來阿娘就已經問過了,而且一字不差。


    可到底江長遠還是沒說出口,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沒什麽。”


    江長兮一臉迷茫:“……”


    自江長兮病了之後,倚芳閣就清靜了許多,天水堂的事情傳不來,府裏的事情不需要她管,江長兮也樂得清閑,有事沒事翻一番醫書,看一看古籍,寫一兩個方子讓慶榮遞出去給溫大夫。


    治療怪病後金林草剩得不多,溫大夫留了一部分在天水堂,剩下的都給了江長兮,江長兮截了部分草根,想著等春天種到她開辟出來的那片藥園子裏去,剩下的葉子被她拿去試驗藥性了。


    這樣有一日沒一日地忙活著,轉眼就到了除夕這日。


    按照往年的慣例,除夕有宮宴,京中三品以上官員需攜帶家眷早早入宮,官員在禦書房拜見皇帝後便在禦花園等候開宴,女眷們則需入後宮向太後皇後請安。


    這是江老夫人迴臨都後的首次宮宴,按理說是該進宮向太後請安的。可惜當今太後並非皇帝生母,且其母家柳氏一族近年來日漸式微,隨安侯因著江長遠昔日的荒唐與柳氏一族並不十分融洽,未免多生事端,江老夫人以身體不適為由告假。


    江老夫人都告假了,江長兮告假就更好說了,無非就是大病初恐驚擾上聽,再者不放心祖母一人在府想多陪伴,旁人也挑不出什麽錯來。


    秦陌安早瑜就不能了,再多理由也不及父母的耳提麵命,一早被提溜著入了宮。


    不過二人也沒忘了今日是江長兮的生辰,入宮之前便命人將生辰禮送到了侯府。


    江長兮正陪著老夫人吃茶,聽說是秦姑娘和安姑娘送來的,笑嗬嗬地道:“都是好姑娘,難為這個時節,還能記得你的生辰。”


    “秦姐姐安姐姐待我很好的。”


    秦陌和安早瑜的禮物都是拿檀木盒子裝著的,江長兮沒有立時打開,老夫人便道:“去打開看看吧,待長壽麵做好了,在著人去尋你來。”


    江長兮本不急著看,但老夫人這樣說了,她也沒拒絕,行了禮告辭,就迴倚芳閣去了。


    對於拆禮物,哪怕是姑娘的禮物,秀檀也展現出了十足的好奇心,殷勤地將東西都擺在桌上,語帶催促道:“姑娘快打開看看吧。”


    桌上一應擺開好幾件,有早上江長遠江長言兄弟兩送來的,有江吳氏帶來的,還有就是秦陌和安早瑜給的。江長兮一看,還多了一個食盒:“這是誰送來的?”食盒上封了紅紙,上頭寫了些年年有今日的吉利話。


    秀檀迴想了一番,遲疑道:“是跟秦姑娘的禮物一並送來的,大約是秦姑娘另備的?”


    江長兮搖搖頭,秦陌都給她備了生辰禮了,不可能再備一份。


    江長兮沉吟,秦府送來的?秦老夫人、國公夫人都是長輩,不可能給她一個小輩送禮,便是送了,大大方方說出來也沒什麽。其他人她也不熟,莫不是……


    秀檀似乎也想到了誰,睜大了眼睛道:“姑娘,該不會是秦二公子……”


    大鴻民風開放,男女大防不如前朝嚴謹,玩得好的就是當街說話都沒有什麽,可私底下給些小玩意兒的,卻是很容易被傳成私相授受或是定情信物什麽的,尤其是江長兮和秦世蕭這樣以議親的名頭見過麵的男女,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定親”的。


    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沒見送來的人也沒張揚嗎。江長兮斥了秀檀一句,“別亂說。”


    秀檀縮了縮脖子,看了眼屋外,四處無人。她吐了吐舌頭道:“姑娘恕罪,再不敢了。”


    隨後又慫恿道:“姑娘會打開瞧瞧,看看秦……姑娘送了什麽好吃的給姑娘了。”收到江長兮一記似嗔似怪的瞪視,秀檀舌頭打結,艱難地改了口。


    江長兮和慶榮看她這慫慫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江長兮也沒矜持,頭個打開了那食盒。


    看清楚食盒裏放的都是什麽後,秀檀沒忍住先驚唿道:“迴味齋的點心。”


    “你小聲點。”慶榮拍了秀檀手一下,提醒道。


    秀檀比了一個“知道啦”的嘴型,將食盒內的點心拿出來。


    食盒一共四層,一層一樣點心,除了梅花酥,還有杏仁烙、方霜糕和牛乳千層餅。


    秀檀:“姑娘,可都是你愛吃的!”且都是迴味齋出品,這得多早起來排多久的隊啊。


    秀檀樂滋滋的想,雖然以侯府的條件,迴味齋的點心並不是特別難得,但難得的是秦二公子的這份心意,道道都是姑娘的最愛,得花多少心思打聽注意啊,要她沒記錯,姑娘同那秦二公子左不過見了三次不到。


    “姑娘,送點心的人對你可真好。”秀檀這次可學乖了,再沒有點明秦世蕭的身份。


    江長兮聽著秀檀的話,看著麵前的點心,心裏是五味雜陳。她知道祖母此番答應父親迴京,是因為她到了及笄的年歲該許親了。祖母不放心父親,也不放心母親,想自己給她找門好親事。


    江長兮這些年見慣了親娘對父親的愛而不得,亦看慣了父親對母親江吳氏的偏心偏愛,沒由來心無波瀾。


    所以祖母說要迴京,她沒有阻止。祖母說讓她去見見秦世蕭,她也沒有多餘的想法就去見了。如今再一見這四碟點心,滿桌子秦世蕭的心意,不知為何心亂如麻,再沒了拆禮物的心思。


    秀檀見江長兮突然懨懨的,以為是她又多嘴了,悻悻道:“姑娘……”


    江長兮迴過神來:“怎麽了?”


    見姑娘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秀檀鬆了口氣,試探地問道:“姑娘,您不嚐嚐這些點心嗎?”


    看秀檀一臉小心翼翼的,知道是自己嚇到她了。江長兮長長出了口氣,撐起精神道:“嚐嚐。”


    她撚起一塊方霜糕,明明都是迴味齋出品,都是方霜糕,今日嚐來,卻怎麽也嚐不出味道。


    江長兮暗暗歎氣,暗罵自己怎麽突然就矯情了。


    江長兮沒能糾結多久,福康堂老夫人就讓人來請她過去了。


    迴來沒半個時辰,還沒到用午膳的時間,江長兮不知老夫人有何事,一臉懵逼去了。然後又一臉懵逼地迴來。


    同樣懵逼的還有秀檀,她顫巍巍地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不確定地道:“姑娘,這是和陽長公主府裏送來的暖玉棋子?”


    江長兮從懵逼裏迴神,按了按額角:“嗯。”


    沒有跟去福康堂的慶榮疑惑了:“怎麽公主府也送東西過來了,還是暖玉棋子?”她怎麽不記得姑娘喜歡下棋啊。


    “大抵是我給長公主看病,又逢我生辰,送來表謝意的吧。”江長兮解釋道。也不知道是解釋給誰聽的,反正江長兮一點也不想迴想送禮人那富含深意的笑。


    慶榮無語:“那也不該送……”慶榮說著就閉了嘴。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姑娘很少下棋,長公主肯定不知道自家姑娘是個臭棋簍子,所以才送了暖玉棋子來。嗯,肯定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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