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在浴桶裏也沒說話,丫鬟也不在,他不知道屋子裏有人。


    但是!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隨便闖人家姑娘的香閨啊,哪怕屋子裏沒人也不行。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馮媛看完信,讓丫鬟拿燈燭來,直接把信燒了,然後給膝蓋上藥。


    兩隻膝蓋都磕出了淤青。


    信安郡王絕對克她。


    以後見了他一定繞道走。


    馮媛磕傷嚴重,她以為上了藥三天就能好,不會影響她和蘇棠逛街,可到了約定的這一天,膝蓋還隱隱作疼,能走路,但走不了一會兒就疼的受不住。


    沒辦法,馮媛隻能讓丫鬟給蘇棠傳口信,逛街的事隻能延後了。


    今兒這天再合適逛街不過了,昨兒傍晚下了場雨,今兒上午哪怕走在街上都不會太熱,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錯過了,實在可惜。


    馮媛覺得可惜,蘇棠也覺得,謝柏庭見馮媛陪不了她,他道,“我陪你逛街。”


    蘇棠看他,“你不忙嗎?”


    這幾天,他總是早出晚歸,她沒問他忙什麽,但感覺很忙的樣子。


    謝柏庭道,“我忙了幾天,陪你逛街正好休息一下。”


    這個理由,蘇棠沒法拒絕,讓茯苓去拿銀票,準備去逛街了。


    剛要出發,那邊陳青敲窗戶,半夏去開窗戶,然後對蘇棠道,“世子妃,畫像的事查到了。”


    蘇棠走過去,問道,“可是南康郡主搞的鬼?”


    陳青點了下頭。


    她就猜到是她。


    這王府裏有膽量算計王爺王妃的沒幾個,一個是南康郡主,一個是三太太。


    謝薇小產,至今還在養身體,三太太一直在給謝薇求醫問藥,根本無心管他人,而且破壞王爺王妃的關係,等於是在幫南康郡主,三太太恨南康郡主都來不及,不可能會幫她。


    排除三太太,就隻剩南康郡主了,二十年前趙王的模樣,除了趙王府的人,應該也沒別人這麽清楚了。


    陳青把事情查的很清楚,南康郡主派人送了兩幅王妃的親筆畫到趙家鋪子,讓人照著王妃的畫技臨摹了一幅趙王的畫,又做了舊,然後把畫藏到王妃的書房,又恰好被王爺看到。


    不得不說南康郡主了解王爺,趙王就是王爺王妃之間的一根刺,一碰就痛的王爺控製不住脾氣。


    蘇棠看向謝柏庭,“母妃身邊有南康郡主的人。”


    不過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就是他們的靜墨軒,也難保不會有各院的眼線,當然了,各院也有她收買的人。


    謝柏庭臉色冷沉,“仿母妃筆跡的人可抓了?”


    陳青迴道,“就在府外。”


    “連人帶畫送去書房,交由父王處理,”謝柏庭吩咐道。


    吩咐完,蘇棠和謝柏庭就出了靜墨軒,往外院走。


    蘇棠以為謝柏庭是去書房找王爺,結果他直接朝大門處走去,蘇棠道,“你不去父王那兒嗎?”


    謝柏庭道,“不去了,我怕忍不住氣死他。”


    這倒也是,這廝脾氣可不好,把證據擺到王爺麵前,就能洗刷王妃的冤屈了,等於狠狠打了王爺的臉,他不去算是給王爺留三分臉麵,王爺會更愧疚,然後去給王妃賠禮。


    蘇棠和謝柏庭邁步出府,剛走到王府大門口,就看到一中年男子騎馬,在王府大門前停下。


    謝柏庭詫異,“李將軍迴京了?”


    李將軍翻身從馬背上下來,笑道,“今兒早上迴來的,兩年沒見,世子爺越發俊逸了,眉眼間也更有王爺的風采。”


    李將軍眸光落到蘇棠身上,謝柏庭和蘇棠介紹道,“這是李將軍,是父王最信任的人。”


    蘇棠福身給李將軍行了個晚輩禮,李將軍點點頭,問道,“王爺可在府裏?”


    “父王在府裏。”


    謝柏庭讓趙管事領李將軍去書房見王爺。


    陳青趕馬車過來,蘇棠就和謝柏庭坐上了馬車。


    謝柏庭沒告訴蘇棠李將軍就是歸德將軍,蘇棠也沒想起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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