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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話說一半,裘一霸又要搶我的話筒。


    我不禁閃開,皺眉說,“裘先生,你到底讓不讓我說?”


    “你他媽能不能說正事兒?”裘一霸一把抓空,便不快的罵了句。


    “不是你讓我來感慨幾句嗎?既然是發自肺腑的感慨,我當然得憶當初想當年一番了,不然怎麽感慨?”我似笑非笑的反問他。


    “我是讓你感慨在江城的紅狐,被老子淨身出戶的事,沒讓你對紅狐指手畫腳。”裘一霸不樂意的提醒說。


    聞言,我故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而對那些記者說,“沒錯,前段時間,江城的紅狐在我手裏經營過三個月,我大概是全國連鎖以來,掌勢最短的一個分部經理了,要說對此有什麽感想,那可能得用‘痛心疾首’來形容了,江城的紅狐可是我的心頭肉,被裘先生一朝搶了去,那真是急的我捶胸頓足,食不下咽,相思成疾,夜不能寐……”


    裘一霸實在聽不下去了,又一把搶過了我手裏的話筒,莫名其妙道,“你這都什麽玩意兒?”


    “沒辦法,我這文化有限,能想出詞兒來就不錯了,以前我都沒開過記者會,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迴,”我似笑非笑的跟裘一霸說完,又急於表現的說,“我這還有好些詞兒沒說完呢?還說不說了?”


    看我一副講話沒過癮的樣子問他,裘一霸愣了下,大概是反應過來我扯了這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索性就把我給放棄了,自己拿著話筒直接說,“這人沒文化,還是我來說兩句吧!”


    聞言,台下那些記者立刻送上來一堆連環屁,貶低捧高的,拍的裘一霸一陣洋洋得意,他這才開口道,“沒錯,管理產業,還是得有文化的人,才行,我怎麽也是高中畢業,比顧雲長這種鄉巴佬強多了。”


    裘一霸說完,台下一陣尷尬,但還是有人硬著頭皮,拍了個馬屁,說,“對,高中文化在江城也是很少見的,裘先生屈才來這裏坐鎮紅狐,想必也是總部的一種損失。”


    這記者可是真會拍馬屁,想必這種‘損失’,會讓站在一旁的陳銘和白鳳儀感到一陣無語。


    我悻悻的想著,就聽裘一霸很是受用的笑道,“那倒不至於,作為紅狐的一份子,在哪裏效力都是一樣的,畢竟天下紅狐是一家。”


    深知紅狐早已四分五裂的我,聽到這話,也難逃一擊的無語了一瞬。


    “雖然紅狐以前經營的都是些下三流……”裘一霸話說一半,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跑嘴了,趕忙又糾正說“經營的都是些三流產業,但近幾年早已發展擴大,涉及各行各業,想必在江城,我們也能闖出一片新的天地。”


    台下的記者沉默了一瞬,趕緊鼓掌,拍著連環屁,預祝裘一霸開業大吉。


    接下來,眾多記者就在裘一霸‘下三流’和‘三流’的不斷糾正中,艱難的度過了半個小時的采訪時間。


    大概是看時間差不多了,白鳳儀和陳銘也各自說了些祝賀的話敷衍了事,鄭百川則是抓緊機會,對裘一霸拍了好一頓馬屁,這四人才用服務員端上來的剪刀為後邊的牌匾剪彩。


    雖說這些記者主要是為了江城的紅狐大範圍擴建來的,可真正建起來的畢竟是一整條街,這裏麵還有江城三富的事兒,所以這剪彩布後遮的牌匾,上麵寫的並不是紅狐酒吧的名字,而是‘新興街’。


    看到這三個字,我都無語到一定地步了。


    這裘一霸還真是財大氣粗,也當得起甩手掌櫃,合著這後街改建的項目交到他手裏,他是屁都沒管,這樓的建設圖示依舊是按照賀如來修改的那般,縮小了大廳也就算了,連街道名字都沒換?


    鄭百川也夠圖省事兒的,直接照著原來定的樣子,就把這工程趕出來了,估摸著,裘一霸都不知道‘新興街’這名字,是賀鈺想的。


    我如此想著,看剪彩結束了,就自己下了台。


    裘一霸又在台上扯了些沒用的,就讓人清了場子,上糕點,果盤,往外送紅酒,頓時擁擠的人群散開,音樂響起,這大廳裏也有了舞會的氣氛。


    陳銘從台上下來,找到我,小聲問我,“你跟白鳳儀談過了麽?”


    “沒有,”我從路過的服務員手裏,端了一杯紅酒和果汁,將果汁遞給白棧,看向站在遠處和那位李先生交談的白鳳儀,沉聲道,“她對我避而不見,趙朔又不在江城了,我怎麽跟她談?”


    聞聽此話,陳銘便皺眉道,“可幾個月之前,你不是見過她麽?”


    “你知道我見過她,就不知道我那次被她揍了?”我反問了句。


    陳銘一陣無語,又轉而看向了白棧,提了個主意說,“你去跟她說,就現在。”


    聞言,白棧一愣。


    我不禁打斷道,“你可閉嘴吧,你能想的主意,賀鈺早就想到了,白家的事,你不用擔心,你不會孤軍奮戰的,而且,事成之後,我們也不會就這樣子卷攤子走人的。”


    “江城不過是個三線的小城市,我怎麽不信你們能在這兒紮根一輩子呢?以我對賀鈺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種安分守家的人,等發展起來緩緩手,他要殺迴北邊兒,你還能攔著?”陳銘頗顯不快的擔憂了幾句。


    “就算他要殺迴北邊兒,也不會狗熊掰玉米似的,掰一個扔一個的。”我笑了聲,轉而說,“再說了,你也不是那種會安分守家的人吧?我聽賀鈺說,你在北邊兒也有娛樂公司?”


    陳銘挑眉,似乎是覺得我這話也有道理,便也沒再催著我去拉攏白鳳儀。


    我看他不說話了,便用下巴指了和白鳳儀說話的李先生一眼,問他,“這人什麽來頭?”


    見狀,陳銘看過去,隨即不在意道,“李成富,白氏企業的第二股東,不過手裏的份子比白家少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他似乎很了解白家的事,而且對白鳳儀有點不懷好意。”我點透了句。


    “你接觸過這人?”陳銘略顯詫異的問我。


    “就剛才在門口,他把白棧認作白鳳儀,聊了兩句。”我輕抿了口紅酒,不禁一愣,看向高腳杯裏醇香的酒液,感慨了句,“有錢人的世界,真好。”


    以前賀如來管事兒的時候,我可是隻有喝廉價啤酒的份兒。


    陳銘對我的感慨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多問,隻跟我說,“你最好別跟這個李成富接觸,雖然在江城,他的勢力不如白家,可過了黑山鎮,就是李家的地盤兒了,這李家的老爺子跟白龍霆有麵兒,對別人可沒慣著過,現在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能跟白龍霆扯上關係的,必然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兒混出來的狠角色,陳銘的顧慮我知道,我們現在還不是四處立敵的時候。


    我正想著此事,卻見那位李先生,衝白鳳儀點點頭,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陳銘似乎對這人避之唯恐不及,用手裏的折扇,輕輕敲了下自己的鼻尖,就朝白棧伸出了手,委婉的邀請道,“不知白小姐,能否賞個臉?”


    這是舞會,陳銘的意思,自然是邀請白棧去跳舞了。


    “我不會,你自己去吧!”白棧直言拒絕了陳銘的邀請。


    “我自己去?”陳銘大概是想象了一下自己跳舞的畫麵,尷尬道,“既然白小姐不方便,那我還是另找個舞伴吧!”


    他如此說完,李成富也已經走到了我近前,陳銘朝他點了下頭,就轉身走了。


    看著陳銘轉而去找白鳳儀,李成富便話裏有話的說了句,“這位陳公子,還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呐。”


    “嗬,不過是個花花公子,如果拈花惹草的本事,也叫本事,那這世上就沒無用之人了。”我知道陳銘是在避嫌,便順勢貶低了句。


    果然,我這話剛說完,李成富就問我,“顧先生和陳公子似乎很熟?我看你們剛才聊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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