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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亦安抱著周安之直直奔進屋內,周安之此時還有些意識,自己身上的箭竟然萃了毒藥,周安之咒罵一聲,原來上一世的事情也不是絕對的,上一世是周若素為皇上擋箭,射在自己身上當然不會有毒,可今世這卻是為她而來,無論如何她都會硬生生的接下這一箭。


    “安之。”禦亦安低低的喚著周安之,生怕她睡了過去,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浸滿汗水,心疼的更加劇烈了,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周安之輕喃,“箭上有毒。”


    “安之等我迴來。”禦亦安眼神一暗,冷靜的對著周安之道,隨後跑出了屋子。


    不過一會兒,禦亦安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安之。”忍不住的再次開口。周安之疲憊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示意她自己沒死。


    禦亦安鬆了口氣,道“你別睡過去。”周安之身上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軟軟的躺在床上,腦袋迷迷糊糊的看著在地上晃動的黑色身影,耳邊傳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快速的擰完一條臉帕,禦亦安做到床邊輕輕的擦下周安之臉上的汗滴,左甲骨還淌著血,禦亦安擦過後看著周安之的眼睛,片刻在周安之有些迷離的目光下撕開周安之左肩的衣裳,空氣裏撕拉一聲。


    周安之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禦亦安。


    禦亦安看著發黑的傷口,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走了下去洗了洗臉帕,再次坐會床邊。溫熱的臉帕貼在傷口上,周安之蒼白小臉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狠狠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禦亦安眼低濃濃的心疼,這毒怕是不會輕易解了,看著周安之眼裏的痛苦和迷離,禦亦安俯身用嘴吻住傷口,用力的吸了一口血,起身迅速的吐在地上。


    周安之驚唿一聲,看著他怒斥“禦亦安,你不要命了!滾!”費勁的抬起手揮向他湊過來的臉,卻被禦亦安輕輕壓在身下。


    禦亦安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周安之是我禦亦安的女人。”說完便再一次的低頭。


    周安之眼裏充斥著怒火,他怎麽可以?周安之又一次的開口,卻被禦亦安骨節分明的大手塞住,緊接著就是左甲骨傳來刺骨的疼痛,周安之悶哼一聲,用力的咬住他的手。


    禦亦安感受著手上的疼痛,卻不足已掩蓋他心中的疼痛,心中隻是一個信念,就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死。


    周安之咬著他的手,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俯下身子,一次又一次的吐出黑色的血,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底滑輪,嘴裏充斥著血腥的味道,肩上的疼痛慢慢變得麻木,眼前模糊了起來。


    禦亦安看著吐出的血液逐漸變成鮮紅的,才鬆了口氣,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周安之,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嘴角泛起一絲迷人的笑容,柔軟的秀發隨意的散落在床邊,給她蹭添了一抹魅惑的美感。


    這時皇上和眾人才迴來,老祖宗迴來就急急忙忙的拽著林嬤嬤來到了梅院。


    絨絨也從後麵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可能是先後問題,絨絨一直跟在後麵,擔心的很卻無能為力,剛一進周府便跑著迴到梅院,卻不想和老祖宗碰到了一起。


    “奴婢見過老祖宗。”絨絨沒辦法,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老祖宗此也是心急如焚,哪有時間管絨絨,但還是認出了絨絨,知道她是安之身邊的人,隨口道了句“趕緊隨老身見安之。”


    絨絨也正有此意,趕忙起身跟著老太太走近屋內,一進屋便發現鶯歌已經守在周安之床邊了。“安之怎麽樣了?”老祖宗看著昏迷的周安之,心下一慌,林嬤嬤緊忙扶住要摔倒的老太太,擔憂的說道“老祖宗,您別擔心,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為了防止老太太再摔倒,林嬤嬤連她的手都並未放過。


    鶯歌將地方讓出來,對著老太太淡淡的道“小姐沒事,二皇子已經給小姐找了江南最好的大夫和藥童,二皇子望老祖宗不要擔心。”禦亦安臨走的時候知道老祖宗一定會來梅院,便交代了。


    周安之蓋著被子,肩上被撕破的衣衫並沒有露出來,所以老祖宗也沒有去揭被子看周安之的傷口,鶯歌看老祖宗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傷口可是都處理了?”老祖宗的一句話又把鶯歌的心提在嗓子眼,不敢耽誤,立馬又道“都包紮好了,老祖宗不必擔心。”


    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坐在床邊,看著周安之姣好的麵容此時卻變得蒼白,沒有一絲紅潤,心裏不好受的很。林嬤嬤見老太太有些傷心,便開口“老祖宗,既然大小姐無事,您也累了一天了,迴院吧。”


    老太太看了一眼周安之,囑咐道“你們照顧好安之,醒了以後派人去我院子裏通報一聲。”


    絨絨一聽此話,立即接到“是。”


    老太太也不再多留,任由林嬤嬤扶她走了出去。


    “老祖宗可是為大小姐的傷勢擔憂?”林嬤嬤看著心不在焉的老太太,問道。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安之這孩子,從小便沒有母親,堅強了這麽多年,如今又是一事接一事,老身怎能不心疼?”


    林嬤嬤雖是喜歡周安之,可更擔心老太太的身體,隻能笑著勸慰到“老祖宗,都說福禍相依,怕是大小姐的福事要來了。”老太太聽了後麵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她不求周安之能有什麽福事,隻希望她這個可憐的孫女兒以後能平平淡淡的辛福的過完一生,也算是沒有辜負喬韻為周家這麽多年的貢獻。


    “但願是福禍相依吧。”老太太看著地,在心中為她這個可憐的孫女兒祈福。


    “老祖宗快些吧,小絨絨可是在院子裏等著呢,怕是已經著急了吧。”林嬤嬤看著老太太平靜下來的情緒,緊忙轉移了話題,笑著對她說著。


    老太太一聽小絨絨,倒是心情倒是好了幾分。


    太陽微微斜照過屋子的棱角,有嫋嫋的藥香從周府傳出,籠罩整個周府上方,不時傳出輕輕的搖扇聲,下人們正在有條不紊的在醫生身旁的醫童的吩咐下為周安之,這位周家嫡女精心的熬藥。


    藥香飄過高大的庭院,飄過奇形怪狀,鬼斧神工的奇山異石,飄過下人們晾曬曬的衣物,飄來到了一處亭廊設計精巧,但侍衛重重,戒備森嚴的庭院。


    進入這個庭院,一位女子的閨房中,在重重輕紗簾幕的遮掩下,一位麵容姣好,臉色略微蒼白的人兒正在昏迷中。這正是為皇上擋了一箭的周安之。


    精致小巧的鼻翼輕輕的聞著,仿佛聞到了微苦的藥香,看似柔弱無力的十指輕微的動著,眼瞼微微打開,周安之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看見了簾幕上繡著的嫩荷。


    周安之十分虛弱的張口,聲音十分沙啞“有人在嗎?”


    一旁等候的絨絨連忙上前為將周安之扶起,一邊用柔軟的棉布在她絲絲幹裂的唇上輕輕的點水一邊用激動但自己努力壓抑著的聲音。


    “姑娘,您終於醒了,您現在還不能喝水,奴婢這就去叫大夫,為小姐您把脈。”絨絨說完不等周安之叫他就趕緊跑了出去。周安之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扶額,昨日禦亦安已經幫她用嘴吸過毒了,怕是現在隻有皮外傷,不是內傷,都快渴死了。


    揉了揉腦袋,周安之才迴憶起昨日的事情,雖說腦袋還有些眩暈,可昨日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曆曆在目,禦亦安的俊影在腦海裏劃過,周安之心中有些擔憂,想去看看禦亦安卻是有心無力。


    在一聲又一聲奔走相告中,白發蒼蒼的大夫在小醫童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仔細的為周安之把脈後,安詳的坐在梨花木靠背椅上。


    這位醫生撫摸著自己的雪白的胡子,說道“這位小姐大體已經無礙,但需要好好的調養,萬萬不可太過傷心傷神,仔細服侍著在配上老夫配的藥就可”


    待將大夫送出門,周安之方才放下心神,想著皇上應該是沒有大礙,但也不知自己昏迷過去前那麽著急的禦亦安怎樣了。


    “皇上駕到!”周安之一聽,想起身下床向皇上行禮,然而身體虛弱,竟無力的伏在床榻邊。


    隻見一身明黃色常服的皇上等大步走來,皇上大手扶起周安之,用慈祥的聲音說“不必多禮,安之你有救朕之功,現在還身負重傷,朕準你不必行禮。”


    周安之隻好在床上伏身“多謝吾皇之恩,安之不甚感激。”


    皇上站在床旁,周安之羸弱的身子為自己擋了一箭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那般柔弱的女子竟然不畏生死,在危險來臨之際依然鎮定安然,在那麽多人的掩護下,不顧自己的安危,依然擋在自己麵前,為自己擋了一箭。自己身負重傷卻不誇言,遠遠勝過當時站在一旁的所有人。


    對此,皇上的心大為讚賞,而且隱約的有著愧疚,“安之,你可想要什麽賞賜,這次你有救駕之功,說罷,朕絕對會滿足你的要求。”


    周安之略低頭,剛剛盤好的發絲有一縷從耳邊散落,襯著潔白的脖頸,雖淩亂但也有著羸弱柔美,顯現出周安之重傷後的略微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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