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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茵在本地已經沒有親人可言,但為了以防萬一,林既川還是讓人去林家看了一眼,果然顧茵沒有去那裏。


    那麽剩下的就是酒店旅館了,還有路邊的監控,林既川找了熟人,本以為能很不費力地就能找到顧茵,卻沒有想到還是用了三天的時間。


    最後還是在一個便宜的地下旅館裏找到的,因為沒有登記,找起來也費了點力氣,而監控沒發揮上作用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這幾天來,顧茵連門都沒出過。


    隻是幾天,但因為地下旅館的環境本來就不好,封閉幾天空氣也渾濁得可怕,聽找到的人說,“就像是個垃圾場”。


    林既川覺得不可能,而事實上他也沒有看得到現場,怕顧茵會再溜,他直接讓助理把人送到離醫院最近的酒店裏。


    等處理好醫院的事情後,林既川才出發去酒店。


    林既川到時,顧茵已經在無人的酒店包房裏坐了好一會兒了,房間被人像是爆破一樣炸開門時,她確實嚇了一跳,但是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後,顧茵就放下心來了。


    他還是來找自己了……有點意料之中的鬆了一口氣,還有一些不知道接下來會被怎樣報複的忐忑。


    林帆帆剛查出來病時,她自然是想自己給他治療,但是這五年來,她除了一開始宋景深給她的一點存款,事實上沒有多少,幾萬塊錢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後,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極限。


    但比起沒有錢了,更加讓她覺得自責的是,陪她一起擔憂的林帆帆。


    他自己還生著病,卻還攥著小拳頭安慰她說沒事的,他今天感受好多了,肯定是已經要開始好起來了。


    可是沒有,她和醫生交流得最多,自然知道林帆帆的病根本還沒有好轉。


    她在想或許這就是報應,當初她硬是要從林家帶走林帆帆的報應。


    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要完蛋。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告訴了林帆帆,他父親的身份。


    單身人士帶的孩子,幾乎無一例外地會被問“你的爸爸呢”,“你的媽媽呢”,從小林帆帆跟著她去事務所,幾乎是聽著這樣的話學會了自己說話,或許是覺得那些人這樣問他總是不懷好意,林帆帆很早就拒絕提起自己的父親,顧茵一直在等著林帆帆來問她他的父親是誰,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等到。


    孩子太過成熟懂事或許是一件好事,但往往,孩子成熟懂事,是因為他過早地知道了些什麽。


    林帆帆是知道,他的父親是做了對不起他母親的事,才從沒有聽自己的母親提起過,他是愛他的母親的,所以不去提會讓自己母親傷心的事情。


    所以當她語氣鄭重地和林帆提起他的父親時,還沒說幾句就被他打斷,他甚至問她,是不是因為他生病了,才會和他提起他那個從沒出現過的父親,她是不是想把他送到他父親那裏去。


    顧茵啞口無言,林帆的過分敏感機敏,讓她不用廢話,就讓林帆知道了她的想法。


    但林帆是拒絕的,他依舊背著小書包去上學,拒絕和她的對話。


    顧茵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是他的病情在惡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在把林帆帆丟下之前,她是想過起碼給一張林既川的照片給他,這樣起碼還能保證林帆能百分之百遇到林既川,可是光是看林帆帆那樣,顧茵也知道,若是給了他照片,林帆帆就能立即猜出她是想幹什麽的了。


    那就賭一賭吧,若是真的沒有碰上,她還在附近。


    現在看來,是賭成功了。


    她笑了笑,起碼這下不用擔心林帆帆的病了,至於她……


    已經無所謂了。


    她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林既川,不由想到。


    “你還笑?”林既川走近一看,發現是自己沒看錯,這女人竟然還笑得出來?


    “你兒子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顧茵聽到這話,臉色確實變了,但很快,她就平複了過來,“你是說差點,也就是說現在沒有死,對嗎?”


    林既川一怔,接著就見顧茵輕輕笑道:“我就知道他現在沒事。”


    林既川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這麽一來就更加覺得自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力,而看顧茵這表情,林既川也知道了,顧茵是知道林帆帆生病了,也是想把孩子送給他治,才把孩子丟在他去參加的酒會門口。


    他歎了一口氣,原本攢的一肚子怒火,竟然在又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後神奇地消失了,他還能拿她怎麽辦呢,瞧瞧她這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他走過去,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問:“到底怎麽迴事?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


    林既川看著顧茵,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還有很多話想問她,想問她這幾年都在哪裏?後來有沒有和宋景深聯係過,這幾年一直在幹什麽?


    他雖然一開始很瘋狂地找過她的下落,但到了後來,知道她有宋景深做靠山,而宋景深又因為林意的事和他們家一個勁地過不去後,就知道希望渺茫了,那麽繼續把精力浪費在這個上麵不值得,林家不隻林帆一個孩子……


    於是到了後來,他就不去找她了,即便後來林意生產完,孩子也給了宋景深後,他也沒有再動去找她的心思。


    都這麽久了,她要是能好好過日子那就讓她過著吧,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


    到這個時候還跟他玩沉默戰術嗎?


    林既川笑了下,說:“算了,你也不用告訴我了,我也沒有興趣,不過我想你心裏也清楚的,帆帆既然你還給了我,那我就不會再給你,之前你走時我們的離婚手續也沒辦得成,這幾天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去一趟民政局吧。”


    林既川這麽一說,顧茵才想起來,確實,他們離婚的最後一步還沒辦,離婚……她的結婚證都不知道被她放到哪裏去了。


    但林既川應該是有方法的吧?


    顧茵知道隻要交給林既川,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就和林帆帆一樣,隻要有他這個父親在,他的病就能治好。於是她說:“好。”


    林既川看著這樣滿口答應的女人,更加沒有興致了,這麽說來,在這之前,他也沒有具體想好怎麽報複這個女人,身體上的折磨嗎?他也不是會對女人動手的男人,至於其他……


    林既川掃了她一眼,她身上穿著一條簡單的布裙,他之前就聽說顧茵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好幾天,看這樣在應該是澡也沒戲的,頭發還有些油。


    這麽不幹淨的女人,他願意坐在她身旁就已經是神奇,剩下的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隻剩一個孩子沒有結算,現在林帆帆給他了,他們之間的賬,那就算清了。


    “行,”他站起身,走了幾步後忽然想起什麽來,迴過頭看著女人,說:“你現在身上沒錢是不是?這個房間你就住著吧,等到我聯係你去離婚再說,”他頓了下,說:“裏麵有浴室,你去把自己洗洗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酒店。


    到了醫院後,正好林帆的治療已經結束,他走過去,剛要開口,就見林帆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問:“叔叔,找到我媽媽了嗎?”


    林既川一怔。


    這幾天林帆帆幾乎每見到他一次就要問一遍他這個問題,他能理解孩子對母親的依賴,但現在顯然,用我是你叔叔這樣的謊言繼續不下去了。


    他坐在病床旁的陪護椅上,對林帆帆說:“帆帆,其實叔叔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林帆帆問,下一秒語氣就一急:“是我媽媽出什麽事了嗎?”


    林既川原本想說“我是你父親”的話一頓,拳頭沒忍住握了下,他咬了下牙,心想隻是孩子,他不能和他計較,便繼續笑著說:“不是,你的媽媽我還沒有找到,但是比起這個,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林既川做足了鋪墊,而他也發現,即將和林帆帆表明身份,讓他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可是他根本沒能迎來這份激動,因為下一秒林帆帆就急急說:“為什麽還沒有找到我媽媽?怎麽會找不到她?她去哪裏了?她真的不要我了嗎?”


    說著豆大的淚珠就從他眼眶裏滾了出來,滴在被麵上,林既川嘴巴張了張,這特麽哪兒是和他表明身份的時候?


    他收迴了視線,說:“叔叔會再幫你找的,你不要著急,好嗎?”


    這次林既川去找顧茵就沒有那樣的好脾氣了,他有門卡,便幾乎是一路闖進去的,他一邊大步往裏麵走,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他剛才怎麽就忘了問顧茵孩子的事,明明知道他們之間隻剩下個孩子了,他還一點都沒提!


    真是瘋了!


    他一路闖進去,卻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他瞬間更火,他那麽信任她,結果她還給他跑了!她這是有多厭惡自己?


    “顧茵!顧茵!”他在房間裏急得團團轉,在心裏發誓,要是再捉到她,他一定用最殘忍的手法讓她求死不得!


    “怎麽了?”


    迴應他憤怒大吼的是女人輕輕帶著一絲驚訝的聲音,他順著聲音轉身看過去,正好看見顧茵擦著滴水的頭發從浴室裏出來。


    剛才原來是去洗澡了?


    林既川放下了心,但看著這樣平靜淡然的顧茵,莫名地又升起一絲難堪,讓他不由有些渾身發熱。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才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顧茵心想她這樣難道還算不上是答案嗎?


    不如說她洗澡洗到一半聽到有人怒吼自己的名字才是嚇了一跳,但她也知道那個人是林既川。


    肯定是因為找不到她了在發火,顧茵隻好匆匆衝了一下頭發,用毛巾包了起來出來。


    “你怎麽突然迴來了?”她答非所問。


    “算了,你先進去,洗完再說吧。”林既川擺了擺手,也是答非所問。


    顧茵頭上還有沒有衝掉的泡沫,聽他這麽一說,隻好又轉身進去。


    可是等她要再出來時,她也苦惱了,她是被林既川捉來的,這裏沒有她的換洗衣服,酒店是有提供睡袍,但裏麵真空,顧茵也不敢就這麽穿出去麵對林既川。


    那麽隻有……


    林既川也覺得顧茵未免太拖拉,他覺得奇怪,顧茵不是這樣洗個澡還要一兩個小時的人,擔心是有什麽意外,他隻好去敲了敲門:“顧茵?”


    顧茵正在裏麵拿著吹風機唿唿地吹自己剛手洗完的內衣呢,根本沒有聽到林既川的叫聲,而林既川聽到裏麵吹風機的聲音,也隻是以為顧茵在吹頭發,便隻好先離開。


    林既川一直在床上坐到來時的氣都消了,才等到顧茵別別扭扭地從浴室裏走出來。


    林既川已經沒有耐心了,本來今天找到顧茵就是計劃之外的事情,現在還因為她浪費了更多的時間,他便沒有注意到顧茵的不對勁,見她一走出來就開口問她:“顧茵,你是怎麽和兒子說我的?”


    顧茵還在為不舒服的內衣感到難受,一聽林既川這滿是責問的話,就更是難受了。


    她眼神躲避:“怎、怎麽了嗎?”


    林既川深吸了一口氣,隻好繼續解釋說:“帆帆連提都不想提起我,而且一個勁地要我找你,你說我要不要帶你去見他?”


    顧茵一怔,林帆帆在找她?


    這也難怪,對於林帆帆來說,她就跟突然不見了一般,自然會想擔心尋找。


    這麽想著,她的心忍不住快速跳動起來,“那……”


    “你別想,我不會帶你去見他的。”林既川光是看顧茵的那張臉就知道她想說什麽,便在她出口前,就打斷了她。


    顧茵臉上的喜色瞬間就沒了。


    林既川看著這樣的她,更是覺得好笑了,他說:“怎麽,顧茵難不成你還以為到現在,我還會讓你見兒子?顧茵,你真把我當成給你兒子掏錢治病的錢包了?”


    顧茵這下更加沒話說了。


    林既川看著顧茵這樣更是來火,有話直接說不行麽,都這樣了,她說一句承認很難嗎?


    他冷笑了一聲,心想跑過來和她理論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他說:“行了,你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肯定從沒跟我兒子提起過我,你巴不得沒有我這個人,兒子那邊我會告訴他是你拋棄了他,這樣你也離開這裏的理由也成立,至於怎麽和他證明關係,這樣看來隻有親子鑒定了,沒有你在,他依賴的人隻有我,他不會不認我這個爸的。”


    最後一句話,林既川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的,但聽在顧茵的耳朵裏,就更是恐怖了。


    她很快就急得紅了眼眶,她說:“不,我不要離開這裏,我不去打擾你們,讓我見見他,也不行嗎?”


    “不行。”林既川沒有感情地打斷,“你已經拋棄了他,從那個時候你已經不配做他的母親了,就這樣按照你拋棄他離開的劇本,他也能盡快調整好心情接受我,這樣很好。”


    “不,不是這樣的,”顧茵急忙道,她看著林既川,說:“我有和他提起過你的,對,我確實是想要你來給他治病,因為我確實拿不出那麽多錢,他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兒子,但是他不願意迴到你身邊來,我之前想和他提起你,被他拒絕了,我把他放在你會經過的地方也是不得已,因為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跟你走。”


    林既川聽到她這話,臉色變了變,什麽叫不願意接受他?他也沒有做什麽特別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他冷著臉,說:“你的意思是我的兒子還離不開你了,是嗎?”


    顧茵急忙搖頭,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而她也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當初如果不是她鐵了心要離婚,她以為這樣她自己就能好受一些,但到底是自私的做法,所以現在報複來了,林帆帆一直以為她是被他的父親辜負了,才在短短的時間裏積累了那麽多對林既川無端的恨意,而現在,憑顧茵對林帆帆的了解,他或許不是不知道林既川是誰,而是裝作不知道……


    這樣就讓人頭疼了,可她也不能確定,便隻能請求林既川:“我知道了,我不會去見他的,但是隻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對他好一點,他不同於其他孩子,有些敏感,如果你想讓他認你做父親的話,還是不要用親子鑒定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你對他好,慢慢的他會接納你的。”


    林既川聽著顧茵這絮絮叨叨的話,隻想冷笑,林帆帆是他的兒子,他自然會對他好,他說:“這不用你擔心,他是我的兒子,我自然會對他好,而且他再怎麽說也是個男孩,總是跟個女孩子似的敏感像個什麽話,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父親。”


    說完這句話,林既川就十分高傲地離開了酒店。


    看著這樣的林既川,顧茵不由由心底擔心地歎了一口氣。


    **


    自從林帆帆接迴來後,林意平時下了班後,便又多了一件事,那便是去醫院看望林帆帆。


    對於這個好幾年沒見,事實上已經徹底將她忘記的侄子,林意還是想和他打好關係的。


    於是她便下班後,繞道去了趟超市,買了現在傳說中很受男孩子歡迎的玩具。


    花費不小,但這錢林意花得很開心。


    到了病房後,林意才發現病房裏已經來了客人,一大兩小,大的是宋思思,坐在床邊的陪護椅子上,兩個小的趴在病床上,正十分高興地和林帆帆說著什麽。


    林意隻掃了一眼,就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但沒有想到這又正好了後麵人的胸膛,她迴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江聿行。


    “不敢進去啊?”江聿行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此時也毫不客氣地拆穿她的想法。


    林意低下了頭,問:“宋思思怎麽來了?”來就來,怎麽還帶兩個孩子來,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江聿行隻是掃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輕笑了一下,說:“你忘了是誰先發現的帆帆的?”


    他聲音裏帶著笑,而林意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那男孩,不就是江聿行的孩子嗎?


    這時她便不由有些驚訝地看向江聿行,麵對他自己的孩子,他也太淡定了些。


    “那小子不知道我是誰,”江聿行免得林意多想,直接解釋道:“是宋思思和我提出來的,也確實,我現在也不適合去和他表示自己的身份。”


    不適合嗎……


    林意忍不住想,那她適不適合呢?


    林意正想著,突然聽到江聿行又是一笑,說:“那小子也不知道宋思思是怎麽教的,可看不上我這個窮醫生了,剛才還叫我倒水去呢。”


    林意看了一眼,見他手裏還真端著一杯水。


    “真是宋家養出的孩子,可會看碟下菜了。”江聿行又說。


    這下林意也無奈了,她也沒有接觸過那兩個孩子,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性格。


    林意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這個時候進去似乎也不太合適,江聿行也看出來了,一歪頭,說:“要不先去我的辦公室坐坐?”


    林意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一看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就站在病房外,隻是一會兒的話,她也不用避江聿行如蛇蠍。


    “好。”


    “東西給我。”江聿行順手接過了她手裏的巨型模型,一手將倒來的水放在了窗戶台上。


    林意注意到他這樣的動作,呆了一下,但也知道他是不可能真的給自己的兒子端茶倒水的。


    想到這,她不由輕笑了一聲,忍不住問:“見到你兒子什麽感覺?你之前有見過他嗎?”


    “上哪兒見過?”江聿行挑了下眉,說:“不過突然一見,發現長得還挺像我的,你覺得呢?”


    林意都沒見過正臉,上哪兒知道去?


    她笑了下,說:“我不知道,我又沒見過。”


    “等下你見了就知道了。”


    林意感覺這句話江聿行就是順嘴說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她根本不敢去見她的女兒。


    林意剛想說什麽,就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是朝他們走過來的方向,林意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宋景深朝他走來。


    林意的腳步下意識一頓,他怎麽會來醫院?


    可時間根本不讓林意想清楚,隻是幾秒的功夫,宋景深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林意下意識地提起了心,不過心裏也以為這次應該也會平淡地擦肩而過,她迴來後,他們其實已經見過好幾次麵了,但是沒有一次,宋景深是為她停留的。


    她還以為,對於她迴來,宋景深起碼會麵對麵和她說上一兩句話的。


    於是她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想將注意力集中在和江聿行的對話上,可是她也發現,隻是看了一眼宋景深的功夫,她就已經忘了江聿行剛才說了什麽。


    她笑了下,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腳步聲一頓。醫院的走廊不寬,即便是刻意讓路,也不夠三個人並行,宋景深就這麽停在他們兩人的側前方。


    因為他站住,林意和江聿行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有事?”江聿行率先問。


    這麽大個人走過來,他自然是看到了,但他還以為宋景深會十分自覺地當做沒有看見他們。


    江聿行率先出聲,讓宋景深不得不朝他先看了一眼。


    隨後才看向林意,“前幾次我就覺得奇怪了,怎麽不見江聿行跟著你,原來是跑去當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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