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春天來的那樣的早,不知不覺的落犁雅已經在法國呆了三年了。


    在這三年裏落犁雅經曆了不少的風風雨雨,不管有多難,她都挺過來了,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好。


    經過這幾年的努力,落犁雅終於在巴黎的某個角落買了一棟房子和好姐妹沈靜安在這裏安家落戶。


    抬頭望了一眼鍾,都已經十二點了,這個丫頭這幾天總是迴來的那麽晚,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手機落犁雅正準備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沈靜安渾身的酒味兒,把包包扔在了沙發上麵,懶散的靠在那裏。


    落犁雅也靠近了她:“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怎麽那麽晚才迴來?”


    盡管自己心裏不爽快,可是在好姐妹,她還是沒有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出來。


    “別擔心,我隻是發發牢騷。”沈靜安說道。


    落犁雅說道:“你從來沒有這樣兒過,當初你跟我一塊兒離開中國的時候也沒見如此啊。你到底遇到什麽事兒了?你如果當我是好姐妹,你就告訴我。”


    看著好姐妹把她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還不告訴她,真是把落犁雅急壞了。


    好吧,既然落犁雅想要知道,那就告訴她吧,姐妹之間確實也沒隱瞞的必要。


    站了起來沈靜安望著窗戶外麵安靜的街道說道:“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他不喜歡我。”


    喜歡上了一個人?什麽樣的人?落犁雅天天和沈靜安在一起,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這是自己對她的關心不夠。


    這個落犁雅倒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了,在感情這方麵她還不如沈靜安。所以落犁雅選擇了閉嘴。


    “那一個晚上我獨自去了酒吧,在那裏我認識了他,在某個包房裏我們來了個翻天覆地。沒想到就是那一晚上我竟然。”沈靜安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停了停。


    難道說?


    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一樣,落犁雅說道:“你是想說你懷孕了?”


    聽見落犁雅這麽說,沈靜安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讓人害怕。


    落犁雅是真的著急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你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一個晚上我喝的醉醺醺的,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小雅,你救救我,要是我爸媽知道了就完了,小雅。”沈靜安抱住了落犁雅失聲痛哭。


    還沒有迴過神來的落犁雅隻好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沈靜安。


    見完了顧客落犁雅帶著沈靜安來到了巴黎的一個醫院裏給沈靜安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結果確認她確實已經懷孕了,都一個月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靜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麵,伸手拚命的打自己的肚子。


    看著沈靜安這個瘋狂的舉動,落犁雅阻止了她:“你別這樣兒會傷到孩子的,我們先迴家去商量商量再說。”


    迴到了家裏沈靜安做賊似的把窗簾都給放了下來,落犁雅也不阻止她。


    “靜安,我們必須冷靜下來,這事兒太大了,我一個人下定不了決心。”落犁雅實話實說。


    具體的還是得看沈家兩個老人家是怎麽想的,她們還不敢告訴兩個老人家呢,就怕她們受不了。


    沈靜安說道:“我準備迴國去,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小雅,你呢?要迴去嗎?”


    落犁雅猶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迴去。


    當初離開s市就是為了逃避俞兆林,如果迴去了又要麵對他。


    說不定俞兆林已經不在那裏了呢,她也應該迴去祭拜父母了。在這三年裏隻有在父母親的紀念日的時候自己才會迴去,她也應該迴家了。


    “我陪你一塊兒去,就像是當初你陪著我離開一樣。”落犁雅說道。


    在這個時候有落犁雅這個好姐妹讓沈靜安心安不少。兩個人收拾了一下行李,落犁雅隻帶了幾件貼身的衣服,她們隻迴去半個月,這些衣服夠穿了。


    雖然想要迴去,可是真的要迴去了沈靜安又害怕了起來。她忍不住給自己的母親打了一個國際電話。


    沈靜安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媽,我明天就要迴來了。”


    “你明天要迴來呀?那太好了,媽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坐飛機的時候注意安全啊。小雅陪你一塊兒迴來吧?”沈老夫人說道。


    比起自己的女兒,沈老夫人還是更加的信任落犁雅,至少她有主意,膽子也大。這三年裏她沒少幫襯自己的女兒。


    如果讓女兒一個人迴來,沈老夫人還真的不放心。


    沈靜安說道:“是啊,我們倆一塊兒迴來。”


    “那就好,你們自己路上要注意一點兒,我去給你收拾房間。”沈老夫人的口氣帶著喜悅。


    聽著話筒裏嘟嘟的聲音,沈靜安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滑落了下來。落犁雅去見客戶了,她可以任由自己放生大哭。


    某家高級咖啡廳裏落犁雅受不了巴黎客戶的電話似的催命,隻好來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才剛剛坐下來對方就舉著一個盒子用法語向自己求婚:“我愛你,嫁給我吧!”


    萬萬沒想到他會跟自己求婚,落犁雅完全沒有準備。她楞楞的看著對麵的人,他正單膝下跪手捧戒指盒,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想談婚論嫁。”落犁雅無情的拒絕了他。


    如果答應了他,才算是對他的不負責。他們加上這一次也總共才見了兩次而已就這麽跟自己求婚了,太草率了,而且她真的不想嫁人。


    被拒絕了的顧客a惱羞成怒,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我向你求婚那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翻臉比翻書還快讓落犁雅都來不及反應,顧客a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咖啡廳。


    用鑰匙打開門就看見裏麵黑黢黢的,她怎麽連燈都不開?


    一打開燈就看見沈靜安蹲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裏,這個樣子讓落犁雅害怕。


    “你怎麽就這樣兒坐在地上?”落犁雅伸手就把沈靜安給扶到了沙發上。


    好歹沈靜安也是個有身孕的人,她怎麽了可以對孩子這麽不負責任?


    曾經落犁雅也有過一個孩子,所以知道沈靜安懷孕之後,落犁雅的母愛就泛濫了起來。她處處照顧沈靜安的飲食起居。


    隻是每次看見沈靜安的肚子的時候,落犁雅也會好想到過去。


    沈靜安哽咽著:“我剛剛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我要迴去了不知道有多麽高興。我真怕明天她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沒有了,小雅,我們不迴去了,我偷偷的去把孩子打掉。我真的害怕她知道以後的結局。”


    別說沈靜安了,就連落犁雅都害怕。做父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好。


    “這樣兒不好,醫院是禁止非法打胎的,這也是一件大事兒,萬一手術做的不好,後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擔的。迴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麵對。”落犁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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