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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過,自己在外邊兒混那些年,什麽女人沒碰過?心裏也不是沒有過自己的白月光。怎麽就不知不覺的把白棧這種,我連她真麵目都不了解的人放到了心上?


    這個問題,昨晚夜聊結束的時候,我也問過賀如來,他說自己沒看上過什麽女人,也不知道談情說愛這些事兒,但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用最簡單的形容,就是白棧是闖進我黑白世界裏的一道色彩。


    她劃破了我心裏的陰霾,讓我原本行屍走肉的生活有了目標,盡管那隻是一個小小的目標,有可能是吃一頓自己做的飯,也有可能隻是某一天的早起,或者是突然想要自食其力了,這小小的改變,足以讓我重新活過來了。


    也正是這種微不足道的改變,才使我自己無法察覺。


    說完這些,賀如來問過我一句話,他說,魏敏的離開讓你如此痛苦,你有想過死嗎?


    當時我心裏是點頭的,可猛然間,我又想起,白棧落水,我假裝不會遊泳卻還去救人,她要淹死我的時候,我有多麽生氣,甚至連這人走了好幾天,我都還為這事兒氣的吃不下飯。


    至少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想死了。


    “喂?請問您是哪位?”白棧的聲音響在手機裏,聽這邊不應聲,她似乎又看了看手機號,這才問,“是不是打錯了?你上次也給我打過電話。”


    我聽著她在那邊詢問,想說話,卻不想用假聲,我甚至抱著一絲期待,她能聽出我的聲音,可等我鼓起勇氣,正要說話的時候,那邊卻掛斷了。


    “哎?鐵樹開花,老狼懷春,你說你這種老皮條,怎麽還能有這一天呢?”身後忽然傳來賀如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看他一臉納悶兒,我罵了句多餘,沒著沒落的在走廊裏轉了個圈兒,才找到門口,劃開808的房門,鑽進去,就把門給反鎖了。


    賀如來在外邊兒喊,“我有房卡!”


    我沒搭理他,果然他也就是說說,也沒進來煩我。


    我把給白棧買的那些東西拿出來整理了一下,然後迴臥室睡了一覺,下午四點多,賀如來把我喊起來吃飯,說是讓我精神精神。


    我悶頭把飯吃了,賀如來才說,“白家的人已經去盯著白棧了。”


    “大概什麽時候動手?”我問他。


    “可能就在今晚,”賀如來沉穩道,“明天的婚禮肯定是要取消的,白龍霆要麵子,不允許白家被退婚,好看一點,隻能是白鳳儀退婚。當然,對他來說,最好是白鳳儀死掉,婚禮被迫取消,這樣才不會傷及顏麵。”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外麵就有人來傳話了,說是白棧已經被白家帶走了。


    我當時就坐不住了,但賀如來還是把我按在了沙發上,讓我等著。


    我就這麽不上不下的等到了十二點,整點,我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賀如來示意我冷靜,才放任我接通了電話。


    “顧先生,”手機裏是薑管家的聲音,也不等我說話,他便公事公辦的說,“勞煩您把白家的小少爺,送到新北橋的糖廠來,這地方您應該認識,還有,請不要帶人,不然你會看到兩具屍體。”


    “什麽屍體?你讓我去我就去?”我不服氣的迴了句。


    卻聽薑管家說,“會給你照片。”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我手機的信息欄就收到了一張圖片。


    照片裏,白鳳儀和白棧各自站在一旁,雖然二人的身上沒有綁繩子,但顯然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而背景也確實是上次趙匡綁架白鳳儀的那個糖廠,能看到後麵的流水線機器和東邊兒的玻璃罐子。


    賀如來盯著照片想了會兒,忽然說,“我跟你一起去。”


    “他說了不讓帶人,”我提醒了句,看賀如來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安,隻得安撫說,“沒事兒,我命硬得很,會迴來的。”


    聞言,賀如來卻還是搖頭說,“我後悔了,雖然早就知道有賭的成分,但現在這個賭注太大了,對方的付出卻微乎其微,我覺得不值。”


    “你可閉嘴吧,也就你拿我當個寶,人薑管家就不是白龍霆的寶了?壓都壓上了,閉眼來吧!更何況說來說去,這兩邊兒的人質都是他白家的,也就我這會兒願意讓他要挾吧,不然他算個屁?”我不耐煩的說著,站起來,拎起旁邊兒綁了血袋的布娃娃就要走。


    賀如來立刻也跟著站了起來,叮囑說,“那你謹慎點兒,過分的條件,一律不答應,我帶人在新北橋候著,到了時間,你不出來,我就殺進去。”


    “不是,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我都走到門口兒了,聽他這話,趕忙又停了下來,問他,“這要是鬧出人命,算誰的?”


    “算趙匡的,”賀如來很靠譜兒的迴了句,又補充說,“反正他身上又不是沒背著人命,到時候真鬧大了,白家自己就會解決,沒我們什麽事兒,而且如果事態真能照我推測的發展,應該出不了人命。”


    我這才點點頭出去,郝斌等在外邊兒,見我出來,立刻遞上來一條毯子和一把匕首。


    我將那布娃娃裹嚴實了,匕首插在腰上,就下樓了。


    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就奔著新北橋去了。


    到了地方,我看那院子裏隻有一輛小箱貨和一輛小轎車,並沒有多餘的人和車,就知道,賀如來可能是賭對了。


    我停好車子,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那個布娃娃當做柳丁,小心翼翼的抱出來,就進了車間。


    這糖廠隻在車間門口守了倆人,見我沒帶多餘的人,這二人便也沒攔著我,甚至沒有搜身。


    我走進車間的時候,薑管家坐在一旁的折疊椅上,正瞅著不遠處的玻璃罐子出神。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白鳳儀和白棧,被分別裝在了兩個密封玻璃罐裏。


    這兩個玻璃罐像是以前這糖廠發酵用的,有機械臂壓著罐頂,密封性應該很好,玻璃也很厚,足有兩米多高,四人環抱那麽粗,這會兒白鳳儀那邊正扒著玻璃往我這邊瞅,看眼神有些急迫,而白棧隻是靜靜的坐在裏麵,抱著膝蓋似乎是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


    “薑管家這是做什麽?”我隻朝那邊看了一眼,便問他。


    薑老頭兒似乎這才迴過神,站起身,就要用手拽我懷裏這毛毯。


    我趕忙閃開,把刀子抽了出來。


    薑老頭兒一愣,突然冷笑道,“你想拿這孩子的命,要挾我?”


    我沒搭話,直接把刀子抵在了毛毯上。


    “你要是願意殺這孩子,他早就死了。”薑管家一副不信我真會下手的表情。


    我直接把刀子捅進了三分,低聲道,“來之前打了麻藥,應該也不知道疼了,就是不知道這一刀捅在了什麽地方,會不會斷了白家的命根子。”


    “你!”薑管家看那毛毯見紅了,當時就急了,作勢要上前搶孩子。


    我立刻後退著要挾說,“我也不想殺他,你放人,我還你這命根子。”


    薑管家看著我懷裏的孩子,咬咬牙,卻說,“一命換一命,這孩子隻能換一個,你自己選。”


    “兩個!”我語氣強硬的說著,就要繼續用刀子戳那布娃娃。


    卻聽薑管家說,“我也是聽差辦事兒,先生說,一命換一命,就是換一個,若是顧先生覺得不值,那就殺了這孩子,最差白家還有白一航。”


    “?”


    白一航?白一航就是個孫子,呸,那小子確實是當孫子的料……


    我悻悻的想著,心裏就是一陣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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