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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是把我當成了什麽生禽猛獸?竟然用了這些鐵鏈來鎖著,手腳上的也就算了,這脖子和腰上的,你不覺得很羞恥嗎?”我抖抖手腕上的鐵鏈,問推門進屋的白鳳儀。


    白鳳儀冷著臉站在門口,關上了房門,卻沒有立刻過來。


    見她還端著往日裏那份架子,我不禁挑眉道,“白小姐,你不惜下藥也得把我綁了,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吧?”


    聞言,白鳳儀垂下了目光。


    看她真有默認的意思,我不禁嗤笑道,“不是吧白鳳儀,你可是白家的千金小姐,出身金貴,有涵養,懂禮數,怎麽能對我這種市井之徒,生出那種心思?”


    “哪種心思?”白鳳儀抬眼看向我,目光淩厲的問,“你我是夫妻,我對你起何種心思,是壞了禮數了?”


    “夫妻?你是指薑管家代辦的那一紙婚約?我們連婚禮都沒有舉行過,而且,你不是已經答應跟我離婚了麽?”我耐著性子提醒她。


    白鳳儀卻背著手,緩步走過來,說,“結婚證有法律效應,我答應你離婚,是騙你的,不然你怎麽會如此大意的就被我鎖在了這裏?”


    “可我不喜歡你,你鎖了我也沒用,你要我的身體,我就給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睡過無數個,也不在乎再多一朝雨露,隻要你放得開,我就能奉陪到底。”我故作不在意的嘴硬了幾句。


    果然,聽我這樣說,白鳳儀愣了一瞬,隨即皺眉道,“我這樣的女人?我是什麽樣的女人?我和白棧長得一樣,身體裏流著一樣的血,我生的比她高貴,比她幹淨,憑什麽在你這裏,她就能比我重要?”


    白鳳儀情緒略顯激動的質問著,背在身後的手也垂到了身旁,我才看到她手裏拿著一根電棍。


    見狀,我立刻就閉上了嘴。


    可這女人已經被我激怒了,她走到我麵前,情緒激動的問我,“我到底哪裏不如她?既然你選擇了她,當初又為什麽要救我!”


    白鳳儀的手拎著電棍,白玉似的細指又在不安的磨磋。


    我思索片刻,才安撫說,“你冷靜一點,你想清楚,你並不喜歡我,你隻是把我當做了白瑞的替身,你貪圖的也不過是我能給你的那一點點安全感,而現在,你已經不需要我…”


    “需要!”白鳳儀忽然大喊一聲,打斷了我的話,情緒激動的哭訴道,“滿是碎玻璃的糖廠,你抱著白棧,頭也不迴的走掉,我卻隻能自己光著腳,一步步的踩著那些碎玻璃走出來,顧尚,你知道我的腳有多疼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嗎?我爺爺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可你不要我,為什麽還要救我!”


    白鳳儀歇斯底裏的質問著,抬手就用電棍在我頭上掄了一下。


    她的力氣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雖然那電棍沒電,但當時我額角就出血了。


    我沒躲,也沒出聲,隻咬牙緩了會兒。


    白鳳儀卻又突然湊上來用手擦我臉上的血,緊張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們可以好好過日子,白家我也可以分給你,你把白棧殺了,好不好?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可以跟你形影不離,可以陪你上床,你想怎樣都可以,隻要沒有白棧,沒有白棧你就是我的了,是我的…”


    白鳳儀神神叨叨的說著,忽然又一把拽住了我脖子上的鐵鏈,將我拉的不得已低了下頭,她便趁機湊上來,使勁兒啃我。


    我閉著嘴沒配合她,她就狠狠咬了我一口。


    我把腦袋扭到一邊,白鳳儀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


    我側目看向她,語氣平靜的安撫說,“白鳳儀,你是白家高傲的金鳳凰,何必如此卑微的乞討一份本就不屬於你的感情?”


    大概是被我這話戳中了痛處,白鳳儀抬手就又給了我一耳光,嘶吼道,“顧尚!你是不是有病?到底為什麽要喜歡白棧那種女人?她就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該去看醫生了,白鳳儀。”我盡量心平氣和的勸了句。


    可我這話,大概是觸了白鳳儀的逆鱗,她忽然就情緒失控的給我一拳,開始用手裏的電棍打我,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恐懼。


    綁在我身上的鐵鏈並不是很緊,這個時候,我要是想反擊,總有辦法能勒住這個女人的脖子,可我就這樣站著沒動,任由她把自己的情緒都發泄在了我身上。


    等白鳳儀打累了,我嘴角已經見血了,尤其是腹部的傷口崩裂,滲出的鮮血也浸透了衣服。


    ‘咣啷’


    白鳳儀手裏的電棍掉在了地上。


    她身體微微發顫的後退著,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但我知道,她是在恐懼她自己。


    我見她發泄之後,情緒平靜了很多,這才問她,“你是不是已經看過醫生了?”


    白鳳儀眨眨眼,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見她不說話,我又問她,“是和白若蘭一樣的病?”


    “……我沒病,我沒有病。”白鳳儀的目光落在地上,說話的語氣很是堅定,可她卻不敢抬頭看我。


    “邊緣型人格障礙,是很難治愈,可也不是一點治愈的可能都沒有,白鳳儀,你理智一點,接受治療,事情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耐著性子勸她。


    白鳳儀抬眼看了我一下,卻突然轉身跑了。


    我看她摔門離開,心裏也一陣不是滋味兒,之前賀如來就說白家的女子很可能都有這種精神疾病,後來我總是擔心白棧,也在網上查過,邊緣型人格障礙的遺傳幾率確實很大,但生長環境對病情的影響也很大。


    我有想過,萬一白棧有一天發病怎麽辦,可經過三個月的觀察,我發現白棧是個很淡定的小姑娘,大概是從小經曆的多,現在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她情緒激動了,即使有些時候被我氣急眼了,也沒見她過度的緊張或者是不安過。


    反倒是白鳳儀,我最初跟她接觸的時候,就發現,雖然她是個性格冷淡的人,可遇事總會緊張,不安的時候,習慣磨磋手指,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可我以為,就她這種冷情的性格,就算行事極端,也不會輕易發病,卻不想,她的內心遠比我想象的要脆弱的多。


    我相信這件事,賀如來應該早就知道了。


    也許白龍霆當初搞出的那些事,並不是想試探白鳳儀有沒有能力掌管白家,他隻是在逼白鳳儀,最後會不會犯病,也全憑個人造化了,然而事實證明,白鳳儀並沒有經受住考驗。


    若是她接受治療,這白家的產業,到底還是要落在柳丁手裏的。


    我思索著這事兒,地下室的門再次打開,周方拿著鑰匙進屋,過來,解開了我身上的鐵鏈,低聲說,“顧先生,對不住了,樓上有醫藥箱,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再送你迴去。”


    我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問周方,“白鳳儀有問題的事,你是不是已經報給白龍霆了?”


    聞聽我跟他問這個,周方也沒隱瞞,隻說,“白老爺子早些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卻沒想管,說是讓小姐自己拿主意。”


    “他這是不管白家的死活了?”我問周方。


    周方卻說,“現在白家是小姐的,白家的死活也理應由小姐來做決定,她若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硬是要拉著那麽大的產業跟她陪葬,我們也無權幹涉,可我總覺得,顧先生,你是可以讓小姐清醒過來的,以前的她也不是這樣的,現在白家對她來說已經成了一種負擔。”


    “我能讓她清醒?所以你就把我綁來,讓她這麽揍我?她清醒沒清醒我是不知道,我差點兒死這兒是真的,周方啊周方,你這小子看著老實,怎麽蔫損蔫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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