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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啟遇刺,吳怡被砍傷,張海以死換來的短暫守衛鬆懈,為阿大刺殺提供了可乘之機。


    阿大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一刀砍傷吳怡,幸虧周啟隨時攜帶一隻小弩,兩人僵持到了何平趕來救駕。


    “留活口!”周啟大嗬一聲。


    吳怡見周啟緊張萬分,站起身安慰道:“我沒事,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正說著,吳怡突然覺得天暈地旋,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栽倒在地。


    周啟下意識雙手去扶,“你怎麽了?”


    吳怡尷尬一笑,單手按著腿,“可能嚇著了,雙腿發軟。”


    “趕緊坐下,趕緊坐下。”


    吳怡全身癱軟,頭腦發木,她使勁搖搖頭,“怎麽迴事,有點暈。”


    “暈?”周啟一聽這話,覺得大事不妙,趕緊搭手號脈,“怎麽這麽亂啊。”


    吳怡並不懂醫理,尷尬一笑,“嚇得唄,我這心髒砰砰砰的。倒叫大人見笑了。”


    正說著,李博與何平已經帶著眾人將阿大拿下了。


    “別動!”兩個侍衛將雙手擒住阿大的胳膊,將阿大按在地上,阿大怒不可遏,劍眉豎立。


    李博一腳踹在阿大身上,“什麽人?膽子不小啊!”


    阿大被侍衛拉著,硬生生接了這一腳。剛剛打鬥,阿大以一敵廿,早就傷痕累累。他麵部扭曲,獰笑道:“要殺便殺,要剮變剮,何必多言!”


    李博氣的青筋暴起,周啟卻緩緩而來,輕輕拉開李博。


    “你要殺的是我,如今你沒能成功,我想張海在地下,終於含恨九泉了,多虧你呢,給我出了這麽大一口惡氣。”


    阿大惡狠狠瞪著周啟,“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哦?如今張海、張廣已死,你被生擒,我實在看不出你還有什麽本事翻案。


    哼,你不會蠢到以為我三哥會為了三個已死之人跟我作對吧?


    你信不信,你前腳死,他後腳就能跟你撇清關係,還幹幹淨淨,甚至一腳踩在你的三尺墳頭上,吐上一口唾沫。”


    阿大開懷大笑,“張海說你聰明睿智,天縱英才。如今一見,不過爾爾。”


    “這麽說,是你們私自行動?那我可就更不明白了,刺殺皇子,對你們到底有什麽好處?據我所知,張海和張廣,不是沒有為了利益,欺上瞞下,往自己腰包裏裝好處。


    你們本就是利益聯盟,離心離德,為何又如此同仇敵愾,我周啟就這麽招人恨?”


    阿大一直瞪周啟,眼睛已經通紅了,“五皇子請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周啟奇怪地看著阿大,而身後的吳怡早已眼神迷離,在她眼中,天地萬物扭曲變形,周啟的聲音越來越遠。


    “噗通”一聲,吳怡栽倒在地。


    周啟轉身看吳怡,心頭一緊,竟再次轉身一把拉起阿大的領子,“你在短劍上下了毒?”


    “哈哈哈哈,五皇子,你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晚了嗎?”


    阿大字字透著陰險,“五皇子,心愛之人死於麵前,你作何感想?”


    周啟迴頭看吳怡,她已經被連鎖扶起來,臉色慘白。


    “解藥呢?解藥呢?”


    “哼,五皇子,這藥,沒解藥。”


    “你胡說!是藥就有解藥,你休想騙我!”周啟動手翻找,阿大卻頭部用力,將周啟撞開。


    周啟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李博趕緊來扶。


    周啟大喊道:“給我把他衣服扒了,我就不信,他還能不帶解藥!”


    侍衛們三下兩下拔幹淨阿大的衣衫,卻一無所獲。


    “我既然來殺你,又沒有想著活著離開,怎麽會帶解藥呢,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周啟心裏一沉,“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一個侍衛應聲而出,阿大卻笑道:“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此女,五皇子,你就看著你心愛之人去死吧!”


    周啟氣的全身發抖,“你為什麽這麽恨我?我根本就有見過你,我們無冤無仇,若是你衷心張海,就該為他的家人考慮。”


    “他的家人?五皇子,你別裝了,你明明知道,他的家人,因為你的緣故,沒有了,你說他怎麽能不恨你?”


    “我的緣故?”周啟如墜雲裏,“他兒子不是病死的嗎?與我何幹?”


    李博也想起這件事,張海被抓,在周啟的指示下,他的家產全部被抄沒,李博親自執行,對往來書信,文字書籍尤為上心。


    李博親自找到的張海家書,上麵寫著張海的兒子久病難愈,不治身亡了。


    隻聽阿大說道:“張海叫我告訴你,他的兒子一直有病,早就藥石五靈了。他投靠了李天時,替三皇子斂財,每一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便不能得空迴家探子。


    他一再請求,三皇子才終於發了善心,說徽州之事步上正軌,就許他迴家看孩子。


    可是就是因為你,你一再破壞他的計劃,讓他在三皇子麵前失了恩寵,迴家探子的日子也是一拖再拖,最終錯過了與兒子的最後一麵。


    五皇子,你說,張海應不應該恨你。”


    “他應該恨的,不是他自己嗎?當他覺得給別人當工具的時候,他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所有事情都要聽人家擺布!張海是自己想走捷徑,失去了父子之間的最後一麵。”


    “哼,你倒會為自己開脫。”


    周啟覺得與這刺客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廣呢,他的家人真的在張海手裏吧?他是被張海威脅?”


    阿大竟大方承認,“不錯。如今,張廣為他的家人贏得了一絲活路,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那你呢?你年紀輕輕,與我無冤無仇,為何如此行事?”


    阿大大義凜然,“我受張海恩惠,誓死孝忠。如今我完成了他的交代,陰曹地府相見,也算含笑九泉了。”


    “嗬嗬。”周啟冷笑道:“你不知道嗎,這世間有很多奇人異事,有人甚至可以行鎮壓之術,讓你和張海永世不得超生!你們想含笑九泉?那本皇子就成全了你們,叫你們永遠呆在陰詭地獄裏!”


    “你敢如此行徑,就不怕皇帝知道了,對你心生厭惡?五皇子,你不敢。”


    “那是你不了解我父皇,隻要對他無礙,他才不管別人呢。”


    阿大脊背發涼,這樣的周啟,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不過阿大很快恢複了鎮靜,畢竟他在接受任務之時,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看了一眼吳怡,“你的女人,馬上就要死了,老子這輩子,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他張海。”


    “你不是來殺我的?你是來殺吳怡的?”


    阿大戲謔地看著周啟,“你怎麽才知道。張海要讓你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


    “你怎麽知道吳怡在這?我碰見她,純屬巧合。”


    “五皇子,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算計張海,張海也算計你。張海叫我告訴你,兩軍對壘,誰的情報多,誰就掌握主動。你從一開始就輸了,因為你既不知道吳怡住在這客棧裏,而你迴京,並會碰見她。也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從來沒有見過我。五皇子,大意,可是會死人的。”


    周啟高昂著頭,一手背後,一手放在身前,淡定說道:“那你可是沒有完成張海的重托,吳怡,並非我心愛之人。他的算盤,沒打響呀。”


    “哈哈哈哈。”阿大樂不可支,“你不承認也不要緊,那女人馬上就死了,等她一死,你的心肯定很疼很疼,老子想想,都覺得高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啟一皺眉,抽出李博手中的刀就要砍了阿大,卻聽外邊喊了一句,“大夫來了。”


    周啟沒空搭理阿大,吩咐一聲,“將他拉下去,嚴加看管,別叫他死了。”


    那邊,阿大被五花大綁捆在隔壁房間的椅子上以免逃跑,嘴中還塞了布條,以免咬舌自盡。


    這邊,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大夫生正在給吳怡號脈。


    “大夫?”


    周啟見大夫連連搖頭,緊張地問,“怎麽樣?她中的什麽毒?”


    大夫並沒有迴答,隻是拿出銀針試毒。


    “哎呀,這毒真是猛,這位公子,要是這個姑娘不趕緊服用解藥,活不過今天呐。”


    “那你趕緊配解藥!”


    “公子,我才疏學淺,不知道這位姑娘中的什麽毒呀。”


    “你不是大夫嗎?”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裏離徽州城很近的,那稍微好一點的大夫都去城裏某差事去了,我呢,實在才疏學淺。況且,這鄉下地方,從來無人中過這麽猛烈的毒,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周啟不想浪費時間,“趕緊,迴徽州!”


    “公子啊公子,你可要三思呀。”


    “什麽意思?”


    “這裏離徽州城不遠,但是這位姑娘已經毒發,路上若是顛婆,恐生變故。”


    “那…”周啟急中生智,“李博,你趕緊,你趕緊迴去,這毒的解藥,一定就在張海家中!”


    “你怎麽知道?”


    “這阿大是張海的心腹,他以死為阿大贏來的機會,毒藥定會為他準備好,防止失敗,功虧一簣。”


    “哦對對對!”李博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迴去找,何平、連鎖,你們留下,護衛大人!”


    周啟心中燃起希望,“大夫,有沒有什麽方法,延緩毒發。”


    “這個嘛…”


    “哎呀!”周啟再好的修養,碰見這樣的赤腳大夫也是白搭。


    周啟一腳踹開旁邊屋子的門,“你,解藥呢?”


    阿大自然一個字也不說。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這世上,有的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周啟眼神寒冷,從袖子裏掏出一根小弩,狠狠插在阿大的傷口上,還使勁一擰。


    “呃呃呃。”阿大青勁爆起,雙眼通紅,滿是恨意。


    “說,毒藥叫什麽名字?”


    “呃呃呃。”


    “解藥在哪?”


    “呃呃呃。”


    “你不說我也知道,在張海家裏是不是?他的家,本皇子如今想進去就如進無人之地,解藥,本皇子一定會找出來。”


    “嗬嗬嗬。”


    “來人。”周啟一下將小弩拔出來,獻血噴薄而出。


    “拿著這個,在他身上隨便捅,隻要別死了,隨便捅!”


    侍衛接過小弩,阿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隻不斷嗚咽。


    周啟迴到吳怡身邊,所有人都已經散去,隻有吳怡臉色慘白,安安靜靜躺著。


    周啟坐在床沿上,輕輕喚著,“吳怡,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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