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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未落,客廳的大門被人撞開,訓練有素的巡捕進屋,將這些人都圍了起來。


    之後我跟著錄了口供,因為有錄音和監控作為證據,我和馮洛洛很快就從巡捕房出來了,帶馮競三到附近醫院檢查了身體,確定沒有傷到骨頭,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馮洛洛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她覺得呂建業和呂誌被抓,她算是徹底重獲自由了。


    但這跟我想象的結果相差甚遠,昨晚本想帶著馮洛洛離開呂宅之後,再匿名報案,然後假扮綁匪,勒索馮家一點錢,就名正言順的放馮洛洛迴去。


    這樣馮呂兩家的聯姻被毀,還不會連累馮家,可現在看來,馮家怕是真完了。


    我心裏清楚,馮競三心裏更清楚,不然他也不會想出這種法子來保護馮洛洛,要真能翻臉,他早就翻了,何必如此被動的偷偷摸摸。


    出了醫院,見我和馮競三都不說話,馮洛洛不禁奇怪道,“你們怎麽啦?我們去哪裏吃飯?”


    馮競三看了看她,抬手在她腦袋上使勁兒揉了一把。


    就聽馮洛洛又說,“哥,你找的這個保鏢真厲害,他昨晚在馬頭莊贏了很多錢啊,我們可以吃……”


    馮洛洛話音未落,就消聲了。


    醫院外的街道上,停著幾輛黑色小轎車,一位彬彬有禮的中年人站在路邊,正看著我們三個。


    這些車,從巡捕房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隻是在那裏,他們怕是不方便露麵強行帶走馮洛洛,所以便跟來了醫院。


    “二哥?”馮洛洛瞅著站在街邊的中年人,先是詫異了一瞬,隨即又開心道,“二哥,呂建業被抓了,我不用嫁給他了。”


    “洛洛,父親讓你迴家。”中年人情緒略顯低落的說了句。


    馮洛洛扭頭看馮競三,馮競三臉上的表情甚是不快,但也隻能點頭了。


    大概是覺得呂建業被抓了,就算迴家也沒事兒,馮洛洛還邀請我說,“你也去我家吧,我家很大,有地方住,我讓廚娘給你做好吃的,我…”


    “洛洛,”馮競三製止她繼續說下去,抬手朝敞開車門的車子擺了一下,沉聲道,“迴家,顧先生的工作到此結束了,他該迴去了。”


    “可是,哥……”馮洛洛似乎還想再說什麽。


    一旁的中年人便上前,不輕不重的扶住了她的肩膀,將人半推半就的推到了車上,在馮洛洛莫名其妙的目光下關上車門,這才轉過身來朝我和馮競三點了點頭,就開車走了。


    成排的小轎車開走,擁堵的馬路瞬間就寬敞了。


    我側目看了馮競三一眼,不禁調侃道,“這麽多車居然沒你的座兒,看來你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很微妙。”


    馮競三卻悶聲說,“你去馬頭莊了?”


    “嗯,讓你二叔見見你妹,重溫一下故情,原想著討點錢花,沒想到發現了有趣兒的事。”我轉身麵向馮競三,問他,“我的工作結束了?”


    馮競三對我的玩世不恭,似乎很憋氣,但也隻能搖頭說,“這事兒沒完,不管我們這邊是怎麽迴事兒,呂家肯定是要跟我家撕破臉了。”


    “撕破臉,它還能滅你滿門?”我奇怪道。


    “那不能,但它可以讓馮家癱在洱城,再也站不起來。”馮競三很是憂愁的悶聲想了想,又說,“也許……我爸還是會把洛洛交出去,給呂家人出氣。”


    “所以,這小丫頭才是充話費送的?”我頗感興趣的追問。


    馮競三沉默半晌,終是承認了,點頭說,“二叔年輕的時候,蹲過幾個月的牢,是我爸搶了他的女人。”


    我點點頭,不禁感歎,“所以這是一個給別人送綠帽子,沒送成,反而戴到了自己頭上的憂傷故事。”


    “二叔從牢裏出來的時候,也沒說什麽,畢竟那時候他也沒跟那女人結婚,人願意跟著我爸,他就放棄了,隻是墮落了很多,長期沉迷在賭場留戀不返,那段時間我怕他想不開,跟在他身邊,學了不少本事,直到那個女人身患絕症,二叔說想帶她離開,我爸就跟他翻臉了,說那是他嫂子,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也是那次兄弟反目,我們也再沒見過二叔。”


    馮競三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支。


    我搖搖頭推迴去,示意不抽,他這才繼續說,“但二叔不知道,那天他走後,那個女人哭的很厲害,沒多久就死了,也是那個時候我爸就起疑了,跟洛洛做了親子鑒定,結果洛洛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你爸跟你二叔是親哥兒倆,這孩子是誰的還能查出來?”之前我就覺得這事兒奇怪,此時便立刻問了句。


    馮競三卻語調很是看不起的說,“什麽啊,我爸是馮家抱養的,他怕別人知道,就到處宣揚自己和馮有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不和也隻是因為爭奪財產鬧翻了臉,這事兒連我二叔都不知道,真他媽操蛋,我都覺得他丟人!”


    馮競三不忿的說著,踹了路邊的垃圾桶一腳,我想這也是他遠離洱城,去江城發展的緣由了,他大概做不出出賣親爹的行為,又覺得不說出來對不起他二叔,所以索性走了,不賣他爹,也不主動去見他二叔。


    那這馮有利可真是挺有一套的,搶了馮有生的家財,霸了人家的女人,還把馮有生踢出家門了?


    我把這事兒理清楚,轉而問馮競三,“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決定要賣掉你那缺德爹了?”


    馮競三想了想,才問我,“我還有其他選擇麽?”


    “沒了。”我搖搖頭,以示同情。


    “洱城不能待下去了,洛洛必須離開,至於我爸,也許等那些家財都沒了的時候,他才能清醒過來,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馮競三有些生無可戀的歎了口氣。


    說實話,錢財確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這話從馮競三這個摳兒逼嘴裏說出來,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我正琢磨這事兒,就聽馮競三又說,“你去找我二叔,我迴家看看。”


    “嗯?憑什麽我去找?那是你二叔,又不是我二叔。”


    這畢竟是馮家的事兒,我一個外人去說三道四,貌似不太好,而且事兒雖然是這麽個事兒,但馮有生到底願不願意為了馮洛洛舍棄洱城的馬頭莊,遠走他鄉,這還是個未知之數。


    走這一趟,很可能是會碰釘子的。


    見我不願意去,馮競三不禁皺眉,指責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了?事兒沒完,你就不想管了?呂家這事兒鬧大是不是你的鍋?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去,我就給賀鈺打電話了,到時候迴去他怎麽收拾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


    “……”我才是老板,我怕他?


    我不信邪的在心裏反駁了句,卻還是灰溜溜的打了輛車,直奔馬頭莊去了。


    還是那個西樓,還是那個值班,還是那個一臉沒睡醒的小保安,透過窗玻璃,見又是我迴來了,這小保安直接擺了擺手,示意我直接進去就行。


    我到樓上,在馮有生的門外站了會兒,才抬手敲門。


    這一敲,門自己就開了。


    馮有生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沉聲道,“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我們的事總該有個了結。”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隻有我自己站在門口。


    馮有生卻繼續說,“無論如何,我也還是得叫你一聲哥,既然你今天主動找上門了,馮家的事我不會不幫,隻要你取消馮呂兩家的聯姻,我就給你資金,讓你繼續運轉工廠,但你得告訴我,洛洛到底是誰的女兒。”


    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口氣說完,馮有生便沒音兒了。


    我四下看看,關上了房門,小聲說,“馮洛洛是你女兒。”


    聞言,馮有生猛地迴過頭,見站在門口的是我,不禁一愣,走過來打開門,往外瞅了瞅,才問我,“馮有利呢?”


    我看他還在這兒異想天開的等著馮有利來跟他認錯求和,不禁一陣蛋疼,戳破道。


    “我看你就別在這兒端著架子,等人跟你低頭了,這個馮有利可比你想的不是東西多了,我跟你說,馮洛洛已經被他兒子帶迴去了,呂建業兄弟倆,被馮洛洛折騰的坐了牢,八成命也得丟,馮有利正盤算,把你閨女送到呂家去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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