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臉色一僵,不是替三老爺,那不就是替蘇鴻山了?


    三太太看了許氏一眼,對老王妃道,“這怎麽可能呢,蘇老爺就沒入朝為官過,刑部侍郎是從三品的頭銜,多少官員一輩子都坐不到的位置,哪可能一開始就從侍郎做起的?”


    “就算皇上同意,百官也不會答應啊。”


    許氏笑道,“確實難度不小,我家老爺胸無大誌,隻要能進刑部就成了,用不著做侍郎。”


    信老王妃則道,“侍郎已經是刑部能辦事最小的官職的,總不能辛苦進去就做個跑腿打雜的。”


    信老王爺想了想道,“機會難得,我和靖南王提一句,他要肯幫忙,這事就有七成希望了。”


    謝柏庭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信老王爺並不在乎權勢,嶽父大人也沒有,可為了刑部侍郎一職,信老王爺竟然紆尊降貴找他父王幫忙,這是誌在必得啊。


    直覺告訴他,蘇鴻山進刑部必有所圖。


    刑部是查案的地方,而且查的是大案重案,裏麵最緊要的東西就是卷宗,那是連信老王爺都不一定能拿到的東西。


    謝柏庭沒說幫著和王爺這樣的話,官場上的事,他這個兒子麵子沒有信老王爺大,再者做女婿的替嶽父謀官,傳出去也不好聽。


    三太太坐在那裏,臉色很難看,三老爺因為生病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而且他的官職也不是很高,蘇鴻山來京都才幾天啊,就敢肖想刑部右侍郎的位置,野心這麽大,豈會放過信王府爵位。


    翊兒至今沒一點音訊,她年紀也不小了,沒法再生了,信王府爵位便宜蘇鴻山她不樂意,便宜庶子她也不會高興。


    隻是三太太的不愉快,沒人當迴事,這時候,外麵跑進來一丫鬟道,“不好了,蘇大少爺在街上驚馬了。”


    信老王爺心口一提,“寂兒有沒有事?”


    丫鬟道,“大少爺摔傷了。”


    許氏皺眉,“隻是驚馬而已,怎麽會摔傷?”


    蘇寂是她兒子,她比誰都清楚蘇寂的武功有多高,區區驚馬,怎麽可能傷得了他?


    丫鬟忙迴道,“大少爺驚馬撞到清陽郡主坐的馬車,清陽郡主從馬車內摔飛出來,大少爺撲地上給她做了墊背的......”


    說話的功夫,蘇寂就被小廝扶迴來了,模樣有點慘,鼻子堵住兩小布條,還能看到點血,進來的時候正揉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許氏看的額頭直突突,“傷的重不重?”


    “應該是內傷了,”蘇寂疼的受不住,鼻子堵著,說話語不成調。


    信老王妃當即讓人請太醫。


    許氏心疼兒子,也忍不住嗔他道,“救人就好好救人,怎麽給人做墊背的?”


    有趴下去給人做墊背的功夫,幾個清陽郡主都救了。


    蘇寂小心翼翼的坐下,“跟妹夫學的,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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