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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朱菀青從宮中悄無聲息地運出來的人,宣錦歡實在是無比苦惱。


    朱菀青還特意留了話兒。這個看著麵容奇醜無比的女人,就是曾經成紀帝最信任的尚儀女官祁杉;她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如果能夠讓她開口吐出秘密,對她們的好處不少。


    不過可能是因為朱菀青給祁杉的那個瓶子裏的藥量太多了,所以導致祁杉被送到雲雁閣後還一直是昏迷不醒。


    謝嵐聽說她就是祁杉後,很是覺奇;宣錦歡告訴謝嵐:“菀青師姐說,她很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世。”


    “什麽?”謝嵐難以相信。


    “菀青師姐說,她服下藥前特意問了你,得知你確實已死之後,很是難過。”宣錦歡解釋道。


    謝嵐就無趣地閉了嘴。


    其實他記得他是見過這個人的;也是在小越澤的滿月宴那天,他借故下了鳳儀台去外麵隨意走走,卻就遇見了這個人,掌事姑姑似乎是喚她作醜奴的。


    總之那個時候他是萬萬沒想到那個麵目駭人的醜奴竟然還有如此來頭。


    待到祁杉醒來時,便是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隻是卻不知這裏是何地。


    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走過來,含著笑與她說話:“祁杉女官,你這可醒來了!”


    “我,我這,這是活著還是死了?”祁杉伸出手探看了一下,才猶豫著問。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是吧。”宣錦歡便輕笑著說。


    祁杉仔細迴想著,記得自己在吃下那藥丸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而這裏看上去更不像是在宮裏,那難道是她已經被送到宮外去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便揣揣不安:“姑娘,這裏,是何處?”


    宣錦歡仍然笑著:“這裏是王都,我姓宣。”


    隻是在聽到她的姓氏時,祁杉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姑娘你是,宣氏的族人。”


    宣錦歡點頭:“是。”


    祁杉就微微縮了一下身子,仿佛很是害怕,便低著頭一語不發了。


    “我的姓氏竟是讓你如此害怕嗎?”宣錦歡嗤笑問。


    “不,不,不敢。”祁杉連忙搖頭。


    宣錦歡作沉思狀:“那,又是為什麽呢?我們既非洪水猛獸,不會將你生吞活剝了,何須你如此!”


    祁杉瑟瑟發抖著:“小人,小人卑賤,不敢侮了貴人的眼。”


    見她如此姿態,宣錦歡是略有些不滿的;沒想到據說果敢能幹的祁杉女官竟是這樣畏畏縮縮的一個人,或許是她在那浣衣局裏呆久了也就成了如此德性,不過也都說不清了。


    謝嵐進來時是脫了人皮麵具,用他的真實麵目來與祁杉見麵。


    畢竟祁杉之前是見過一次謝嵐的,這樣她倒是認了出來:“二,二殿下?”


    “女官認得我?”謝嵐問。


    “殿下還活著?”祁杉不可置信。


    謝嵐卻並不答,隻說道:“嵐,實在慚愧。”


    祁杉淚流滿麵,就一個勁的說:“二殿下,二殿下,小人,對不起你!小人對不起你!”


    謝嵐驚異:“女官何出此言!我,似乎從前並不與女官相識。”


    奇怪的是,祁杉卻根本不說緣由因果,隻是聲稱自己有罪,惟願能夠以死謝罪。


    之後謝嵐悄悄問宣錦歡:“你看她會不會是已經腦子不正常了?”


    宣錦歡輕哼了一聲:“這世間沒有腦子不正常的人,隻有裝作腦子不正常的人。令主可莫要被她騙了!畢竟,據說她可是很厲害的!”


    對於有的人來說,軟的是沒有用的,那就隻能來硬的。


    畢竟這世上死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連死都死不了。


    祁杉這個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今既能將她拿捏在手中,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從她嘴中多盤問出一些東西,否則豈不白白浪費了如此好機會。


    況且算著時間,幾位司主應該很快就要進京了,有些事情必須在此之前盡快了結了。


    謝嵐看出了宣錦歡的意思,卻阻止了她:“我想,還是再讓我與她談談話,也許能問出一些話來。”


    見他如此堅持,宣錦歡便點點頭:“嗯,如果有事,再喚我進來。”


    “好。”謝嵐長長唿出一口氣,應道。


    宣錦歡依然是在外麵坐著和伊謠說著話,伊謠說那個女人看著就不想是什麽好人,怕是也不會做什麽好事的。


    “雖然以貌取人不可取。”宣錦歡輕飄飄地搖著羽扇,幽幽道,“不過,我和你有同樣的想法。”


    伊謠又問:“聽說她原本是被宣後殺人滅口的?”


    宣錦歡冷笑了一聲:“會被殺人滅口的,大多數都是與虎謀皮玩火自焚,然後等著被過河拆橋的。不然若是好好的一個人,哪會被滅口了?”


    伊謠聽了思索了一下,表示讚同:“成紀帝向來不喜歡宣後,而祁杉女官又是成紀帝最為信任的身邊人,你說這樣的兩個人湊到了一起能做什麽?而且成紀帝既是那麽信任祁杉,她又為何還要背叛了自己的主子?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所以這才是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一般能夠被人所利用的,會分為兩種情況;要麽是金錢利誘,要麽是受人脅迫。當年祁杉是成紀帝的身邊人,應該不會輕易就被金錢誘惑了;再者祁杉的兩個孩子便是她的軟肋,但是那兩個孩子平時也都是被祁杉好好地保護在身邊的,應該也沒有誰能夠以此來威脅了她。


    這可就實在是奇怪了!


    “伊謠姐,還是讓人仔細去查一下祁杉的事情,我倒是挺想看看這裏麵到底是誰在搞鬼。”宣錦歡撫弄著衣袖裏的玉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還有什麽事情是被疏忽了。


    “其實之前雲雁閣也是有仔細查過祁杉的事情,我去把那卷資料拿來。”伊謠想起來,就匆匆而去,不一會兒在迴來時手中已多出了一卷竹卷,“祁杉她是上柳人,父早亡,是由母親拉扯大的,家中還有兩個兄長。十四歲時嫁給隔壁村的男子柳大,男耕女織很是和睦,有兩個孩子;但是三年後上柳遭逢戰亂,柳大便就此失蹤了。不久後祁杉進京,便是之後的事情了。到如今祁杉的母親、兄長和孩子都也不在了,寡嫂帶著孩子改嫁他人了。”


    宣錦歡展開那竹卷看了一遍,最後目光卻是停在她母親的身份上:“祁杉的母親是北胡人?”


    伊謠愣了一下,就點頭:“是因兵禍逃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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