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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白棧的一雙眼瞪著天花板,一時間整個人都僵得跟打了石膏似的了。


    我把頸窩擠到她的腦袋上方,小聲說,“就睡一會兒。”


    也許是看我沒有再做什麽過分的舉動,白棧緊繃的身子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我身上燒的厲害,摟著白棧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可沉,我還做了個好長的夢,但夢裏亂七八糟的累得很,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這屋裏已經黑漆漆的。


    想來是我燒得太厲害,足足睡了一整天,迴過神,我發現懷裏的白棧不見了,就趕緊伸手去摸,找不到人,我正要起床,一隻手突然從黑暗中探過來,和我的手,十指交纏的抓在了一起。


    在這個小小的手心裏,放著一顆香香的果子。


    “這就是你半夜把我拎到樓頂來吹風的理由?”賀如來蹲在後樓簷靠裏一點的位置,很是詫異的問我。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這小白兔你到底吃了沒?”賀如來那八卦勁兒被我勾起來,又追問了句。


    “沒有。”我搖搖頭,自己都覺得自個兒這會兒有點兒傻啦吧唧的。


    “沒有?那你說話帶喘氣兒的這股子香味兒哪來的?”賀如來一副不信的表情,又往我下邊兒看了看,揶揄道,“都那種情況了,你是那種能憋得住的人?”


    “咳…”我幹咳了聲,嘀咕道,“反正我沒真弄她。”


    聞言,賀如來了然的點了點頭。


    賀如來不解道,“顧雲長,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兒呢,你把我整這兒來聽你說這個,你這是虐狗呢?”


    “不是,”我糾結的否認了句,嘀咕說,“我是覺得沒臉見她,你說那個殺人犯在她身邊兒守了好些年,也不碰她,我這兒猴急似的對她這樣那樣的,你說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輕浮的人?”


    “難道你不是嗎?”賀如來幸災樂禍的笑了句。


    “以前是,但現在我還真不是,我這叫情之所至,我是真心的。”我一本正經的看向賀如來。


    “你真心的,那你還怕個屁,你就多憋一段時間,等她也情之所至了,不就行了?”賀如來迴的一副理所當然。


    可他這話不是我想聽的,我現在擱半腰兒漂著,就想有人能給我個定心丸兒,說一句,她不會介意,然後我就可以迴去放飛自我了。


    但是,顯然賀如來這孫子,他就是來惡心我的。


    見我臉色不好看了,賀如來笑笑,也還是不打算給我這顆寬心丸兒,隻岔開話題說,“北邊兒,很快就要來人了。”


    “來人?”我被他這話說的,一下子就從自己兒女情長的糾結中跳了出來。


    “嗯,你的身份暴露了,我又癡傻之名在外,就算魏鴻升看在魏敏的份兒上不來為難你,那些老東西也要坐不住了,江城不大,算不上是塊肥肉,可他們也不一定就是來搶肉的,有可能隻是衝你來的。”賀如來站起身,黑亮的眸子映在城市的燈光中,閃爍著許久不見的興奮和期待。


    我也站起身,將一隻腳蹬在樓簷上,莫名其妙的問他,“衝我來?我現在又沒壓著他們,衝我來幹嘛?”


    “當然是來幹你的,你也不想想自己掌勢的時候,那些老東西都是怎麽被你收拾的?這兩年人沒找上門,那也隻是因為有魏鴻升幫你瞞著,沒人知道你老家是哪裏的,不然你以為你能在那山溝子裏過安穩日子?”賀如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把事兒說的明明白白。


    我也沒當迴事兒,打了個懶腰,懶散道,“他們就是吃飽了撐著,閑的。”


    賀如來也跟著笑道,“還真是,你又不是沒當過有錢人,這些人真就是一天到晚的無所事事,頭兩年找你還找不著呢,現在你自己冒出來了,他們自然是要來你身上找找樂子了。”


    我站好掐著腰想了會兒,才問他,“這不對啊,我這從盤子溝到江城一共也沒幾天,這身份也是最近才暴露的,那邊這麽快就能知道?你帶這些人,有他們的眼線?”


    “沒有,”賀如來很是自信的迴了句,這才轉而說,“要怪隻能怪你顧雲長的名頭太大了,我聽下邊兒人說,鄭家、白家和陳家都派了人去北邊兒查你的底細,陳家的人已經迴來了,我想這小小的江城,馬上就要翻天覆地了。”


    “……”翻就翻,你不就是來翻天覆地的嗎?


    我瞅了賀如來一眼,沒搭理他。


    時過三月。


    “怎麽還有?”白棧看著我遞到她麵前的小果子,臉色一白。


    “我讓人去山裏摘的,樓下冷藏室還有很多。”我把果子塞到她嘴裏,就要往上湊。


    白棧臉色一黑,慌忙拽住自己的睡袍,就往外跑。


    我正要追,這臥室門打開,就見賀如來坐在外邊兒的客廳裏,冷颼颼的冒出來一句,“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白棧身上隻穿了件浴袍,裏麵都是空的,一看外麵兒有人,立刻又縮了迴來。


    我隻得出去,關上了臥室門,否認道,“你可別造謠,人還是一清白大姑娘呢。”


    “清白大姑娘?你那些伎倆我還不知道?也就白棧傻乎乎的任你收拾吧!這整個人估計也就最後那一畝三分地,還沒讓你禍害過了。”賀如來放低聲音,不信邪的反駁了句。


    我竟無話可說。


    見我閉嘴坐到了沙發上,他似乎才想起正事兒,皺眉道,“後邊兒那診所怎麽迴事兒?”


    “什麽診所?”我不禁一愣。


    “就酒吧後邊兒那個,這些天我忙著聯係散在外邊兒那些弟兄,都沒注意,這後邊兒半條街已經拆完開始重建了,那診所怎麽還在?這診所不拆,這邊的酒吧怎麽往後擴建?”賀如來嘴上質問著,這背地裏八成也已經了解過了,是我不讓拆那診所的。


    聽他問起這事兒,我還懵了一下,其實這事兒我已經給忘了。


    瞅我不說話,賀如來又說,“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不然你自己去解決了,那個診所必須搬!”


    說到正當理由,我還真沒有,我跟那診所的一家子也不熟,就是覺得老頭兒人還不錯,當時一猶豫就沒讓鄭百川拆。


    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唯獨這錢都派不上用場的時候,才是真碰上硬骨頭了。


    鄭泰那種缺德孫子都啃不動的骨頭,扔給我,這賀如來明顯就是故意刁難我。


    可這事兒是我自找的,又無力反駁。


    我想了想,這才點頭爽快道,“我出麵就我出麵,但你得給我想個法子,這後邊兒的老醫生人性不錯,他想守著祖宅,我總不能跟以前似的,生打硬搶的鬧出人命不是?”


    “我給你想法子?那還叫你自己去解決嗎?”賀如來冷言冷語的反問了句。


    “……”我仔細琢磨了會兒,才問他,“那這樣,各退一步,這地方我給你爭取過來,你把一樓留給那老頭兒繼續開診所,但是拆遷費該給還得給。”


    “你瘋了?白給人一層樓?”賀如來略顯震驚的看著我。


    “我沒瘋,”我很是認真的迴道,“我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是不知道那老頭兒年紀大了,等人不在了,他女兒自然會搬走,也可能街道改建之後,生意不濟他自己就走了,你也不差這幾年不是?更何況,這樣以後弟兄們有啥傷,還可以就近治療,那老頭兒可是連胡天那種殺人犯都說救就救的,人說了,醫者父母心,不為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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