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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個意思?這圖紙還有施工方不滿意那一說嗎?”我拿起那份圖紙看了看,就是早上賀如來找人改的新圖紙。


    鄭百川裝模作樣的敲了敲桌子,說,“顧先生,我們合同上簽的是那份老圖紙,這個得價錢。”


    “坐地起價啊?”我笑了聲,坐到側位,和顏悅色的問他,“那鄭總覺得加多少合適?”


    聞言,鄭百川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萬?”


    “不是,是這個數兒!”鄭百川的手指依舊擺在我麵前,還是五個。


    我想了想,問道,“五十萬?”


    鄭百川還是搖頭。


    “鄭總,我看你是喝多了吧?五百萬?我就是改個樓層設計,你們鄭家這手也忒金貴了點兒。”我靠到椅背上,不在意的嘲諷了句。


    “顧先生,咱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錢?”鄭百川突然皺眉,一臉輕視的看著我,說,“這紅狐酒吧真是你的?”


    “怎麽?這酒吧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易主了?”我挑眉問了句。


    “嗬,顧雲長,你別裝了!早在兩年前,你就被魏先生踢出紅狐了!你這是仗著天高皇帝遠,趕上賀鈺成了個傻子,想在這兒空手套白狼?”鄭百川冷笑著說完,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抖威風道,“你信不信,現在隻要我把這事兒說出去,這酒吧的人就得把你扔到大街上,到時候你連個乞丐都不如!”


    聞言,我也笑了聲,問他,“那依鄭總的意思,怎麽才能不把這事兒說出去呢?”


    鄭百川又把那五根手指放到了我麵前,要挾道,“這個數兒不多。”


    “五百萬買個秘密,確實不多。”我點點頭。


    鄭百川又說,“沒錯,再說這酒吧的錢本就不是你的,賀鈺那小子傻了,你白拿的,給我,保你一朝平安,你不虧。”


    “可是……鄭總,我顧雲長這輩子還真沒用人保過,向來都是我保別人的。”我一把抓住鄭百川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桌麵上,就從後腰抽出了一把刀子,啪的一聲,這刀子直接紮在了鄭百川食、中指的指縫間。


    鄭百川嚇了一跳。


    我就問他,“五百萬?”


    說著我把刀子,往他食指上就壓了過去,鋒利的刀刃,是瞬間就見血了。


    “等…等一下!”鄭百川驚恐的掙著手,另一隻手卻摸向了一旁的酒瓶子。


    “你說等,我就等,但酒瓶子,放下。”我不急不躁的迴了句。


    聞言,鄭百川趕緊又把手縮了迴來。


    我問他,“五百萬,還要嗎?”


    “不…不要了。”鄭百川趕緊搖頭,似乎是為了以示誠心,還急忙把那份圖紙拿了迴去。


    我這才鬆開他的手,緩聲道,“你如期交工,我如期付款,別誤一天工,也別想那些沒用的,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這小小的江城,我想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鄭百川緊張的點了點頭,但我看得出來,他隻是被我的狠勁兒壓了一頭,並沒有心服口服,不過,離開這包間,他倒也沒傻乎乎的到處嚷嚷,說我已經被紅狐除名的事兒。


    其實,早在三個月之前,陳家的人就查出了我有問題,這鄭家應該也早就知道了,但鄭百川這三個月一直勤勤懇懇的趕工,並沒有找我的麻煩,後街那項目的進度都可以說是超常發揮了,這怎麽突然就來找我翻臉了?


    以他的腦子和性格,既然敢來找我,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我從包間出來,正要跟賀如來商量這事兒,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賀如來喊我去樓頂。


    等我到樓頂,就看他蹲在娛樂街這邊兒的樓簷上,正在嗑瓜子。


    “今天怎麽換地兒了?以前不都是去後邊兒嗎?”我走過去,隨口問了句。


    “那是因為你老去後邊兒蹲著,我的內心可沒那麽陰暗。”賀如來說著,遞給我一把瓜子兒。


    我也蹲到了他旁邊,無奈的解釋道,“我那不叫陰暗,我那是喜歡安靜。”


    “你是看場子那些年,腦子讓酒吧音響給震壞了。”賀如來糾正了句,這才用下巴指了指下邊兒。


    見狀,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這街對麵兒的商場,拆了招牌,正在加班加點的改建裝修。


    隨手磕著瓜子兒,我想了好一會兒,才問他,“這是鄭百川幹的?”


    賀如來卻磕著瓜子沒說話。


    “這孫子,剛才找我要五百萬呢!我怕他是瘋了,就幫他清醒了一下。”我這人辦事兒暴力,也是賀如來一直所詬病的,看他不說話,我就自己招了。


    結果賀如來卻說,“要是我,我也找你勒索這五百萬,這種時候,不要白不要。”


    “哪種時候?”我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他。


    “東窗事發的時候。”賀如來哼笑了聲。


    我這才反應過來,問他,“那邊兒的人到了?”


    賀如來又用下巴指對麵的商場,幸災樂禍道,“大概明天就能見著了,真招兒還得過幾天,到時候你可給我把場子撐得硬一點兒,別被這‘山寨貨’給頂了。”


    聞言,我再看向對麵兒那商場,就見幾個工人,正舉著新裝的霓虹燈牌子,往那商場入口上邊兒掛,而那牌子上是一枚猩紅的狐標,和紅狐酒吧四個大字。


    我這一瞅,不禁也跟著樂了,問賀如來,“這誰出的主意?”


    “不知道,聽說過來的是裘老虎的孫子過來,這真是老的沒腦子,小的也跟著當炮灰。”賀如來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


    “裘老虎的孫子?”我詫異了句,這裘老虎我記得,在北邊兒搶地盤兒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拿他開得刀,至於為什麽,就如賀如來現在所說的那般,因為他沒腦子。但我對他孫子並沒有什麽印象。


    聽我不知道,賀如來就說,“我也沒見過,聽說是個小胖子,可能是這兩年才出來混的,都孫子輩兒了,年紀也不大。”


    我倆蹲在樓簷兒上瞅著對麵兒的‘紅狐酒吧’掛招牌,等那邊兒完事兒,我倆這瓜子兒也磕沒了,彼此瞅瞅,就笑著迴屋了。


    酒吧是夜裏營業的,對麵兒掛牌子,我們這邊兒的人自然是能看到的,不過紅狐的規矩重,掌勢的不發話,下邊兒也從來不會瞎問。


    直到後半夜四點多,這酒吧沒什麽事了,賀如來才把各層管事兒的叫到大廳,當著大夥兒的麵兒,把這事兒說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這些人都是他親自挑選帶來南邊兒的,用賀如來的話說,就是這些人對他和我那都是無條件的信任,而他需要正名的,也隻是我們不是以前的‘紅狐酒吧’了。


    這些,大夥兒也早有察覺,因為來南邊兒之前,賀如來就說過,不準再沾黑。


    這對酒吧營業其實是有很大影響的,可這些人都接受了,並且已經在這兩年逐漸適應,如今也已經可以做得很好了。


    我們是江城的紅狐,跟北邊兒的紅狐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是賀如來的原話,不得不承認,他對員工的洗腦能力真的很強,這些人不止沒有感到恐慌,反倒有一種被壓了兩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感覺。


    說實話,我是沒有那種感覺的,我隻覺得這就像是一場鬧劇,是賀如來無聊之下,想出的樂子,可我對此也心生向往,因為他說過,這條路的盡頭,才是我想要的平湖藍天。


    會議結束之後,這些人就分別下去傳話了。


    我跟賀如來也沒當迴事兒,各自迴屋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前台的電話,說是下麵有位姓裘的先生要見我。


    我知道是裘老虎的孫子來了,就跟那前台說,“照規矩來。”


    然後那前台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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