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母親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而是他們當時所在部落首領的妹妹,年輕時因為容貌出眾,被兄長獻給當時還隻是草原最強盛部落首領的東厥皇帝,母親抗拒舅舅的安排,拒絕去見東厥皇帝,然而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和東厥皇帝生了情。


    東厥皇帝承諾娶她為後,但最後為了統一部落建立王朝食言了。


    拓跋擎的母親理解拓跋擎的父親,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她喜歡自由,不願意過受人拘束的日子,她更不想看到自己愛的人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她會瘋的。


    拓跋擎的母親拒絕隨拓跋擎的父親迴宮,如果實在想她了,想兒子了,就出宮來看看她。


    拓跋擎的母親是想在宮外無拘無束的過一輩子的,可天不遂人願,兒子因為戰亂失蹤了,為了找迴丟失的兒子,拓跋擎的母親帶著拓跋擎進宮了。


    這麽多年,東厥皇帝一直在尋找丟失的兒子,可草原那麽大,想找個人談何容易,尤其兒子還是因為戰亂失蹤的,是不是還活在人世都不知道。


    但隻要沒見到屍體,就不能放棄。


    拓跋擎的母親則因太過思念幼子,憂思成疾。


    拓跋擎看著手上的犬牙項鏈,陷入迴憶,“三歲那年,母親送了我一隻獵犬,十歲那年,我外出遇到了狼,獵犬為救我被狼活活咬死,母親就用獵犬的牙做了兩條項鏈,我和弟弟一人一條......”


    每每想念弟弟了,他就看看犬牙項鏈,若弟弟還活著,也會對著犬牙項鏈想念他。


    犬牙項鏈,他從不離身,即便沐浴也戴在脖子上。


    那日他在行宮泡溫泉,刺客闖入,打鬥時,他躲開了刺客的劍,犬牙項鏈沒有,被刺客一劍削斷。


    他瘋似的殺了闖入行宮的刺客,刺客撞翻了燭台,引發大火,當日他不顧性命在火海裏找尋的就是犬牙項鏈。


    護衛站在拓跋擎身後,見自家主子說話聲音都哽咽,慶幸自己閑著沒事,打開了錦盒,不然等迴到東厥再看到錦盒裏的犬牙項鏈,主子還得奔波來寧朝找護國公主和駙馬尋問。


    嗯,拓跋擎在宮裏當著蘇棠的麵就打開了錦盒,隻是犬牙項鏈被信蓋住了,拓跋擎沒見著,隨手交給了護衛,讓護衛收好。


    到了停馬車處,護衛就把錦盒塞入了隨身背的包袱裏,然後一行人就奔波出京。


    隻是拓跋擎在宮裏喝了不少的酒,到了京都二十裏外的茶灘,拓跋擎讓護衛準備路上吃的幹糧,他去方便。


    護衛坐下後,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放到桌子上喝,喝茶時見到錦盒露出一角,閑著沒事就把錦盒拿出來,準備看看自家主子的救命恩人要找什麽家人。


    把信拿起來,就看到了犬牙項鏈,護衛才覺得這條項鏈和他主子的那條像極了,方便完迴來的拓跋擎一眼就認出來了。


    拓跋擎拿項鏈的手都顫抖,護衛詫異,“這犬牙項鏈怎麽和主子您的那條一模一樣......”


    拓跋擎沒迴他,急忙拿起桌子上的信拆開看。


    拆信的手都在顫抖,眸光掃了兩眼信,就被淚水模糊住,連喝潤喉的茶都沒喝,翻身上馬就往迴趕,把那些奉命護送他們迴東厥的護衛都弄懵了。


    從拓跋擎的神情和弟弟丟失的經過來看,謝天養十有八九就是他親弟弟了。


    但拓跋擎是東厥皇子,事關皇室血脈,必須要謹慎再謹慎,這也就是他等不及迴來問他們謝天養身上有沒有胎記的原因。


    要是有胎記,那謝天養就是他弟弟無疑了。


    蘇棠看向謝柏庭,“謝天養和信安郡王他們走的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他膝蓋處有沒有胎記?”


    謝柏庭道,“謝天養進京後,一直住在康王世子給他安排的別院,信安郡王他們不知道,康王世子別院上的小廝肯定知道。”


    說完,謝柏庭喚陳青現身,“你去找康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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