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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靈做局,請張海入甕,可所有的算計因為吳怡的失蹤功虧一簣。


    “怎麽會呢?”張靈不自覺發問,周啟聽得一清二楚,“張靈?”


    張靈還捂著胳膊,趕緊說道:“大人,你是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要不不能如此大動幹戈吧?可是這前前後後都沒有吳怡的蹤跡,這也太奇怪了吧?”


    周啟點頭道:“我的確收到了確切的線索,哎?你怎麽在這?你胳膊怎麽了?”


    張靈緊張地看了一眼張海,與周啟耳語道:“不是你讓我來拿三皇子的擔保物產嗎?”


    “拿到了嗎?”


    張靈慚愧地搖頭,“沒有。”


    “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麽迴事?”


    張靈猶豫著說道:“我本來前來請張海做擔保,可是他突然發怒,說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還看穿了我的欺騙,惱羞成怒要殺了我。”張靈愧疚異常,“大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耽誤了你的大事。


    周啟心中仍有一絲懷疑,卻還是安慰道:“委屈你了,連鎖,快帶張小姐去看大夫。”


    張靈柔柔弱弱的樣子,在連鎖的攙扶下去看大夫。


    張海心裏盤算,張靈卻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將這紅顏禍水留給五皇子正好,可是吳怡哪裏去了呢?要是已經被殺了,屍體應該在秘閣裏才對,可是為什麽何平都帶人砸開了秘閣卻一無所獲呢?還有阿大去哪裏呢?跑了?不應該啊,阿大對他,比張廣對他更要忠心耿耿,阿大絕不會棄他於不顧的。


    張海一聲不吭,李博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便詢問周啟道:“大人,現在怎麽辦?”


    周啟雙手背後,冷冷說道:“眾衙役聽令。”


    “在!”


    “本縣接到報案,民女吳怡失蹤,商人張海嫌疑重大,來人,將他帶迴去,嚴加審訊!”


    張海被衙役架入大牢,竟和張廣關在了一起。


    “你怎麽?”張廣心裏一涼,“嗬嗬嗬,看來這五皇子,還真是聰慧異常啊。”


    張海苦笑一聲,“這次還真不是五皇子,你能相信嗎?我是被一個賤女人謀害至此。”


    “女人?什麽女人?”


    張海靠在大牢門上,“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這女人是想嫁給五皇子,以後這陰險的女人就要去禍害五皇子了,我看我們就算死了,我們的仇,也有人能幫我們報了。”


    張廣大笑起來,“畢竟我們都是姓張嘛,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的仇由張靈報,也是天道輪迴。”


    張海也大笑起來,“好好好!快哉!”


    ——


    周啟並不打算審訊張海,他覺得審訊張海就是浪費時間,倒不如從張靈處打聽情況更容易。


    張靈的傷口早就處理好了,便來到縣衙書房向周啟稟報。


    “你把你遇襲的事情再與我說一遍。”


    周啟很想從張靈的話中找到蛛絲馬跡。


    張靈自然早就想好了說辭,她深知謊話要合在大部分真話中說出來才能令人信服,張靈將張海拽著自己脖領子威脅自己的那天情形稍加更改,說與周啟聽。


    “之前就沒有一絲改變的跡象嗎?”


    “張靈慚愧,真的沒有看出來。”


    “那就奇怪了。哎,他昨天沒有什麽反常嗎?”


    張靈搖搖頭,“我真的沒有看出來。大人,他剛才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說五皇子玩的好手段,你這個賤人想要巴結皇子,可是狐狸尾巴也要藏好才是!之後他就掏出一把匕首,我害怕極了,幸虧衙役們正好前來,要不然……”張靈後怕極了。


    周啟心中對張靈的疑慮已經消減殆盡,他來到張靈身邊,猶豫著將她攬在懷裏,“你受委屈了,是我思慮不周,差點害了你。”


    張靈心髒砰砰砰跳著,一個月的謀算終於沒有白費。


    “周公子,我一點也不委屈,隻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周啟說道:“我自然知道,張靈,你放心,我周啟,永遠記得。”


    張靈抿著嘴笑了,竟大著膽子雙手摟住了周啟的腰。


    書房外,李博雙手環胸,大為惆悵,嘀咕道:“我就說吧,這個女人比所有女人都難對付,我就說吧?我就知道,唉,可人家都摟摟抱抱了,我一個伴讀又能怎麽辦呢?唉,還有三天,趕緊過去吧!迴了京,就是皇上和皇後娘娘操心了,我這個伴讀,就可以歇會了,唉。”


    ——


    夜幕降臨,徽州城再次宵禁,張靈迴到小院,一個月來第一次什麽輕鬆。


    周啟已經發話,請張靈到京城做客,這是想要嫁入皇室最艱難的第一步,張靈做到了。


    縣衙內,李博已經接受了這件事,“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周啟心事重重,他雙手背後,望向星空,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徽州城外,吳怡獨自入住客棧。


    她萬分疑惑,怎麽也想不明白。


    吳怡雙手做拳捶打自己的腦袋,腦中卻仍舊混亂一片,毫無章程。


    “哎呀,看來我是個笨女人。死周大人,沒準就是你把我給罵笨了。”


    原來吳怡從極度震驚中迴過了神,覺得周啟不像會綁架自己的人,況且除了衙門裏的人,誰又認識自己呢?周大人又要怎麽拿自己陷害三皇子呢?


    吳怡怎麽也想不明白,卻由於用腦過度餓了,正當她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之時,阿大提著刀鬼鬼祟祟進入吳怡所住的房間。


    吳怡心中懷疑,屏氣凝神觀察,很快就又看見一個家丁前來與阿大會和,兩人還低聲說著張海的吩咐。


    吳怡腦子“嗡”地一下,她知道自己要被殺了,卻展現了過人的聰明才智。


    幸虧吳怡腦迴路清奇,對大宅院的狗洞情有獨鍾,她住進張府的第一天就看見了狗洞的位置,如今保命要緊,吳怡毫不猶豫鑽狗洞而逃。


    要說吳怡還是幸運的,阿大與家丁聽見前院的動靜之時,張海已經被拿了,家丁掩護阿大離開,而逃跑的吳怡已經無人在意。


    而因為周啟得到一條關於吳怡蹤跡的確切消息,他收攏了所有人馬直奔張海家中,徽州城內竟無一人看見吳怡出逃。


    吳怡瘋狂逃跑,在城門關閉最後一刻出了徽州城。


    客棧內,吳怡小心翼翼入住,腰帶裏藏著的銀票終於排上了用場。


    夜深人靜,吳怡沒有點燈,隻是躺在床上絞盡腦汁。


    她前前後後想了半天,在吳怡心裏,周啟的卻算不上什麽好人,利用她,利用倆老四威脅他,欺負她,吼她的次數都不少。


    可是在吳怡心裏,周啟是一個好官,無數次,吳怡半夜都看見周啟在處理公務。他也曾經幾次遇險,似乎都是為了徽州百姓。


    “吳怡!他就是一個混蛋,官老爺都是混蛋!”


    “可是他還教你做人的道理呢,還派人去招唿你爹。”


    “你怎麽能被他這點小恩小惠騙了呢?你忘了李老師是怎麽殘疾的?”


    “你爹不是自己搶著吃了毒藥嗎?何平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是那個同知餘年搞得鬼,你忘了?”


    “那倒也是,可是,可是還不是因為他把李老師關進了大牢,不給他飯吃嗎?要不李老師那麽猴精的,能吃毒藥?”


    “你爹被扔進大牢也是咎由自取,你忘了他是多麽混蛋了?他簡直就是一個老混蛋!”


    “嘿嘿,我爹是老混蛋,周大人是小混蛋,嘿嘿。”


    吳怡傻笑起來,卻突然製止自己,“吳怡你個笨蛋,你忘了他可是派人綁架你啊!”


    “綁架我?會嗎?有人信嗎?我信嗎?”


    吳怡搖著頭,“不會不會。”


    “怎麽不會?他肯定想了什麽歪主意,要不誰知道我在買菜?總不能是李嬸綁架我吧?”


    “奇怪,張老板為什麽救了我又要殺我?難道周大人發現我躲在張老板那裏,張老板怕麻煩,想殺人滅口?”


    “嗯,對,應該是這樣。那還是周大人綁架我。”


    吳怡這麽想著,又咒罵周啟幾句,打斷睡覺,養足了精神好迴老家從周啟的侍衛手中救出李老四。可是吳怡翻來覆去睡不著。


    “哎呀,煩死了!就不應該來徽州,以前坑蒙拐騙的都沒有這麽煩心。”


    吳怡翻身下床,走出房間,見外邊月朗星稀,氣溫雖然很低,能見度卻很好,星星一眨一眨的,很是明亮。


    吳怡單手拖著頭,扶在欄杆上看星星。


    吳怡刻意什麽都不想,腦袋裏卻思緒萬千。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我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就是天地很大,有很多星星。”


    “人家寫得這樣美,你卻解釋得如此俗氣。”


    吳怡白了一眼周啟,“我本來就是俗人嘛,能大概明白就得了。”


    “讀書就要好好讀,治學態度要嚴謹認真,切不可當那差不多先生。”


    吳怡不服氣道:“那你解釋一個給我聽聽。”


    周啟原本想一本正經要從易經解釋到日月星辰對應的人間秩序,忽見吳怡撅著嘴不太高興樣子,便改口道:“這還不容易嗎?就是,天地很大,有很多星星的意思。”


    吳怡噗嗤一聲笑了,天空中似乎有一張周啟的笑臉約隱約現,吳怡翻了個白眼,“有時候,你也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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