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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周阿坨在淮城裏表麵過得舒心,實際上,處處受到世家擠兌,除非一些見不得台麵的事情,才會拜托他出手。


    世家講的是根深蒂固,百年千年不倒,而周阿坨,隻想活得更久一些,若不然,等到他垂垂老朽,或者低穀之時,那些世家必然會出手,對他進行打擊。


    這好比螳螂與蟬,誰都不是黃雀。


    直到陳浮出現,崛起。


    按著周阿坨的設想,若是拉攏了陳浮,以後不管在淮城還是湖城,便有足夠的力量和那些世家周旋,可惜,張劍這個愣頭青還沒開局呢,便急咧咧地要和陳浮喝“割喉酒”。


    割喉酒,割喉裂胃。


    關鍵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原本名不經傳的小子,居然仰著頭,一口將割喉酒飲盡。


    哪怕是老道無比的張劍,都隻是微微張口地喝,避免玻璃渣子滑到喉嚨。


    “好酒。”陳浮放下酒杯,無事人般吐出一句,甚至,喉結還滾了幾下。


    張劍眼神愕然,這並非他第一次喝割喉酒,以往喝的時候,對方要不就是認輸,要不就是被送去了醫院。


    “張哥,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再幹一杯!”陳浮笑了笑,將割喉酒倒滿杯子,隱隱聽得見玻璃渣子摩擦杯壁的聲音。


    陳浮照樣仰頭,一口飲盡。


    這一下,隻剩張劍渾身發抖的站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張劍明白,隻要自己再喝一杯,那些碎玻璃渣,定然會將他割得滿嘴是血。


    “輸人不輸酒。”老嶽父林震嘯抬起頭,眯著眼講了一句。


    張劍聞聲,臉色勃然劇變,不管不顧地捧起酒杯,往嘴裏灌去,沒想到剛灌了一半,“哇”地一聲,噴出一口濃稠的鮮血,碎玻璃渣子四下濺飛。


    全場無比驚懼。


    張劍是江湖人,玩這些江湖道道,無疑是最為熟絡的,眼下,卻被這個所謂的陳大少,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張哥酒量尚淺了些。”陳浮揉了揉手掌,重新坐下。


    張劍滿嘴是血,舌頭被割傷,又講不出話,整張臉憋成豬肝色,卻又無可奈何,被手下保鏢扶著離開。


    “陳大少,我原本的意思,是想介紹些人認識......”周阿坨一臉驚惶。


    在場人中,隻有他知道,陳浮是何等的高手,若真是被惹怒,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我明白。”


    這些江湖人,你若是客客氣氣地禮交,根本不會鳥你,而用更暴烈的手段壓服,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


    飯局散去,陳浮拒絕了周阿坨相送的好意,打算帶著一家子人,沿著淮城走走,一來消消食,二來讓穿越來的林父女習慣習慣。


    “以前啊,我站在街上喊一聲,很多人都會認出我,喊我一聲陳家大少爺。”陳浮微笑開口。


    並非是對富貴的念舊,而是一種純粹的懷念,像一個農村老頭,懷念自己死去的老牛,澆壞的菜地。


    林善兒揉了揉鼻子,“我爹說了,相公是大人物,那些人認不清而已。”


    陳浮寵溺地拍了拍林善兒的頭。


    路還很長,鬥世家,降服地下龍頭,重振白水港,若是順利的話,將來他必然要去燕都,當然,還要找到他那惶惶東躲高原地的老爹和母親。


    淮城的人都說,小紈絝陳浮失去祖蔭,會活不下去,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陳家破敗,才讓陳浮徹底擺脫日日慵懶的醉生夢死。


    不遠處,小老土林震嘯正拉扯著周遠山,兩人半蹲在街路上,衝著來來往往的美女吹口哨。


    陳浮差點沒跑過去踹兩腳。


    “我爹以前很厲害的,身有九尺,手持兩柄碎山劍,是縱橫整片劍域的劍尊,封號‘五嶽’。百年煉劍主,千年修劍尊,要不是十大劍主聯手背叛,又使了卑鄙手段,我爹也不至於劍氣爆裂,成了這副瘦小的樣子。”


    還真是劍尊?陳浮驚了驚,聽林善兒的意思,自家老嶽父的故事,好像真的不得了。


    陳浮略微崇拜地轉頭,發現林震嘯此刻正極其猥瑣地向一個過路美女,比著愛心手勢。


    我果然想太多了......陳浮歎了口氣。


    這老不修的!


    “相公!我還要吃蛋糕!”林善兒忽然開心大喊。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地球上的吃食,以及這個地球上的相公。


    “好。”


    蛋糕店的生意今天很好,就在下午,還特地趕製了一個富貴奢華的蛋糕。


    “蛋糕隻有一個。”龍家廳堂上,龍登垂手,指了指大理石桌上的精致蛋糕。


    並非他喜歡甜食,而是他覺得有必要闡述一下,現在的困局。


    圍著坐的,皆是淮城裏大大小小的世家,約有十幾號人,馬大昌和王如峰位列其中。


    這種假喻的分析法子,是龍登花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想到的。


    “我還是喜歡平靜的淮城,大家和氣生財多好。”馬大昌附和了一句。


    王如峰一如既往地抱著手,沒有說話。


    能做一家之主的人,沒有幾個是傻子,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些天以來,淮城裏出現的變故。


    那個原本九死一生的小紈絝,真的破開局麵,眼下更是奪迴了祖業白水碼頭,接下來,便是要和淮港爭生意了。


    淮港大頭,自有上麵的人把持,而剩下的蠅頭小利,除了陳家,諸多世家都有參與。


    “在淮城裏,諸位都知道,河運是最來錢的生意,可是現在,陳家的小廢物,仗著有周阿坨撐腰,準備要搶諸位的飯碗了。”


    不得不說,龍登的這套說詞,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意。


    擋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龍登彎了彎腰,極其小心翼翼地用刀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到自己碗碟裏。


    很小的一塊,約有一個食指大小。


    爾後是馬大昌,也跟著切了一小塊,比龍登的要大一些。


    王如峰沉默了下,也緩步上前切了一小塊。


    河運這份蛋糕,原本剛好夠分,若是陳浮橫插一腳進來,怕是顯得無比擁擠了。


    等在座的人分完,整個蛋糕,居然還剩三分之二大小。


    沒人敢動,也沒人能動。


    這份大的,是屬於上麵的人。


    “上麵來人了。”龍登抹了抹嘴巴,意味深長地又拋出一句。


    他所想做的,便是讓陳浮在淮城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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