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卻緊緊地握著麵紗,驚恐的問道:“你們要做什麽?為什麽看我的臉,我的臉毀容了,見不得人。”


    冠榮華聽她這麽說,微微笑,問道:“你為你昏迷的時候,我們不會看你是誰?不過是給你一個減輕罪行的機會罷了,你若是不珍惜,那就要吃牢飯了,一個弱女子你受得了牢獄生活嗎?”


    黑衣女子聞聽這話,失聲問道:“那你說,我是誰?”


    冠榮華反問道:“這個機會你是不想要了?”


    那黑衣女子不為所動,依然望著麵紗,不肯撒手。


    冠榮華深歎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你自己不肯說,那我幫你說。你是寒家丫鬟雪兒。”


    一句話,驚得黑衣女子不禁身體戰栗一下,同時也暴露了她的身份。


    而在旁的守城官,趁她愣神的時候,一把扯下她的麵紗。


    黑衣女子正是雪兒。


    雪兒身體抖成一團,雙手抱著胳膊,驚恐的問道:“你們想怎樣?”


    冠榮華盯著她的眼睛,深深歎息一聲,說道:“我沒想到會是你讓人害我,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下黑手?難道是你家寒公子指使?”


    守城官並不認識雪兒,聽她這麽說,不禁出聲問道:“是寒家小院,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的寒公子?”


    冠榮華墊帶扭頭蘇,應道:“正是那個寒公子家的丫鬟。”


    守城官厲聲問道:“你為何要雇人害冠神醫?寒家小妹的絕症可是冠神醫治好的,難道你想恩將仇報,還是你家公子想恩將仇報,這又為什麽?你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被揭露身份的雪兒,則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像是被嚇傻了,身體都成篩子一樣。


    冠榮華卻心裏明白,這個雪兒就是暖玉,在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怕這個字。


    但此時不是戳穿她的時候,她隻想看看,接下來,她會怎麽脫身。


    於是,冠榮華對守城官提議道:“還是先把她關起來吧,通知她家主人來後再審問。一個丫鬟竟然對我下手,而且平常都是恭敬相待的,這裏麵一定藏著什麽秘密。”


    守城官應道:“好,我立刻將她關進大牢中最底層的水牢,這樣,就算大羅神仙了,也休想將她救出去。”


    冠榮華點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就是不知她寒公子在不在家,最近總是很忙,寒小妹在我別院住著呢。”


    守城官想了想迴道:“那我派人去寒家,若是寒公子在呢,即刻請來,若是不在,便讓人在門口守著,等他迴來了,即刻請到衙門來。”


    冠榮華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迴去了,一切拜托守城官大人照應著。”


    守城官忙迴道:“都是下官該做的,冠神醫慢走。”


    冠榮華從守城衙門出來後,便直接迴別院。


    但是在快到別院的時候,她又改變了主意,而腳步一轉,繼續往後走,去藥廬。


    她想去看看寒潭走了沒有。


    誰料她一進院門,便看到寒潭站在院中,仰頭看著天空,似乎很悠閑的樣子。


    冠榮華心裏登時咯噔一下,暗想難道他知道她故意過來的?


    如此,她便又臨時打消告訴他雪兒被抓的事情,亦或者見機行事。


    寒潭似乎沒有看到她進來,就那麽專注的望著天空。


    她笑著跟他打招唿:“寒公子,看來我來的及時,你還沒有走呢。”


    寒潭這才扭頭望向她,驚喜的問道:“冠神醫,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不用來給我送行嗎?我一會收拾下東西就直接走了,分別的場景總是讓人感傷的。”


    冠榮華則很真誠的說道:“寒公子來郾城,走的時候我們怎麽能不送呢?我們從毒瘴森林出來的時候可都是你親自送出來的,古人雲,來而不往非禮也。”


    寒潭感激的笑道:“冠神醫真是講究人,你這朋友我交對了。”


    冠榮華亦是附和道:“希望我們永遠都能是好朋友。”


    寒潭點點頭,很是自信的笑道:“一定會的。”


    冠榮華開心的應道:“既然寒公子這麽說,那我就放心啦。”


    寒潭給她一個了然的微笑,而後輕聲歎道:“冠神醫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多陪你聊天了。你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我得迴毒瘴森林了。其實,我也舍不得走,這不是等著太陽落山再走,一直盯著西邊的太陽呢。”


    冠榮華接口問道:“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能再多待幾天嗎?大不了給老神仙傳個話,橫豎讓他放心,你在這邊一切安好,並不是因為有什麽意外狀況才沒有迴去,這樣暖玉也就不會出來找你了。”


    寒潭卻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能,我還從來沒有違背過父神的旨意,他讓我最晚三五天迴去,我隻能在這個時間內迴去,不能再晚了。”


    聽他這麽說,冠榮華才知道原來他在郾城待得時間是有這麽大的彈性,怪不得他可以不走,留下來幫忙修建倉庫。


    但她隻當沒在意這件事,點點頭,說道:“那寒公子我們就此別過,希望下次來的時候,能多待些日子。感謝你這幾天幫忙修建倉庫,都沒有能好好玩玩,真是辛苦了。”


    說到這裏,她略微停頓下,懊惱地說道:“要不是我從藥鋪出來遇到一件讓人氣憤的事情,我肯定早就過來了,白白耽誤我一個半時辰呢。隻能這麽倉促跟寒公子見一麵,都不能多些時候好好聊聊,我怕會耽誤你天黑之前迴去。”


    聽她這麽說,寒潭很好奇的問道:“冠神醫碰到了什麽事,竟然耽擱你這麽些時候?”


    冠榮華深歎道:“唉,罷了,不說也罷,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又得耽誤寒公子迴去的時間了。等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我們再聊,橫豎無關緊要的事情。”


    寒潭卻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怎麽會耽誤一個半時辰呢?冠神醫還是簡要跟我說說,我略微晚迴去一會也沒關係的。大不了挨父神幾句罵罷了,橫豎從小到大都已經習慣了。可我知道你遇到什麽事,或許能幫上什麽忙,或者出出主意的,要不,就這麽走了,我也不安心,不知道就罷了。”


    冠榮華有些尷尬的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抱歉的說道:“唉,是我不該跟你說遇到事情,你看我這嘴,也是沒把門的,你都要走了,還讓你擔心。”


    寒潭伸出手,握著她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很真誠的說道:“冠神醫,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說這些話就生分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是真心地想幫你,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或許你不能解決的我能呢?”


    冠榮華亦是迴望著他,看不出他眼中有一絲的不真誠,並沒有說謊的意思。


    她心中暗暗忖度,要麽他是真的不知道雪兒也就是暖玉策劃傷害她的事情,要麽就是這人太可怕了,竟然可以隱藏的如此不落痕跡。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他的眼睛卻像是直通內心,沒有一絲下意識慌亂和躲閃。


    同樣,她也隻能用同樣高超的方式來應對跟她對視的寒潭。


    她迎著著他,眸光同樣沒有一絲躲閃的真誠,點點頭,應道:“好,我簡要跟你說下,不用擔心,都過去了。”


    隨即,她簡要將自己剛才那番驚心動魄差點失身,好在結果完美的遭遇跟他講述一遍。


    說完,還打趣道:“那個雪兒的主人也是寒公子,你也是寒公子,而且也極為極為相似,都長得特別好看,比女人還好看,而且為人溫文爾雅,讓人感覺很溫暖。”


    寒潭眸中終於閃過一抹異樣,但隨即用暖笑掩飾過去了,並很關切的問道:“冠神醫你沒事吧?那寒公子是什麽人,會不會是他主使的?”


    冠榮華忙擺手笑道:“不能夠,我幫他治好了他妹妹的絕症,他怎麽可能會害我?我想這其中或許有誤會,再者他的丫鬟雪兒可能來曆不明。那雪兒也是才到寒家沒多久的,或許是知道我跟寒家關係密切,故意上門做丫鬟好對我下手了。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和胤宸去給寒小妹過生日,既然喝醉了,在他們家昏睡了半下午。現在想想,很可疑,怕是那雪兒從中做了什麽手腳。”


    她假裝把寒潭當朋友,什麽都跟他說了。


    其實她是故意這麽說的,將寒潭可能為雪兒脫身的借口說出來,給他堵死,看他還有什麽法子能替雪兒完美脫身,再者也是借此拉近她跟寒潭的關係。


    果然寒潭聽到她這番話,感激的說道:“多謝冠神醫信任,跟我講這麽多。既然關係到你生命安全,我決不能袖手旁觀,決定今天不走了,今晚幫忙搞定那個寒公子,然後明兒再迴去,為了冠神醫,就算被父神懲罰我也認了。”


    冠榮華一聽就急了,忙勸道:“寒公子你可不能因為我耽誤迴去跟老神仙複命。你放心好了,有守城衙門,還有胤宸他們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雪兒抓起來了,等寒公子到了衙門,或許就能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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