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給她的活動校曆上,十月份應該有不少事情。月中有籃球賽,月末有運動會,運動會結束後就是期中測試。


    但在這之前,先關心一下十月份的月初聯考。


    蘇徵教室是在二樓最後一個教室,教室和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國慶後連續幾天放晴,天氣溫度都還穩定,她穿著校服外套,裏麵換了件長袖,透著校服外套的厚度,還能隱隱聞到草藥的味道。


    這樣溫度的天氣,得走慢些才不容易出汗。


    秋日裏的樹葉開始淡黃掉落,鬆散的樹葉變得枯黃發硬,徐徐微風略過,被吹的咯吱咯吱響。


    蘇徵背後有傷,不敢像以前一樣走得快,來得比平時早,校園裏零星幾個人和她擦肩而過,略顯冷清。


    陸星擇上午兩節課位置空空的,應該是不打算來上課了。


    蘇徵這些天臉色有些差,發著白,被女媧關照的五官透著病態,背後隨著時間和溫度的變化癢癢的,還夾著殘留的疼麻感,她勾著背,慢慢放緩自己。


    帽簷下的小臉耷拉著,平靜得沒有波瀾。


    陶安然坐在一旁,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形容詞——病美人。


    就像古風畫卷裏,躺在塌上愁容病態的秋水美人。隻不過,他們這兒沒有塌,隻有硬戳戳的冷板凳和綠油油的方桌子。


    上午的兩節課,蘇徵沒有往日的神情疲倦,照例聽了課,偶爾會在本子上畫畫,做做筆記。


    周五的上午最後一節課,她記得是節體育課的。


    體育課會被老師強製要求跑一圈操場,然後解散。


    她這個傷勢,不適合劇烈運動,也不適合出汗。


    蘇徵側著頭問陶安然:“你知道體育老師辦公室在哪裏嘛?”


    陶安然答:“就在我們樓下的一樓辦公室,怎麽了?”


    她仰著頭,扶了扶眼睛,蘇徵臉上的病態沒有隨著溫度的變化而變好,反而有些憔悴。


    “我們好像上完下節課,第四節課就是體育課。同桌,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


    她追問著,蘇徵猶豫地點點頭,從抽屜的書包裏抽出折疊的紙張。


    陶安然把板凳朝前挪了挪,期間中藥味混著蘇徵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闖入她的鼻息。


    程逸和李劍鋒兩個人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倆的對話,等蘇徵離開教室門口,他迴頭,麥色皮膚的臉離陶安然有些近,陶安然耳根子有點微紅,被側邊的頭發擋住了。


    李劍鋒也趁勢轉頭,兩隻手趴在蘇徵課桌的前段。


    “噯,陶安然,你同桌怎麽了?”


    陶安然望向教室後門出口的方向:“好像生病了。”


    程逸有些驚訝:“國慶那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劍鋒搗了搗程逸的胳膊,解釋:“我們國慶那天晚上碰見你同桌了,他的意思是那天見你同桌還挺好的,好像過了一個假期,你同桌好像狀態有點差。”


    自打程逸和李劍鋒知道後桌那個姑娘既是那晚巷口他和陸哥的救命恩人,又是傳紙條告訴程逸答案的人,他們倆心中對蘇徵的好感就biubiu的往上升。


    尤其是當他們國慶節那天晚上看到蘇徵小姑娘的麵貌以後,發現她就是陸嬌嬌小朋友說的唯一留在陸星擇相冊裏的女孩子,他們就對蘇徵格外地上心。


    陶安然是蘇徵的同桌,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間共同話題又比較多,旁敲側擊的問,也許能問出什麽來。


    “我聞到她身上有藥味。”陶安然不由得想起剛剛蘇徵離開她往後門走的樣子,又說道:“我感覺她今天走路姿勢很不對,就好像……”


    就好像後背背了塊石頭,壓的她弓著腰。


    “好像什麽?”


    她狐疑地看著兩個套近乎的人,欲言又止。


    “你們兩個這麽關心我同桌幹嘛!”


    程逸和李劍鋒相視而對,異口同聲地迴答:“關照新同學,是我們的義務!”


    陶安然:“……”


    沒安好心。


    其實陶安然剛剛說的話,已經大部分都把內容說出來了。


    有藥味,就說明蘇徵確實生了病。


    陸星擇位置空的,今早的兩節課都沒來上。


    憑著他對蘇徵那一份特殊好感,如果今天來上課,就會察覺蘇徵的不對勁。


    想了會,程逸把蘇徵的情況告訴了陸星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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