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責怪道:“你喝那麽快幹嘛?又沒有人跟你搶。”


    月魂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渴嗎?剛才在大殿上同那些家夥唇槍舌劍的,弄的我口幹舌燥的。好了,沒事了。”


    尋思停下了手,又給月魂倒了一杯水。


    黃亭迴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看著尋思,然後搖了搖頭。他自己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月魂看人都到齊了,開口道:“你們覺得我今天的做法有什麽不妥嗎?”


    楚弓沒有說話,尋思把水放在月魂旁邊也沒有說話。


    黃亭喝了口水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大殿上已成騎虎之勢,不順著左玄黃的話,恐怕我們就出不了這木心宗了。”


    月魂點了點頭道:“我原本以為木心宗會為坤平子一事於我們為難,所以在來的時候才一再示好。隻是,這樣的結果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不知這樣對大同門是好還是不好呢?”


    尋思不解道:“木心宗不再追究祖師叔煉化坤平子一事,當然好了,這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嗎?為什麽你們好像都不怎麽高興似的?”


    黃亭搖頭道:“要不怎麽說呢?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尋思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


    月魂笑道:“還是讓我來說吧。”


    尋思瞪了黃亭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月魂微笑道:“南宮師叔請說。”


    月魂道:“我們來的時候,以為木心宗會追究坤平子被煉化一事,但是木心宗卻沒有追究,反而還拉攏我們,他們主要是忌憚你那個徒手煉化了坤平子的祖師叔。原本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但是,現在木心宗和靈蘭世家已經爭的日趨激烈,我們能不參合就不參合。我萬般小心,最後無奈,還是和木心宗站在一條線上。這樣,就等於得罪了靈蘭世家,以後靈蘭世家肯定會對我們百般刁難,到那時,我們的日子就不一定好過了。”


    尋思不解道:“那左玄黃不是說以後誰要是敢打我們大同門的注意,就要先過了他木心宗那關嗎?他還說,我們大同門的事情就是他木心宗的事情嗎?如此一來,我們還怕什麽?”


    月魂看著尋思笑道道:“傻丫頭,你以為他左玄黃真的和我們一條心啊?小事也許他真的會幫我們,但是如果是大事,比如說是靈蘭世家找我們的麻煩,他肯定會袖手旁觀。”


    這下可把尋思聽迷了,為什麽木心宗會袖手旁觀呢?


    月魂看尋思還不明白,就又解釋道:“現在他們兩家爭的激烈,都巴不得對方的實力消耗的快一點。木心宗以為你祖師叔還在大同門,他們以為,有你祖師叔在,已經可以和靈蘭世家的上代家主靈蘭正抗衡了,最不及也可以幹掉靈蘭世家的好幾個長老。別忘了,在木心宗眼裏,你祖師叔可是一個徒手煉化坤平子的高手,這樣可以很大的消耗靈蘭世家的實力。你說,如果發生那樣的事情,木心宗會插手嗎?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下尋思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隻是,祖師叔他老人家都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形式對我們不是很不利嗎?”


    月魂歎了口氣道:“是啊,如果你祖師叔和風潭師伯都在的話,以他們兩人的修為,起碼可以對抗木心上人和左玄黃,或者靈蘭正和靈蘭城,我們也就不用操那麽多的心了。可是現在我們是如履薄冰啊。”


    看著月魂的樣子,尋思心中一陣心痛。她怪自己,怪自己不能給他更多的幫助。


    月魂轉向楚弓問道:“你覺得在那些年輕一代中,誰最深不可測?”


    楚弓一向很少說話,月魂也很少問楚弓問題,一聽月魂問楚弓問題,尋思和黃亭都很驚訝,兩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楚弓,看他有什麽想法。


    楚弓依舊是那幅冷漠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尋思和黃亭以為他不準備迴道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楚弓道:“如果在修為上,就屬木心宗的迷空和南海劍派的韓相如。迷空那人雖然修為不錯,但是外人卻可以一眼就把他看透,如果沒有木心宗的話,他什麽都不是。至於韓相如…我暫時還看不透,我感覺,此人內裏並不像表麵那樣文弱。所以,如果說到深不可測的話,迷空不如韓相如,甚至在場的很多所謂的掌門長老都不如他。”


    月魂笑著點頭道:“看來你對他很感興趣,他倒是和你很像。隻不過是一個冷,一個熱,一樣的讓人看不透。”


    楚弓把目光轉向了月魂道:“相對來說,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因為你,更讓我看不透。”


    月魂把把目光與他的目光相對道:“彼此彼此。”


    黃亭看到場麵變的有些怪,就笑道:“什麽你對我感興趣,我對你感興趣的,楚師兄你這塊石頭,什麽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還有南宮師叔,你要是感興趣,還不如對尋師妹感興趣呢?至於那些門派之間的事情,想那麽多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必然直。”


    月魂隻是把黃亭的話當做是打圓場的勸解話,並沒有多在意,隻是把頭轉了過來。但是他卻沒有發現黃亭在說到尋思的時候,尋思的表情有些異樣。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有一個人道:“木心宗弟子揚石求見大同門掌門真人南宮前輩。”


    這一下幾人一震,黃亭小聲道:“我們剛才的說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楚弓道:“不會,雖然那人在院門外徘徊了很久,但是我們的話他沒有聽見。”


    黃亭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沒有聽見?你都說了他在院門外徘徊了很久了,說不定什麽都被他聽了去呢?”


    楚弓沒有迴答黃亭,隻是閉目養神,把黃亭給氣得不輕。


    月魂聽著這聲音和這名字有些熟悉。他相信楚弓的話,便對尋思說:“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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