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越燒越望,工作人員絕望的看著他們心愛的工作室。


    如果落犁雅看見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大火足足燒了有好幾個小時,幾乎把工作室給燒完了。


    幾個法國工作人員絕望的哭泣了起來。


    偏偏到巴黎街道的時候堵了車,落犁雅實在是等不了了就用跑的,俞兆林在身後追著她。


    大老遠的就看見有好幾個人圍在了那裏,她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


    推開幾個法國人,落犁雅看見自己的工作室幾乎被燒成了灰燼,她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歐意的臉頰上,打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落犁雅。她實在是氣壞了才會動手。


    一旁的俞兆林冷冷的旁觀,歐意就該打。


    “把她給我帶走!”為首的一名法國警察說道。


    冷眼看著歐意被警察給帶走,隨她怎麽叫喊,俞兆林就是不去理她。


    歐意是中國籍,就算是真的到審判,也得移交到國內才行。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吧,先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自己警告過歐意,她不當迴事兒,就當做是給她一個教訓。


    在俞兆林的攙扶下,落犁雅緩慢的走進了自己的工作室,看著自己的心血化成了灰燼,她大聲尖叫了起來,倒在了地上。


    身邊的幾個員工紛紛上前,員工a把手給搭在了落犁雅的肩膀上,自己也哭了:“老板,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為什麽要讓放火燒我們的工作室?”


    “這工作室可是我們大家的心血啊,就這麽沒了。”員工b一臉惋惜的樣子。


    還記得自己剛剛開工作室的時候那樣的風光,她身邊的幾個員工都是從那時候跟著自己的,隻是現在她不得不讓她們離開。


    擦幹了眼淚,落犁雅轉身望向了幾個員工對著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落犁雅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說道:“非常感謝你們幾位這三年來的陪伴,如今工作室落到這種地步都是我的錯。現在這種情況隻怕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各位先請迴吧,我把工資給你們算了。如果我有機會重新開工作室肯定第一時間找你們。”


    讓他們離開落犁雅也舍不得,看著幾個員工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她難受的靠在了俞兆林的懷裏。


    拍著落犁雅的後背,俞兆林說道:“你放心,我會幫著你把這個工作室重新開起來的。對於小意,我不會再心軟的,隨你想怎麽樣。”


    被抓進去的歐意很是不安分,盡管給她戴上了手銬,她還是可以隨意的動彈。


    肺部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感,歐意在地上直打滾,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歐意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


    耳畔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是有人要見自己。歐意知道一定是俞兆林。


    沒想到看見的是落犁雅。


    “你怎麽來了?兆林呢?”拿起了桌子上麵的座機,歐意不滿的說道。


    落犁雅說道:“在你被移交到國內之前他是不會來見你的,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有什麽事兒衝著我來就好了,還放火燒我的工作室難怪兆林會氣的不想見你,活該!”


    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在告訴歐意,她落犁雅和俞兆林是一體的,她生氣,俞兆林自然也不會來。


    歐意是個聰明人,她自然明白話裏的意思:“我是他的妻子,他來看我是應該的,咳咳。”


    也許是因為太激動了,歐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落犁雅本來沒有在意的,直到看見歐意吐出一大口鮮血,她才被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麽了?”落犁雅站了起來想要看看玻璃窗裏的歐意到底是怎麽了。


    被落犁雅這麽看著,歐意覺得她是在看自己笑話,就伸手抹去了自己的血跡,抬起頭高傲的看著她。


    歐意說道:“我不用你管,你迴去告訴兆林如果他不來看我,我一定會死在這裏。”


    語畢歐意就掛了電話被警察給帶著走了進去。


    望著玻璃窗內的一大攤血跡,落犁雅被嚇的渾身發抖,她一定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如果真的是這樣兒,她不忍心把歐意給關在這裏。


    迴到了自己以前這裏的家,落犁雅說道:“兆林,歐意,她最近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不舒服?一開始俞兆林想要說“沒有的”,直到想起歐意這幾天說她肺不舒服,他就想起來了。


    “她這幾天總是會肺疼,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就帶著她去醫院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俞兆林奇怪的說道。


    猶豫了一下落犁雅還是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俞兆林,後者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癌這個字。


    如果不是癌,怎麽會吐血呢?


    俞兆林說道:“盡管如此,還是讓她在裏麵吧,等到了國內了我再把她保出來。”


    就知道俞兆林會不忍心,雖然她也不忍心,但也沒辦法。


    “還是把她保出來吧,萬一真的是生了什麽重病,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會留在法國把工作室開起來。”落犁雅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看著這個樣子的落犁雅,俞兆林真的是心疼無比,她也是左右為難啊。


    如果把歐意保出來了,就對不起落犁雅。如果不這麽做,歐意至少要在裏麵呆個半個月。她的身體恐怕吃不消。


    監獄裏傳來了消息,說是歐意暈過去幾次,還吐了不少的血,征求家屬的意見是否要在法國就把她給保釋出去。


    “你去一趟吧,正好在法國,你陪她好好看看。”落犁雅也是於心不忍。


    俞兆林說道:“隻是這樣兒對不起你。“


    說好了要給歐意一個教訓的,偏偏她在這個時候生病了,還那麽嚴重。好歹自己也是她的丈夫確實不能把她放在一邊置之不理。


    落犁雅理解般的說道:“隻要你心裏有我,就夠了,正好這幾天我要準備重新開工作室,我們各忙各的吧,你放心,我不會偷偷的迴去的。”


    至於沈靜安那邊,落犁雅相信沈家兩個老人家不會對她這麽殘忍的。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得給沈靜安打個電話過去。


    拿出手機一看才知道沒電了,那就迴頭再打一個吧。


    俞兆林說道:“我們現在去睡吧。


    說完他就把落犁雅給橫抱了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俞兆林,你為什麽不來就見我?”歐意絕望的唿喚著。


    警察被她給說的煩了就嗬斥道:“少囉嗦,這是法國,你以為在你們中國啊?”


    歐意也不服輸:“別以為我聽不懂法語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告訴你如果在中國,你就死定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敢這麽跟我說話,我是俞兆林的太太,俞少夫人。”


    “閉嘴!”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歐意再一次暈了過去。這一次她看見了自己已經死去的那些親人。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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