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的廣告不接受私人名義的投放。”


    “那是總部統一投放的,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滾動有差異是嗎?那可能是統一撤銷的,很抱歉。”


    ……


    負責人的話每一句都在閃迴,顧恆並不是想投廣告,他隻是想知道,一點點的消息。


    進【雲天】加的工作群,並沒有“請”他出去,是他自己退的。


    可是,現在卻寧願當時厚著臉皮沒有退。


    進的時候一心求解脫,現在解脫了,卻又恨不得再來一遍。


    ……


    顧恆想起來了什麽,他後來好像還寫過一個帖子,穆雲清讓寫的,帖子呢?發了嗎?


    他能找到的最直白能證明他的存在怕,與她而言是有價值的,除了胳膊上的疤痕,也就是這個了……


    可是,任由顧恆翻遍了跟【雲天】有關的帖子,就是沒能找那一篇,反倒是之前那一篇被奉上神壇。


    一篇……


    幾乎搬弄是非的帖子。


    高高掛在【雲天】官方論壇上,上麵的大字標題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寬宏大度至極。


    事實上,他們遠比這還要寬宏大度。


    顧恆最清楚不過了,不是麽?


    他不僅進了【雲天】,還能參與進他們的計劃,要是不夠寬宏,從一開始,他可能都不會進【雲天】。


    閑暇的假期時間越長,反而越有功夫胡思亂想,顧恆覺得自己是中了毒,毒名——穆雲清。


    縱然他不怎麽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不管是所謂的“熟女誘惑”,還是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顧恆真的是日思夜想。


    這毒,好像還不好解。


    ……


    顧顏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顧恆,還以為他是晨跑迴來了呢!


    結果,桌上沒有順路買的早餐,顧恆身上的衣服都是昨天那套。


    顧顏:……


    “哥?”顧顏不明白,戳了戳人肩膀,“你怎麽了?”


    “樓下早餐店,要吃什麽自己去買,手機在桌上,零錢在櫃子上的簍子裏,別吵我。”


    “……哥,我不餓,你怎麽了嘛,這麽不開心?誰惹你了?”顧顏看了眼櫃子上的白色手工作業,那明明就是個……罐子……


    現在已經徹底淪為裝零錢的“簍子”了,是麽?


    “沒有。”


    “還沒有?你懟人的次數跟心情不好的程度成正比,別騙我了,你到底怎麽了?”顧顏默默觀察了一下,嘖,擋著臉是什麽意思?


    “你毀容了?”


    “……”


    “不會是昨天那個蔣婕姐姐沒看上你吧?”顧顏嘴上這麽說,卻知道,隻要他哥不“超常”發揮,基本上,蔣婕都不可能看不上他哥。


    “到底怎麽了嘛?你這樣我要跟阿姨打電話了!”顧顏歎了口氣,拿出殺手鐧。


    “你作業寫完了嗎?拿來我看看。”顧恆終於抬起搭著眼睛的手,看了眼顧顏,伸手。


    “呃……你不要這樣嘛!”顧顏忽然想起來昨天後半段的劇情了!


    “哥,你不會是一對比,更想之前那個姐姐了吧?”


    “這樣不好,像渣男。”


    “而且,哥,你這樣會讓三個人難過的,咱們喜歡就大膽追嘛!把人先弄迴來再說啊!”


    “而且啊——”


    “你的快遞在書房門後麵,那都是你的。”顧恆打斷吧啦吧啦沒完沒了的顧顏,指了指書房門。


    “好的!”顧顏瞬間閉嘴,麻溜過去拿快遞。


    抱了好幾個出來,坐在那邊拆一邊拆,一邊繼續碎碎念:“哥啊,你這不對勁啊,你要多溝通知道不?姐姐她們——”


    “要不是我房間在做驅蟲,書房也是,待會兒你輔導老師要來,我不會坐在這裏聽你嘮叨。”


    “……那你讓我進去拿快遞?!”


    “進去一下又沒事兒。”


    “……”顧顏頓時覺得這快遞都有殺蟲劑的味道了。


    “這裏麵沒吃的東西,放心拆。”顧恆換了個姿勢,末了,還遞了小刀過去。


    “……”顧顏欲哭無淚,非常有骨氣的沒有接,當場表演了什麽叫徒手拆快遞。


    顧恆看著不斷從快遞盒子裏掏出來的東西,坐直了,“你才多大?買這麽多化妝品?你有幾張臉?”


    “你不懂。”


    “……你現在離經濟獨立還有差距呢,這東西讓阿姨給你選,迴頭毀容了,你哭都沒人理你。”


    “……正規產品,我又不瞎。”行吧,她不跟直男計較,更不跟心情down到海溝低的男人計較。


    “你知道氨基酸款的和這個植物精油的,有什麽……區別……”顧恆隨手拿了兩個,看清楚logo之後,頓住了。


    “我當然知道!也就是你們這些直男不知道……”顧顏沒忍住,她蹲了兩個小時才買到的好吧?


    她自己的錢,謝謝!


    “這家產品不便宜,你還有生活費?缺多少,我轉你。”


    顧顏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哥!你真的是太好太好太好了!”


    “缺多少?”


    “其實……不缺。”顧顏演夠了,笑嘻嘻坐好,“他們家之前不是搞了一次大酬賓嘛,聯合了幾個有口碑的網紅,直播賣貨,全場六折,而且,第二件再半價,我是那個時候買的。”


    “那……那不是一個多月以前?”


    “對啊!這是第二份啊,第一份我都送人了,不能白住人家家裏吧?他們家第二件默認延後40天發貨,而且可以改收貨地址,真的太良心了!”顧顏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我都怕他們破產,這年頭,哪有這樣的商家啊!”


    “也是。”


    “啊?你也覺得是吧?折上折,相當於4.5折啊,還包郵,還能改地址,還能退貨,送運費險的那種!愛了愛了,網購這麽多年,就沒見過這麽好的商家!”


    顧顏記得,當時有個數據,說是他們以成本價賣的,也就是說,運營、人工、運輸、包裝、營銷,一毛錢都沒有賺,還貼了郵費!


    “的確沒見過,然後呢?”顧恆又看了眼手上的logo,靠了迴去,語氣淡漠,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然後,他們虧大發了!”


    “我是說,那場直播,除了賣貨,還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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