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晚上,她迴家給易臨風說了賃鋪子的事,想讓他幫忙把鋪子打掃一下,好一起搬進去住。


    而易臨風關心的是她哪來的銀子賃鋪子,“你賃鋪子的銀子哪來的?”


    這個問題今天王掌櫃和夥計們都問過,易佳人有準備,隨口就來,“是肖宇文給我的,他藏的私房錢。誒,你到底要不要搬去和我一起住?”


    在這裏住了幾天,宋氏一直問她身上好了沒有,怎麽還不迴去,洛兒也吵著要去肖家,她心煩得很,搬到鋪子裏去住逍遙自在,也省得他們聒噪。


    “不行。”易臨風一口拒絕了,“你現在成了親,我怎麽還能跟你住一起,妹夫來了怎麽辦?你還是讓他跟你一起收拾收拾,搬去住吧。”


    他現在都親熱的稱唿起肖宇文妹夫了,易佳人聽了卻很不舒服,“誰是妹夫了,我可不承認。”


    “得了吧你,那麽遠給他送飯去,我沒飯吃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樣對我好過,嫁了人就向著自家相公了。”易臨風說著起身迴房休息。


    “誰向著他了。”易佳人紅了臉,“明天初一休沐,你又沒別的事,就不能幫幫我嗎?”


    “不行,明天我約了同窗一起去給公卿大人們投卷,你和肖宇文正好明天都休沐,你還是去找你相公幫忙吧。”他關門謝客了。


    他不去,易佳人也沒轍,想著明天還要去南山書院的事,她又在燈下看了一遍書才睡。


    次日一早,她就往南山書院去了。


    來得太早,山門都沒打開,在門前的石凳上坐了好一會才有人來開門,上了迴帖說明來意,來人領著她往書院裏去了。


    一路蒼鬆翠柏,亭閣水榭掩映其中,鳥啼花香,溪水潺潺,環境清幽。


    易佳人心裏不禁羨慕肖宇文能在這麽幽雅的地方讀書,可他卻一副懶散的樣子,還不時逃學翹課,簡直是暴殄天物。


    沿著石板小徑穿過一幅高大的門樓就到了淳華齋,那就是學生們讀書的地方了,不過今天書院休沐,一個學生都沒有,少了些書聲淳華齋倒更顯肅穆。


    來人請她到後方一處雅室坐著,給她上了茶便退去。


    又等了一個時辰,程山長才進了雅室。


    易佳人忙起身給他行禮,“晚生易佳人,見過程山長。”


    今天是來談自薦的事,她就不說自己是肖易氏了。她有名字,姓易,名佳人,字枝花。


    “嗯,坐吧。”程山長點點頭。


    他並未責怪易佳人沒有冠夫姓,易佳人對這位程山長的印象好了幾分,但她未先落坐,等程山長坐了她才坐。


    喝了茶,程山長才道:“老夫看你剛過及笄之年,是有何過人之處?要自薦來我的書院做先生教習胡語異術。”


    易佳人忙拿早上背好的說辭來應答:“晚生家父原是前朝東平候易銘,年輕時曾隨當朝太尉肖大人征戰四方,多次出訪異國他鄉,把平生所曆之事都載錄成冊,並編撰了一本《萬國辭典》,晚生之前在家多得家父教誨,會幾門胡語,所以鬥膽來向先生請纓,免去山長四處尋覓之惱。”


    她這一翻話有真有假,但也說明白了自己會胡語的出去,有理有據。


    聽完她一翻說辭,程山長笑而不語,搖了搖手上的折扇道:“你父親既會這些胡語異術,為何不傳授與你兄長,單單傳授於你?且胡語晦澀難懂,學得一門皮毛就甚是了得,你又如何學得幾門的?”


    程山長殫見洽聞,不好糊弄。


    麵對質疑,易佳人鼻間微微出了些汗,她笑端了茶杯喝茶,腦袋飛轉在想著應對的說辭。


    既然來敲了門,就是把敲門磚砸爛,也得進這個門。


    下了這個決心,易佳人有詞了,她微微一笑:“山長不知,家父當年辭官去湘州郡隱居,就是不想太過秀出班行。兄長身為男兒,家父為免他技多驕縱,便沒有授與他罷了,晚生不過是女兒身,少些拋頭露麵的機遇,也就沒了這些顧慮,又多得家父憐愛,承歡膝下,便學了這些。”


    “嗯。”程山長閉眼傾聽,沒再提出質疑,但又問道:“習這胡語可有何竅門?”


    這個問題好迴答。


    易佳人坐直了些身子,露出一絲苦笑:“哪裏有什麽竅門,不論習胡語還是其他經論,左不過是一個勤字為先,外趁三分資質,三分熱忱,四分刻苦,便是十分好學。晚生自幼年起,在閨中閑來無事,不枉虛度光陰,又以家父為楷模,便刻苦鑽研起家父拙作,故僥幸習得幾門。”


    聽她說了這些,程山長才微笑著點頭,“既是如此,小小年紀真是難為你了。”


    先生說得誠懇,絲毫沒有欺她年少又是女子的意思。


    但易佳人惴惴不安,不知道山長對自己是什麽意見,想直接問又怕唐突了,喝著茶猶豫著。


    程山長知道她急於得到結果,但現在隻聽她一麵之詞,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還得找人考驗一番再下定論。便道:“易姑娘,你今日且先迴去,明日我請一位胡人朋友來,你跟他麵談一番,老夫再給你答複。”


    這一幕怎麽這麽像在之前的世界,投簡曆麵試,複試的過程。


    不過她有信心,這個教習之位非她莫屬。


    肖宇文你就等著叫我易先生吧,哈哈哈...


    但她突然驚覺——


    怎麽總想著肖宇文?哎,都是被他氣得。


    告辭先生她高興的下山去了。


    程山長看她離去,才向外喊了一聲:“你進來吧。”


    話音落地,肖宇文從廊下閃入,對山長一拱手,“多謝山長願意接見拙荊,給她一個機會。”


    程山長擺擺手,笑道:“你這位夫人看來有些才學,也不枉你多番苦求於老夫,不過成與不成就看她明天的應答了。”


    肖宇文一笑,麵上有些暖意:“拙荊腹中錦繡,學生相信她一定能得償所願。”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一事要麻煩山長和俞先生。”


    “何事?”


    “日後學生與拙荊的關係還請山長和愈先生隱瞞一二。”


    “嗯,你想得周到。”程山長點點頭,隨即輕嗔道:“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這次春闈不給我中個頭名狀元迴來,對不起山長我。”


    “是是是。”肖宇文忙陪笑著。


    但是他心裏想著的是武狀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相公有點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楚彬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楚彬蔚並收藏相公有點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