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玉軒


    年輕的親衛見到夫人痛哭流涕,頓時就明白了夫人的含義。


    他和其餘四人將林翊包圍住,如同圍殺一隻域獸,絲毫沒有懈怠。


    五人麵色都十分嚴峻,像是在提防林翊,也更像是在捕捉寶物,畢竟那隻寶靈十分稀有,而且額帶金印。發出熠熠神光,哪怕就是光元素者對這股光芒都感覺到強大,不愧是寶靈皇的印記,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但爆發出來的威懾感能令一般的域獸望而生畏。


    阿寧十分狂妄,囂張地喊道:“來呀!這次看你怎麽跑?”


    林翊小嘴微張,雙目瞪大,驚奇地看著他:“跑?我為什麽要跑?是我錯了,又不是我。”


    說著,林翊瞬間閃到阿寧麵前,當即給了他一耳光,直接將其扇飛,轟然撞在牆壁上,砸出巨大的響聲,竟然將牆壁砸出一個小洞,連曦玉軒上的鳥都被驚擾,振翅而飛。


    侍女和躺在莧媚兒懷中的孩子都被嚇到,那個同林翊差不多大的孩子,直接嗷嗷大哭起來。


    就是連莧媚兒也是一驚,這麽強大的力道,應該不是一個升海境就能打出的。


    他果然隱藏了實力!


    難道他是純力量的修行者?


    純力量,就是將力量提純,肉身之力強大無比。六歲就可以舉千斤之物,人類好像還沒有這一屬性的人吧?就是在中界,也隻有神力猿一族是這種屬性。難道這個小孩兒他是神力猿化為人?


    莧媚兒一邊哄著他的兒子,一邊大喊:“你是神力猿化為人?”


    阿福和林翊都挺佩服她胡說八道的能力。


    林翊又是一個閃現,瞬間出現在莧媚兒麵前蓄力一掌拍在她臉上,其餘幾人完全沒有反應。


    隻聞莧媚兒大喊一聲,然後倒地,嘴角溢出血來,他的兒子也是大哭,害怕的往後爬,侍女直接驚呆,不敢說出一字。


    幸虧莧媚兒有爵主的實力,否則林翊這一掌可以直接將她重傷,甚至殘廢。


    林翊一手指著五位親衛,迸發出無盡氣勢,輝煌浩蕩,蘊含著王者之氣。


    林翊開口,仿佛一尊天帝,聲勢氣貫長虹,將這一棟小宮殿都震得三抖,仿佛是他的怒火,仇恨全部顯形。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還會迴來的!”


    這一聲,蒼雷動怒,天雷大作,紫電轟鳴,長鳴於天,仿佛真神泄出萬千怒火,籠罩於堯宅之上,雷霆之中時而顯現似龍非龍的印記,像是一枚巨大的圖標,卻散發著萬千雷霆無盡氣勢,威嚴不容褻瀆!


    林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強大的威勢,好在有著財神樹壓場,才不讓堯族的強者們感應到此處的戰鬥。


    族中有的長老當即色變,隻一聲就能讓天氣變幻,雷霆作響,好像還沒出現過這號人。如果是人為,此人的實力絕對在升海境二階之上,否則絕對不可信,有如此強的元素掌控力。


    一位老者撫摸著胡須,老者長須如同天來瀑布,一直長腰處,小眼睛,長臉,身著一襲長褂衣凝視著天空。


    這清脆,嘹亮又帶有幾分稚氣的聲音隻喊出了一句話,竟讓這蒼雷引動,天地日月同輝,為其哭嚎,萬鬼奔告,為其訴苦。


    蒼雷長鳴,久久不去,一直在空中盤旋了半炷香時間,仿佛一條捕獵的遊龍,沒有尋找到食物才離開,但是離開卻又隻是暫時的,意想不到之時,感覺又會重來。


    老者立於祖廟之前,麵前有圍欄,但是老者卻並不想將手搭於圍欄之上,這是對祖宗的不敬。


    又幾位老者走上來,幾位老者都已年過七旬,但是顯得又比麵前這位老人蒼老,因為他們幾人的人一生都隻停留在元門巔峰,最理想的結果也不過是天流初聚。


    而這位老人卻已經躋身二階三級爵皇,突破不了星辰堤,卡在這層桎梏很久。他是堯族實打實的第一長老,但是即便如此,在族長麵前他也不能過於狂妄,無理,如果他的實力在族長之上,那麽他絕對有能力成為族長。


    事實上,第一長老堯和東,實力同族長堯和洛同在四十七點真力,就是因為一件二級靈輔器,使他此生永世隻能被族長壓在底下,做萬年老二。


    一位老者行過禮:“第一長老,這麽強大的氣息,您說是天動怒於我堯族?還是……”


    第一長老撫摸自己的胡須,說話十分坦然,沒有一絲擔憂。


    “是人,一個能令我都感覺到強大的人,雖然不知他是誰,為何遷怒於我堯族,但這總歸是一種不祥。”


    另一位老者色變,惶恐不已:“第一長老,你說會不會是當年的那件事?”


    老者搖頭,說話語氣十分堅決:“那一脈已經死光了,天兒親自去確認的,說來也是一個愧怍啊!整整十萬人都給,你們認為當年的事我們錯了嗎?”


    幾人中最年輕的一位走上來,此人的打扮就像一位出征的將軍,說話也是十分豪氣:“第一長老,我認為當年的事情沒錯,但是這詭異的天氣是人為的我實在不信,僅憑這架勢,那麽可以看出他的真力絕對在四十五點以上,甚至可能是爵尊,我堯族自認為同他族交好,並未惹過他族,如何招致如此強者?”


    恍惚之間,冥冥就有股神力,仿佛在牽引著整座堯族。


    眾人都未聽清那一聲,但是這雷聲就是在林翊的那一聲大喊之後產生,懸於天空,仿佛就像是一尊魔神的凝視,惶惶不可終。


    第一長老撫摸自己的胡子,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總之禍患來到我堯族,也是天意啊,可能這就是安穩久了必有災吧。”


    另一人先行過禮:“第一長老,我去打探一下雷域的強者,尤其關切那些跟我堯族有仇恨的。”


    第一長老隻是沉思,看著欄杆,仿佛自己體內法力如萬千星辰湧動,心中意難平。自問:如果真的有一天,敵人打到我堯族的上方,會不會如同當年那樣呢?就算隻有這一個人,我堯族恐怕不足三人能與之抗衡吧。堯族數千年來就病得很深了,何人能根治啊?


    重天宮


    這裏是堯族年輕一代所居住之地,每一個人都擁有獨立的一間房室,每間房室古樸典雅,卻又帶有清香氣息。


    先前那個麵色枯黃的少年,平靜地推門而入。


    進入此處,陣陣幽香傳來,無比的沁人心脾。一隻寶靈興奮的從他腰間的紅囊跳出,從他的手中,又飛出一隻灰色的蒼伏。


    這自然就是動用易容水後的林翊。


    財神樹的計劃就是讓他假扮成一位堯族弟子,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族中學習靈法。


    不過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同樣他們更不想觸及無辜的人。


    不過,莧媚兒卻要一再動手,那他們也不得不做出反擊了。


    林翊來到此處,感受頗為震撼,純粹的竹屋,擺放精致的家具,古樸幽雅,看似簡陋,實則精細,竹子還淡淡的發出清香味。


    啟窗而望,陽光沐浴於此,比林翊之前住過的所有房屋都要好,至少林翊是如此認為。


    林翊在房間裏搗騰,看著滿是狼藉的藥品,數不盡的藥材,忍不住感歎:“這個人還真的是十分體虛啊,看來他都是整天嗑藥,與藥相伴,難怪那難受地躺在莧媚兒身上。


    你說我們這麽做會不會耽誤他的病情?要是把他搞死了可不好。”


    財神樹道:“這就沒有辦法了,你總不能每天熬藥給他吃吧?”


    林翊道:“算了,我從我的紅囊裏掏兩株寶藥給他吧,畢竟人家是無辜的,還是不要傷及性命。”


    林翊躺在床上,幻想著未來的生活,終於可以進入秘境修行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不過後來的生活絕對會十分難受,得一個一個開始認人,要是暴露了更不好。


    寄人籬下可真是難!


    深夜,又刮風下雨,雷鳴交響,這一次並不是人為,隻是單純的天氣,並未有太大影響。


    阿寧罵罵咧咧地躺在床上,心裏十分不服,白天被人扇了一耳光,最後責任人還逃了,不知蹤影,就是去告官,也沒得被告,太氣人了!


    阿寧憤然轉過身:“不行!下一次見到那小子,一定得狠狠收拾他一頓!”


    林翊已然站在他身後,語氣平和,但是這樣的情況的講話實在是嚇人無比,而且林翊的聲音貫穿靈魂,有無盡的威懾力,仿佛就是天地法則都會受之影響。


    “是嗎?”


    這一間小屋中傳來了慘痛的咆哮聲,好像是阿寧傳來的,直接將這一小片地方都給驚擾到,但是處於畏懼心理人們無人敢上前,更無人敢施救,而且還是雨夜,雷電交加正是殺人之時。


    翌日,阿寧早已人打成殘廢,全身癱瘓,躺在床上,流著鮮血,如同一具活死人,除卻他微弱的生命氣息,同死人無差別,但是他還能講話,隻不過聲音十分微弱,已經在昨天的唿救聲中將嗓子都快喊破了,仍然孤立無援,被人拋棄。


    這就是被人孤立的下場,他也活該如此作,站錯了隊伍,沒過幾日就被堯族驅逐,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人照顧,最後在風雨交加,寒冷無比的街頭暴斃而亡。


    阿福對他的評價,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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