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榮華簡要的將白胡子老掌櫃昏迷後發生的事情大致給他講述一遍。


    白胡子老掌櫃聽後亦是很激動,連連點頭說道:“好好,找到辦法就好。”


    整整一下午,白胡子老掌櫃都在幫冠榮華製作解藥。


    而慕胤宸則在旁邊幫忙,而難民營那邊依然沒人來請,但慕胤宸卻掌握著那邊的動態。


    巡撫帶來的郎中們都沒有辦法解毒,救醒昏迷的人。


    而巡撫審問守城官等人,試圖引導他們將貓患及井水下毒的真兇指向慕胤宸和冠榮華,自然也沒有得逞。


    隨著天色漸黑,巡撫大人也開始著急了。


    他帶來的郎中們不能解毒,好幾千的難民及其他人員在難民營昏迷著,若出一點問題,那麽多條人命,他都擔不起那個責任。


    巡撫大人臉色不好看,小欽差臉色自然更是不好看。


    他依仗巡撫大人來解決問題,結果問題沒有解決,自然他也要因此擔責。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埋怨之色。


    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受牽連,都在暗暗忖度著怎麽能名正言順的逃離難民營。


    薑還是老的辣,巡撫最先想出辦法,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欽差大人,既然府衙帶來的郎中們不能為難民等解毒,人命關天,耽誤不但,那本巡撫還是趕緊迴府衙,廣發懸賞告示,尋找名醫。”


    隨即他站起身來,行禮說道:“下官就先行迴去了,這邊一切有欽差大人負責,橫豎我也不熟悉情況。”


    說完,他便帶著他的人揚長而去。


    小欽差一看這架勢登時不樂意了。


    但他來不及阻止,巡撫大人已經帶著官兵逃也似的不見人影,就連跟來的郎中們都跑了。


    氣的小欽差直跺腳,恨道:“跑的比兔子還快,看本欽差不向皇上參你一本。”


    而後他也整理自己的隨行隊伍,隻留下一封信,也走了。


    郾城守城官及姚掌櫃等人見此情形,都傻眼了。


    感情,巡撫及欽差就這麽來折騰一番,不了了之了?


    氣的守城官直罵人:“什麽人東西,這樣的狗官也配做百姓的父母官,還巡撫,還欽差,我呸!分明就是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嘴上眉毛的瞎蹦躂的猴崽子。”


    一句話,把姚掌櫃等人說樂了,誰也沒有擔心他罵人而被降罪,官都不像官了,自然百姓也不會維護官的威信。


    姚萬一在旁出聲說道:“守城官大人,咱們還綁著呢,我老師也不知在不在別院,得趕緊去個人把他們請來啊,難民們還沒有解毒,隻能靠我老師了。”


    守城官點頭應道:“姚家大公子說的有道理,你走過來,我給你把繩索咬開,你去別院請冠神醫和慕公子來,隻有他們才是真正救我們,為我們的好官。”


    姚萬一忙起身,正要往他跟前去。


    姚掌櫃在旁啐道:“傻小子,你還非得讓守城官給你咬繩子?你爹我不也是長著牙齒嗎?”


    姚萬一忙停住腳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轉身綁在背後的手,朝向姚掌櫃。


    姚掌櫃用口正在認真的給兒子解繩索的扣子,就在快解開的時候,忽然衝進來幾個暗衛,看到他們都安然無恙,不禁鬆口氣笑道:“幸好,都安好。”


    守城官知道他們都是慕胤宸的人,忙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其中一個暗衛向前給他行禮後,邊給他解繩子,邊笑道:“守城官大人,我們慕公子在這邊有眼線,這邊的情況,他跟夫人都悉數盡知。”


    聞聽這話,守城官不禁恍然,歎道:“我竟然忘了這茬,還有什麽事能瞞得過慕公子。那他們也知道巡撫和小欽差都溜走的事情吧?”


    暗衛很是得意的笑道:“當然,不但知道他們還帶來了解藥。慕夫人就是厲害,她已經研製出解藥,慕公子中午派人偷偷將陳老掌櫃偷到別院中,吃了解藥便醒了。這會子,慕公子及夫人他們正在外麵給昏迷的人喂解藥呢。”


    聽到這個消息,姚掌櫃啐了一口繩子渣渣,痛快而又開心的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口解繩子了,真費牙口,本來我這牙齒就不好。我們姑娘真厲害,那麽刁鑽的毒藥都能解,咱們郾城有姑娘和慕公子天塌下來也不怕了。”


    眾人都紛紛點頭讚同。


    姚萬一和姚千一兄弟倆對視一眼,他們更高興。


    冠神醫這樣的神醫做師父,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帳篷裏被小欽差抓起來的人,都得到了釋放。


    他們一起去外麵找冠榮華他們幫忙。


    冠榮華先救了各家藥鋪的掌櫃郎中及小夥計。


    因昏迷了幾千難民,她即便是跟白胡子老掌櫃一下午的時間製作的解藥也不夠。


    如是她將藥方交給各家藥鋪掌櫃,讓他們趕緊迴藥鋪趕製解藥,製完一批便送來一批。


    各家藥鋪掌櫃領到藥方帶著郎中和小夥計們迴藥鋪製藥。


    白胡子老掌櫃則讓兒子陳杏林帶著郎中和夥計們迴去了,而他則將陳懸壺留下,繼續負責給難民們喂藥。


    姚掌櫃也帶著姚記榮華堂的郎中和夥計們迴去了。


    而周掌櫃則負責在草藥聯盟倉庫那裏等著發藥。


    因各家藥鋪儲備的草藥數量不一樣,有些很可能是缺貨的。


    誰家藥鋪缺了製作草藥的解藥隻管去倉庫領取,一律不收取費用。


    當然各家藥鋪也不會因此而多領,來領的都是製作解藥藥方裏所需的草藥。


    姚家兩兄弟也留在難民營給負責給難民們喂藥。


    就這樣直忙活到三更時分,這才給所有的難民及守城官兵解了毒,都從昏睡中醒來。


    聚賢樓及各家飯莊掌櫃已經幾天沒有在練兵場旁邊的大鍋做飯了,因難民等人昏迷的時候是不需要吃飯的,根本喂不進去。


    而此時,三更梆子已經敲響了,他們卻在十來口大鍋裏製作晚飯。


    等所有的難民吃過晚飯,都休息了,難民營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快五更天了。


    冠榮華和慕胤宸在難民營巡視一圈,見並無不妥之處後,這才放心了。


    “胤宸,馬家人沒事吧?”冠榮華很是擔心的問道。


    她還是不放心,怕寒翔雲會擔心知道寒家的秘密,從而再次趁亂對馬家人特別是馬家婦人下手。


    慕胤宸伸手攬住她的腰,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道:“放心吧,覺得沒問題。我們不在這裏的時候都沒事,何況現在呢。我一直怕域外隱者高手對馬家帳篷暗中保護呢,你看的見嗎?”


    冠榮華聞聽這話,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一番,搖搖頭。


    慕胤宸很是得意的笑道:“看不見那就對了,即便是在白天誰都看不見,何況是晚上?你就放心吧,他們保準沒事的。若真是他們敢來冒險,對馬家人下手,那真是求之不得呢。”


    冠榮華了然,登時放心了,對他豎起大拇指讚道:“夫君就是厲害,凡事都想在前頭。”


    慕胤宸順勢驕傲的笑道:“那是,有夫君在,娘子隻管凡事安心便好。”


    冠榮華給他一個白眼嗔道:“你呀,真是點陽光就燦爛。”


    “不然呢,這黑咕隆咚的,我不趕緊接著,燦爛起來,難道還暗黑啊。”慕胤宸一本正經的迴道。


    冠榮華被他給逗樂了,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隨即咳嗽兩聲,哼道:“碎嘴子,別貧了,我們趕緊去議事帳篷。”


    議事帳篷裏,守城官及守城將領還有各家藥鋪掌櫃等都在。


    見他們來了,眾人都紛紛起身行禮。


    自從冠榮華給所有郎中都束手無策的難民們解了毒之後,眾人對她更、添幾分敬重。


    冠榮華忙笑道:“各位不必拘禮,咱們都是相處久的,就像老朋友樣,隨意便好。”


    守城官接口笑道:“好,就依冠神醫所言,咱們日後隨意些便好,客套反而顯得生分了。橫豎今夜已經是晚了,我們索性就再晚些休息,商量下,難民們安置問題。現在巡撫和小欽差都走了,剩下的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冠榮華點點頭,她望向慕胤宸,想聽他的意見。


    慕胤宸則胸有成竹的笑道:“對難民們的安置,我早有準備,前幾日已然暗中上書皇上,請求直接撥發安置善款到咱們郾城來,並另外派一名得力的專職負責安置的欽差。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晌午前就到了。這邊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巡撫及小欽差來的所作所為我都悉數上報給皇上,相信很快也會有朝廷的處置結果。”


    聽到這話,眾人都不禁歡喜雀躍,這幾天每個人心情都壓抑到極點,忽然聽到好消息自然都很高興,壓抑的情緒得到釋放。


    “太好了,慕公子和冠神醫真是咱們郾城及難民們的大恩人。”守城官開心的笑道:“若不是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大家還要休息,真想請在座的各位去聚賢樓喝個痛快。”


    冠榮華打趣道:“守城官大人也聚眾喝酒?”


    守城官嘿嘿一笑:“與民同樂,與官同樂,是下官追求的最高境界。”


    “那就這麽說定了,守城官大人明兒請我們喝酒好不好?躺著昏睡,好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陳懸壺在旁插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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