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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歌柒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時恰好從口袋裏掉出了一張破舊的名片。


    莫司空看她離開的如此之快,彎腰將這張名片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這一串電話號碼,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


    “去給我調查清楚,這是誰的名片。”


    他給特助將名片拍照發去之後,才將手機收迴了口袋裏。


    ……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到現在也不恨司空嗎?”楊思琳不敢相信這件事。


    她可是親眼看見那天的歌柒氣得臉都紅了,按理說現在挑撥離間應當是最好的時機,可偏偏怎麽毫無作用呢?


    歌清也對這件事感到好奇不已。


    “我看該不會是我姐,又對著男人陷入愛河了吧?”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楊思琳的不滿,讓她淩厲的瞥了一眼歌清。


    “按照我對歌柒的理解,這個女人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或許隻是她的正義感比較強烈罷了。”


    “你說的有道理。”


    歌清依附這個楊思琳說的話,就像是個跟屁蟲一般。


    她若不是因為沒錢,也就不會受著女人的指使,暫時替她做事。家裏被賭債已經欠下了天價數字,這件事當然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隻能自己背負了。


    不過楊思琳也是個人傻錢多的女人,所以這件事也無傷大雅。


    “你光說我說的對,你倒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理解?”


    這歌清一晚上都在拍馬屁,也沒說點有用的內容,還不如她一個人唱獨角戲。


    “按照我的看法,如果在這緊要關頭對振江集團施加壓力,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楊思琳聽了這話後稍微一想,也覺得確實管用。


    “不錯,你的這個主意是有了,可現在該怎麽實行計劃?”她可是個草包千金,手中也沒有實權。


    難道說要去求求楊千島開恩嗎?


    “我說你可是大小姐的身份,更何況你爸這麽寵你。這點小事應該不在話下吧?”歌清不斷地慫恿著楊思琳。


    所以說這個主意好是好,可總覺得哪裏有點問題。


    “按照我對莫司空的理解,或許他對這個女人還留有殘念。當時的他雖然沒表態,可現在依舊沒取消兩家之間的合作,對振江集團依然有靠山的作用。”


    楊思琳分析的頭頭是道,完全說中了要害。


    雖然現在的振江集團就如同是落敗之虎,然而其他的那些小公司也依舊待她恭恭敬敬,不敢有萬分的懈怠,畢竟大家心裏都有數。


    要知道莫司空是個怎樣的人,沒準哪天又對著女人產生了興趣,到時候豈不是大家都完了?


    “我說你怎麽會怕這件事,我以前可沒覺得你膽子有這麽小。”歌清仿佛嗤之以鼻,格外不屑。


    “現在趁著歌柒正是失勢的時候,你不抓緊時間攻擊。等她東山再起時,你就望其項背了。”


    最終歌清的這句話,讓楊思琳終於產生了危機感。原本猶猶豫豫的,內心終於果決了下來。


    “你說的對,我們應當抓緊時間,而不是在這浪費機會,畢竟應付過去的借口多得很。”萬一真出了大事,還能把楊千島抓來當擋箭牌。


    兩人的計劃便終於順利的達成了。


    而莫司空這邊也收到了特助發來的短信消息。


    “莫總,這串電話號碼現在已經停用了,我們查到很久之前是歸宋重峰所屬的。”


    看見這個人名,莫司空的眼神瞬間犀利了。


    沒能想到這張名片竟是從她的口袋裏掉出來的,何況已經磨得如此破舊了,看來是被珍藏了很久。


    可她明明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又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


    “女人這種生物,就是讓人猜不透想法。”這時楊思琳說過的話迴蕩在莫司空耳邊,終於讓他想起了這一點。


    他緊抿著嘴唇,已經嚴肅的壓成了一條直線,腦中更是在分析判斷這件事。


    “叮!”


    這時,手邊的電話又緊接著想響起。


    “莫總,目前查到了徐鳳春昏迷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洗澡時的浴球有些問題。”但更重要的原因還在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浴球?


    莫司空皺皺眉頭,好像都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


    的確,浴球中如果常有微量的毒劑時,在洗澡時也能被人吸入體中。用這樣的方式,既不易察覺又安全可靠。


    可是誰會花這樣的心思來陷害徐鳳春呢?


    “去給我查查,這樣東西是誰帶進浴室裏的。”莫司空必須要繼續深入調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落下。


    聽到這句話時,電話對麵的人沉默片刻,好像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莫總,我們已經查出來了。”


    莫司空用手支撐著腦袋,有些心煩意亂的問道,“是誰做的?”


    電話對麵的人緊跟著又沉默了一會,這下可徹底惹惱了莫司空,他狠狠一掌拍在了桌上。


    “我讓你們說話,你們都啞巴了嗎?”


    終於,電話對麵的人聲線顫顫巍巍的說出了事實。


    “我們根據監控錄像得出,好像似乎是歌柒放在浴室裏的。”


    這迴沉默的人便輪到了莫司空,而電話對麵的人,隔著老遠也能夠感覺到一股冷意朝背後襲來。


    “莫總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我們錯了,我們還要再繼續深入調查一番!”


    他們必須要把監控錄像研究個幾千遍,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歌柒的所作所為。要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再繼續查查。”莫司空隨意敷衍了一句後,便掛上了電話。


    他終於將這些瑣事都清理幹淨了,卻感覺心頭上的煩躁已經更加淩亂。這些事情簡直就像是重重迷霧遮在眼前,讓人看不清事實。


    “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我卻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了。”


    “哈秋。”


    歌柒正在研究公司的新項目,她冷不丁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早有預感,這肯定是莫司空在背後罵自己。


    根據助理的報告,振江集團現在的走勢並不低迷,盡管爆出了層層緋聞,但大家似乎對此還有所忌憚。


    眼下也確實是個掙紮的好時機,如果現在再不努力,很可能公司就真涼涼了。


    “你現在睡了嗎?”


    歌柒主動將電話打給助理,打算和他再討論一下新項目的一些細節。反正靠莫司空是不可能了,現在必須要自食其力。


    但她眨眼一看,原來都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或許人家也已經睡了,歌柒剛準備掛上電話時,對麵的人就已經接通了。


    “歌總,沒想到您這麽晚也沒有睡覺,我還以為隻是我一個人在熬夜。”


    聽見助理這麽有活力的語氣,歌柒心裏也就放心多了。如今總算不是一個人在為公司奮鬥,這種感覺還挺不錯。


    “我剛才發給你的計劃,我又梳理了一遍,這其中有不少差錯。打算和你好好探討細節。”


    歌柒的這話才剛說出來,結果電話對麵的助理便忍不住笑了。


    “我就知道您肯定是個工作狂魔,現在就算已經這麽晚了也不顧身體。不過說來也挺巧合,我剛才也在研究這份計劃。”


    看來他們兩個人是真的想到一起了。


    “不如你先說說,看有什麽樣的細節,這樣我再做一些補充。況且你跟著我這麽久了,我相信你過不久也能出師了。”


    其實歌柒這話是開玩笑的,畢竟助理跟在身邊的時候,明顯是幫著她比較多。


    將公司的計劃都一一核對了一遍,竟然偶然發現兩個人已經想到一塊去了,歌柒還對祝你誇獎了一遍。


    “歌總,您現在怎麽想起要這麽努力了。雖說公司以前的業績也很不錯,但我從來沒看見你有這麽拚命的時候。”


    助理其實也早有預感,歌柒或許要離開莫司空的依靠了。這件事具有兩麵性,有好也有壞,具體要看歌柒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我可不想一輩子都依靠著莫司空了,但凡他對我施了一些壓力,這個公司就走勢低迷,我不希望看見這樣的狀況。”


    歌柒也是實話實說,依靠男人總沒有好結局,還不如自己玩起袖子猛,幹活。


    提到莫司空的話題是助理一副語言,幼稚的感覺,好像有什麽話要對她說。


    “其實說實話,我覺得莫總對我們公司挺好的。雖說鬧出這樣的事情的確令人尷尬,但或許背後有言不由衷的苦衷。”


    歌柒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為莫司空說話的。


    “你到底現在是我們公司的人還是祖龍集團的人,我常常都懷疑你是個間諜。”她故意在和助理開玩笑。


    雖說這番話確實如此。畢竟以前和祖龍集團合作時,莫司空總會有意無意的讓些資源,但這始終也不是歌柒想看見的結果。


    “我並沒有恨這個男人的意思,反而是他現在的這些行為給了我一個警醒。”


    “原本我能和祖龍集團合作時也是欣喜若狂,總認為這樣就可以帶動公司的經濟增長了。但我現在才發現,這其實是個錯誤的一件事。”


    如果永遠這麽弱小,就會永遠被人欺負,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歌總,無論您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支持您的。”助理也信誓旦旦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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