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不用我管了?你要治不好,我相公怎麽辦?”


    宋胭脂不可置信的,看著要趕她走的劉大夫。


    “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把他弄走,銀子我都不收你一分。”


    劉大夫漫不經心洗著自己的刀具,許久沒動刀給人看病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看著麻煩的洗來洗去,真是煩死個人了。


    現在深更半夜,宋胭脂就是想把人弄走,也再找不到接手的大夫。


    “我能每日來看看嗎?”


    她不放心的問道,沒辦法呀,人在人家手裏,她總是要軟和一些的。


    “可以,對了,我聽佃戶們說,你家的紅燒肉美味,明日來的時候,給我帶上一份。”


    宋胭脂嘴角抽了抽,怎麽做大夫的都愛吃,曾經紅石鎮上的劉大夫,就愛吃美食,這位了是。


    他們都姓劉,也許數百年前,是同一個祖宗呢。


    宋胭脂迴到家時,啞娘和孩子們都坐在堂屋裏烤火。


    “怎麽還沒睡?”


    宋胭脂推門進來,就見到家裏的孩子們,齊刷刷的望向她。


    “娘親,你身上怎麽這麽多血?你可是受傷了?”


    孩子們立馬圍上了她。


    “ 爹爹呢?娘親爹爹呢?”


    孩子們渴望的看向她。


    “娘親無事,是你們爹爹受了傷,我把他送到劉大夫那裏,劉大夫在為他看診,娘親帶你們去劉大夫那裏看看你們爹爹。”


    “娘親身上這麽多血,可是爹爹傷的極重?”


    大娃的聲音帶著哽咽,他已經沒有了親娘,要是再沒有了親爹爹,他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小孩兒了。


    “是傷的嚴重,不過劉大夫說了不礙事的,過個幾日,你們爹爹就會醒過來。”


    宋胭脂安撫著這幾個小孩,孩子心裏雖著急,聽到滴滴沒有什麽大礙,倒也是放下了心來。


    三日後,韓鶴鳴果真如劉大夫所說,醒了過來,宋胭脂拿了銀子去接人,隻是他傷勢頗重,還時不時地需要劉大夫上門看診。


    天冷,又臨近過年,福來客棧裏每日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客人,秦玉娘無聊的坐在櫃台嗑瓜子。


    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客棧裏最清閑的時候。


    “順子,把地掃了就去後堂裏烤火去,這個鬼天氣也沒什麽客人,我在這裏看著就成了。”


    秦玉娘指揮著店裏的夥計,把地再拖上一遍,這個地順子已經拖了五遍了,拖的青石地麵錚錚發亮。


    可他實在無事可做,店裏沒有客人,他不拖地又能如何呢?


    “老板娘,要不你去後麵烤火,我在這裏看著。”


    讓老板娘在這裏看店,他一個夥計去休息,甚至有些幹不出來這事。


    “你們男人在一起瞎磕吹牛,我去做什麽?”


    後堂裏大廚幫助夥計們,都無事可做,圍著火爐在說話聊天,她一個老板娘去了,她們怎麽隨心所欲的說話呀?


    “哎,那我聽老板娘的。”


    順子這才痛快的答應下來。


    “老板娘,這會不忙呢?”


    秦玉娘拿出賬本,正在盤賬,聽到有人進門,立馬揚了笑臉,抬頭看去。


    她眼睛毒辣,見過一次的人,輕易都不會忘掉,更何況宋胭脂,她是見過好幾次的人,畢竟在她家店裏住過,那些日子她可是日日能看到她的,她還向他她打聽過事情呢。


    “韓夫人,許久沒見了,你過的可好?”


    那時候,韓夫人想在臨安城裏買房住下,後來聽說是去了鄉下,這一去,她也就沒再見過她了。


    “唉,一言難盡啊。”


    宋胭脂麵帶輕愁,看得秦玉娘心裏一咯瞪,韓家夫婦帶著孩子住進他們店裏時,他見二人琴瑟和鳴,孩兒也很聽話,該是過的幸福美滿才是。


    怎麽這才幾個月,韓夫人臉上就帶了愁思,這讓他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韓夫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妨與我說說。”


    宋胭脂就把韓鶴鳴受傷的事情,說給了秦玉娘聽。


    “聽聞娘子相公,在這臨安城裏手眼通天,可否能幫我們打聽一二,當日是何人想要我們的命。”


    宋胭脂說完,一張銀票遞到了秦玉娘手邊。


    要說縣令是臨安城的土皇帝,那麽,秦玉娘的夫君就是臨安城的地下皇帝,賭場妓樓,酒樓茶肆,全在秦玉娘的相公手裏掌著。


    這樣的人,要想打聽臨安城裏的什麽事情,那是手到擒來。


    “這,我要問問我家相公,才能給娘子迴話。”


    秦玉娘接過銀票,把銀票收進了袖中。


    “那就多謝老板娘了,我家住在梨棗村,要是老板娘有了消息,還望告知我一聲,必有重謝。”


    秦玉娘天酒樓,一方麵是她不愛宅在家裏,另一方麵,也是能幫她相公打聽消息,他們夫婦,是做買賣消息的生意的。


    要知道,願意打聽消息的,出手都很闊綽,而他們把隨耳聽到的事情,賣給別人,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她之所以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也是因為,他相公和韓家有仇啊,韓鶴敏當初贏的銀子,可是他們家賭場的,當時可是把他相公氣的不輕。


    隻是在她看來,開賭場嗎?願賭服輸,贏贏輸輸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她挺喜歡韓家夫婦的,又能賺些銀子迴來,要是能打聽到消息,倒也能賣賣的。


    宋胭脂不知道這裏邊的糾葛牽扯,要是知道她打死也不會來找秦玉娘的,說來說去,他們就是普通的農人,遇到點事情,實在是隻有挨打的份。


    裴白虎站在賭坊三樓,看著嫋嫋娉娉從門外走進來的婦人,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他疾步向樓下走去。


    “夫人,你怎麽過來了?”


    他家夫人傲氣的很,向來最看不上他開賭場,從來不踏足他這裏,今日能來他這裏,可真是破天荒了。


    “怎麽我不能來?”


    秦玉娘眉眼一挑,聲音又媚又軟,聽得裴白虎隻覺軟子雙腿。


    “能來,怎麽不能來,我家夫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這不是太歡喜了嘛?”


    此時的他,滿臉帶著諂媚的笑,哪裏還有黑幫老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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