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柄利劍“唿”一聲便迴到了一名黑衣儒者手中。那儒者看了一眼場間,惋惜道:“還是來晚一步,這幫魔頭已經先行了一步,我與貝師妹留下,其餘諸師弟立刻前去四周消滅冥教餘孽。”


    “是。”那些儒者領命立刻三三兩兩向四周而去。


    “孩子們,你們不必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那被稱作貝師妹的女儒安撫眾孩童道。


    “是來救我們的。”孩童們立刻竊竊私語,有的則高興的蹦躂了起來,被關押了這麽多日終於看見了曙光


    不消片刻,那些四散的儒者們便又趕了迴來,一一向那位姓張的黑衣儒者稟報,已將四周那些冥教餘孽鏟除。


    “長春,柳濟,吳亭中.....”那黑衣儒者點了點六名儒者道:“你們每人護送十名孩童返迴他們的家鄉。”


    “是,張師兄。”那六名儒者立刻便各自領了一排孩童,詢問他們的家鄉與住址。


    “貝師妹,此處事情已了,我們前去袁家溝與宋師兄他們匯合吧。”


    兩人欲要離開,卻見那姓張的儒者腰間一顆珠子卻突然一番震動,那姓張的儒者微微蹙眉,欣喜道:“先天之體?”此珠乃是儒家的測元珠,正是用來尋找先天之體的,那姓張的儒者立刻便朝著孩童中走了過來,那珠子仿佛一股魔力牽引著他向前走去。直到走到李流蘇跟前才停了下來,那姓張的儒者打量了幾眼李流蘇三人,將他閃爍的珠子舉起,放到李流蘇身前,那珠子頓時黯淡無光,那儒者輕微的搖了搖頭,又將那珠子舉到了周曼漁身前,那測元珠頓時光芒大作。


    “是先天之體。”那姓貝的女儒立刻興奮的跑了過來,想想此次是他和張姓師兄帶領的隊伍,這十餘處冥教藏匿孩童的地點,恐怕能找到先天之體的隊伍就隻有他們了吧,立此功勞必然可以得到宗門獎賞。那麽衝擊靈洞境便有望了。


    便興奮的摸了摸周曼漁的頭道:“小妹妹,你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可否願意同去學宮與我們一起修行大道。”


    “學宮,大道?”周曼漁對於這些自然十分陌生,小聲道:“我是三江口的船家女,自從被他們虜來以後,自是不知道阿爹還在不在那裏。”


    “無妨,我與這位貝師妹陪你去一趟三江口,向令尊說明情況。”。那姓張的儒者一見周曼漁是先天之體自也是高興萬分,這次奉命前來本是按照一張地圖的指示分別來搗毀冥教秘密訓練鬼士的據點,沒想還能找到先天之體,這可是何等功勞啊,想必宗門定會賜下些靈丹妙藥。而且此女即是先天之體,他日必定前途無量,這內門中的宋師兄以及小師姑據說都是先天之體,自己這也算是周曼漁的引路人,他日周曼漁有所成就,必然能受些照拂。


    “那他們呢。”周曼漁望了望李流蘇與小柳嫣,這些日子的相處,儼然成了鐵三角,而且與類流蘇有些道不明的羞澀曖昧,猶如初戀一般,如若分開,自是依依不舍。


    那姓張的儒者略顯尷尬:“他們自然迴到各自家鄉了,他們是無法與我們一起去學宮的。”姓張的儒者自然知曉少男少女之間自然還有幾分純真的友誼相存,這般年紀自是天真爛漫。如若他日一朝得道,塑容一成,這人間的親情,友情自是慢慢斬斷,況且凡人不過七八十歲的壽元,哪能與修行之人相比。日後自是再無相見可能。


    李流蘇雖不懂這先天之體到底是何,但是憑著兩世為人自然也知曉這必是天大機緣,看著這張姓儒者與這貝姓女儒對周曼漁的態度如此和藹,也能猜出一二。記憶當中見到修行者的也就是那次打鬥,修行貌似是這個世界的強大的存在,應該和自己那個世界的火器一樣,隻是能強大的何種境界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沒有多大見識,也無從知曉,是否修行者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呢,若是自己也能獲得修行的資格那該多好,也不枉這趟穿越了,想想自己獲得的這幅皮囊有什麽?這叫什麽狗屁穿越。


    “你且與他們去吧,日後有機會我們去那個什麽學宮看你。”李流蘇自是十分羨慕周曼漁,自己若也是先天之體便好了,此次分別,亦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他是個有三十歲心智的人,自然知曉許多人間冷暖。


    “那好吧。”我們三個拉勾勾。三人拉起了勾勾,約定日後一定要相見,那張姓儒者祭出手中之劍,周曼漁依依不舍的被那儒者抱上劍身,禦劍飛向遠方。


    “你一定要來看我。”周曼漁的聲音迴蕩傳來。那貝姓女儒手中袖帶飛舞,踩在袖帶之上也隨即跟了上去。


    也不知和我們那個世界的飛機比,誰快些。李流蘇看著遠去的周曼漁暗暗想到,祝她好運吧,這算是在這個世界收獲的第一份友情和初戀的感覺吧。


    “張師兄和貝師姐真是好運啊,這都能遇到先天之體。”一名儒者羨慕的看著遠去的二人。


    “可不是,這次必然能獲得不少賞賜,也不知有沒有我們的份。”另一名儒者酸楚道


    “得了吧,哪有我們的份。”那名儒者搖了搖頭。


    “哎,你瞧,這累活還得我們幹,還得消耗真元護送這些小家夥迴家鄉。”又一名儒者無奈的歎了口氣。


    小柳嫣年紀尚小,自然記不起自己家鄉到底在何處,便隻能選擇先跟著李流蘇了。李流蘇根據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知曉家鄉在澤成的李家村。


    護送自己一行九人的儒者,寄出了武器,是一杆黑色的大筆,在手中一轉,口中一唿,那筆瞬間高大許多,猶如一根五六人才能環抱的巨木,那九名孩童被那儒者抱起依次放到了筆上,按照他們所報的家鄉位置,心中已然知曉如何安排順序前去一一將他們送迴去。


    “全部閉上眼睛,無需害怕,記住,千萬別吐在我的筆上,現在出發,第一站九霖郡蒼梧州馬家縣,先送馬魁安迴去。”那名儒者囑咐道,說完那筆的周身結出一層輕薄的護罩,那大筆嗖一聲便向空中衝去。


    李流蘇隻覺心中一咯噔,仿佛心髒都要被甩出去一般,這應該是地心引力的作用,還有慣性,李流蘇默默說著自己那個世界的知識。隻覺兩耳嗡嗡作響,微微睜眼隻見眼下的東西越來越小。那大筆速度極快,就像自己那個世界做飛機一般,隻是飛機似乎比現在應該飛的還要高些。坐飛機基本上都看不到下方,能看到空中大片雲彩。這裏遠遠望下去還能看到山川河流。而那護罩似乎擋住了空中的罡風,不然這些普通孩童早就被罡風吹走了。這個世界雖然沒有自己那個世界的高樓大廈,飛機大炮,但是似乎修行也填補了許多那個世界的高科技,有些甚至已經超越了。


    恰好李流蘇的澤城在最南端,便一一送走了那些孩童,那些孩童自也是千言萬語道謝那名儒者。行了三四時辰那儒者便會買些幹糧和水讓那些孩童食用,李流蘇中途和小柳嫣還睡了一覺,那些孩童總算都被各自送迴了家鄉。


    那儒者又飛了幾個時辰,直到黃昏才到了澤城的李家村,卻見記憶當中應該便是此處,雖然自己確實分不清李家村在哪,不過原主人的記憶已經融入了進來,這裏應該便就是李家村,可此地到處殘垣破壁,一片焦土,像是整個村子被付之一炬過,毫無生機。


    “你確定是此處?”那儒者掃視了一眼,也心生疑惑。


    “就是此處啊。”李流蘇肯定道,這記憶絕不會出錯。


    “我看此處像是無人居住的廢棄之地啊。”那儒者道。兩人正疑惑間,卻見遠處有一拾荒老者。


    “這位老人家,此處可是李家村。”儒者帶著李流蘇與小柳嫣上前詢問那拾荒老者。


    那拾荒老者見有人詢問,抬頭道:“是,此地就是李家村。”


    “可是,這裏怎麽變成這樣了。”李流蘇問道


    “你說此處啊,前幾月聽說鬧了一場大瘟疫,這裏被官府封了村,聽說裏麵的人全死了,最後一把火全燒了,也就這幾日才撤了兵,我是鄰村陳家溝的,來這裏看看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撿來用用的。”


    “你說,這好好的,怎麽就有瘟疫了,這全村的人說沒就沒。”那老者喃喃自語道。


    瘟疫便是傳染病吧,可是好端端的怎麽就得瘟疫了,這下可好了,這成了孤家寡人了,這叫什麽神仙穿越。李流蘇無奈道。李流蘇心中突然一陣莫名的酸楚,爺爺還有弟弟妹妹。想必是這具身體主人的情感也與自己融合了吧。


    “真是不幸,不過我也有事在身,還需迴去複命,你們日後都需小心些,莫要再被那些冥教餘孽抓走了。”那儒者說完拿了些碎銀給了李流蘇。修行者無需人間的吃喝拉撒,本就不會隨身攜帶銀子,隻是自此出行為了方便,才帶了些在身上,便全部拿出來給了李流蘇


    “不知仙師高姓大名,他日必當報答仙師。”李流蘇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那儒者千裏迢迢送他們迴來,又給了些銀兩,自然日後必要報答。


    “不必了,我叫柳濟,少年郎,家門不幸我觀你臨危不懼,倒頗有幾分膽色,若是還想見你那位朋友,便要勤學苦練了,他日若是能過了郡試,或許還有幾分希望相聚。”那儒者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也乘筆而去,未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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