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一臉“做皇上的女婿太難了”的鬱悶表情。


    蘇棠是想笑硬憋著,“也不怪父皇要殺雞儆猴,誰讓靖南王府有過養外室的先例,三叔的外室和私生子還是你派人接迴府,幫著認祖歸宗的。”


    謝柏庭不想說話了,他抬腳往外走,蘇棠跟上。


    謝柏庭迴頭,“你也要去?”


    “我不想去的,但我想父皇了,”蘇棠眨巴眼睛道。


    “......”


    想皇上?


    隻怕皇上都不會信。


    同床共枕這麽久,他還能不知道她想去看看皇上是怎麽警他的?


    蘇棠要跟去,謝柏庭也不攔著,兩人就一起進了宮。


    蘇棠以為晉敏長公主的駙馬就在禦書房裏,結果進去,隻看到皇上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元公公站在一旁,還有兩宮女在擦拭多寶閣,蘇棠就看著謝柏庭,用眼神道:你是不是多心了?


    謝柏庭迴了蘇棠一眼:你親爹,你不知道嗎?


    蘇棠:......


    蘇棠上前,正要福身給皇上請安,外麵進來一公公道,“皇上,周長駙馬來了。”


    晉敏長公主的駙馬姓周。


    聽到公公稟告長駙馬來,皇上臉唰的一下沉下來,語氣不善,“讓他進來。”


    公公退下,不多會兒,長駙馬就進來了。


    長駙馬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但從他的臉上,蘇棠沒看到悔意,甚至連懼意都沒有。


    太後都要砍他腦袋了,都不見一絲害怕,這是早就不堪忍受晉敏長公主想一死解脫還是晾準了皇上和太後雖然生氣,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比起前者,蘇棠覺得後者的可能更大。


    他走過來,皇上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摑掌晉敏長公主?!”


    長駙馬緩緩跪下道,“臣知道摑掌了長公主犯下死罪,但臣真的忍無可忍了......”


    蘇棠眉頭一挑。


    這是有苦衷啊。


    皇上眼神一沉,“什麽叫忍無可忍?”


    都打了晉敏長公主了,沒什麽話不能說的了,長駙馬垂眸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臣隻是想要個兒子,但凡晉敏容得下府裏有庶子,臣又豈會落她的麵子,往皇家臉上抹黑養外室?”


    晉敏長公主和長駙馬夫妻十七年,膝下隻有宜春縣主一個女兒,生宜春縣主的時候也沒傷身子,甚至沒吃多少苦頭就把孩子生了下來,但之後這麽多年,都不曾再懷過身孕,請過太醫,找過偏方,看著很是上心,但晉敏長公主哪忍受得了那一碗碗苦兮兮的藥。


    藥方子開了不少,藥也熬了不少,可進她肚子的寥寥無幾。


    就這樣斷斷續續折騰了幾年,晉敏長公主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妨礙她名聲了,就給他納了房妾,知道她脾氣不好,他隻在她不方便的時候去妾室屋子裏,就這樣,晉敏長公主都忍受不了。


    去了三迴,妾室有了身孕,結果剛滿五個月,被她一碗墮胎藥灌下去,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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