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你沒必要這樣,五十萬我還出得起。”張老師被人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冷聲說了一句。


    “老師,你誤會了。”杜文拱手笑了笑,這才轉身下了擂台,朝著教室走去,那臉上的笑容簡直讓張老師等人想一掌拍死他。


    霖耀這時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張老師旁邊,問道:“張叔,真的要給他錢?”


    張老師眼含怒意的看著瀟灑離去的杜文,含怒道:“不給,等著他把那些照片和協議發在學院的新聞頭條上嗎?字是你簽的,你霖家要出一半的錢。”


    “張老師,這……你讓我答應他的,現在要拉我霖家下水嗎?”霖耀一聽要讓他霖家出錢,有些急了。


    “哼,你霖家也參合了這事,你們不出錢,難道要我一個人出。字是你簽的,到時候丟臉丟的可是你霖家,你霖耀的臉。要是你們不願意出,就別怪我一分錢不出。”說完張老師便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霖耀看著張老師離去的身影,卻是敢怒不敢言,這事也隻能迴去上報家族了,他也做不了主。


    …………


    教室內杜文拿著協議左看右看的,時不時的還偷笑一下,他可不管霖耀他們怎麽扯,反正拿不到錢就爆照。


    謝非紀實在看不下去了,湊過來小聲說道:“阿文,你還笑,你就不怕他們報複你啊?”


    “怕啥?”杜文將協議收了起來,說道:“他們還能把我殺了不成,打壓我的事大炎帝國可以不管,但是出人命了你覺得大炎帝國會不管,你當大炎帝國的律略是假的?”


    說罷,杜文又指了指通訊器說道:“這事相信就算我不說,現在應該也已經上頭條了吧,就這樣他們還敢對我下死手,除非他們是傻子。至於對付我,大不了我請他十天半個月的假,不出門在家修煉得了。”


    謝非紀不說話了,杜文這話沒法反駁。


    而此刻的確如杜文說的那樣,他和霖耀等人打賭的事已經早早的飄紅掛在了學院新聞頭條上了。


    這一天,杜文上課都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考慮拿到錢之後該怎麽買藥,畢竟量有點大。他的打算也的確如剛剛和謝非紀說的一樣,他準備買了材料,天天窩家裏麵修煉。


    噹——


    噹——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了,杜文也不著急,悠哉悠哉的收好東西,和謝非紀朝家走去。


    迴家杜文熬了一盆藥液,一直修煉到淩晨才滿意的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杜文出門,李大爺看著杜文悠哉悠哉的樣子就有些頭疼。因為杜文在學院和別人打賭的事已經在外麵傳開了,現在不僅僅是學院裏的人知道了,差不多整個中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估計不僅僅隻是中州城,很有可能其他地方都有人知道了,畢竟這次打賭的賭注可不小,被抗的還是張家和霖家。而且霖耀開脈境九重的實力居然被杜文一腳踢飛了,這事也有些耐人尋味。


    於是各種猜測也在不斷的出現。


    有人說是霖耀和杜文串通坑人的,有人說是有強者暗中出手幫杜文。


    還有更離譜的說杜文其實修為已經達到了納元境,開脈境三重是騙人的。


    …………


    反正各種猜測參出不窮,亂七八糟的。


    這導致了杜文和謝非紀一出現在學院門口,不少人都趕緊避開,就連張力他們看到杜文都遠遠的看到就躲開了,生怕杜文沒事找他們麻煩。


    謝非紀這時候湊過來小聲說道:“杜文,你現在可是名傳千裏了,昨天我在大炎城的二姑媽都打電話來問我爸事情是不是真的。”


    謝非紀一邊說一邊還喜滋滋的笑,畢竟最近他也是焦點人物之一,修為達到開脈境九重,又協助杜文大幹了一場。


    杜文笑了笑,沒接話,要不是真的缺錢他也不想這樣搞,他也覺得這次的事貌似鬧得有點大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一些人猜到什麽。


    這時杜文和謝非紀剛跨進學院大門,就看到一個身材婀娜,貌似春水的女子衝他們走了過來。


    這女子正是之前和李大爺通話的炎萍,她是剛剛從大炎城趕迴來的。


    “杜文,你跟我去一趟辦公室,謝非紀你給我老老實實迴教室呆著去。”炎萍都不給杜文問話的機會,說完轉身就走。


    剩下杜文和謝非紀大眼瞪小眼的,都搞不清楚什麽狀況了。


    倒也不是不認識炎萍,這個杜文還是認識的,炎萍是父親的同學,以前小時候見過幾次,之前是在大炎聖文學院任教的,大概是十年前調過來的,具體多久杜文也不知道。


    他們有點懵的是,為什麽大早上的就被叫去辦公室,今天我們好像也沒惹禍啊?


    很快杜文反應過來了,肯定是昨天的事,也不知道叫自己去是挨罰,還是其他事了。


    “你先去教室吧。”杜文看了一眼謝非紀,屁顛屁顛的跟在炎萍身後朝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來到了辦公室,這是炎萍的獨立辦公室,她直接走了進去,杜文也跟著走了進去。


    砰!


    杜文剛進門,辦公室的高檔實木門就自動關了迴去。


    炎萍轉身看著杜文,說道:“坐下說吧。”


    杜文有心想不坐,但是今天炎姨好像有點生氣,於是乖巧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杜文剛坐下,炎萍走近,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看,看得杜文都有些起雞皮疙瘩了。


    “老師,你……幹嘛?”


    炎萍沒有迴話,又盯著看了一會兒,猶豫湊得太近,杜文都聞到炎萍身上的體香了。


    “老師,什麽事啊?”杜文有些不自在的又問了一句,想站起來但是又不方便。


    炎萍沒搭理杜文,自顧自的皺了皺眉頭,說道:“是開脈境四重的修為,沒道理啊?”


    “老師,你不要離我那麽近……好不好?”杜文知道炎萍在看啥了,但是離那麽近讓他很不自在。


    “咋了,叫炎姨,叫啥老師啊!”炎萍直起腰身,故做生氣的看了一眼杜文,問道:“說,你昨天是怎麽把霖耀踢下擂台的。”


    “哦!”看到炎萍胸前那一抹雪白終於不在自己眼前晃悠了,杜文舒了口氣,說道:“我說了,他武技修煉不純熟,閃到腰了,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我一腳踢下去的。”


    炎萍一聽杜文在撒謊,彎下腰又在杜文眼前晃悠一下,盯著杜文說道:“你覺得有人會信嗎?嘴巴裏就沒點實話,跟你老爸一個德行。”


    杜文瞟了一眼,無奈道:“可那是真的呀,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算了。”炎萍直起腰身,擺了擺手說道:“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但是你知道你這次闖了多大的禍?你應該是得到你父親留下的一些東西了吧,這事不難猜到。”


    杜文搖頭否認。


    想了想,還是說道:“炎姨,這不至於吧?我隻不過是和他們打賭了一次,就算我一腳踢飛了霖耀,也隻能說明我可能早就突破了開脈境九重,一直在隱藏實力而已。”


    炎萍無語,“你要真是開脈境九重的實力,那到沒什麽,可是你現在才開脈境四重啊!而且你那叫打賭一次嗎,你那叫割人家肉啊!五十萬相當於是張林他們那一脈分支在中州城小半年的收入了,你以為很少啊?”


    杜文無奈的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沒辦法,誰叫他們要逼我的。以我老爸對人族的貢獻,其實我完全可以躺贏的。”


    說罷,又道:“居然沒辦法躺著享受,那也隻能站起來反抗了。”


    炎萍一聽這話,直接氣笑了,說道:“那你不是叫謝非紀揍了他們一頓嗎?你幹嘛還坑那麽多錢啊?而且你這一坑就是五十萬,還暴露了一些東西,張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些人恐怕也會盯上你。”


    杜文一臉的無所謂道:“難道就不能讓人有一點機緣嗎,而且那是我父親留下的,我怕什麽?至於為什麽要那麽多錢,因為我缺錢用啊!我爺爺把我父親留下的錢都拿出來撫恤那些人了,他們居然不領情,那我就收迴來好了。”


    好吧,這話沒法接。


    炎萍想了一下說道:“對,你父親留下的東西,你拿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你父親有些東西牽扯太多,我不知道你得到的是不是那些東西。”


    說到這,炎萍突然停住了,說道:“算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哦!”杜文也不追問,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不說就算了,杜文也懶得問,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過是多一份擔憂而已。


    “照這樣下去,兩個多月之後的考試,聖文學院你肯定是不能去了。”


    “哦!本來就去不了了。”杜文打斷炎萍的話,吐槽了一句,“張老師都已經挑明了,我還怎麽去啊?”


    說罷,杜文無所謂道:“我本來也就不打算去聖文學院了,我準備去大炎神武學院。”


    炎萍搖了搖頭說道:“大炎神武學院你也去不了,你如果不暴露的話,去神武學院是沒問題。”


    “什麽?”杜文徹底懵了。


    “神武學院不是軍方掌控的嗎,他們還能影響分數?”


    “不是。”炎萍搖頭否定了杜文的話,說道:“神武學院由我們炎家和軍方掌控,分數他們肯定是動不了手腳的,但是你去不了神武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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