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隻是忠勇侯世子的猜測,但東厥安都王不會無緣無故打聽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人的醫術,尤其還在自己母妃疾病纏身的情況下。


    十萬擔糧草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虔州糧倉裏的糧食被人悄無聲息轉移走,也不知道是宋國公圖謀造反之用還是被拿來賣了,王爺派人去查,也沒傳迴來消息,在朝廷缺糧的情況下,十萬擔糧草總能定一段時間。


    這十萬擔糧草是安都王對寧朝的誠意,再多的得看她的醫術和談判的能力,還有那安都王母後在東厥皇帝心中的分量了。


    想到這裏,蘇棠笑道,“看來擁有伏羲骨的人會幫謝天養找到家人的斷言十有八九是要應驗在我身上了。”


    沒人想過她有一天會去東厥,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想過這種可能,但現成,去東厥的理由不就送來了。


    謝柏庭道,“別說你懷著身孕,就是沒懷,也不會有人同意你千裏奔波去東厥替人治病。”


    蘇棠也不同他爭辯,要安都王的母妃真的病情危機,還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安都王會很快來寧朝找她,到時候再說了,現在爭論沒有意義。


    謝柏庭請忠勇侯世子去靜墨軒喝茶,邊說邊聊。


    忠勇侯世子婉拒了,他和父親忠勇侯才奔波迴京,忠勇侯進宮複命去了,他就來了靖南王府,還沒著過家呢,茶他就不喝了。


    他從懷裏摸出封信,對蘇棠道,“這是清州俞家大姑娘托我帶給你的信。”


    蘇棠在清州有兩個手帕交。


    一個是馮媛,另一個是俞寶兒。


    蘇棠沒想到還會收到另外一手帕交的信,還是忠勇侯世子帶給她的......


    俞寶兒怎麽會認識忠勇侯世子,還托他送信?


    蘇棠狐疑的看著忠勇侯世子,看的忠勇侯世子耳根有些異樣的紅,他解釋道,“我去邊關會路過清州,信安郡王知道後,讓我順帶幫他送封信,是信安郡王妃寫給俞家大姑娘的......”


    “我迴京的時候,俞家大姑娘托我給世嫂和信安郡王妃一人帶封信。”


    蘇棠不疑有他,忠勇侯世子把信遞到蘇棠手中,就和蘇棠謝柏庭告辭。


    謝柏庭要送他出府,忠勇侯世子沒讓,有小廝帶路就夠了。


    目送忠勇侯世子走遠,蘇棠眸光落到手中信上,她擁有原主全部的記憶,忠勇侯世子提到俞家大姑娘,俞寶兒的音容笑貌就在她腦海中了,原主的好朋友,自然也是她的好朋友了。


    也不知道給她的信上寫了些什麽,迴到靜墨軒,蘇棠就把信拆開了。


    信上先是恭喜她成親了,然後恭喜她認祖歸宗,再後麵就是埋怨她,當初進京的匆忙,蘇棠沒告訴馮媛,也沒告訴俞寶兒,就突然找不到人了,要不是馮媛告訴她,她都不知道蘇棠進京了,好歹也是多年的手帕交,連封信都不寫,要不是馮媛說她還和以前一樣,俞寶兒都不敢給她寫信的。


    這事是蘇棠理虧,她知道馮媛和俞寶兒是原主最好的朋友,但她從未想過去維係這份友誼,原主的記憶,除非必要,蘇棠從不主動去觸碰。


    信寫了好幾張,寫到最後,來了一句:我也定親了,未婚夫是誰我就不告訴你了,你和馮媛都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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