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翻了個白眼,倒是鐵炎做生意多年,見多識廣,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侯光烈還不罷休,問道:“喂!鐵掌櫃的,你知道這一條是那個神經病劈的嗎?”


    “當然知道,因為會這麽作的人實在不多。”鐵炎雖然笑眯眯,可說出來的話卻很辛辣,意思像你這種神經病並不會太多。


    “那是誰?”侯光烈自我感覺良好,可不知道眼前的家夥在罵他


    “雲飛揚。”


    “雲飛揚?靠,起的名字比我騷包多了,一定是個可恥的家夥……’侯光烈自言自語著。


    吳波滿臉和善地問道:“鐵掌櫃,我們已經通過了測試,我想我們可以買劍了吧?”他對侯光烈時不時的抽風已經徹底習慣了。


    “這個是當然,兩位客人的功力足以持有鐵門的二品神兵。”鐵炎沒有開口,金長老卻是接過話頭,“既然你們已經通過測試,請兩位再跟老夫迴至兵器庫,待老夫一個一個來幫你們相一相劍。”輕拂著斑白的短髭,領著他們再次迴到了兵器庫房。


    第一位是吳波,金長老站在吳波身旁,念念有詞,吳波勉強維持基本禮數,起身相迎,靜立在原地不動。


    “嗯…嗯嗯……嗯。”金長老上下地打量著吳波,目測他的身高、肩寬、腿長,嘴裏還不時地念念有詞,片刻金長老才說話道:“年輕人,你的真氣很霸道哦,你來選一把劍是正確的抉擇,來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吳波是個老實人依言將手抬起,手掌平張,鐵金白雙手抓著駱雨田的手掌,仔細地觀察,又不時地輕捏輕按,反覆地看了整一陣子。


    金長老自言自語著道:“有些家夥總是說:使劍者的手掌必順柔軟和具細膩而敏銳的觸感,才能發揮出劍的最高境界……其實也不盡然,每一雙手都有他天生的長處,而每一套劍法則都有其自身的優劣,兩者相輔相乘,便可成就出一位絕佳劍手,剩下的就隻是缺了一把劍,一把能與劍手相唿應的劍。”


    金長老從牆壁邊緣緩緩走過,手指從每一個劍鞘上掠過,多次選擇之後,他才從左麵的牆上取下一隻木匣,將木匣放在石桌上,再將木匣打開。


    匣中是一柄劍,一柄擁有不平凡氣勢的劍,劍的外觀長三尺九吋寬三指,柄以青銅製成雕有風雲花紋,劍鞘則是以鯊魚皮所製成。


    匣中的劍在打開的同時便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其他的人隻能感覺出這一把劍尚未出鞘就有一股鋒利的劍就散出。


    吳波看到劍的一刹那間,忽然感覺到有人在唿喚他,仿佛就是這把劍正在叫他過來,右手便不自覺得緩緩伸向劍柄。


    輕輕地握上劍柄,吳波心裏竟然冒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由這一把劍的身上好像感覺的出一種自己所熟悉的氣息。


    右手雖然隻是輕輕握著劍柄,但劍柄自身似乎會把手掌吸住,不自覺得手掌緩緩緊握。但這一個緩緩動作竟使劍開始使起了些許的變化。


    那是一種歡唿雀躍的感覺,沒錯!吳波十分確定自己感覺得到,手上的劍竟然會發出雀躍的感覺,這把劍似乎有自己具有靈性。


    吳波慢慢地抽劍出鞘,隨著劍身一寸寸地離鞘,原本的一股無形壓力逐漸轉成一種王者的氣勢,且不斷地增強。


    劍身完全離鞘而出,吳波持著劍劍尖朝天,銀白的劍鋒流閃著的是如掛日烈陽般雀躍的劍芒。


    此時的吳波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橫的氣勢,那是傲視群倫充滿自信的氣勢,那是縱使千軍萬馬列陣於前,他也有那揮劍逆行的實力與信心。


    人與劍完全合而為一,弄不清、也分不出是劍使人擁有這無比的意誌,還是人讓劍發出這傲世的氣勢。


    侯光烈又驚又訝,心中暗道:“我從沒見過這個模樣的吳波。這還是哪個荒野小子嗎?太不可思議了,一把劍竟然能讓一個人產生出這種變化。”他訝異地說不出話來,直過半晌才恢複說話的能力。


    “那…”吳波緊握著中手的劍,緩緩地道:“這把劍……它叫什麽名字?”


    “它沒有名字,它的名字將是由你和世人來為它決定。”


    “是嗎………”吳波沉默下來,輕輕地撫著劍鞘,思緒進入了與劍相融的沉思幻境。


    片刻後,吳波緩緩將劍橫在胸前,道:“從今天起,它就叫做斬魔。”


    侯光烈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小波,這名字太俗套了,不如改個名字就叫斬飛揚,或者宰飛揚也可以。”


    很顯然,侯光烈對之前自己劈鐵樁輸給雲飛揚的怨念很深呐。這下子輪到鐵炎在一旁翻白眼了。


    “接下來……”搞定了吳波,金長老轉過身來。


    “換我,換我。”侯光烈已經迫不急待地站直了身體。


    “毛燥的小子。”鐵金白蒼老的麵容揚起一陣笑意,隨手從牆上取下一柄軟劍。


    劍長三尺八吋寬三指,劍身輕薄柔韌可纏腰合扣,柄以紫檀製成雕有彩虹花紋。


    “來,接著。這把劍可以扣在腰上當腰帶,好了,換你了。”鐵金白說完後便要轉向吳波而去。


    “等一下老伯!為什麽對我隻說了兩句話就算了。”侯光烈有些不平地叫著。


    “那你想要老夫說什麽?”鐵金白反問道。


    “金老伯,你剛才對我兄弟是又看又捏的,評頭論足了老半天,才為他精挑細選出一把劍,為什麽隻瞄了我半眼,就隨便挑了一把給我。雖然我不太喜歡男人碰我,但我就是有些難以接受。”侯光烈感覺到自己不受重視忍不住提出抗議。


    “原因很簡單,你不是一個純粹的劍客,你的意不夠純粹。劍於你來說隻是工具而已。但他不同。”金長老指著吳波


    侯光烈卻憤憤不平的道:“我是練拳練指為主,但小波有什麽不同,他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隻用拳掌,根本就沒有練過劍。”


    金長老淡淡的道:“那是以前,如今的他劍意已經有了雛形,將來他的劍道會一日千裏。”


    侯光烈無言以對,付了錢之後怏怏而去。出門後,吳波安慰他說道:“侯兄,咱們的目標是練成神通,成為仙人,其他人的言辭對我們有什麽影響呢。”


    “說得對,我可是要成為仙人的。”他振奮精神,和吳波努力爬山,很快來到了半山腰,在這裏白雲環繞,一處院落赫然可見。


    兩人走近之後,便看到那門楣上書寫著“白雲院”三個字。這字跡十分娟秀,仿佛是女子的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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