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深知兩人來勢洶洶,不能輕易交手,否則自己的身份絕對會被懷疑。


    既然如此,隻有拚演技。


    “我就不告訴你們!”


    林翊十分賭氣地麵對著堯瞻和堯允年,好像自己是優勢一方。


    堯允蘭頓時眉頭一皺,將林翊的衣襟向後一拽無比輕聲地說:“你還是告訴他們吧。你打不過的。”


    肯定不能打過呀!要是打過了,我不就藏不住了?


    “我答應過老師不對外人提他,自然要遵守諾言。”


    堯瞻和堯允年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看著他們唧唧歪歪,滿是不屑。


    “嘀咕什麽呢?堯允盤,本為同根生,我們自然要相互扶助,你好,我也好呀。”


    堯允年肮髒的姿態盡顯,對於堯允盤,他向來最是輕蔑,從內到外骨子中都對他有股厭惡。


    同樣,堯允年更是沒有將他當過自己的兄弟家人,反倒是讓他受盡了冷眼與虐待。


    “那我要是不呢?”


    林翊,阿福和財神樹都不必再尋找理由。畢竟看著他們的架勢,想必就是要從林翊身上奪得好處。


    “那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堯瞻還是沉不住氣,率先動手。他雙手成拳,向前衝動,背後光之力浩瀚凝結,化作赤金色的羽翼。


    彼時,他兩拳向前轟動,一拳幻化不定,光力綻放化為赤色的金龍,金龍嘶吼咆哮,向前衝殺。


    另一拳光影重疊,層層光影交替轟動,攻擊不斷。


    林翊身形向後一退,體外光芒綻放,進行抵擋。


    林翊特地壓製了法力,表現得自己比較虛弱,以此來麻痹他們。


    “看你也不行嗎!”


    堯瞻厲吼一聲,無盡的光影重疊,化作萬千劍光衝殺而去。


    林翊裝作來不及躲閃,身形慌忙躲藏,但還是被擦中幾劍。


    林翊裝作強忍著疼痛,用手摁壓著傷口,怒視二人。


    要從他身上劃出血來,在升海之中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就算是他自己,也得費一番力氣。


    “你就這點能耐嗎?廢物,果然是廢物!”


    堯瞻滿臉不屑,完全沒有將林翊當做一個正常人看待。


    堯允年也是在一旁冷漠的觀看著,他戲謔的眼神中仿佛在諷刺著這場鬧劇。


    堯允蘭在旁邊則是心急如焚,想要插手卻被堯允年攔下。


    堯瞻又是一拳打來,林翊自然是忍無可忍,他還沒有被人追著打過,更何況還是比自己實力低的對手。


    林翊一拳向前揮動,同堯瞻拳頭相迎,霎時間,光力轟動,林翊另一隻手揮動,像是在支撐著自身。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倒飛十步開外。


    林翊重重摔在地上,雙眼綻放怒火仇視著堯瞻和堯允年。


    堯瞻身形一閃來到他身前,鉗製住他的喉嚨,死死的往上拽,少許,林翊就已經被他高高抓死。


    堯允蘭憤怒地唿喊:“你們放開他!”


    不過,堯允蘭的話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影響。


    堯允年兩隻手指一並按在林翊胸口,無盡的靈光從他的手中飛出,沒入林翊的胸膛。


    堯允年仔細地感受著林翊身上的氣息變化和法力波動,大為驚奇。


    堯允年不是因為林翊體內力量的強大而驚奇,相反更是由於他法力的紊亂無序,而感到疑惑。


    堯允年眼神兇神惡煞:“你小子竟然突然痊愈,可身上的法力還是如此紊亂?”


    林翊依舊是仇視這二人,沒有迴答任何問題。


    好在林翊用靈漾之心調整了法力,讓堯允年誤以為他法力紊亂。


    “難道是他奪得了什麽好寶貝?”堯瞻先是麵對堯允年而後轉向林翊:“說,你小子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堯瞻全身氣息暴動,產生強大威懾,光力暴烈,讓人無比壓抑。


    “沒有!”


    林翊依舊是一口咬定,絕不透露半點信息。


    堯瞻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堯瞻說完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腳踩在林翊臉上。


    林翊無比氣憤,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得沉住氣,自古行百裏者絆九十。更何況,既然是要演戲,就要能承受這股恥辱。


    堯允年在他身上前後搜尋了幾翻,從胸口到四肢,都沒有搜出任何寶物。


    如果換做是阿福,他絕對要將二人扒皮。但林翊最終還是沉住了氣。


    堯允年和堯瞻四目相對,便也就不再懷疑林翊,認為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凡之人,不過時來運轉,得以病愈。


    堯瞻一腳將他踹飛,趾高氣揚的隱沒,堯允年緊隨其後。


    堯允蘭連忙接住林翊,眼神中滿是擔憂:“你沒事吧?”


    林翊已是怒火中燒,怒發衝冠:“沒事!”


    堯允蘭連忙安慰:“都是我的錯,我不敢出手攔著他們。”


    堯允蘭說著,聲音便嗚咽起來。對於這件事,她自然是無比自責,沒有施以援手。


    “不,這還是因為我太弱了。”


    林翊沒有怪罪堯允蘭,這和她本來就不相幹。


    林翊說著拖著身子向另一邊走去,堯允蘭見狀連忙阻攔:“你要去哪?”


    “我要變強!”


    林翊躍上另一邊的山頭,英姿勃發,林翊雙手緊握成拳,心中已經暗自記下了今日的恥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終地的這個最終修煉的境地外形像一朵玫瑰,但是遠處望去整朵玫瑰皆是透明的,內部蘊含著無盡的金色神夜,正在滾滾沸騰,蘊含的神力霸道,仿佛灼日烈陽。


    可是不管怎麽說,從外麵看上去裏麵就像個囚籠一樣,所以林翊稱之為玫瑰囚籠。


    從上端的小開口處進入,能感覺到溫度的急劇變化,瞬間飆升,沒有一絲緩衝,往下溫度還會越來越高,從外往裏的溫度已經斷層,倘若再往下恐怕就如同九幽煉獄。


    林翊看著堯允蘭將財神樹召喚出,一個身材偉岸,儀表堂堂,衣冠端正,身材高瘦的男人出現,男人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實際不知已存在了多少代春秋。


    “小姑娘,你也需要我幫你穩固法力嗎?”


    財神樹仔細打量著堯允蘭,眼神依舊冷淡,保持著極致的高傲。


    堯允蘭有些不知所措地點頭,她有點懷疑這個人,甚至於不相信,在麵前仿佛就像是一尊靈魂體,但是卻全然擁有肉身,也就是說,靈魂並未破損,究竟是怎樣進入堯允盤的體內的呢?


    隻有林翊和財神樹知道,財神樹完整無缺的一整節軀體都保存在他的靈魂中,可以隨時調動,哪怕隻是稍微引動一點靈魂之力也行。


    堯允蘭點點頭,還是不敢相信:“是的,請問前輩,您如何幫我?”


    財神樹麵不改色,十分沉著,並沒有如同嚴師,更像是一個正在談商務的商人,態度誠懇,真誠,平等的交流中透露出一絲狡猾。


    別說堯允蘭,恐怕這個年紀的所有少男少女,無論天資聰穎,天賦無雙還是才疏學淺,天賦稍遜都不能跳過財神樹的坑。


    “我隻有一個目的,日後在盤兒受到危險傷害的時候,你必須盡力保護他,至少讓他免於性命之憂。如何?”


    堯允蘭隻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危險,至少在未來這幾年內不會有太大的風浪,性命之憂的話應該還是沒有。


    所以堯允蘭爽快地答應:“好吧,但你得至少幫助我晉升到爵宗。”


    別看堯允蘭年紀隻有十一二歲,心機卻深得很,對於像財神樹這樣的傳奇名師絕對得把握住,說不定他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機遇。


    財神樹道:“那你也成為我的弟子吧。”


    林翊在心中咒罵財神樹,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他可從來沒有向財神樹拜過師。


    堯允蘭十分恭敬地行過禮,她用的是堯族特殊的禮節,雙手契於胸前微微鞠躬三次,同時嘴裏說著十分激昂的話:“我堯允蘭自願成為您的弟子,不知老師您姓名為何?可否告知徒兒?”


    財神樹在心中暗自感歎,還是這些好的世家大族的小姐懂禮節,會說話,像翊兒這種就比較跋扈了。


    財神樹道:“你就叫我財爺吧。”


    堯允蘭搖搖頭語氣堅決誠懇,雖然自己也為堯族的明珠,但是麵對於自己的老師不得不放下心中的那份傲氣:“不行,老師,這樣是沒有禮節的,身為弟子就應該對老師畢恭畢敬,不容得半點輕蔑,我還是直接叫您老師吧。”


    財神樹微笑,嘴角微微往上揚道:“好吧,盤兒還需抓緊修,我先幫你打通經脈。”


    財神樹又對著林翊說:“你先進入金色夜池吧,我隨後就來。”


    林翊作揖,再化作一道光影瞬間向金色夜池中飛去,這一次他好像並未借助財神樹的力量,隻是單憑著自己的力量,瞬間完成如此遠距離的位移,速度快到讓人驚歎無比。


    堯允蘭看著速度如此之快的林翊,好像發現了問題:奇怪,這次他好像確實沒有動用老師的力量,好像是僅憑著自己的力量……


    這一寬闊似湖泊的金色夜池十分剛烈,力量霸道剛強。


    而且溫度極高,倘若直接闖入恐怕會被瞬間熔煉成焦炭,甚至連同靈魂和元神都會瞬間蒸發。


    金色液池上幾時處境地驟然升起泡泡,離開了池麵就爆炸,如同洪荒毀滅,爆發出的威懾久久難以讓人平靜。


    林翊感歎:這秘境究竟什麽來曆?為何會擁有如此奇特的景象?又是如何被這堯族所據為己有?


    但林翊馬上就迴歸了現實,現在的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問題:怎麽進入?


    據說堯允安也在此,他又是如何進入的?


    林翊試圖對這股霸道的金色神液進行掌控,他伸出手匯聚浩蕩的光之力,仿佛要直接以光元素接引,進行溝通,讓林翊進入。


    然而,事與願違,這股金色神液雖然是光力所化,但是具有強烈的排外性,隻有和他自身完全契合,契合度高達九成才可以進行溝通交流,從而實現接引。


    神液遇上林翊這股光之力迅速發出轟烈的暴動,將林翊的光之力轟開,然後神液又落下,掀起萬丈狂瀾,轟轟作響,乍然若雷鳴。


    這股神液的排外性很強,隻有和這種光力十分親近才會不被排斥,隻有堯氏傳人才能與之親近。


    林翊的光之力內蘊含神聖之力,雖然有的隻是一縷氣息,但是也會被強霸蠻橫的神液排斥在外。


    這也是對堯族祖傳秘術和金色神液中的最佳修煉之地的最後一道保護屏障,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先祖留下來的恩惠,萬世不受入侵,因為倘若是直接硬闖那麽絕對會立刻化為虛燼。


    林翊感到無奈,這種神液剛烈無比,如果要強行闖入,恐怕得擁有二階爵皇的實力,而且不知進入之後還有何等法陣,反正危機重重。


    但是林翊不甘,都已經走到這最後一步,誰會忍心放棄?


    而且以林翊的性格,他絕對會拚搏奮鬥,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林翊以幾種光係靈法攻擊,效果不明顯,甚至可以說對神液完全沒有影響。


    這股神夜仿佛能直接吞噬光之力,就像混沌之力,吞噬虛無,吞噬黑暗,吞噬亡靈,可以說克製光之力,但又本身是一種光之力。


    此時財神樹歸來,直接迴到林翊的靈魂之中,一進入靈魂財神樹就開始叨叨:“還是人家小女孩兒有禮貌,懂禮節。你可要多向人家學習。”


    林翊迴答:“先別管這個,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進去吧,這股神夜的排異性很強,恐怕以我現在的實力難以進入。”


    財神樹沒有理會繼續道:“這個女孩挺不錯的,性格溫順,人又好。”


    “不錯,本皇也認為她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可是容貌上差了點,沒有那樣的傾國傾城。否則,你還真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要求不那麽高,她也不是不行。”阿福壞兮兮地說。


    林翊有些無語,每次講到自己身邊的少女阿福總是要出來插嘴幾句。


    “她人還好吧。”


    也就是連小花都發出這樣的評價。


    不過他們也並未當真,阿福認為至少也得是軒鈴兒我這樣楚楚動人的容貌和無與倫比的天賦才配得上林翊,郎才女貌才是正道。


    小花則看重的是內在,性格的堅強以及其他的品質。


    至於財爺,也不過是說說玩。


    林翊繼續執著於進入,他可不想半途而廢,他可以篤定在神液之中修煉,絕對可以事半功倍。


    林翊打開紅囊,小花飛出,成為寶靈皇之後,他已經可以飛行,不再依靠著地麵。


    一出紅囊,小花就嘟嘟:“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放在這裏麵啊,精氣稀少的可憐,而且又悶,就跟地獄一樣。”


    林翊點頭:“再過幾個月,我意已決,要進入聖域書院修行。到時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飛行,現在還請你幫個忙。”


    在堯族的這些天,林翊徹底感受到了人世的世態炎涼,遇上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對人世有重新的見解,也開始明白,從不同角度看待這個世界。


    最終他決定還是遵循本心,雖然要複仇,但是屬骨族的那份尊嚴不能丟,那一份骨氣亦不能丟,離開堯族之後,就不再進入其他家族學習,不再卑躬屈膝,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畢竟實在太難接受。


    小花感到疑問:“什麽忙?還需要我幫。”


    小花似乎又迴歸了往日,隻有成為寶靈皇的那一天她有皇族的氣勢,現在又和眾人平等了,所以才會改口,而且它本身也不習慣。


    林翊迴答:“你能不能知道一個最堅硬,能抵抗那股金色神液的泡泡讓我進去。”


    小花頭戴著金色王冠,中心寶石,熠熠生輝,看向底下的金色神液先是向上飛動幾步,震驚無比,然後再驚奇地看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定光水?”


    “定光水?以什麽著名嗎?”


    財神樹感覺也略有耳聞,化為人形出現在小花麵前:“好像聽說過,但是歲月變遷,時光流逝,已經過得太久了,我已經忘卻它的功效了。”


    小花解釋:“定光水,是一種霸道的光力所化為的神液,一旦與其他光力融合,就再也無法與這種光力以外的其他任何光力進行結合,會展示出強大的排異性。如果是最純淨的純光液那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冒泡泡,但是這一拳純光液恐怕純淨度高達九成。排異性強大,以我們的實力,恐怕難以破開。”


    林翊稍微有點氣餒:“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小花搖頭,雖然他它動的隻是整個身子,但是王冠卻爆發出轟然的金光:“辦法還是有的,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成功,我想著先動用一種神藥對這股純光液進行幹擾,然後再用養仙瓶收集一些被幹擾的神光液,我再利用這些純光液凝聚一個泡泡,可能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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