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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太守石長庚突然暴斃,真兇不明之時,又被主薄程於壽檢舉貪贓徇私,停棺第三日便被抄家。其子石一鞍剛剛十六,瞬間從紈跨公子變成亡命之徒。在朗州州政李良和的建議下,石一鞍決定進京為父申冤。


    (待改)


    尚未動身,便被街上佯裝流民的小孩偷走盤纏。無奈之下石一鞍將朝廷禦賜給其父的紫金冠拿出來,到相識的歌姬水蓮處借出盤纏。趕著到隱翠峰七星觀與親人道別,卻在路上碰到石長庚之死最大的嫌疑人杜仲。


    石一鞍與發小桃虎兩人,杜仲一行則將近三十人,押送著十輛木箱貨車。仇人見麵,石一鞍自是不甘就此作罷。趁杜仲一行與茶鋪歇腳時,石一鞍發現車內裝的全是糧食,於是靈機一動,飛快找到隱翠峰山腳的流民,以渾州州府名義告訴流民前路發糧,流民蜂擁而至,杜仲見流民湧近,迅速戒備,石一鞍從旁跳上車上木箱,一刀劈開,米粒像流水一般從四處流出,流民瞬間哄搶一空。石一鞍桃虎趁亂逃走。


    沒想到剛一到達七星觀,二人就被綁了起來。而綁起他們就是“流民將軍”姚伯陽的義子姚冰卿。原來太子北殷懷正在七星觀與姚伯陽密會,聽聞有人鼓動流民哄搶官糧,首先想到的就是政敵圈套設計,以將造反的罪名加在姚伯陽的腦袋上。石一鞍桃虎還未見到親人便被關進密室拷問,到底是太後派來的還是明王一黨。石一鞍桃虎百口莫辯,正當兩個人被折磨的將死未死之際,一個青衣女子從黑暗中走出,與姚冰卿一番耳語。石一鞍桃虎得救。


    這位女子名叫劉螢,名義上是姚伯陽獨女姚玉潔的陪讀侍女,實則是已故陳留王北殷雲之女。姚伯陽受托照顧,與其義子女兒同吃同住,一起長在自己膝下。隻是歲月從不靜好,姚伯陽以為的膝下成歡,卻是太後劉燕一早布下的局。


    而這一切都要從大治建國說起,北殷宇稱帝,前朝新月皇室隻剩婦孺幸免,為了穩定朝綱,北殷宇娶新月公主劉燕為後,大治一統。北殷宇死後,北殷宇親建的血祭軍脅迫皇後劉燕,毒殺劉燕長子陳留王北殷雲,外放劉燕次子北殷霓。而作為條件,血祭軍也答應擁護劉燕為太後,並允許劉燕在剩下的皇子中挑選新帝。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劉燕遵守了先帝遺願,立皇孫北殷懷之父北殷衷為新帝。皇權也因北殷衷的無能,自然而然落入劉燕之手。劉燕掌權後,北殷宇的秘密組織血祭軍被公諸於世,名單上的人被各種理由調離京都,或轉職文官或地方守將,或苟且偷生或光榮赴死。而姚伯陽和石長庚便是這其中的兩個。


    得知石長庚已死的消息,姚伯陽問石一鞍的第一句話卻不是死因,而是一本《萬物木本花》的書籍在什麽地方。


    正文


    卷首詞


    少年乘風馭馬,俯仰隨性持韁。


    遇礙躍礙,涉險踏險。


    信秉一腔熱膽,誓能一往無前。


    得意思無涯,簇擁長安花。


    花濃迷人眼,草淺沒馬鳴。


    朝為畫堂賓,夕做討飯翁。


    一夜花凋盡,荊棘滿皇都。


    浮華眼前過,片羽不沾身。


    殘裘餘溫尚在,割袍利刃已冷。


    熱鬧鬧來,身單單走。


    故園經年,物非人非。


    三碗一息黃粱,枕上信馬不慌。


    恐醒押身買酒,唯醉方知人涼。


    夜淒淒北風起,掩戚戚簷下蜷。


    故人已去,故土難迴。


    故事已逝,故夢難追。


    縱錦水三千,掬手難盛。


    縱滄海萬傾,除卻巫山。


    念曾經,


    鐵馬金戈同溫酒,臨窗夜話共賦詞。


    空自留,


    冷殿漱雪四更鍾,孤燈挑影夜未明。


    抬往眼,


    薄冰一履青雲誌,


    迴首處,


    身後萬丈俗世名。


    第一卷


    迷津道


    第一章未若柳絮因風起


    悶熱在旁晚響起的雷聲中終結,閃電撕開無數條通天的路。桃柔兒將飯菜熱了三次,還是沒有等到石長庚和王行歸來,石一鞍和桃虎也因不能開飯趴在桌子上鬱鬱寡歡。陸平坐不住了,套好馬車,便要到趕著車去城門口候著。雨越下越大,桃柔兒不放心,喊住陸平,撐著傘小跑著上了馬車。


    “少爺你要一起去嗎?”桃柔兒撩起車簾,探出腦袋,問還在花廳爬著的石一鞍。


    石一鞍知道桃柔兒是想讓自己在父親跟前表孝心,遂懶懶迴道:“不去了,那麽大個人,還能被這點雨困住。你們也別去了,說一定你們去接他還要挨罵。”


    桃柔兒又朝著桃虎說:“哥哥,你來駕車吧,這麽大的雨,老爹眼睛不好使。”


    桃虎應聲答應,看了一眼沒有反應的石一鞍,走到門邊,帶上鬥笠穿上蓑衣,三兩步躍上馬車,一揮鞭,出了後門。


    “你也別生一鞍的氣,他就是嘴硬。”桃虎大聲說著,生怕雷雨聲比過了他。


    桃柔兒歎了口氣,轉過神才想起問陸平。“老爹!你確定老爺他們出城了嗎?”桃柔兒掀開車簾,爬陸平身後大聲喊著。


    “季風他們巡田迴來,說在城門口看見長庚向東走了。”陸平也想大聲迴答,誰知道老嗓子讓痰糊住了,開口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在嘶啞中拚命打鳴。


    桃柔兒和桃虎都聽笑了。


    到達城門口天已經全黑了,雨也下的不似剛才那麽著急。陸平,桃虎,桃柔兒三人直盯著大路和路兩邊的漆黑一片的樹林。住城牆邊的砍爺和兒子,舉著火把給陸平他們照明。砍爺的小孫子淋著雨踩著水,繞著馬車興奮的一陣亂跑。


    “怎麽還不迴來?是不是我們等錯地方了?”一陣風起,桃柔兒一個冷顫,挫著手臂問道,


    “東邊進城就這一條大路,再說下雨路滑,沒有走小路的道理。”砍爺緩緩道來。


    小孫子被母親帶迴家中後,夜晚冷靜的讓人焦灼。五個人站在屋簷下,卻沒人發出聲音,尷尬讓桃柔兒越發著急。


    “要說點什麽呢?”桃柔兒心裏打鼓,“說天氣還是說小孩子呢?”


    桃柔兒正在糾結,桃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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