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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婷一頭霧水,看了看周啟,見哥哥下意識摸了自己鼻子一下。“哥,你幹嘛了?”


    “啊?我,我什麽也沒幹啊。”


    “成了吧,周大小姐,做戲也不能太假了!”


    “我做什麽戲了?”


    陳明陽懶得理她,抬腿就走。周啟說了一句,“玉佩。”,陳明陽抬手一扔,周啟正好接住。


    娉婷看著陳明陽的背影,“哥,你玉佩怎麽在他手上?”


    周啟低頭係玉佩,也不說話。


    “嘿,這小子,一點禮儀都不懂,什麽態度。”


    娉婷迴身一看,李博慢悠悠走了過來,對著陳明陽走開的方向發牢騷。


    “你怎麽也在這?你們幹嘛了?”


    “幫你教訓教訓他,打了他一頓。”


    “誰叫你們打他了!”娉婷跺著腳急了。


    “你不說他一直欺負你?”


    “哎呀!”娉婷看看周啟又看看李博,“哼。”轉身走了。


    李博和周啟覺得奇怪,“嘿,她什麽意思呀?”李博指著娉婷,又看向周啟。


    周啟更不明白,以前幫妹妹出氣,她都沒這樣過,“誰知道呢,你就多餘管她。”


    “呦,這可是你妹妹,你不想管你躲牆角幹嘛?”


    “誰躲牆角了?”周啟打死不想承認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說完故作鎮定,邁著方步走了。


    李博站在原地,看這兄妹一前一後走了,雙手交叉敷於胸前,“嘿,真邪了,成我的不是了。”


    陳明陽心情煩躁,迴到家看見一群人正圍在一起。


    “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十一點,小。”


    “哎呀。”


    “哈哈哈,贏了!”


    陳明陽往前走了兩步才看清,李老四拿著篩盅“嘩嘩”搖著,其他人麵前多多少少有幾個銅板。


    “買定離手!”


    “李老四?”


    “等會兒,正忙著呢!”李老四正看大家是否都買定離手了,“開了啊,開了啊。”


    “李老四!”


    陳明陽大喊一聲,中氣十足,大家迴頭一看見是少東家都不敢說話了。隻有李老四笑嗬嗬,“嘿嘿,少東家,我們,我們沒幹什麽,就是,嘿,這不是發月例了嗎,大家消遣一下。”


    陳明陽皺著眉,看了一圈大家,“發月例就賭博?”


    沒人敢說話,隻有李老四,“少東家,俗話說得好,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這……”


    沒等李老四說完,陳明陽雙手一胡擼,將所有賭資劃到一起,拿在手上。


    “哎哎,少東家,少東家。”


    大家都急了,李老四捂著陳明陽的手,“少東家,我們不玩了,不玩了。”


    “鬆手!”


    “少東家。”李老四還想求情。


    “鬆手”陳明陽字字鏗鏘,怒氣衝衝盯著李老四。


    李老四終於猶猶豫豫鬆手了,陳明陽將銅板都拿起來,來到旁邊的湖旁,一使勁全扔到湖裏了。


    “少東家,少東家。”


    “哎呦,我的錢呀!”李老師抱著欄杆哀嚎起來,“我的錢呀!哎呀!”


    陳明陽才不管他們,轉身走了。


    李老四脫衣服、脫鞋要去水裏撿迴來。


    “哎,老四老四,可不能下去啊!”


    “怎麽了?我一定得去撈迴來!”


    “下邊有魚,下邊有魚!”


    “有魚,正好,正好撈條魚,給我補補身子。”


    “哎呀,不是,是鱷魚。少東家從南邊帶迴來的,兇著呢,那大嘴,那牙。上次有個人喝多了掉下去,腿都咬折了,這還是好的,差點命都丟了!”


    “鱷魚?”


    “恩,你沒看見過嗎?”


    李老四想起經常看見這裏邊有“三根”木頭飄著,他們說是魚,之前他還不信。有一天李老四看見一個大家夥在曬太陽,謔,長的那叫一個醜,那兩排大牙,看著都慎得慌。


    李老四一拍大腿,“哎呀,我的月例,我怎麽活呀!”


    此時的吳怡與錢寧終於進了京城。吳怡與錢寧同騎一匹馬,看街市熱熱鬧鬧,熙熙攘攘,小商販挑著貨擔吆喝著,婦人在遠處的玩具貨攤前逗弄著孩子,天氣炎熱,賣西瓜的攤位前圍滿了人。


    “少東家,京城真熱鬧!”吳怡興奮異常,東張西望。


    錢寧故意放慢了馬,十分悠閑得向客棧而去。


    “少東家,為什麽不直接去齊家呢?”


    “雖然現在是著急的事情,但是不能衣冠不整,儀容儀表在這種時候很重要,否則在談判中就會處於劣勢。”


    “哦,少東家,你怎麽懂這麽多啊。”


    錢寧總被莫名其妙誇獎,每次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你也去換衣服,稍事休息我們就去齊家。”


    兩人閑庭信步來到齊家,錢寧遞上名貼,門口小廝隻看了一眼不敢怠慢,讓進院中。吳怡看這院落,規規整整,前院居然一棵樹都沒有,隻兩個大水缸放在院子中央,缸中也沒有蓮花和小魚,毫無生氣的樣子。


    兩人在偏房稍等片刻,被讓進前廳。隻見上位坐一五十幾歲的的男子,山羊胡子,黝黑的臉,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見錢寧進來隻上下打量錢寧,即不起身也不說話。


    “晚輩徽州錢記錢寧,拜見齊老板。”


    “賢侄請坐。”


    “謝齊伯伯。”錢寧在隔開齊心主兩個椅子的第三把椅子坐下,吳怡站在錢寧身後,“齊老板,小侄看您真是容光煥發啊。”


    齊心主微微一下,“少東家,錢萬全可好啊?”


    “托齊伯伯的福,我爹他挺好的,還讓我帶了文房四寶送給齊伯伯,這都是我們徽州出產的。”說著,吳怡將準備好的禮物恭恭敬敬捧了出來。


    齊家的管家接過禮物,往齊心主麵前一展,齊心主也不看,“多謝少東家了,還如此有心。”管家將禮物收起。


    “這不過是一些特產,小侄第一次來拜訪您,應該的。”


    “少東家第一次來京城?”


    “是啊,小侄第一次來,一路上看風土人情也是十分繁榮。”


    “那是自然,這裏是天子腳下,不是一般城鎮可以比擬的。”


    “齊老板說的是,京城是大周的京城,這裏的商賈受朝廷庇護更甚,與朝廷聯係也更加緊密。”


    “哈哈哈,賢侄也不用繞圈子了,你是為了朝廷供奉來的吧,可是朝廷供奉是朝廷給的,我們齊家吞下肚的東西是不可能吐出來了,當年這還是錢萬全教我的。”


    錢寧雖然不知道錢萬全與齊心主有什麽不愉快的過往,可是在商場上難免有摩擦,隻好笑著說,“齊伯伯,據我所知齊家並沒有茶園吧,我們錢記的茶一直供奉宮廷,不如齊伯伯先嚐嚐。”說著看了一眼吳怡,吳怡將茶拿出來交到管家手裏。


    齊心主擺了擺手,“不必了,錢記的茶我們每年也能得到一點,品質如何,我心裏有數。隻是你們茶園剛出了問題,我從你們那裏進貨,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齊伯伯,既然您知道,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若是我們錢記茶園真有問題,那我爹第一個就會被抓起來,我們錢家也已經走到了末路,就不會在這裏與齊伯伯喝茶了。”


    齊心主看了錢寧一眼,思慮一下,“賢侄啊,你們錢記的茶恐怕一時半會沒人敢喝呀。這樣吧,我的卻想要,但是不能有你錢記的招牌。”


    “齊伯伯。”


    齊心主伸手阻攔了錢寧,“價錢我隻能給你朝廷原先給你的七成,這兩條你都能接受我就全要,你要是不能接受,少東家,就請便吧!”


    此言一出,錢寧與吳怡對視一眼,即使吳怡不太懂,也知道這價格太低了。


    錢寧告退出來,兩人行於街上,愁容不展。


    “少東家,這齊家給的價錢也太低了。”


    錢寧看了吳怡一眼,“價錢低是我早就預料到的,可是不能有招牌……,唉。”


    “少東家,東西賣出去了不就好了嗎?”


    錢寧看了一眼吳怡,有低頭沉思,吳怡看得出錢寧一時拿不定主意,“少東家,雖然我不太懂,可是我覺得貨賣出去了,大家能賺到錢不就好了嗎?”


    “吳怡,生意做大了就不是單單為了賺錢了。不過齊老板說的對,我們錢記的茶現在根本沒人敢要,他還是看在錢記這麽多年的聲譽上,能賣出去比都砸在手裏好多了。”


    兩人迴到客棧,錢寧給錢萬全寫信告訴他京城的情況。


    “吳怡,我們要在這裏幾天,也要找找別的買家。”


    “恩,好,少東家我相信你!”


    吳怡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卻給了錢寧莫大的安慰。


    之後的兩天,錢寧帶著吳怡拜訪了京城所有的潛在客戶,可是幾乎沒有人願意接收錢記的茶,很少的一部分人隻能收一部分茶。吳怡也知道了做生意的不易與壓力,“少東家,別灰心,我們一定能找到的!”


    “這麽多的貨,實在不好流通,這兩天也辛苦你了。”


    “不幸苦,少東家,能跟著你跑生意,我長了不少見識呢。”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去批發茶葉的市場看看。”


    晚上兩人迴到客棧,錢寧為吳怡算了一筆賬,如果將這幾天有意向的商戶都加在一起還隻能吞掉六成的貨。如果賣給齊家,就能一下子脫手,但是隻有價格的七成,所以還是賣給齊家爽快高效。


    “少東家,那就賣給齊家呀。”


    “給我們以往價格的七成,就等於是我們運來的貨隻賣出去七成,還不能有我們的招牌,唉。”錢寧想了想,“吳怡,明天張家兄妹就來了,我與他們再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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