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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海哪天聽吳怡說與周大人有事,還找錢家商量,越想越覺得是大生意,今天他原本打算直接上知府衙門探探口風,可是還沒進門就看見吳怡仔細端詳著一張紙走了出來。張海在吳怡身後跟著,想看清是什麽,可是吳怡將紙疊好放進了口袋。


    “張小姐?”


    吳怡聽這句,覺得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一樣,她一迴頭看見張海正滿臉堆笑看著自己,“張,張老板。”


    “張小姐,上次你說周大人和你有生意要談,有沒有什麽可能,就是要不帶帶我?”


    “帶你?”


    “哈哈哈,張小姐,這周大人是官家,你是商家。你看我,我是商家,但是我也和官家……哈哈哈,張小姐是明白人,應該能明白吧。”


    “哦!官家,官家是吧?明白明白,那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吳怡胡亂一指,想趕緊脫身。


    張海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了,畢竟三皇子已經生氣了,他再不弄出點動靜來,他多年經營出來的地位就要蕩然無存了。“哎哎哎,張小姐,張小姐。”張海攔住吳怡,“這麽說吧,我呀。”張海看看周圍,湊近吳怡小聲說,“我的後台不比周大人低,在北邊,北邊你知道吧?”張海一指北邊,吳怡又不知道北邊是哪,但是她還是強裝淡定,“哦,北邊啊,知道知道,那挺厲害呀!”


    “嘿嘿,主子厲害,我們這些跑腿的就輕鬆點。哎,不過張小姐放心,這徽州之內的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你也知道這生意嘛,大周之內,西涼、琉球、扶桑,那都是有影響力的,都沒問題。”


    “這麽厲害?”


    “哈哈哈,張小姐,我知道你們晉中張家近年來也想擴大生意吧?可是這錢家、陳家後來者居上了,我相信張小姐也不想區居人後吧?這要是張家有了我主子的支持,那這大周第一商家的位置……哈哈哈,張小姐,你看?”


    吳怡聽得天花亂墜,什麽北邊什麽擴大生意的,說話還不說完整,都聽不懂,“哈哈哈,張老板,這麽厲害?”


    張海的鼓動言論說得差不多了,吳怡還是一副“哇,你好厲害,可是關我什麽事”的樣子。張海趕緊又湊上來,“張小姐,這周大人最近這是要?”


    “周大人?額,他,他就是,嘿,他缺錢唄,要不找我幹嘛?”吳怡最近真的不知道周啟在幹嘛。


    “缺錢?他要幹嘛呀?”


    “嘿,我,他,嘿,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要是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告訴你啊。”


    “那太好了,張小姐,生意嘛,咱們大家一起做,我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我家主人可是通天的人物,一般事都不在話下。”


    “通天的本領?你家主人是皇上啊?”


    吳怡哪認識什麽大人


    物,她眼裏有通天本領的隻有皇帝老子,所以也就隨口一說,可是張海覺得她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差不多,差不多。”


    “差不多?皇上的兒子啊?”


    “噓!”張海心滿意足,“張小姐,常聯係啊。”說完,張海就走了。


    吳怡震驚了,“皇子?這徽州還真是藏龍臥虎,那我還真不能走。”吳怡向前走了兩步,“可是我要是不走,那這一萬兩銀子是不是得還給人家?哎呀,一萬兩銀子呢,哪輩子能賺到?可是我明明不是為了一萬兩銀子才跟錢寧做朋友的,我那天就不應該答應錢寧,現在好了。我昨天怎麽就選這一萬兩銀子了呢?哎呀,煩,最近我腦子怎麽不好使!”


    吳怡迴到張靈的小院打算帶李老四離開,可是一進門,見李老四栽倒在台階上,吳怡趕緊跑過來,“爹,爹!”吳怡見李老四麵色鐵青,頓時慌了,“來人啊,救命啊!”張家的下人們應聲趕來,見了這情形也不敢隨意挪動李老四,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此時的周啟正與張靈坐在院中商量開辦學堂的事情,“張小姐真的打算出資?”


    “在周大人怎敢玩笑?”


    “那就好,我請鄧先生親自做上一篇文章,一定讓學生們都知道是晉中張靈慷慨解囊。”


    “這麽說,我張靈的名字能出現在大人的政績裏嘍?”


    “既是政績,更為民生。”周啟端起茶杯,“本官以茶代酒,多謝美女了。”


    張靈淺淺一笑,偷眼看了周啟,心想:幸虧昨天沒有一時衝動來詢問周啟的真實身份,如今兩人還能如此輕鬆自在得相處,真的算是歲月靜好了吧。正想著,張家的下人來迴稟李老四的事情,希望張靈拿主意。周啟一聽,與張靈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的震驚。“李老四怎麽了?”


    “看著像是沒有走穩,摔在了台階上,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那我趕緊迴去看看,周大人,我先告退了。”張靈慌忙起身,這人是在她的小院摔倒的,若是真的有個好歹實在不好交代。


    “哎,你等會兒。連鎖,連鎖。”


    “大人?”


    “你去把之前李老四的藥方子都找出來,和張小姐一起迴去,要是大夫問起來,你也好迴話。”


    連鎖慌忙將藥方子找出來,又帶了兩棵人參,便跟著張靈一起來到張家小院。隻見李老四仍舊人事不知,怎麽也叫不醒,吳怡跪在床邊緊張地看著大夫,大夫一籌莫展,連連搖頭。吳怡終於哭了出來,“大夫,大夫你救救我爹呀,大夫。”


    “唉,這位姑娘不是我不救你爹,是你爹……”


    “大夫,大夫隻要你能救我爹,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大夫。”


    “姑娘,這位姑娘,你爹應該就是


    摔倒導致的昏迷,具體情況還得觀察觀察,幸虧現在人還有氣,也沒有什麽急症,今天你好好守著,若是有什麽情況再來找我。”


    “大夫,你別走啊!你怎麽不管我爹了?大夫我求求你別走啊。”


    張靈見吳怡這樣也不是辦法,一邊安撫吳怡,一邊詢問大夫。


    “這位姑娘,不瞞您說,這人之前肯定是中過毒,這剛剛撿迴來一條命又摔了,實在不好說。您想啊,就是正常人摔在台階上也夠嗆啊。現在看沒什麽,誰知道有沒有摔著裏邊啊?不過呢,今天一天很關鍵,要是他醒過來,又不覺得哪疼,那就是沒事,萬事大吉,你們也不用著急了。但是呢,要是他醒不過來,或者五髒六腑受損,這人啊,也就交代在這了,你們要做好準備。”


    “大夫,我帶了人參,能給他喝點嗎?”


    “人參的確補身體,吃多了也上火,他要是摔著了再吃人參恐怕難以承受。”


    “可是之前他中毒了,大夫說讓他每天食用人參保命。”


    “這人參能養氣是不錯,可是現在你給他喝,他也未必能喝下去,等他醒了,你再給他吧,注意要是他餓了,吃點湯湯水水就行了,千萬別吃太硬。”大夫囑咐完就走了,連鎖見這情況也大體弄清了便迴知府衙門向周啟報告。


    “他怎麽摔在台階上了?”


    “大人,這李大叔在咱們這根本就不從椅子上站起來,都是侍衛們照顧他,他這一出去沒人照顧了,可不得自己站起來嘛。”


    周啟聽了這話有點後悔,“昨天不把他們趕出去好了。”


    “大人,這是意外,怎麽能怪您呢。”


    “可是我之前明明說以後會照顧李老四的,終歸是我沒有做到。”


    “大人,大夫說也許他醒了什麽事也沒有也說不定呢。況且昨天是吳怡騙了人家一萬兩銀子,您這也是為了讓她學好,李老四的事情是意外,大人不必自責。”


    “可是誘人向善也是我作為知府的責任,我不該把他們轟出去了事,還是我太衝動了。連鎖,你去張家看看吳怡有什麽需要,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也能搭把手。”


    “是,奴才這就去。”


    連鎖走後,周啟仍舊愁眉不展。李老四雖然不靠譜,曾經非法拘禁了娉婷,周啟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可是他在牢裏中毒,終身殘疾,也算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如今又摔倒在台階上,周啟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呀,什麽責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攬,這就是一個意外。”李博聽說了這件事,知道周啟一定會自責,巴巴趕來開解。


    周啟看了一眼李博,也不說話,雙手背在身後仍舊愁眉不展。


    “我打聽了,大夫都迴去了,


    我覺得沒事,要不大夫肯定得看著呀。”


    “大夫怎麽迴去了?”


    “說明沒大事唄,你放心吧,李老四這種中毒都沒事的人,哪這麽容易死了呢?”


    “李博,今天我不知怎的,就寫了離合書給吳怡了。”


    “這是好事啊,你們又不是真成親,她想要你就給她唄。”


    “可是……”


    “你不會真喜歡她了吧?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可不能動心。”


    “哎呀不是,我就在想萬一李老四死了,他要是知道我和她閨女離合了,那還不得帶著遺憾上路嘛。”


    “別說他一時半會死不了,就是他死了,那離合書你都給她了,還能要迴來啊?再說了,李老四早就不該白日做夢,容他胡說了這麽久,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況且要不是你,他早就一命嗚唿了,哪還有現在啊?”


    聽李博說了這麽一大車話,周啟的心情並沒有絲毫緩解,當天晚上李老四仍舊沒有醒過來,所有人都很著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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