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門區一輛飛速開往城外的靈能車內,侍從正一臉得罪的對侍從解釋著自己的計劃。


    “聽好了!想要解開那怪物頭顱的封印隻有兩個方法,一是用萬人的生命獻祭,二是用王的鮮血獻祭;很明顯第一個方法是行不通的,那麽就隻有第二個方法了,而霍雨正好是個意外進來這個異世界的王,用他的鮮血就能夠直接解開封印了。”


    赤瞳聽到他的這個解釋,還是不解的追問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口中的那些在會議大樓開會的將領我都是略有耳聞的;都是一群廢物,怎麽可能傷到雨?”


    侍從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那是因為雨哥是個感性的人,那些將領確實大部分都是廢物,但是有一個不是。”


    “蛤!?”,赤瞳略感驚奇的打斷他,問道:“不是?難道裏麵真的有強者嗎?”


    侍從搖搖頭並繼續解釋說:“那個人在實力上也確實是個不入眼的廢物,但是他這個人是非常執著且有原則的!而且他又隻願意臣服龍順,在雨哥現身會議大樓並且威脅他們交出區牌的時候,肯定會和雨哥死戰一場的。”


    赤瞳繼續打斷他並問道:“就算他和雨死戰又如何?你覺得他能傷到雨?”


    侍從白了一眼不停打斷他解釋的赤瞳,然後繼續解釋說:“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剛剛也說過了,雨哥是個十分感性的人,他對於這樣執著且有原則的人是非常尊敬的;所以在那個人和自己死戰的時候,肯定會放一些水,故意讓那個人稍微傷到自己一點,給予他生命中最後時刻的平靜;而且我為了確保那個人能傷到雨哥,特地在前天晚上把碎心丹借給了他。”


    碎心丹是一種非常獨特且絕跡了的藥,可以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翻倍,但是代價就是在藥效消失的時候,服用者的心髒會因為承受不住藥效帶來的強大壓力而碎裂掉,這也正是這種藥名字的由來。


    侍從手中的碎心丹也是在以前闖重生之路的時候,從敵人的身上搜刮出來的。


    赤瞳聽完侍從如此周密的計劃,頗為欣慰的看著他並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有了些許的成長了,我也該放心讓你一個人做決定了。”


    侍從聽到赤瞳要放寬對他的管製,立馬興奮的說道:“對吧!我這些年是不是有了很大的成長?你也該少管一些了,明明在接待之森裏卻偏偏還要管著在接待城中的我,每次在我去接外麵的人進接待城的時候都要攔住我並且還一直問東問西的,就像一個老太婆一樣!”


    赤瞳聽到侍從這樣的話,隻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氣衝衝的轉過頭並嘲諷道:“你以為我想管你啊!要不是九霄姐特地囑托我看好你,我都懶得理你!自己明明就是一個不著調的小屁孩還偏偏要學別人帶著一副麵具裝成熟?結果成熟到被別人當成了大叔!你真的好成熟啊!”


    侍從被嘲諷後有些難過,他倒不是因為被嘲諷而難過,而且因為不得不戴麵具而難過!


    他也不想戴麵具,但是他不得不戴;因為他的臉上有東西,一個十分恥辱且洗不掉的標記,所以他不得不一直戴著麵具。


    赤瞳看著侍從難過的樣子,知道是自己剛剛的嘲諷結結實實的戳到了他的痛處,於是立馬出聲安慰道:“好了,別難過了!你臉上的那個東西,我等會會去和爪臂主人談談了,讓它在出來後順便幫你除掉它。”


    侍從聽到這這個提議,十分堅定且倔強的迴應道:“謝了,赤瞳姐;但是我想留下這個標記,雖然這個標記十分的恥辱,但隻要它還在我臉上,那麽那件事就會一直刻在我心頭,一直警醒著我;不然我早就可以找雨哥幫忙除掉它了。”


    赤瞳看著如此倔強的侍從,歎了口氣說:“哎~看你的了,如果有哪天你想通了,要除掉臉上的東西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去和爪臂主人說的。”


    侍從感動的點點頭,但心中卻十分肯定的自語道: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的,這個標記雖是恥辱但很多的是一個必須得永遠銘記的教訓。


    侍從自語完,加快車子的速度,很快就開到了接待之森西邊的一片奇異的荒蕪之地上,這塊荒蕪之地的名字叫做斑點荒地。


    斑點荒地內部十分的荒蕪,方圓幾裏內沒有任何動物或者人類,有的隻是石頭和一些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雜草在其中,一片死寂。


    斑點荒地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它裏麵的石頭和雜草上都有著灰白交加的斑點,所以取名斑點荒地。


    不過奇怪的是一片死寂詭異的斑點荒地,它的中心處卻有著一個清澈無比的大湖和一顆翠綠的大樹。


    這片清澈大湖和它旁邊的翠綠大樹在斑點荒地中看上去十分的突兀,但卻給予了斑點荒地最後一絲生機,讓它不至於毫無生機。


    侍從驅車帶著赤瞳來到清澈大湖前。


    赤瞳從車上下來,慢慢的走到大湖前並大叫道:“出來吧!魂龍!我知道你躲在這裏!”


    侍從取出自己的鬼宗劍佩戴在腰間,手掌緊緊的抓著劍柄,緊張且警惕的看著大湖。


    嘩啦啦~


    在赤瞳大叫完之後,從清澈見底的大湖中心升起一股衝天水流,水流中心還夾帶著一個龍頭。


    這個龍頭長得十分奇怪,明明是顆龍頭但卻隻有一邊長著鱗片,另一邊長的是很細微的絨毛,中間由一條血色的線條將兩邊的鱗片和絨毛分開。


    鱗片和絨毛的顏色和霍雨看到的那隻爪臂一模一樣。


    龍頭懸浮在半空中,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眼前赤瞳和侍從;它的眼睛也和爪臂上的那隻眼睛一模一樣,但它的左眼中心金色瞳孔是黯淡的,就像是覆蓋上了一張黑色的布一樣。


    赤瞳看了看半空中的魂龍龍頭,發現它左邊臉上的鱗片被劍痕給劃掉大半了,剩下的鱗片也被熏黑完了,右邊臉上的絨毛被燒毀了大半,眼睛上的眉毛被全部燒毀,嘴巴兩旁的觸須被砍下半截,十分落魄的樣子


    赤瞳一看到它如此落魄的模樣,立即就十分開心的嘲諷道:“你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啊?哈哈哈!你這黑臉,光眉頭,短觸須的樣子可太帥了!”


    侍從看到魂龍如此落魄的模樣,也放開了一直緊握劍柄的手,捧腹大笑。


    魂龍看著她倆大笑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十分憤怒的指責道:“還不是你們那個王稱同伴?要走就走,非得在臨走前放一把王火?本王的臉就是被他給燒的!!”


    “那麽劍痕呢?”


    “劍痕?哼!昨天晚上你們那個同伴把我的一隻手和一隻眼睛關進了王之眼空間,然後我一怒之下就露出了一點氣息”,魂龍憤怒的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侍從並繼續說道:“要不是害怕打起來,氣息收不住,然後被你們那個同伴發現,本王早就把他們給滅了!”


    侍從點點頭,認可了它的這句話。


    侍從行列裏最強的就是規則侍從,他最強的招式也就是用規則的力量直接湮滅別人,但是這裏的規則可不對尊稱以上的強者生效!


    所以如果魂龍真的動手了,那麽哪怕它隻剩一個頭顱,規則侍從他們也是打不過的。


    侍從想了想,有些好奇的詢問道:“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你一顆頭顱在極其虛弱且不能動手攻擊的情況下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圈?他們應該還沒這麽弱吧?”


    魂龍看向大樹後麵並迴答道:“幸好我在前幾天尋找到了一個手下,在他的幫助下,我成功的逃了出來。”


    侍從看向魂龍看著的位置,上前幾步繞過大樹,好奇的目光看向大樹後麵,看到了一個渾身殘缺的人背對著他。


    “你好?”,侍從看著這個渾身殘缺的人,有些好奇的走向他並打著招唿。


    “咿咿呀咿呀……”


    那個人緩緩轉過身,渾濁的雙眼看著侍從,嘴巴裏含混不清的咿呀亂叫著,但是卻十分有禮貌的伸出了僅存的半隻手臂,似乎是想和侍從握手。


    “你是……”,侍從認真的看了看眼前這個咿呀亂叫的人,突然瞳孔猛烈收縮,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的失聲大叫到:“姬!如!夜!”


    赤瞳聽到侍從驚恐萬分的大叫,立刻衝到他麵前,緊張的護住了並對魂龍厲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魂龍見到如此情景,立馬出聲解釋道:“無須擔心,這是我的能力之一,可以讓死去的人複活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而他之所以不能說話,也僅僅是因為我把他的舌頭給吃了。”


    侍從聽著它如此輕描淡寫的解釋,即使心中已經炸開了鍋,但還是強行讓自己鎮靜了下來。


    侍從看著眼前身體已經殘缺到沒有人樣的姬如夜,有些不忍的一掌將他的腦袋給直接拍炸,送給了他最後的解脫。


    砰!!


    但已經成為了行屍走肉的姬如夜,哪怕被拍炸了腦袋,卻很快又站了起來,直立立的站在侍從和赤瞳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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