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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敲著桌子想了會兒,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不能直說的,不然就算裘一霸沒腦子,鄭百川也得犯嘀咕。


    可要是不直說,這倆孫子也不勒索我了怎麽辦?那半條街我怎麽送出去?


    關鍵,就我這身份和情況,我還不能,也不想跟他倆裝孫子。


    大概是瞅我沉默著不說話,裘一霸不耐煩的怕了下桌子,問我,“你他媽不談事兒出來吃什麽飯?不就是綁了你個人嗎?還沒綁成,打一頓也就得了,你還想把人弄死?”


    把人弄死?這小子是來談事兒的,還是來嗆火的?


    我瞅著裘一霸挑了下眉。


    一聽這話,鄭百川趕緊給裘一霸推了推酒杯,看那意思是讓他喝酒少說話。


    裘一霸也看不出個事兒,端了酒一飲而盡,又壓我一頭的說,“你就說放不放吧!咱也別浪費時間,道兒上的規矩也都懂,先禮後兵,你是要財還是要命,先說明白點兒。”


    “裘先生!”鄭百川趕緊喊了他一聲,裘一霸莫名其妙的瞅他,就見鄭百川又給他倒上一杯酒,緊張道,“喝…喝酒。”


    裘一霸不耐煩的瞅了他一眼,但還是端起酒杯,又幹了。


    我看再喝這裘一霸就得抬出去了,於是便搭了話茬說,“我不缺錢,就是爭口氣,鄭泰要綁的是我女人,那我不能輕易算了,換你你也得不幹。”


    聽我這樣說,裘一霸也不琢磨,隻不屑道,“不求財,那就是要命了,既然今天你坐這酒桌上了,那就是說這事兒還有緩兒,我看人命就算了,給你一隻手…”


    聞言,鄭百川趕緊又起身給裘一霸滿上了酒,推到他麵前,說,“裘先生,喝…喝酒。”


    這裘一霸就不樂意,抬手就連人帶酒都給推一邊兒去了,罵道,“我他媽喝你大爺啊?你不是讓我幫你要兄弟嗎?老他媽喝,還說不說正事兒了?”


    裘一霸一直被鄭百川打斷,瞬間就不耐煩了。


    “不是,裘先生…”鄭百川為難的看著他,支吾著解釋說,“咱能不能不見血?我那兄弟也沒傷著人,我其實就是想人能平安迴來…”


    “你他媽怎麽屁事兒那麽多?人迴來就得了唄,你管他見不見血呢?”裘一霸大肚子一腆,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說,“道兒上有道兒上的規矩,現在人在他手裏,那隻能是他說了算。”


    聽裘一霸這樣說,鄭百川瞬間就不樂意了,偷角摸間兒的斜了裘一霸一眼。


    我看他有苦說不出,就替他說了句,“鄭總這不是事兒多,隻是覺得我說了算,就我說了算,但你就別老給我出那些餿‘主意’了。”


    聞言裘一霸一愣,扭頭瞅鄭百川,鄭百川趕緊搖頭表示他沒這個意思。


    我也不想看他倆在這兒來迴耍猴兒了,直接說,“你這又是要命,又是要手的,人家一做正經生意的商人哪受得了?再說我也沒那麽殘暴,鄭總說不想見血,也行。”


    “沒那麽殘暴?”裘一霸看我反倒在這兒賣上好兒了,不禁莫名其妙的脫口道,“顧雲長,你在北邊兒就是殘暴的代名詞,你現在跟我說你沒那麽殘暴?你臉皮怎麽那麽厚呢?”


    看來這兩天,裘一霸這孫子,已經惡補過他爺爺我的英雄事跡了,我朝他聳了下肩,轉而對鄭百川說,“給我五百萬,我就放了鄭泰。”


    “五百萬?”這次輪到鄭百川吃驚了。


    “這個數字,鄭總是不是很熟悉呢?”我不在意的笑了聲。


    裘一霸扭頭看鄭百川,瞅那意思是問他給不給,這可不是個小數兒,鄭百川那真是想都沒想就搖了下頭。


    裘一霸又不耐煩的問我,“還有緩沒?”


    “沒了。”我靠到椅背上,懶散的瞅著二人,等他倆翻臉。


    果然,下一秒裘一霸拎起酒桌上的玻璃瓶子,就給磕了,用剩下那半個酒瓶子指著我,說,“姓顧的,你可想清楚,今天你就是一個人來的,看看我外邊兒那些弟兄,別說一個鄭泰了,我就是把你扣這兒,你都沒治!”


    “可現在屋裏隻有咱們仨啊,”我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啪的一聲磕破,拿在手裏把玩著,說,“禮場過了,就該動真格的了?”


    鄭百川急道,“你剛才還說你不缺錢,現在張嘴就要五百萬?”


    我點頭道,“我是不缺錢,但我也不怕攤人命,斷手太麻煩了,是鄭泰犯我在先,給我錢,我放人,不給錢,你就迴家等著出喪吧。”


    “姓顧的,你別欺人太甚!”鄭百川指著我,口水都要噴我臉上了。


    我看他氣急眼了,就又給他澆了把油,“連白家的一個管家都敢騎到你頭上撒野,我就欺負你,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聞言,鄭百川的臉色瞬間就更難看了,但很快又冷笑了聲,說,“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攥著!”


    我一聽可算是說到正事兒上了,立刻不屑道,“什麽把柄?”


    “你酒吧後邊兒那半條街,本來看你是個人物,讓你空手套白狼我也認了,你現在一毛錢不掏,咱這買賣都能做得成,是你非跟我過不去,就別怪我公私不分了!”鄭百川發狠的看著我。


    “什麽叫我非跟你過不去?是你先拿著圖紙要勒索我五百萬的吧?是你要綁我的女人吧?”我拿酒瓶子指著他問了幾句,又莫名其妙道,“還拿那半條街要挾我?我就問你,這麽大的項目,你不給我,這江城還有誰能吃的下?就算是陳銘,也吞不掉那半條街,不給我,那你就隻能自己留著用了,這得什麽時候才把本兒掙上來,你借那些貸等得起嗎?”


    “你!”鄭百川氣的臉色發白,他自己也明白是這個理兒,本來那半條街,我要是不給錢,他真能留著自己用,可現在他從鬥車場借了高貸,不緊著把錢還上,破產就指日可待了。


    這大概也是他瘋狂重建這半條街,恨不得馬上交工的原因。


    話聊到這裏,就算是聊死了,鄭百川拿我沒治,我不拿欠的那些工程款要挾他就不錯了。


    這時,卻聽裘一霸忽然問了句,“他說的,就是隔壁街,你在重建的那塊兒?”


    鄭百川點頭,皺緊了雙眉,為難道,“就是那半條街。”


    “整個江城,除了他沒人吞得下?”裘一霸又問。


    鄭百川猶豫片刻,還是點頭承認了。


    “放屁!你那半條街,老子要了,迴頭兒就把工程款給你!”裘一霸很仗義的放了話。


    我一聽,心說得了,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了。


    鄭百川當時那表情就傻住了,轉過頭呆呆的瞅著裘一霸問他,“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那半條街我包了。”裘一霸不在乎的重複了句。


    “後…後半句……”鄭百川傻愣愣的看著裘一霸。


    “迴頭就把工程款給你,老子有的是錢,不是這些窮逼能比得上的。”裘一霸冷嘲熱諷的說完,又問我,“怎麽樣?你還要那五百萬嗎?”


    我趕緊用酒瓶子指著鄭百川,說,“你要是敢把那半條街給他,老子迴去就把鄭泰收拾了。”


    “你別聽他的,我這兩天都查過了,這邊兒的紅狐酒吧這兩年消停的很,就沒殺過人,頂多也就斷個手腳,那也值不了五百萬。”這裘一霸倒是真惦記上搶地盤兒這事了,趕緊給鄭百川吃了個定心丸兒。


    可明顯,哪怕隻是斷個手腳,鄭百川也是不願意的,畢竟那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弟弟。


    我們這正僵持著,這包間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和裘一霸手裏都拿著半碎的酒瓶子就沒動,鄭百川站了會兒,看裘一霸朝他使眼色,他就過去把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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