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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桌上,是最簡單的賭大小,一副骰子,定勝負。


    可賭場的水比一般場子都深,這些搖骰子的有些是有真本事的,有些是靠出老千混日子的,在這些人手裏,沒有誰進了賭場,還能賺個鉑滿盆滿離開的。


    “我賭贏了,你就把人還給我?”白棧盯著那墨鏡男,確認了句。


    這男人手裏搖著骰盅,痞笑了聲,說,“說話算數。”


    我趕忙上前,一把拽住了白棧,說,“走。”


    白棧和趙朔迴過頭,見我站在人堆裏,根本就沒事兒,這二人也是一愣。


    “走?小兄弟,你就是這小姑娘的男人吧?上了賭桌,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墨鏡男叼著煙笑了兩聲。


    “是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但你的賭注沒了,怎麽?我媳婦兒贏了,你還能再給她找個我這樣兒的?”我也跟著笑了聲。


    對方問的不急不躁,我也迴的輕描淡寫,但任誰都能聽出這股子火藥味兒,當時這錢場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誒……三爺,這牌桌就是玩兒個樂嗬,您這身份,就別跟個小姑娘較真兒了,他們也是頭次來,咱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石頭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從他這態度和稱唿裏,不難看出,這個三爺是鬥車場的大主兒。


    “我這手搖起來的骰子,是說放就能放的?”墨鏡男皺了下眉。


    石頭一聽,也趕緊閉嘴了。


    我見今天這桌不賭,是走不了了,便又迴去,擋在了白棧麵前,說,“我跟你賭。”


    墨鏡男叼著煙問我,“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是個賭注了?”


    我笑了聲,沒搭他這話茬子,隻說,“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裏,看這排麵兒,您在鬥車場也是個人物兒,咱賭真的,您定骰子,我壓大小,贏了我們走,輸了隨您處置。”


    看我還是個懂行的,這墨鏡男不禁挑了下眉,思索片刻,倒也沒再為難我,隻點頭懶散的道了聲,“可以…”


    然後他手裏那骰盅又晃了兩下,就扣在了桌麵兒上,不懷好意的笑道,“下注吧”


    “麻煩您這手抬抬。”我不信任的提了個條件。


    墨鏡男不屑的笑了聲,就把手拿開了,那個骰盅放在桌子上,裏麵已然沒了動靜。


    後麵的白棧大概也看出不對勁兒了,一雙手抓在我手上,緊張得都冒汗了。


    我盯著那個骰盅瞅了會兒,說,“六點、四點、零點、我賭小。”


    低聲說著,我把手放在了牌桌的小注上。


    頓時這周圍就傳來一陣爆笑,甚至有個光膀子的罵了句,“這他媽就是個傻逼嘛,這骰子上哪有零點?”


    聞言,周圍又是一陣起哄似的笑聲。


    那墨鏡男卻沒啥反應,站著想了會兒,問我,“常玩兒?”


    “玩兒過,兩年沒沾了。”我想了想,幫我那缺德爹還債那次不算。


    “我不信有人能戒掉這個。”墨鏡男伸手掀開了骰盅,下邊兒確實是六點、四點和零點,有一隻骰子磨的沒點兒了。


    其實我看他伸手去拿那個骰盅的時候還緊張了一下,按照約定,定骰子這盅得由旁人來開。


    主要是我覺得這人確實是有真本事的,要知道,他的手指放在那骰盅上,隻要輕輕的動一下,就可以改變裏麵的結果。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人還挺講誠信,沒稀得跟我做那個手腳。


    “不是戒了,是本來就沒癮。”我看他沒想為難我們,就老實迴了句。


    “沒癮把耳朵練成這樣?”墨鏡男不信的問我。


    “我那是工作,今天這事兒也承您手下留情了,我們這就告辭了。”我試探著說了句,轉身拽著白棧往外走。


    趙朔跟在後邊兒,我們仨都下了樓走到鬥車場的空地上了,那墨鏡男才從二樓的瞭台喊了聲,“哎!”


    聞聲,我迴頭看他,就見這人把嘴裏的煙嚼了嚼,頗感興趣的問了句,“你是顧雲長?”


    看樣子是他從石頭嘴裏問出來的。


    “是,”我麵不改色的迴完,邀請說,“閑下來了,三爺可以去酒吧坐坐,我請客。”


    墨鏡男瞅著我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


    我也朝他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外邊兒我們的車就停在空地上,我走了沒兩步,轉身就給了趙朔一拳,問他,“為什麽帶白棧來這種地方?”


    大概早就知道我會動手,趙朔躲得快,這一拳就打空了,我覺得不解氣,正要上去再給他一下,卻被白棧攔住了。


    “是我要來的,大表哥說你被人帶走了,本來要帶我迴酒吧喊人,可我不放心,至少得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隻是我們的車開過來就被人發現了。”白棧尷尬的解釋了幾句。


    趙朔沒說話,但看樣子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不然白棧沒必要幫他隱瞞。


    我拽過白棧上車,見趙朔在原地站著,沒跟上來,才吼他,“你還愣著幹什麽?走了。”


    聞言,趙朔趕緊過來,上了車才反應遲鈍的解釋了句,“我會看著她的。”


    “就剛才那種情況,你看著?我看著都沒用!真打起來,哪就沒個意外?”我賭氣的懟了他兩句。


    白棧局促的握著兩隻手,把腦袋埋的很低。


    “算了,以後小心著點兒。”我看她有些內疚,便又放緩了語氣。


    白棧悶悶的沒說話。


    我把車子開往市區,半路就碰到了來找我的郝斌,瞅我們仨都沒事,他就要迴去了,我趕緊喊住他,說,“你去把鄭泰給我找來,他要是不來,就用綁的。”


    郝斌一愣,問我,“是他要綁人?”


    “是鄭百川,但我現在不想動他,得留著慢慢收拾。”我低聲說完,就開車與郝斌的車子插肩而過,迴市區了。


    趙朔恢複了自由之身,我也沒管他,隻把白棧帶迴房間,洗掉了一身的煙味兒,見我一直黑著張臉不說話,白棧洗完澡換了衣服,悶悶的問我,“真生氣了?”


    “我不是生氣,你知道那種地方有多亂嗎?我隻是不希望你有什麽意外。”我跟白棧解釋,有些無奈,心裏也確實是有點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緊張。


    “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不給你添亂。”白棧小聲說著,湊上來抱了我一下。


    “這不是添亂的問題,我隻是很怕,我不希望你在我身邊出任何問題,胡天守在你身邊那些年,他把你護得天衣無縫,對你來說他曾經的袒護已經成了負擔,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我心裏有壓力,你在我身邊,不能傷到一根手指,一點點都不行。”


    我執拗的看著白棧,卻見她突然舉了三根手指,一本正經的說,“我發誓,以後真的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不然……”


    夜晚的風透過紗窗,掃在我倆身上,我將白棧擠在沙發上,恨不得將這個小小的人兒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


    ‘咚咚’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肆無忌憚,想到我讓郝斌去抓鄭泰了,我便趕緊起身去開門了,可門打開,卻見外邊兒站的是賀如來。


    “你不是有房卡嗎?”我不禁一愣。


    賀如來在我身上上下掃了一眼,隱晦道,“我覺得以後我再過來,都得先敲敲門,免得被我撞破了你的禽獸行徑,小白兔會感到尷尬。”


    他這話音一落,客廳裏已經傳來了臥室的關門聲,顯然是白棧聽到他說話了。


    “已經尷尬了,我看你那房卡還是別留著了。”我一陣蛋疼。


    賀如來卻問我,“怎麽迴來的?”


    我閃開門口,讓他進屋,不禁罵道,“你這烏鴉嘴真他媽是沒治了,這綁架犯真是劫色的,我剛跟你發完信息,鄭百川就闖進屋,把我當成白棧,上來就撲,還他媽摸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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