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榮華想,多虧她早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然她要虧欠他的怕是更多了。


    被冠榮華雙手摟著,深深埋在那柔軟馨香的地方,慕胤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寧,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倒讓冠榮華感覺有些啼笑皆非,又陪著慕胤宸多睡了一會。


    冠榮華給暗一交待好解藥便出宮去了,她還不能鬆懈,今日從慕胤宸哪裏出來,冠榮華便深深意識到二人麵前巨大的危機。


    為了能夠有足夠的保障,冠榮華要更加處心積慮了。


    皇宮


    太晨宮


    冠榮華前腳剛踏進慕胤宸的太子府,後腳便有探子來到太晨宮稟報,聽到這個消息,太後臉色不變,隻是身上的氣勢更加冷然。


    “好一對奸夫淫婦,就是這他們生生逼死了我的卓兒,就連禁閉也擋不住你們,那就不必我手下留情了。”


    太後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勢在必得的冷笑,想要弄死慕胤宸已經不容易了,皇帝對她有了防備,她輕易接觸不了。


    然而這個冠榮華,若非有自己當初的那個操縱,恐怕也是對付不了。


    當初的那一步棋還真是下對了,太後心中暗暗得意,在無盡冰涼的大殿上,沈碧玉無數次想到自己那個春風得意的兒子。


    每每想到,對慕胤宸和冠榮華的恨意便又多了幾分,若非這二人,自己的兒子也一定四肢健全地站在自己麵前。


    ……


    冠榮華出了皇宮,沒有迴到神醫府,而是去了榮華館。


    自從決定研製最強異種人的解藥,冠榮華為了方便幹脆想著住在榮華館,讓崔蝶去拿了需要的換洗衣物。


    因為最強異種人與異種人之間本就是同根同源,所以冠榮華隻需要在原本的基礎上對藥性加以改進便可。


    隻是難度稍微大了一些,就算聰明如冠榮華也用了將近七天才研製出來,解藥剛顏值好,冠榮華便去了地牢。


    去了看管最強異種人的地牢,已經七天七夜了,那異種人卻還是不眠不休地反抗著,足以見其有多麽強悍。


    然而越是強悍,冠榮華眼中的光芒就越盛,這樣她才能得到最大的助力。


    冠榮華沒有猶豫,一隻手將藥丸力道不輕地扔進了異種人的嘴裏。


    第一顆,異種人平靜了些,冠榮華沒有氣餒,而是接二連三地將那些藥丸塞進了異種人嘴裏,直到異種人陷入深深地沉睡之中。


    許願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夢中他不停地在殺人,不停地殺人,從來沒有間斷過,他有心想阻止,但卻有心無力,直到後麵被禁錮,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從沉睡中醒來,許願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冷麵女子。


    女子輕輕替他解開四肢束縛,剛一解開,許願隻覺得四肢猶如炸裂搬的痛苦,冷麵女子輕輕開口道。


    “你別動,雖然我替你解了身上的毒,但你身上的鱗片這輩子怕是去不掉了,但這些鱗片卻能讓你刀槍不入。”


    “可是,可是我覺得渾身都好痛苦,皮膚快要炸裂了。”


    “很正常,你在適應你的鱗片。”


    聽著女子冷冷地聲音,許願也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痛好似減輕了許多,待適應了許多之後。


    臨走時,冠榮華竟然從另外一個牢房看到了自己昔日親姐姐的身影,正是冠容月。


    冠榮華頓時神色一愣,好奇這個冠容月為什麽還沒死。


    冠榮華能看到冠容月,冠容月當然也可以看到她,身處大牢的冠容月與衣著光鮮亮麗的冠榮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冠榮華,這下你高興了,如果你再有本事一點嫁給太子殿下,說不定可以一路扶搖直上,光耀門楣呢。”


    “謝謝。”


    冠榮華不想跟冠容月廢話,麵對幾近癲狂的冠容月,冠榮華是連看也不想看的。


    帶著許願一路去了榮華館。


    女子帶他去了一個名為榮華館的地方,他雖然許久不見世事,但還是認識京城的。


    原來自己一覺醒來,竟然來到了京城。


    “你為什麽要救我?”


    這是許願醒來後最想知道的問題,模糊見他能知道當初是冠榮華一力保下了自己,所以許願很確定是冠榮華救了自己。


    “因為我需要你。”


    隻是這簡單地一句話,卻把許願憋在肚子裏的話消去了一大半。


    很少有人會這麽極度地坦誠吧,不可否認的是,他對眼前的女子很有好感。


    “好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答應替你賣兩年命如何?”


    “足夠了。”


    冠榮華與許願兩人四目相對之間達成了共識,冠榮華看著許願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略微有些嫌棄的道。


    “身上太髒了,我讓周掌櫃給你泡一桶藥於,順便可以讓你適應適應身上的鱗片。”


    “多謝。”


    許願沒有多說話,隻是簡單地給冠榮華道了謝,說實話他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這麽髒汙的全身。


    泡完澡的許願迴到冠榮華身邊,冠榮華上下掃視了一眼麵前的男子。


    他的相貌略微妖豔,卻不是青樓茶館的妖豔。反而像是淬了毒的妖豔,像是帶刺的玫瑰,冠榮華這麽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這笑容同樣也刺了許願的眼睛,他不是沒有見過美麗的女子,但像冠榮華這樣富有侵略性,時而冷淡又時而睥睨眾生的美,卻是極為稀有的。


    “你是怎麽被抓住做實驗的,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會被蠢到抓走的人?”


    冠榮華提到這個,許願不禁雙拳緊握,憋屈地道。


    “要不是老子當初身受重傷,又怎會被人輕易抓走,趁人之危,真是卑鄙,你可知道當初害我的人是誰?”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因為作孽太多,自食惡果,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


    冠榮華接著問道,


    “許願,沒有家。”


    “你的名字倒是跟你的模樣很不符合,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查。”


    許願看向冠榮華瞪大了眼睛,自己這才剛剛恢複,就要開始走馬上任了,未免也太快了吧。


    “抱歉,因為這件事情非常緊急,可能關乎到生死存亡,麻煩你了。”


    既然說好了要給冠榮華賣命,許願沒有再多說什麽,冠榮華給他交待完任務,便足尖一點,輕輕飄走了。


    好輕功,冠榮華輕功本就不弱,看到許願這樣優秀的輕功也不禁暗暗誇讚。


    許願剛走,冠榮華了卻了心中大事,本想迴屋休息,卻聽到前廳有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是榮華館的跑腿夥計,那夥計急匆匆地對冠榮華道。


    “老板,出大事了,我們醫館來了一群軍官,說是要找您。”


    冠榮華眉頭緊促,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榮華館可是聖上親封的醫館,有誰敢鬧事。”


    冠榮華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前廳,來人是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冠榮華冷冷開口道。


    “藺將軍,敢問我榮華館做了什麽錯事,要您這樣對待,若是耽擱了榮華館的生意,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不耽擱不耽擱,我來隻是想請冠神醫走一趟的。”


    冠榮華神色一凜,又是開找自己麻煩的,不知道這次給自己灌輸的是什麽罪名。


    “哦,我總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跟你走吧。”


    “讓你走你就走,你不是不想影響醫館的生意,老夫怕再不跟我走,就要影響你的生意了。”


    冠榮華知道藺虎說的不是假話,淡定從容地跟藺虎走了出去,看起來不像是被緝拿歸案,倒像是被人請走的。


    待離榮華館稍遠的地方,冠榮華清冷的聲音問道。


    “到底有什麽事情?”


    “你涉嫌放走大牢裏的重案要犯,現在我要依法將你拘捕。”


    冠榮華稍稍一呆,隨後笑容燦爛如花,帶著濃濃地諷刺。


    “怎麽,現在連誣陷也不知道找點高級的借口,這種程度的誣陷怎麽可能抓捕我,皇上知道嗎?”


    “當然,皇上對此可是一力支持。”


    藺虎說的斬釘截鐵,冠榮華知道像藺虎這樣級別的人是不屑於說謊的,很可能就是那老皇帝刻意放水,才讓自己被抓。


    冠榮華臉色頓時黑沉如鍋底,卸磨殺驢這兩個字在腦子裏不斷盤旋,但是她始終想不明白,老皇帝從前明明對自己很有好感。


    為什麽態度會突然轉變地這麽快,不正常,一定不正常。


    冠榮華深深歎了口氣,忘記告訴許願將這件事也查查的,他輕功那麽好,一定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你們這種行徑,難道不會令百姓心寒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聽到冠榮華這句話,藺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乎並不怎麽在意這種事情。


    看到藺虎的反應,冠榮華知道他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甚至可能他還不是皇上的人,隻是打著皇上的名頭肆意妄為。


    冠榮華第一個就想到了那個高高在上,沒有卻有充滿猙獰的女人。


    畢竟藺虎是沈碧玉的妹夫,於情於理藺虎也應該是和太後走的更近一些,這個太後究竟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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