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榮華進入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十分花哨,一眼便能看出屋裏的擺設帶著南疆的風格。


    冠榮華聞了聞自己渾身的汗水味,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兩三日沒有沐浴了,打開門吩咐了一聲守門的護衛,“去幫我提桶水來。”


    “等著!”護衛語氣不善的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護衛十分想不清楚,這個女子很快都要被拋棄了,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洗澡。


    看著她長得也不賴,既然那個男人不想要了,不妨便宜便宜他。


    這般想著,護衛替水的性質變得高漲起來,甚至於一隻手提著一桶水也不覺得累。


    護衛在提水的路上,甚至已經憧憬起了冠榮華白嫩的肌膚。


    護衛提著兩桶水,推開冠榮華的門,將兩桶水放在了浴桶旁邊。


    “夫人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


    護衛扔下這句話,搓著手走了出去。


    他走出門口,朝著遠處走去,接著又輕手輕腳地走迴來。


    隻是等他走迴來,在窗戶紙上戳一個洞時,冠榮華已經躺在浴桶之中。


    護衛嘴角輕揚,無聲地笑了笑。


    難道她以為這樣他便沒有辦法了?


    城主府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毒藥。


    護衛這般想著,拿起腰間的迷藥往房間內吹了吹。


    冠榮華早就察覺外麵有人在偷看,手指夾著銀針一直在靜待一擊即中的機會。


    突然,她聞到空氣中有一絲絲像是迷藥的氣味,冠榮華決定假裝中迷藥,用以引外麵的歹人上鉤。


    這般想著,她的頭一歪,假裝暈倒在浴桶裏。


    護衛嗨嗨一笑,搓著手,撬開門閂推開門走了進去。


    護衛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冠榮華陡然間睜開眸子,將手中夾著的銀針朝護衛甩去,銀針刺入了他的睡穴,他立時昏倒在地。


    冠榮華穿上寢衣,朝著護衛走去。


    “發生了什麽事?”


    這在這時,慕胤宸推門走了進來。


    慕胤宸推開門,隻見冠榮華身上濕噠噠的寢衣,已經被冠榮華濕噠噠的頭發打濕變得有些透明,寢衣內粉嫩的肌膚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


    慕胤宸迴過神,立馬將房門關上,看了眼躺在她腳下的護衛微微蹙眉,“這個人偷看你洗澡了?”


    慕胤宸嘴裏說著話,一雙眸子情不自禁地粘在冠榮華身上。


    慕胤宸的目光實在是太熱烈了,讓她無法忽視。


    冠榮華朝著慕胤宸的目光望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寢衣的狀況,眸子撇了他一眼,拿起屏風上的外衣披上。


    “他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慕胤宸竭盡全力收迴目光,看著地上的男子有些發愁。


    這兒是南疆的城主府,他們初來乍到,對城主府並不熟悉,如何能夠從守衛森嚴的城主府,將這人運出去?


    若是將這人救活,無異於放虎歸山。


    誰也不能保證他醒來後,會不會隨處亂說什麽。


    “我有辦法!”冠榮華似乎明白慕胤宸心中所想。


    冠榮華從包裏拿出一個瓶子。


    隻見冠榮華手持斷刀,一刀了結了護衛,然後將瓶子裏的液體往護衛屍體上一道,護衛的屍體瞬間便消失無蹤,連一灘血跡都不曾留下。


    慕胤宸眸子微微一閃。


    幸好自己和冠榮華不是仇人,否則他豈不是要和這個男子一樣,死無全屍了?


    看著護衛的屍體完全消失,冠榮華指著一張椅子,道:“坐,我給你把把脈!”


    “好!”慕胤宸點了點頭,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接著伸出手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冠榮華般了一張小杌子在慕胤宸身旁坐下,伸手將手指附在慕胤宸的腕脈上。


    冠榮華所坐的小杌子比慕胤宸矮上一截,他的目光剛好能夠看到她胸口上白皙的肌膚。


    慕胤宸的腦海裏,立時浮現出冠榮華寢衣被頭發打濕的模樣,頓時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正在替他把脈的冠榮華,突然感覺慕胤宸的心跳加速,以為他又要發作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沒事!”


    冠榮華抬起頭,這才發現慕胤宸麵紅耳赤的模樣,有些詫異,“殿……阿宸臉那麽紅,哪裏不舒服嗎?”


    慕胤宸收迴目光,扯了扯衣襟,道:“天氣太熱了。”


    “二狗子!二狗子!”


    門外傳來了護衛的叫喚聲,很快傳來了敲門聲。


    見慕胤宸藏好,這才將門打開,“怎麽了?”


    “你看見二狗子了嗎?”


    冠榮華猜想護衛口中叫著的名字,正是她不久前化掉的那具屍體。


    她收斂心神,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搖了搖頭。


    “我不過解個手的功夫,這小子就不見了,肯定有躲在什麽地方偷懶去了!”


    護衛說著,站在門口守著冠榮華。


    聽見冠榮華關門的聲音,慕胤宸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壓低聲音道:“他還在門口守著。”


    冠榮華點了點頭,“他守著門口,你如何迴去?”


    “他一人守著,總有解手用飯的時候,我們耐心等著吧!”


    慕胤宸這般說這,在椅子上重新坐下。


    兩人一直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傳來護衛離去的聲音。


    慕胤宸立馬抓緊機會,迴到自己的房中。


    ……


    另一邊的薑嚴眼睜睜地看著慕胤宸兩人進入南疆,因為沒有隨身帶著南疆能夠驅走毒蟲蛇蟻的丹藥而後悔不迭。


    薑嚴迴到徐州,將丹藥帶在身上,立馬趕往南疆。


    薑嚴進入南疆,四處打聽穿著夏國服侍的人,卻始終沒有線索。


    他實在沒有辦法,來到慕胤宸兩人進入南疆的地方,發現了兩人藏在草叢的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己找錯了方向。


    原來,兩人已經早就換了南疆的衣服,難怪無論他怎麽找也找不到線索。


    薑嚴站在南疆城的一處宅子門口,瞧著門口牌匾上“薑府”兩個大字,微微失神。


    他原本就是南疆的人,為了幫助皇後,這才離開南疆。


    算起來,他已經有將近十載沒有迴家了。


    “咚咚!”


    薑嚴走上前,抬手敲響了薑府的大門。


    “誰啊?”


    大門打開,守門的小廝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


    見到來人一臉肅穆地帶著人馬站在門口,小廝心頭立馬不快起來。


    他們薑家怎麽說也是南疆數一數二的大戶,麵前這個他見都沒見過,他憑什麽要受他的氣?


    這般想著,小廝臉色一沉,看著麵前的男子語氣冰冰著道:“你找誰?”


    “我找你們家大公子!”


    “哼!”小廝冷哼一聲,有些鄙夷著道:“我們大公子不過是幾歲的孩童,你找他作甚?你若是想要生事,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孩童?


    這個答案出乎薑嚴的意料之外。


    難道……


    不——


    絕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薑家現在的老爺有多大年紀?”


    雖然不知道男子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廝還是老實答道:“已經快到而立之年。”


    小廝形容的年紀和他的大哥薑超相似,難道他的父親死了?


    他雖是南疆人,可是卻不像很多南疆人對毒藥免疫,這樣的體質在南疆也不算多,大多數這種體質的南疆人都會隨身攜帶著能夠避毒的丹藥。


    父親知道自己要出南疆,去幫助現在的皇後秦靜苑,立馬將自己大罵一頓。


    為了阻攔自己,他甚至不惜收迴自己身上用來驅趕毒物的丹藥。


    原以為這次迴南疆,他能夠看在他真誠道歉的份上原諒他,沒成想他居然在自己離開兩三年後便死了。


    他心中複雜的情緒,一時無以言表,漸漸眼眶濕潤起來。


    薑嚴抬手擦了擦滴落下來的淚珠,這才看向小廝說道:“你家老爺在家嗎?”


    小廝看著麵前男子的情緒有些奇怪。


    一個連薑家有哪些人員都摸不清楚的人,怎麽會聽了這個消息會流淚呢?


    小廝雖然心中感到奇怪,卻還是老實答道:“在!”


    “你去告訴你們大公子,就說薑嚴迴來了。”


    原來他也是薑家的人啊。


    可能是哪個旁支,所以他才從來沒有見過。


    “等著吧!”小廝丟下這句話,將門重新關上。


    雖然他十分不願意給這人傳話,但若是給已經是老爺的大公子知道了,定會重重責罰他。


    無奈,小廝隻能十分不願地朝著薑超的院落走去。


    小廝悄了瞧薑超的房門,“老爺,門口有個叫薑嚴的要見你。”


    小廝的話音剛落,就見薑超一臉怒色地打開房門,“你說什麽?”


    “門口有個叫薑嚴的要見你。”


    小廝縮了縮脖子,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如今他十分後悔,早知道他就不給那個叫薑嚴的傳話了。


    他來薑府多年,頭一次見老爺生那麽大的氣。


    “他居然還敢迴來!”


    薑超扔下這麽一句話,怒氣衝衝地朝著大門口走去。


    薑超打開大門,看見薑嚴站在大門口。


    他二話不說走上去給了薑嚴一拳,嘴裏咒罵著,“你不是不跟著那個女人走了,不要這個家了嗎?”


    見他沒有反抗薑超微微一頓,繼續薑嚴揮起拳頭,“爹被你氣死,你還有什麽臉麵迴來?”


    守門的小廝看到門口的狀況,這才知道。


    原來外麵叫門的男子就是薑府中人人不敢提及的二公子薑嚴,隻不過是因為守門這幾個小廝都剛來薑府沒幾年,這才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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