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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深給了女人很大一筆錢,女人開始時覺得很高興,正高興地動著手指準備收下,就聽到宋景深說:“你別太高興,這裏不光是你的結婚禮金。”


    女人的手指一頓,這下直接不收了。


    宋景深有些驚訝地看向女人。


    在他的印象裏,女人是很愛錢的。


    “怎麽,不收嗎?”


    “不要,這錢我沒本事掙。”女人很直接地說。


    宋景深皺了下眉,有些煩躁,女人看到宋景深這樣,突然心底有些毛,有點想跑了。


    她舔了下唇,小心又真誠地說:“其實我也覺得吧,如果你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還是要你自己拿出行動來,不要想著走捷徑,而且你也得想清楚她到底值不值得你這麽做。”


    值不值得。


    這句話還真的提醒到了宋景深。


    他點了下頭,說:“好。”隨後又給女人轉了一筆錢,數額比之前的小多了。


    女人這迴放心收下了,然後又說:“以後我就專心當我的陳太太了,陌生的男人隻能刪除啦,不好意思啦宋總。”


    說完就當著宋景深的麵刪除了他的聯係方式,下一秒,宋景深也收到了剛才女人沒收的退款。


    “走啦。”女人沒有說再見,隻是擺了下手。


    宋景深點了下頭。


    女人離開後,林意和那個男人又聊了十幾分鍾就分開了,宋景深就一直盯著他們看,也是神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聊得太過專注,他們兩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於是宋景深看著那男人十分紳士地送林意上了車,宋景深這個時候注意到林意是自己開的車,他笑了下,也是,都過了五年了,駕照也該很早就考到了。


    他目送著兩人離開了餐廳,兩輛車都消失不見後,他才起身,去停車場取了車,去宋思思那裏接女兒。


    現在宋司衍和宋司月都上了幼兒園,不過每天的放學時間比宋景深的下班時間早,於是接孩子的任務還是交給了宋思思。


    宋景深一般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便是下了班就直接去宋思思那兒接人,如果有事的話就和宋思思說一聲,宋司月小朋友也不粘人,也十分地能理解爸爸的工作忙,每次都是乖乖地等爸爸過來接她,而直接在宋思思這裏留宿的次數也不少,宋思思這裏也準備了她的房間。


    “爸爸。”不過見到人,宋司月還是很高興的,一見到人就朝宋景深撲過去。


    “月月。”宋景深見到女兒也很高興,蹲下身子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


    “小姑姑再見,哥哥再見。”宋司月又和宋思思和宋司衍道別。


    “月月想要媽媽嗎?”將宋司月放在車上的兒童座椅上時,宋景深問女兒。


    “媽媽?爸爸不是說月月的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嗎?”


    宋景深低下了頭,他之前是這麽和宋司月解釋的。


    在宋司月長大之前,他就已經預見了會被宋司月問“我媽媽去哪了”這樣的問題,他不想傷害女兒的心,也不想抹黑林意,而且原本大人很複雜的事情也不適合和小孩子說,宋景深便選擇了很多單親家長會說的謊話:


    “你的媽媽很愛你,隻是現在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離開了,隻要你聽爸爸的話,媽媽就會迴來看你的。”


    宋司月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問過一次後就不再問了,但現在很明顯的,他對她說過的話,她一直都記得。


    宋景深垂下眼,說:“她現在已經迴來了。”


    “真的嗎?”宋司月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雀躍,“她什麽時候來看我?”


    宋景深則是被自己女兒這聲音弄得更加抬不起頭來,“她……她說還要等等。”


    “是這樣嗎?那我就繼續等好了,我不著急。”宋司月小朋友顯得很大方。


    宋景深見宋司月這樣,沒忍住笑了下,其實在林意懷孕時,他一直以為懷的是個兒子,下意識裏的設想也都是往兒子上帶的,到了孕後期,他和林意的接觸幾乎為零,林意的產檢全部被梁歆芙包攬去,他便沒有來得及知道孩子的性別。


    到了生產那天時,才知道是女孩。


    他雖然不歧視女孩,但和設想不一樣,還是讓他手足無措了好久,可他也是知道一點的,女孩的成長過程當中,不能有女性缺席,他便想到了宋思思。


    現在看宋司月的表現,便知道了宋思思做得很好。


    宋思思出乎他意料的,愛孩子。


    “嗯,好,月月是個乖孩子。”宋景深摸了摸宋司月的頭。


    後來幾天,宋景深就在認真思考讓林意迴來的可能。


    對孩子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林意再怎麽說也是親生母親,宋景深想起那天和她在醫院碰見,她那著急想要問孩子的表情,沒忍住輕笑一聲,當初那麽說著對孩子沒有一點感情,也是會關心孩子的嘛,到底是親生孩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會不在乎。


    可是隻是這樣……林意就會願意和他複婚嗎?


    他笑了下,也知道這樣做很不道德,五年前他逼她生孩子,五年後又希望用孩子逼她迴來,他不能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來。


    於是一連幾天,他都按兵不動,但背地裏還是讓人去調查了林意,知道她和江聿行是真的沒有聯係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去醫院去得還挺勤快的林意,也不去醫院了,這幾天被上次相親的那個男人纏著。


    林意也覺得她和林既川的運氣未免太好了,別人是相親多次沒有結果,她和林既川竟然一次就成功,蘇好過後又是沈嚴,看樣子他們兄妹是真的受人歡迎。


    離婚一次,有子不在身邊。


    這樣的條件竟沒把人嚇跑,真是神奇,但也讓隻是想讓梁歆芙高興一下的兄妹倆犯了難,那天蘇好被林既川一句話羞憤得逃離公司後,過了不到兩天,就又來了,十分直白且大膽地和林既川說她現在已經愛上他了,也願意給他生孩子,但前提條件是林既川必須得先愛上她,也就是說,她不願意接受一個無愛的婚姻。


    這樣的出牌倒是讓林既川懵了,但也正好,他隻是想要個生孩子的女人,隻要蘇好肯生,結婚不是問題。


    可是蘇好又拒絕和他去領證。


    這下林既川就搞不明白了,蘇好便直接地告訴他,她要追他,讓他愛上她後,她才和他領證。


    林既川隻覺得她這說的是屁話,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女人,而且是越快生越好的那種,蘇好顯然不符合要求。


    而蘇好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她說“要堵住他再次去相親的機會,我要天天看著你”。


    這麽一來,蘇好就天天來林氏盯梢了,弄得林既川煩得不行,和梁歆芙說,梁歆芙竟然覺得這是件好事。


    林既川這才想起,梁歆芙的目的是讓他結婚,不是讓他生孩子,所以根本不會和他一致對外,便隻能想方設法地躲避蘇好的視線。


    而林意這邊,沈嚴也是迴去後就又發來了再次邀約的短信,也知道她是奔著結婚去的,後來直接向林家提出豐厚聘禮。


    這麽迅速直接,林意被嚇著了,她記得她和沈嚴那次吃飯並算不上愉悅,還有幾次冷場的時候,而這幾次冷場,她都有意當做沒注意到,男人是在乎麵子的物種,不去捧他的場,他肯定覺得不高興,沈嚴這樣出生的男人就更是。於是整場她都顯得不冷不淡,對於自己的事情也不怎麽願意提,但事實上就算她自己不說,沈嚴也應該是知道她的前夫是誰。


    總之,不知道因為什麽,林意的相親也成功了,好在梁歆芙這迴保持了冷靜,沒有立即就答應沈嚴結婚的要求,而是讓他們倆再相處看看。


    林意是一點都不想相處的,可架不住男人的花和禮物,最終落得和林既川一樣,躲躲藏藏,滿嘴借口。


    好在借口也不是其他,就是彼此,兩人便又湊到酒吧喝酒。


    兩人已經夠煩了,便都不約而同地不去提煩心事,就這麽沉默地喝了兩口後,林意才想起來一件事:“過幾天是不是要抽血了?”


    “對。”林既川說,“我可能要住院幾天,公司裏的事,你幫我看著點。”


    現在林意也已經成了林既川的得力助手,林廣漸漸放了權,也有了想退下來的意思。


    “好。”林意答應下來,想了想後又問:“這幾天你去醫院看過他們嗎?”


    林既川被林意這麽一問,想起那天他喝了點酒去醫院的事。


    他是真的以為是林帆帆找他,上次他和他的對話還是林帆帆和他說他其實早就知道他是誰了,後來他們父子倆就跟陌生人似的,誰都不看誰。可林既川知道的,他其實一直在偷看林帆,他以為他會在意他這個父親。


    可是並沒有,林帆心裏隻有他那個媽。


    真是瘋了,他媽那天說什麽,他沒有聽見麽,是她一意孤行要帶走他,才讓他過了五年孤單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現在還生了病,沒錢給他治。


    於是聽到顧茵說要還錢給他時,他就忍不住來火了,她還錢,她拿什麽還錢,她不就是沒錢了,才想起他來?


    現在林既川再想起這件事來,還是忍不住有些來火,顧茵扇他的那一巴掌,他後來怕被人瞧出什麽,還特意半夜起來摸到廚房冰箱找了冰塊來冷敷,不然他第二天都不知道要怎麽和家人解釋!


    所以到現在,沒人知道他那天晚上去過了醫院。


    在他們這裏,估計還以為自從顧茵迴來了後,他就沒再去過醫院。


    “……沒有。”林既川和林意的關係雖然好,但也不至於連這個都說。


    “我也沒有,”而林意也不是要真的刺探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來了,她輕笑一聲,說:“感覺以後也不好去看他們了。”


    林既川和梁歆芙都已經答應了孩子還是給顧茵,那麽他們就真真隻是掏錢和出血的了,林意到這時也不得不承認,之前她那樣頻繁地去看望林帆帆,還是想著以後他們還是要做一家人了。


    現在一家人做不成了,就更沒有立場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不看也沒事,他們倆過得不差。”林既川淡淡地說。


    林意見林既川似乎不怎麽願意說顧茵母子兩人的事,便不再開口,但轉念一想,她也不怎麽想林既川和她說她那麵都沒有見過的女兒。


    疾病隻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而她的女兒顯然是被照顧得很好,幾次見她都是蹦蹦跳跳健健康康的模樣,是不會再有需要她這個母親的時候了。


    幾天後,林既川檢查入院了,林意也忙了起來,便更能理直氣壯地拒絕沈嚴了,沈嚴倒也不是不識趣的,隻是人不來,禮物還是照樣來,巨大的花束捧得林意的小助理都走不直路。


    宋景深過來時,看到的正好是這幅場景。


    花束很大,清一色的紅色玫瑰,中間夾著一張卡片,宋景深和助理一道上樓時,卡片從花束裏掉了出來,正好在宋景深的腳邊,助理的手裏還抱著花束,根本沒法撿,宋景深便好心彎腰,便看到了花束上的字。


    親愛的意意寶貝。


    光是看到這抬頭,就讓宋景深渾身發毛,剩下的更不用去看,他又掃了一眼最後的落款,果然是沈嚴。


    “謝謝。”助理見他幫忙撿了卡片,忙不迭道謝。


    他輕笑一聲,說:“不客氣。”順手將卡片塞進了花瓣裏。


    而等電梯到了,助理和宋景深一同踏步走出電梯時,助理才知道這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和自己的目的地竟然是同一個地方。


    林意先是看到了花,煩躁得不行,立馬擺手讓助理把花處理掉了,等助理拿著巨大的花束轉身走人後,林意才看到了助理身後的宋景深。


    她一頓。


    隨後站起了身,對他說:“來了,過來這裏坐吧。”


    林意也是等進了公司後,才知道林宋兩家並沒有完全切斷聯係。


    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林宋現在怎麽也算得上是本地的巨頭,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麽就是死對頭,明裏暗裏地較勁,要麽就是合作,保持彼此的地位。


    一開始他們自然是奔著後麵的目的去的,也確實,因為兩家聯姻,合作案多了不少,林意後來翻看了,涉及的金額也不小。可後來他們撕破臉皮過,差一點就鬧成前麵一種情況,後來塵埃落定後,林既川也確實刻意和宋景深保持了距離,但現在五年都過去了,再拿利益開玩笑就不理智了。


    但林意說一點都不驚訝也是假的,因為據她所知,和宋氏對接的人不是林既川,宋氏出來的人也不是宋景深,兩人都是決策者,一聲令下,下麵自然有人跑腿,但這迴宋景深竟然提出要親自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吃錯了什麽藥,但林意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現在林既川又在醫院,這活便也落到了她的頭上。


    隻是這麽和宋景深正襟危坐地談論正事還是讓林意覺得稀奇,五年前的她,根本想象不到這樣的場景吧。


    而宋景深一上來開口,也不是公事。


    “聽說最近你挺受歡迎?”


    林意臉色白了下,沈嚴確實行事高調,出乎她的意料,和他說了也沒用,一意孤行到讓林意覺得煩躁。


    被男人送花,這種聽著就很浪漫的事情,在她這裏就成了一件讓她難堪臉熱的事。


    因為她看得出來,沈嚴不是真心。


    這種不是真心的追求,其實更加惡劣,偏偏圍觀的人還喜歡瞎喝彩。


    林意這幾天本來就煩得不行,而宋景深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


    她甚至感覺,宋景深就是特意來這一趟的。


    不然這五年間,怎麽沒見他來過一次林氏?


    她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立馬拉下臉,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好在這時助理敲門進來,送進來兩杯咖啡,算是將這個話題帶過去了。


    助理又出去後,林意便重振旗鼓,打算正式開始談公事。


    卻又聽到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的宋景深問:“江聿行呢?你和他結束了?”


    這下林意的臉色徹底白了。


    是啊,她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她去相親,被別的男人追求,不正是和江聿行已經結束了的意思?沈嚴搞得這麽高調,宋景深會知道也不奇怪。


    隻是他不奇怪是一迴事,讓他知道就又是另外一個迴事了。


    當初他們因為江聿行而離婚,而現在她既沒有和江聿行結婚,還要和別的男人相親,那麽當初的離婚到底是為了什麽?


    林意抬頭看向宋景深,這是他進來後她第一次這樣直直地看向他,而果然,宋景深也毫不避諱地看著她,那眼神明明沒有什麽特殊,卻給了林意很強的壓迫感。


    似乎在他的麵前,她永遠是被他拿得死死的。


    扛著這樣的壓迫感,林意笑了笑,說:“你問這個幹什麽?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不,有關係,”卻沒有想到宋景深斬釘截鐵地說,“既然你現在不愛他了,那就和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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