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王妃不認識東方碧,“王妃,我是慕容棹的未婚妻東方碧,聽聞王妃在此特來探望!”王妃想了片刻說道:“慕容棹救我老身一命,還有範輕荷,輕荷怎麽沒來?”“迴王妃,輕荷在成都這次沒來,輕荷時常提起王妃,說您是雍容華貴,待人接物,慈愛無雙,至善尊禮!”“哎,這個慕容棹命真好,能遇到知書達理的伉儷!”良楚叫來春梅,春梅見到東方碧一愣,裴夫人有點生氣是說道:“春梅,你知錯了嗎?”春梅跪在地上說道:“王妃我知錯了!”“起來吧,一路走來可說相依為命,如果不遇到主簿大人收留,我們死在何處不得而知,春梅對我有恩,我又豈能不知,人無完人,有過可改,且莫屢教不改,退下吧!”“多謝王妃,奴婢告退!”


    外麵丫鬟跑進來說道:“大人,郡守派人告知速去郡衙有急事商議!”此刻聽到城北喊殺聲,鼓聲大作,良楚匆忙到在郡衙,郡守劉堅把手下一幹文武聚在一起,張詹起身說道:“郡守,天水城牆高且厚,丁零不出半日便知難而退!”“城外牲畜無數任其掠奪不成?”氣惱了一旁的總兵巴日叫起來,劉堅問道:“以將軍作何打算?”“末將多次擊退來犯之賊,又有何懼高車,末將討令出城殺退賊人!”“巴日將軍勇冠三軍,紇豆陵良楚願隨將軍一起殺敵!”“好!”劉堅拿出軍令說道:“巴日將軍,紇豆陵良楚聽令!”“末將在!紇豆陵良楚在!”“本郡守派主簿大人協同巴日將軍出城迎戰丁零,退敵有功,畏首不前者斬!”“得令!”


    巴日舉著大令走出郡衙到在教軍場,郡中隻有五百兵卒(古代兵卒職能不同,兵是參與作戰的士兵,包括車、騎、步。卒沒有作戰任務的差役,多是負責後勤工作,比如說運送物資)一起上陣,多餘的軍民早征調去了平陽。城門打開,五百人衝出,巴日身披輕甲,手提馬槊,背後背弓,腰掛箭壺,騎馬立於前麵,良楚也騎著馬手裏氫一條短戈,馬上掛著弓箭。對麵有五輛車,車輪高有五尺開外,有一人來高,車高一丈有餘,寬有六尺,車上四周用木板圍擋,裏麵有兩名神射手,還有一名輔助人員。後麵也有五百來人,奇怪的是還有幾十名女人隨行,後麵還有幾輛帳篷車,感情是全族搬遷。在隊伍前麵站著一位,身高八尺,牛皮弁,側插雉雞尾,高鼻深目,長臉大目,一件猛虎皮披在身上,下身一件羊皮褲,腳下牛皮靴,手裏托著一把短刀。


    “爾等為何到我天水城前,還不快些退去!”巴日舉槊怒道,對麵的人向前走幾步說道:“丁零別部酋長土綿(突厥語,萬人長的意思)特來天水借一塊放牧的草地!”“說的輕鬆,我看分明是強行霸占草地,欲圖大漢江山!”土綿大笑不止,而後說道:“大漢忙於攻打長安,離此萬裏,不暇顧及天水郡,依我看還是放下馬槊,丁零不是言而無信之族!”巴日也沒迴答舉槊提馬,對麵弓弦響動,兩隻箭飛至巴日的麵門,巴日戴的不是鐵盔,隻是普通的皮弁,急忙低頭閃過,但是後麵兵卒傷了兩個人,緊接著高車上箭如飛蝗飛向巴日的隊伍。“弓箭手!”良楚派弓箭手,前麵盾牌疊起兩層,抵擋對方強弓。怎奈弓箭對於丁零沒有殺傷力,人躲在高車後麵,厚實木板擋住箭簇,雖沒傷到對方,卻讓對方的弓箭手慢下來。


    巴日令盾牌慢慢向前移動,箭離近了失去了防禦作用。土綿見狀停止放箭,在車上拿出十幾個火球,放在繩索中間皮革之上拋向巴日。盾牌乃是藤條所製,外覆牛皮,遇到火燃燒難止,四處拋撇,隊伍亂做一團。土綿大笑,帶領隊伍衝到。巴日提馬躍出,大唿一聲,馬槊直刺土綿,人力借馬力動如巽風,土綿側身躲開,短刀貼著槊杆推上,身體隨之跳起,巴日大驚,土綿身大體重竟然如此靈巧,單手帶馬右轉,稍慢一點,短刀在左臂劃開皮肉。良楚見此催馬擋住土綿,此時遠處飛來一箭,射破木板射死一名弓箭手,接連幾箭十名弓箭手死了六個,木棉退後十幾步,誰這麽大的力氣竟能箭透三寸木板還能射殺人,定睛觀看,在南麵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前麵二十多歲,一身灰布袍中原人打扮,背後一把扶風劍,後麵女子頭戴豹皮弁,身著豹皮衣,手裏提著金背開山弓,箭壺沒有箭,原來箭不多都射完了。


    “你是什麽人?”土綿不識問道,男子走到切近抱拳說道:“在下慕容棹慕容秋風是也!”土綿沒聽說過,良楚可聽說過,眼前年輕人竟是慕容棹。“此事與你無關,何須引火上身!”慕容棹歎口氣說道:“爾等不在北海(今貝加爾湖地區,俄羅斯聯邦布裏亞特共和國及伊爾庫茨克州境內)放牧,趁中原大亂,借機侵占華夏國土,引火上身者是爾等!”土綿怒道:“忽裏(突厥語奴隸)殺之!”身後衝出十幾個人圍住慕容棹,手中剔骨鋼刀,長不過一尺,不過長短不一,刀刃隨著向後而厚重。宇文賽罕嘴裏狂叫一聲,如狼嚎虎嘯般衝入其中,掄開弓弓背擊打,弓尾掃刺,弓弦輕彈人首飛離,十幾個人瞬間傷了過半,就在站立之時一名忽裏奮刀刺向賽罕腰部,慕容棹飛起一腳踢掉鋼刀,探右手夾住鋼刀點在土綿咽喉。


    土綿沒來的及反應刀已經頂住,稍微一動性命休矣,土綿短刀落地,張著大手不敢動,忽裏急忙退到土綿身後跪倒求饒,慕容棹甩身剔骨刀飛出,高車瞬間倒地,兩隻木輪斷為殘木,木棉嚇得腿腳無力坐在地上。良楚急忙下馬到在慕容棹麵前恭恭敬敬施禮說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巴日也下馬見過慕容棹,舉起馬槊就要劈斃土綿,“慢著!”巴日舉著馬槊看著慕容棹,慕容棹沒看巴日,走到土綿跟前說道:“土綿,我若向郡守求情收留爾等,日後可以叛逆之心!”土綿眼睛一閉,落到這步天地沒有別的出入,聽慕容棹這樣說恢複片刻蹲起身跪倒在地說道:“蒼天在上,土綿定保大漢邊疆國土!”“土綿兄請起,隨我去見郡守!”土綿一聽有點膽怯,到了城裏是殺是剮乃是砧板的羔羊,慕容棹看神情知道擔憂迴身看著良楚問道:“主簿大人,你可保土綿性命無憂?”良楚不想答應,巴日搶話道:“少俠,我答應,良楚也保證了!”“那好土綿隨我進城,其他人等在城外等候!”


    一行人進了城直接到在郡衙門口,劉堅早就在城樓上看見了,迎出門外說道:“少俠到此天水從此無憂矣,快請到正堂!”“郡守大人,這是丁零別部木棉!”慕容棹拉過木棉,“土綿這位是天水郡郡守大人!”土綿跪地說道:“罪人見過郡守大人!”劉堅本想嗬斥幾句,張詹輕輕點了一下右手,劉堅搶步低身扶起土綿言道:“土綿將軍請起,子長多有怠慢望乞恕罪!”“大人罪民豈敢,罪民負荊請罪不可消所為之過!”巴日一旁說道:“我看不是武將是個文臣,快進正堂飲酒!”劉堅撇了一眼拉著土綿進了正堂。


    正堂之上,盤碗羅列,珍饈美味,瓊漿玉液,宇文賽罕站在慕容棹身後,劉堅奇怪的問道:“姑娘因何不坐?”“我爹說過要保護公子!”慕容棹迴過頭看看木訥的宇文賽罕說道:“坐下!”“是公子!”慕容棹哭笑不得,巴日讚道:“姑娘箭透木板,膂力過人解天水之危可謂頭功一件!”“主要是慕容少俠及時趕到才避免天水一場浩劫!”良楚接著說道,“今日之事我以具表上報秦州刺史具有嘉獎!”“大人,土綿真心來降,可有萬全之策!”慕容棹問道,劉堅思索片刻道:“天水以北河水以內皆為大漢疆土皆可放牧,若有敵來犯可速報我知,即可派兵圍剿,賦稅也要定量上繳!”土綿也是迫於無奈隻得答應道:“土綿謹遵大人吩咐!”“大人,河水周圍有數十個遊牧部落,外族進入勢必爭奪草地引起戰爭,北國永無休寧之日!”劉堅不以為然說道:“丁零降我大漢乃大漢子民,劉堅豈能做事不管,另外供應鐵器打造武器裝備,糧草城中無數,有大漢傾國之力相助還有何擔心!”


    土綿站起身說道:“多謝郡守大人,土綿當以竭盡全力為國分憂!”慕容棹聽罷隻得息聲不語,宇文賽罕突然來了一句把箭還給我!土綿點頭說道:“明日我派人送還姑娘!”官場的酒慕容棹喝了幾碗喝不下去,土綿出城,大家送土綿之時在慕容棹身邊輕聲道:“少俠,東方姑娘在卑職家中!”慕容棹點點頭,“少俠今夜就在後宅安歇!”“多謝大人,我與良楚兄幾年不見,理應敘舊一二,還望大人成全!”“也罷,隨主簿大人同去!”劉堅迴到府衙,張詹沒走問道:“大人打算留丁零在天水?”“非也,丁零頑劣不識教化,又怎能真心歸順大漢,草原之上又怎能容下外族放牧,供鐵器,糧草不過權宜之計!”“待人心安定以後賦稅可以增加幾成,大人不出數年便可金銀滿倉。”


    劉堅瞪了一眼張詹,但是郡丞不敢得罪,同樣是四品官職,直接歸朝廷統轄,自己沒權利去殺調同級官員,張詹說完離身而去。此可謂山河悠悠事無常,流水潺潺憑魚躍。看盡世上風花雪月,難道盡人間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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