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一個人的槍法究竟能爛到什麽程度呢？
2米遠，對著人胸口開槍，竟然都能打偏。子彈從咯吱窩，就是腋下，鑽了過去，把一個茶碗打得滴溜溜亂轉……人才啊！
“哢噠哢噠……”撞針擊打空槍膛的聲音。就特麽一發子彈？！
臥槽！！！
“你死定了！”朱少平舉著消防斧撲了上來。
和甲類變異者近戰搏鬥？對不起，沒那本事也沒那心情，拜拜~！
趙西和撒丫子就跑，順著樓梯逃出地下室，在一樓客廳找到一把兵器——棒球棒。然後擺好架勢，等著朱少平殺來。
“你手裏那東西能傷我？”朱少平滿臉的冷笑和鄙視。
“來呀！”
“來！”
朱少平一斧子照著趙西和腦袋劈下去，唿唿掛風。趙西和把頭一偏的同時，一球棒打出去。“啪”一聲，敲在朱少平左軟肋上。朱的身體稍微擰了一下，絲毫沒影響他的第二斧子。趙再次閃開，又揍了朱的右軟肋一下……依舊沒卵用。
這貨真抗揍啊？！
趙西和真擔心球棒撐不住第3下，一個空翻踹開大門，竄到院子裏。這裏地方大，可以使用“放風箏”戰術，一點點消耗。
沒想到，朱少平竟然端著一柄散彈槍走出來，出門就放了一槍。
“嘭！”
雖然趙西和提前預判，先蹲下了身。可這是散彈啊，依舊被滾熱的鐵砂噴到，頭和脖子火辣辣的疼，衣服也冒了煙。他跳著，把大衣給脫了，奮力甩出去。
趁著朱少平躲閃大衣時，一個飛躍，一腳踹中他的脖子，把這貨踹到在地。然後掄起球棒砸他腦袋。隻聽“哢嚓”一聲，斷了。散彈槍的槍管也砸彎了。
“你找死！”朱少平把散彈槍砸向趙西和的同時，把消防斧又抄了起來，追著劈砍。
趙西和跑得快，就像猴子逗狗一樣，把朱少平溜了3圈。氣得他破口大罵：“m，你個孬種！”
“汪汪汪……”那條傻狗終於被驚到了，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
槍聲、狗叫聲，會引起島上巡警的注意。再耽誤下去可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怎麽辦？！！
校長說：甲類變異者雖然銅皮鐵骨十分抗揍，也不是沒有弱點，如眼睛和褲襠。
看著身後殺紅了眼的朱少平，趙西和心生一計。
朱少平可算恨死眼前這貨了，拚了命的追砍，非弄死他不可。追著追，忽然那貨“噗通”一下滑倒了。心中大喜，我弄死你！掄起斧子就劈……
“去死！”趙西和腰腿發力，往上一個猛踢。
“喔吼……”朱少平發出慘絕人寰的一聲嚎叫，捂著褲襠摔出去。然後就地翻滾，慘叫連連。
“你抗揍是吧？怕刀不？”
趙西和從作戰靴裏抽出一把軍刺，趁著朱少平慘嚎翻滾之際，“噗噗噗”，照著他脖子連續插了3刀，滾燙的熱血，一股股往外噴灑……
至此，這場戰鬥基本結束了。
“汪汪汪……”
狗叫聲太煩人了，趙西和一個助跑，衝過去一腳，大狗慘叫一聲拽著狗鏈子圍著栓狗樁，飛轉了三圈半，掉在地上，隻剩下了抽搐。脖子斷了，活不了。
“狗狗，對不住了。”一向喜歡狗狗的趙西和，滿懷愧疚的道聲歉，轉身，去找朱少平。
“你殺了我哥哥，你殺了他……”朱莉抱著朱少平的身體，衝著趙西和悲憤不已的喊著。
“七個月前，他在南貢殺了五個學生，上個月在龍山，殺一家五口人製造了一場滅門案。你說，他該不該死？”
“證據呢，在哪？！！就算是，那也是法院的事兒,，你有什麽權利殺他？”朱莉哭喊著，慢慢站起身，舉起了一把手槍，槍口指著趙西和，“你是殺人犯，劊子手，你殺了我哥哥，你也別想就這麽走了！！”
麵對正常人類，就算是罪犯，規劃局也是無權私自裁決的。因為，那是警察的事兒。
這讓趙西和有些犯難。
犯難歸犯難，威脅到自身安全時，任何人都有權利自衛的。所以，趙西和先試著勸慰她：“朱莉，你要冷靜，我是國家執法署的，除掉變異人，是國家授予我們的權利，我們的職責……”
就在這時
“啪！”一粒石子擊打在朱莉的後脖頸上，她的身體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然後雙眼泛白，癱軟在地上。
“誰？！”趙西和把腳尖一挑，朱莉的手槍落在了手中，然後指著車庫上麵蹲著的一個人影。
“人在極度情緒下，是解釋不清的，費那麽多話作甚！”一個披著黑色兜帽披風的人，從車庫頂上飄下來。
“前輩好！”
趙西和通過氣味辨別出，這人是鷹山。急忙微微躬身。
鷹山蹲在朱少平麵前，看了足足一分鍾，最後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三指蜷著，用食指和中指，從鼻子一條線到頭頂，一路敲擊上去。然後往空中用力一舉，說了一句：“走吧，我的孩子。”
“你還會超度啊？”
鷹山抱著朱莉往屋裏去的時候，最後看了朱少平一眼，那表情……悲傷和自責？！！
“前輩……”話到嘴邊，又刹車了。
“金毛，用地上的消防斧，替我……砍下他的頭。”
臥槽！！
砍頭……這也太血腥了吧？
趙西和拎著消防斧，盯著朱少平的脖子足足看了5分鍾，始終下不去手。不是心軟，而是不敢。他怕自己會做噩夢。
鷹山來了，遠遠地站著。看得出，他是故意和朱少平拉開距離的。這時，巷子裏忽然忽閃忽閃的亮起了警、燈，和皮靴踩踏地麵的聲音。老頭急了，厲聲命令道：“金毛，你幹什麽呢？巡警來了，快動手！”
“哢嚓！”
趙西和雙手端起消防斧，瞄準，把眼一閉，鉚足勁狠狠剁了下去……然後，將朱少平的人頭和屍體裝進麻袋，背在身上，跟著鷹山躥房越脊，逃離了朱莉的別墅。
迴去的路上，趙西和實在憋不住了：“前輩，朱少平是您什麽人？”
“我是他舅舅。”
額……這就對了。甲類變異者，是甲乙丙丁和x型等5種變異者中，最容易消滅的。無論他們再怎麽銅皮鐵骨、孔武有力，也扛不住一顆子彈。像這種小角色，鷹山滅他，小菜一碟。為什麽非要多此一舉，請我幫忙殺他呢？
答案是：自己的外甥，下不去手。
摩托艇沒有在對岸停下，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北奔。開摩托艇的那人，沉默是金，一聲不吭。
“前輩，我想和你學丟石頭子。很多時候，用槍會招來警察。”
“這個沒什麽技術。小時候，我家是開磨坊的，閑著沒事我就拿花生玉米粒丟著玩……”鷹山頭一次話這麽多，滔滔不絕的聊起了他的童年時代。
看來，老鬼沒胡說，這老頭外冷內熱挺好相處的。
40分鍾後，摩托艇停在了一個叫“鴨水嶼”的小島嶼上。鷹山說，島上的漁村（鴨水村）是他的第二故鄉。自從女兒去世後，沒有任務時，他就在這裏打打獵捕捕魚。
當晚，趙西和住在了小漁村。
鷹山幾乎整夜沒睡，先是用水清洗了朱少平的遺體，然後放到棺木中，倒了一堆冰塊。然後用黏土做了個什麽東西，放到烘烤箱，往鍋灶裏放上一堆木柴，點火燒起來。
“唿嗒唿嗒……”鷹山一邊拉著風箱，一邊用美尼亞語唱著歌。表情很悲傷，
趙西和選擇不打擾，迴屋睡覺。
第二天清早，鷹山把裝著朱少平屍體的棺木帶到了後山的一片墳地。墳坑竟然提前挖好了，石碑也是現成的。也就是說，就算趙西和不動手，他也是必死之人。
還有陪葬品……
“這是什麽？”趙西和驚奇的看著鷹山捧著的木匣子。
打開後，裏麵竟然是一顆用陶土燒製的人頭，那眉眼麵相，像極了朱少平。
“他的人頭怎麽不下葬？”
“那是你的投名狀，要上繳的。”
投名狀……
完事，倆人在村口吃了一頓魚肉粥。
鷹山吃飯的速度快趕上喂豬了，“噗嚕噗嚕”一通響，兩大海碗魚肉粥下肚。吃完，一邊抽雪茄一邊告訴趙西和：“吃完飯，我帶你去見個人。這人能耐很大，十年前我勉強和他打個平手。現在，他依舊，我廢了。”
“好。”趙西和很好奇。
吃完飯，鷹山帶著趙西和來到後山的林子裏。很難得，這麽小的島嶼，竟然還有那麽大片原始森林。30米高，三人合抱的老樹隨處可見。走幾步就能看到山雞、野兔……清蒸還是紅燒呢？！
“來了。”
臥槽！！
趙西和猛地一抬頭，發現樹杈上坐著一個……這是什麽鬼？！！
棗核一樣的腦袋狗啃一樣的發型，沒有眉毛和眼睫毛，眼窩深陷，尖鼻子，大嘴巴。這五官貌相已經是千年難遇的醜陋了。幹癟的胸腹，胳膊腿細長，皺巴巴的皮膚……簡直是木乃伊成了精！！
“海叔！”
海叔……鷹山已經半百，還喊這貨海叔？！
“這人我不喜歡。”海叔用手指著趙西和，“我從他身上聞到了魔鬼的氣息。”
臥槽……真嚇人！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他。”
嘿！臥槽……鷹山老頭，我給你臉了吧？
趙西和差點氣死。
“這肉我不喜歡，帶走帶走。”說著，海叔猛地一竄，竟然抓了一隻鳥，然後……帶著毛吃了？！！
吃完還說：“我喜歡鳥肉，甜。”
臥槽！！感情，他把老子當成了送上門的食物？
“老妖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趙西和火了。
“嗯！我喜歡。”海叔聽說這人要弄死自己，竟然雙眼發光，十分的興奮。
當看到鷹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著雪茄，一臉吃瓜群眾的模樣時，趙西和明白了……臥槽！原來這倆老家夥是故意激怒我的。
“撲！”海叔就像獵豹一樣從樹上飛撲下來。
嚇得趙西和單腳點地，以左腿為軸，就地一個旋轉，勉強閃開了這一撲。沒等站穩，海叔再次撲來。躲無可躲，揮拳揍丫的吧。可惜，拳頭落空，胸口卻被海叔抓住。
海叔沒有出手，而是叫囂著：“來，打我，打呀！”
“唿唿唿”趙西和掄圓了拳頭，對著海叔就是一頓揍。沒想到，這貨的躲閃能力超級厲害，不但一拳沒打著，他的手始終抓著自己的胸口（躲開瞬間又抓住）。
“該我了！”
說著，海叔一手抓著趙西和胸，一手抓腰，把整個人舉起來旋轉了3圈，然後一把丟出去。這一係列動作，是在短短5秒鍾發生的。趙西和都被轉暈了。
不過，好在趙西和落地時，沒摔倒，站穩了。
“好樣的！”鷹山衝著海叔鼓掌。不過，他的眼角卻充滿了得意：我帶來的人，身手還行吧？
“咳~”海叔咳嗽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來，搖著腦袋說：“鷹山，不行了，我也老了。”
事後得知，海叔已經75歲高齡。一個75歲的老人能有這番身手，全世界有幾個？這還是建立在趙西和的身體是被變異改造過的，本就比正常人身手敏捷。
海叔搶了鷹山的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問：“你找我來什麽事？”
“用你那一套猴戲，玩他三天，咱倆的賬一筆勾銷，怎麽樣？”
“小老弟，你怎麽啦？”海叔的眼睛忽然紅了。
鷹山歎了一口氣：“老了，耍不動了。準備年後退休，再也不離開這個漁村了。”
“他是你什麽人？”
“我徒弟。”
海叔低頭沉默了半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p>
一個人的槍法究竟能爛到什麽程度呢？
2米遠，對著人胸口開槍，竟然都能打偏。子彈從咯吱窩，就是腋下，鑽了過去，把一個茶碗打得滴溜溜亂轉……人才啊！
“哢噠哢噠……”撞針擊打空槍膛的聲音。就特麽一發子彈？！
臥槽！！！
“你死定了！”朱少平舉著消防斧撲了上來。
和甲類變異者近戰搏鬥？對不起，沒那本事也沒那心情，拜拜~！
趙西和撒丫子就跑，順著樓梯逃出地下室，在一樓客廳找到一把兵器——棒球棒。然後擺好架勢，等著朱少平殺來。
“你手裏那東西能傷我？”朱少平滿臉的冷笑和鄙視。
“來呀！”
“來！”
朱少平一斧子照著趙西和腦袋劈下去，唿唿掛風。趙西和把頭一偏的同時，一球棒打出去。“啪”一聲，敲在朱少平左軟肋上。朱的身體稍微擰了一下，絲毫沒影響他的第二斧子。趙再次閃開，又揍了朱的右軟肋一下……依舊沒卵用。
這貨真抗揍啊？！
趙西和真擔心球棒撐不住第3下，一個空翻踹開大門，竄到院子裏。這裏地方大，可以使用“放風箏”戰術，一點點消耗。
沒想到，朱少平竟然端著一柄散彈槍走出來，出門就放了一槍。
“嘭！”
雖然趙西和提前預判，先蹲下了身。可這是散彈啊，依舊被滾熱的鐵砂噴到，頭和脖子火辣辣的疼，衣服也冒了煙。他跳著，把大衣給脫了，奮力甩出去。
趁著朱少平躲閃大衣時，一個飛躍，一腳踹中他的脖子，把這貨踹到在地。然後掄起球棒砸他腦袋。隻聽“哢嚓”一聲，斷了。散彈槍的槍管也砸彎了。
“你找死！”朱少平把散彈槍砸向趙西和的同時，把消防斧又抄了起來，追著劈砍。
趙西和跑得快，就像猴子逗狗一樣，把朱少平溜了3圈。氣得他破口大罵：“m，你個孬種！”
“汪汪汪……”那條傻狗終於被驚到了，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
槍聲、狗叫聲，會引起島上巡警的注意。再耽誤下去可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怎麽辦？！！
校長說：甲類變異者雖然銅皮鐵骨十分抗揍，也不是沒有弱點，如眼睛和褲襠。
看著身後殺紅了眼的朱少平，趙西和心生一計。
朱少平可算恨死眼前這貨了，拚了命的追砍，非弄死他不可。追著追，忽然那貨“噗通”一下滑倒了。心中大喜，我弄死你！掄起斧子就劈……
“去死！”趙西和腰腿發力，往上一個猛踢。
“喔吼……”朱少平發出慘絕人寰的一聲嚎叫，捂著褲襠摔出去。然後就地翻滾，慘叫連連。
“你抗揍是吧？怕刀不？”
趙西和從作戰靴裏抽出一把軍刺，趁著朱少平慘嚎翻滾之際，“噗噗噗”，照著他脖子連續插了3刀，滾燙的熱血，一股股往外噴灑……
至此，這場戰鬥基本結束了。
“汪汪汪……”
狗叫聲太煩人了，趙西和一個助跑，衝過去一腳，大狗慘叫一聲拽著狗鏈子圍著栓狗樁，飛轉了三圈半，掉在地上，隻剩下了抽搐。脖子斷了，活不了。
“狗狗，對不住了。”一向喜歡狗狗的趙西和，滿懷愧疚的道聲歉，轉身，去找朱少平。
“你殺了我哥哥，你殺了他……”朱莉抱著朱少平的身體，衝著趙西和悲憤不已的喊著。
“七個月前，他在南貢殺了五個學生，上個月在龍山，殺一家五口人製造了一場滅門案。你說，他該不該死？”
“證據呢，在哪？！！就算是，那也是法院的事兒,，你有什麽權利殺他？”朱莉哭喊著，慢慢站起身，舉起了一把手槍，槍口指著趙西和，“你是殺人犯，劊子手，你殺了我哥哥，你也別想就這麽走了！！”
麵對正常人類，就算是罪犯，規劃局也是無權私自裁決的。因為，那是警察的事兒。
這讓趙西和有些犯難。
犯難歸犯難，威脅到自身安全時，任何人都有權利自衛的。所以，趙西和先試著勸慰她：“朱莉，你要冷靜，我是國家執法署的，除掉變異人，是國家授予我們的權利，我們的職責……”
就在這時
“啪！”一粒石子擊打在朱莉的後脖頸上，她的身體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然後雙眼泛白，癱軟在地上。
“誰？！”趙西和把腳尖一挑，朱莉的手槍落在了手中，然後指著車庫上麵蹲著的一個人影。
“人在極度情緒下，是解釋不清的，費那麽多話作甚！”一個披著黑色兜帽披風的人，從車庫頂上飄下來。
“前輩好！”
趙西和通過氣味辨別出，這人是鷹山。急忙微微躬身。
鷹山蹲在朱少平麵前，看了足足一分鍾，最後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三指蜷著，用食指和中指，從鼻子一條線到頭頂，一路敲擊上去。然後往空中用力一舉，說了一句：“走吧，我的孩子。”
“你還會超度啊？”
鷹山抱著朱莉往屋裏去的時候，最後看了朱少平一眼，那表情……悲傷和自責？！！
“前輩……”話到嘴邊，又刹車了。
“金毛，用地上的消防斧，替我……砍下他的頭。”
臥槽！！
砍頭……這也太血腥了吧？
趙西和拎著消防斧，盯著朱少平的脖子足足看了5分鍾，始終下不去手。不是心軟，而是不敢。他怕自己會做噩夢。
鷹山來了，遠遠地站著。看得出，他是故意和朱少平拉開距離的。這時，巷子裏忽然忽閃忽閃的亮起了警、燈，和皮靴踩踏地麵的聲音。老頭急了，厲聲命令道：“金毛，你幹什麽呢？巡警來了，快動手！”
“哢嚓！”
趙西和雙手端起消防斧，瞄準，把眼一閉，鉚足勁狠狠剁了下去……然後，將朱少平的人頭和屍體裝進麻袋，背在身上，跟著鷹山躥房越脊，逃離了朱莉的別墅。
迴去的路上，趙西和實在憋不住了：“前輩，朱少平是您什麽人？”
“我是他舅舅。”
額……這就對了。甲類變異者，是甲乙丙丁和x型等5種變異者中，最容易消滅的。無論他們再怎麽銅皮鐵骨、孔武有力，也扛不住一顆子彈。像這種小角色，鷹山滅他，小菜一碟。為什麽非要多此一舉，請我幫忙殺他呢？
答案是：自己的外甥，下不去手。
摩托艇沒有在對岸停下，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北奔。開摩托艇的那人，沉默是金，一聲不吭。
“前輩，我想和你學丟石頭子。很多時候，用槍會招來警察。”
“這個沒什麽技術。小時候，我家是開磨坊的，閑著沒事我就拿花生玉米粒丟著玩……”鷹山頭一次話這麽多，滔滔不絕的聊起了他的童年時代。
看來，老鬼沒胡說，這老頭外冷內熱挺好相處的。
40分鍾後，摩托艇停在了一個叫“鴨水嶼”的小島嶼上。鷹山說，島上的漁村（鴨水村）是他的第二故鄉。自從女兒去世後，沒有任務時，他就在這裏打打獵捕捕魚。
當晚，趙西和住在了小漁村。
鷹山幾乎整夜沒睡，先是用水清洗了朱少平的遺體，然後放到棺木中，倒了一堆冰塊。然後用黏土做了個什麽東西，放到烘烤箱，往鍋灶裏放上一堆木柴，點火燒起來。
“唿嗒唿嗒……”鷹山一邊拉著風箱，一邊用美尼亞語唱著歌。表情很悲傷，
趙西和選擇不打擾，迴屋睡覺。
第二天清早，鷹山把裝著朱少平屍體的棺木帶到了後山的一片墳地。墳坑竟然提前挖好了，石碑也是現成的。也就是說，就算趙西和不動手，他也是必死之人。
還有陪葬品……
“這是什麽？”趙西和驚奇的看著鷹山捧著的木匣子。
打開後，裏麵竟然是一顆用陶土燒製的人頭，那眉眼麵相，像極了朱少平。
“他的人頭怎麽不下葬？”
“那是你的投名狀，要上繳的。”
投名狀……
完事，倆人在村口吃了一頓魚肉粥。
鷹山吃飯的速度快趕上喂豬了，“噗嚕噗嚕”一通響，兩大海碗魚肉粥下肚。吃完，一邊抽雪茄一邊告訴趙西和：“吃完飯，我帶你去見個人。這人能耐很大，十年前我勉強和他打個平手。現在，他依舊，我廢了。”
“好。”趙西和很好奇。
吃完飯，鷹山帶著趙西和來到後山的林子裏。很難得，這麽小的島嶼，竟然還有那麽大片原始森林。30米高，三人合抱的老樹隨處可見。走幾步就能看到山雞、野兔……清蒸還是紅燒呢？！
“來了。”
臥槽！！
趙西和猛地一抬頭，發現樹杈上坐著一個……這是什麽鬼？！！
棗核一樣的腦袋狗啃一樣的發型，沒有眉毛和眼睫毛，眼窩深陷，尖鼻子，大嘴巴。這五官貌相已經是千年難遇的醜陋了。幹癟的胸腹，胳膊腿細長，皺巴巴的皮膚……簡直是木乃伊成了精！！
“海叔！”
海叔……鷹山已經半百，還喊這貨海叔？！
“這人我不喜歡。”海叔用手指著趙西和，“我從他身上聞到了魔鬼的氣息。”
臥槽……真嚇人！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他。”
嘿！臥槽……鷹山老頭，我給你臉了吧？
趙西和差點氣死。
“這肉我不喜歡，帶走帶走。”說著，海叔猛地一竄，竟然抓了一隻鳥，然後……帶著毛吃了？！！
吃完還說：“我喜歡鳥肉，甜。”
臥槽！！感情，他把老子當成了送上門的食物？
“老妖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趙西和火了。
“嗯！我喜歡。”海叔聽說這人要弄死自己，竟然雙眼發光，十分的興奮。
當看到鷹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著雪茄，一臉吃瓜群眾的模樣時，趙西和明白了……臥槽！原來這倆老家夥是故意激怒我的。
“撲！”海叔就像獵豹一樣從樹上飛撲下來。
嚇得趙西和單腳點地，以左腿為軸，就地一個旋轉，勉強閃開了這一撲。沒等站穩，海叔再次撲來。躲無可躲，揮拳揍丫的吧。可惜，拳頭落空，胸口卻被海叔抓住。
海叔沒有出手，而是叫囂著：“來，打我，打呀！”
“唿唿唿”趙西和掄圓了拳頭，對著海叔就是一頓揍。沒想到，這貨的躲閃能力超級厲害，不但一拳沒打著，他的手始終抓著自己的胸口（躲開瞬間又抓住）。
“該我了！”
說著，海叔一手抓著趙西和胸，一手抓腰，把整個人舉起來旋轉了3圈，然後一把丟出去。這一係列動作，是在短短5秒鍾發生的。趙西和都被轉暈了。
不過，好在趙西和落地時，沒摔倒，站穩了。
“好樣的！”鷹山衝著海叔鼓掌。不過，他的眼角卻充滿了得意：我帶來的人，身手還行吧？
“咳~”海叔咳嗽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來，搖著腦袋說：“鷹山，不行了，我也老了。”
事後得知，海叔已經75歲高齡。一個75歲的老人能有這番身手，全世界有幾個？這還是建立在趙西和的身體是被變異改造過的，本就比正常人身手敏捷。
海叔搶了鷹山的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問：“你找我來什麽事？”
“用你那一套猴戲，玩他三天，咱倆的賬一筆勾銷，怎麽樣？”
“小老弟，你怎麽啦？”海叔的眼睛忽然紅了。
鷹山歎了一口氣：“老了，耍不動了。準備年後退休，再也不離開這個漁村了。”
“他是你什麽人？”
“我徒弟。”
海叔低頭沉默了半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