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氣的眼睛冒火。


    不過她也知道謝柏庭的為難,他沒有聖旨,戶部尚書不信他,要繼續查抄忠勇侯府,把忠勇侯府老夫人下獄,還是那話,本是天大的好事,絕不能鬧出這樣的悲劇來。


    蘇棠強忍不適轉身要走,隻是每走一步都感覺生命在流逝,蘇棠氣的叉腰,手碰到一硬物,蘇棠眼前一亮。


    她又轉身迴來了,對半夏道,“扶我去找戶部尚書。”


    書房外,謝柏庭和戶部尚書僵硬在那裏,一個要繼續查抄,一個攔著不讓。


    聽到熟悉的腳步,謝柏庭迴頭,就看到蘇棠過來,他道,“你怎麽過來了?”


    蘇棠瞪他一眼,“我就說皇上不是把這塊玉佩賞賜給我的吧,你偏要這麽認為。”


    謝柏庭,“......???”


    什麽賞賜玉佩?


    他怎麽沒聽懂?


    然而蘇棠已經繞過他去見戶部尚書了。


    蘇棠拿出那塊玉佩,遞給戶部尚書看,“我相公是沒帶皇上的聖旨來,但皇上知道鹽判談崩的內情後,把這塊玉佩交給了我們,皇上有多看重這塊玉佩,不用我多說吧?”


    蘇棠手裏拿的那塊玉佩正是她在隨州和望州交界處麵攤撿到的那塊。


    這塊玉佩她第一眼都錯認成皇上的,她不信戶部尚書見過。


    隻遠遠的看過幾迴,根本分辨不出來兩塊玉佩的差別。


    戶部尚書要細看玉佩,蘇棠已經把玉佩收迴了,道,“我相公已經把話傳到了,尚書大人也看到了皇上的信物玉佩,尚書大人還堅持一定要見到聖旨才肯把官兵撤走,放了忠勇侯府上下,我們也攔不住。”


    “忠勇侯府的事與我們夫妻有關,所以我和尚書大人多說幾句,忠勇侯這迴不僅沒辦砸差事,還立了大功,官兵們粗手粗腳,損壞忠勇侯府之物,再或者有人手腳不幹淨順手牽羊,再萬一忠勇侯老夫人被下了獄,不堪受辱尋了短見,皇上不說摘幾顆腦袋,少說也要摘掉幾顆烏紗帽來安撫忠勇侯。”


    “言盡於此,剩下的事尚書大人您看著辦吧。”


    說完,蘇棠轉身對謝柏庭道,“該說的都說了,咱們走吧。”


    謝柏庭就和蘇棠一塊兒走了。


    身後,戶部尚書真慌了,那塊玉佩確實像皇上的,倉促之間,靖南王世子妃也不可能弄塊假的來。


    忠勇侯和北疆鹽判談崩一事確實透著古怪,保下忠勇侯府對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又沒好處,他們犯不著冒殺頭之罪假傳聖旨。


    萬一真如靖南王世子妃說的那樣,忠勇侯立了功,忠勇侯府的人卻因為他不信皇上收迴查抄的聖旨而尋了短見,皇上為了安撫功臣,沒準兒真的會把他革職貶官,甚至更嚴重的懲罰。


    想到這種可能,戶部尚書後背一涼,連忙道,“我讓你們帶走皇上的聖旨。”


    蘇棠看向謝柏庭,眉頭得意的一挑。


    謝柏庭渾身無力。


    他好言相勸,戶部尚書不聽,他娘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是拿著鴨毛當令箭居然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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